你的江湖我做主 正文 2、初遇 上 ...
    作者有話要說:流蘇微微轉頭,手肘輕輕碰了碰那男子的手臂,桃花眼調皮一眨,輕聲說:「窮酸,我罩你。」那男子微微一愣,如水的眼睛閃過一絲戲謔,卻不言語,輕輕點頭。

    徐容倒是一早就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次日清晨,一家五口也就整裝出了。由於有父親和兩個師兄照應,流蘇也無需避嫌穿上男裝,而是仍舊是一身素綠布裙。

    這個時代的衣服面料款式倒也多樣,按流蘇的出身一般絲料柔軟面紗的衣服也還是購置得起,再者也是適婚年齡了,一般女子多少都會打扮打扮。流蘇卻獨愛棉料布裙,按她的話說,則是純天然百分之百環保純棉面料,舒服得不得了。

    淺淺的湖水綠裙並無其他裝飾,脖子上流蘇戴上了自己設計到鐵匠鋪打造的蜻蜓流蘇長鏈,如現代的毛衣鏈般,對那一身素色長裙確實起了畫龍點睛的作用。加上流蘇腳上偏愛的腳鏈上那一個小小鈴鐺出的清脆聲音,真是如扶柳般搖曳多姿的清麗女子。流蘇和母親徐氏坐在一輛簡單的馬車上,靠著軟軟的厚墊閒聊著。

    父親流星卻也是不甘寂寞,一邊充當車伕的角色一邊與旁邊騎馬的如門神一樣的兩個弟子嘮嗑。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是愜意自在。這一趟路下來倒是也有幾個不長眼的流寇,三兩下也就讓三個蹭亮的大光頭給頂回去了。流蘇一邊哼著小曲好不自在,流蘇的心情,在來到這異世的兩年裡,此刻確實最為放鬆開心的時候。

    半個來月的路程,穿過了幾個渺無人煙的山林高山。這日流蘇一行人總算來到了裡晉國「留武城」不遠的一個小鎮「紅松鎮」。雖說是小鎮,畢竟也是大城周邊的小城鎮,與流蘇的家鄉那個僻壤小鎮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小鎮的商貿種類繁多,酒肆,小館,珠寶店,成衣店,各類小店都欣欣向榮。人來人往的小鎮多了很多外來客,絡繹不絕基本都是要參加證武大會的路經此地的各地的武林人士。流蘇一行找了個僻遠點的乾淨利落的小客棧住了下來。還有還有十來天的時間。紅松鎮離留武城也不過是三日的行程。大城裡住店用膳的費用都較高,所以流蘇一家也決定還是留在紅松鎮,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啟程到留武城。

    這日流蘇終於找了個空隙,趁著徐容和大猩猩兩人出門拜訪老友,撇下兩個傻兮兮的師兄,一個人出門透透氣了,最近幾天,小鎮裡的人員也愈加增加,車流人往不停,怕她一個小女子在外遇到什麼不測的事情,每次流蘇出外溜躂,那個大大咧咧的老爸都級細心的提醒兩個師兄要跟在後頭看著流蘇。

    流蘇心裡那個鬱悶哪,後頭跟著兩個大光頭,眼珠瞪得那個叫圓啊,離流蘇一米之隔的人都伸長了鼻子瞪大了眼像條大狼犬一樣上下打量個不停,簡直比人家江湖耍猴賣藝的還要突兀。流蘇開懷極了,就盼著這麼一刻可以自己逍遙自在的逛逛。流蘇徑直走到了鎮裡的集市,一路上吆喝聲不斷,雖說是古代,卻也是應有盡有,純手工的小玩意也是可愛得緊。流蘇也忍不住在一家飾攤邊停留下來,這邊挑挑那邊撿撿,看得不亦樂乎。

    就在流蘇準備買下一小手鐲的時候猛地現怎麼周圍的聲音都靜了一些,就聽一個鴨公般的大嗓門尖聲吆喝到:「你個死秀才,就你這身板也敢擋大爺的好事,還不有多遠滾躲遠。」

    流蘇抬頭一看,只見幾米處有幾個鼠眉賊眼,尖嘴猴腮,蓬頭歷齒,窮形盡相的男子擋在一男子和一個丫頭的前面。

    那個小丫頭蓬頭垢臉,身材瘦小,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孩子,大概也就十三四歲。而那男子,流蘇並看不到他的正面,卻見他只站在那裡,已然好像與週遭的人隔絕開來,欣長的身姿有一米八高,烏黑的長只倌起一些用一似玉非玉的簪子固定住,其他的長一瀉而下,一身淡青色的布衣盡顯得清雅之極。

    那男子稍前半步,半掩住身邊的小丫頭,雙手掩了個虛禮,清聲道:「這丫頭欠的錢,我還了就是,各位壯士也無需動粗。」聽著這如陳年紅酒一樣醇厚的聲音,流蘇已經不禁向前走去。

