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遭遇意外
第二天大早,丁小憂親自檢查過蓉蓉的車輛,並對幾名保鏢慎重交代,一定要保證秋小姐安全,幾名保鏢都是黎叔的老部下,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自然不會出什麼差錯。丁小憂目送著秋蓉蓉去了公司,這才準備前去醫院,不管怎麼樣,現在最要緊的是陪著灣灣。
許甜兒本來一直在家,陪著兩個小孩子,等秋蓉蓉走後,許甜兒走了出來,叫