    「還你親娘,你個窮酸,以為就這幾兩銀子就能大大爺我們幾個。」領頭那個身材矮小,一張長馬臉盡顯猥瑣的男子奸笑道:「這小丫頭,哥幾個可是答應了鳳棲樓的鳳老闆娘要帶回去的。窮酸,識相點就快點滾遠點,還想學著人家英雄救美,哈哈。」說著一群人竟然都□起來。

    流蘇看著那丫頭手腳都已經被石頭磨得皮開肉綻,一張臉儘是黑灰也看不清,唯有那一雙倔強的眼睛盯著地面,瘦骨嶙峋的手指緊握一起。

    流蘇暗歎一聲,看著這幾個囂張的醜人,看人的眼色流蘇還是有的,這幾人估計也就是妓院的那些個流氓之流,最多也就會幾手抓貓的功夫,並非那些個深藏不露的江湖人士,而這個男子,雖然流蘇看不清,卻也覺得並非江湖中在刀口舔食的人,因為他身上,並沒有江湖人隱忍不的銳氣和豪氣,倒真有可能是一如竹子一樣正直的文人雅士。

    流蘇掂量著估計那兩個傻師兄也該找到他了,於是也不猶豫,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人未到,聲先到:「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動小娘子我的人!」那如清泉流淌在山間碰擊石頭的清脆聲音,讓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那男子也順著聲音回過頭來,流蘇匆匆撇了一眼,他的長相很平凡,咋一眼望去流蘇覺得只是平凡端正的人群中的一個。挺直的鼻樑下厚薄適中的嘴唇色淡如水噙著一個淺淺的微笑,只是那雙鳳眼,那抹黑色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只要與他對望,卻猶如星空一樣讓你要沉溺進去。

    心裡想著,流蘇確實已經走到了他的前頭,流蘇微微轉頭,手肘輕輕碰了碰那男子的手臂,桃花眼調皮一眨,輕聲說:「窮酸,我罩你。」

    那男子微微一愣,如水的眼睛閃過一絲戲謔,卻不言語,輕輕點頭。

    流蘇回過頭來,雙手叉腰,腦袋微仰,囂張得說到:「我的人誰敢動,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姑奶奶我就是龍翔天下,力拔山河,舉世無雙的鐵門的人,跟你這幾個老鴨公說簡直就是玷污了姑奶奶我神聖門派的名聲,要是皮癢癢了,姑奶奶就勉為其難幫你撓撓。」

    鐵頭門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土了,流蘇也就刻意把頭字給省了。流蘇原本以為如今這小鎮江湖人士來來往往,這幾人好歹也會有所顧忌,隨口嚇嚇擺擺造型能嚇走就最好了。哪知道這幾個人智商確實也是如兩個師兄一樣見不得人,或者說是色膽包天,一見流蘇這樣一個嬌俏的女子,已經是忘乎所以,把那小丫頭也拋諸腦後,順手就要調戲起流蘇來。

    那賊眉賊眼的男人摸了摸沒有鬍子的下巴,大搖大擺朝前走到流蘇跟前,瘦骨嶙峋的貓爪似的手就要朝流蘇的下巴摸去。

    流蘇心下來氣,「奶奶你的大熊,你個死賤精。」流蘇也不忌諱,大大咧咧就大罵粗口,周圍圍觀的人確實掩嘴笑了,那髒兮兮的丫頭閃亮的眼睛盯著流蘇,嘴角微微咧開。

    而身後的男子依然巋然不動,如汪潭一樣的眼睛卻是煙波流轉。流蘇一口罵著,度卻是不慢,一腳朝那男人的□踢去,身子一個旋轉,已經移開兩三步。那男子慘叫一聲,雙手捂著□,憤怒難當,尖聲喊道:「給我把這臭娘們給拖走!」

    那一群人哄聲而上,流蘇暗罵那兩隻笨熊到現在還沒跟上來,腳下卻不含糊,如彩蝶點點般左挪右移。流蘇平時練就的就是母親徐容教的一套步法,叫扶柳隨風步,流蘇邊移動邊偷襲,專挑陰險的部位踢,無奈流蘇沒有和父親學過硬氣功,那雙小手小腳就跟給人搔癢一樣,沒有造成多大的致命傷。

    流蘇已經微微有些氣喘,腳步稍微有點抖了一下,不覺之中已經有兩個如狼似虎的噁心男朝她撲來。流蘇第一反應轉身要逃,回頭一看居然已經移來到了那秀才跟前,那秀才正好擋著她前進的路。

    流蘇愣是愣了一下,就在這時,後面一個猛力大推,給流蘇加了就往那秀才壓去,那秀才眼睛一絲厲芒一閃而過,袖口處似乎輕輕抖動了一下,卻又很快若無其事得讓流蘇順其自然地把他撲到了地上。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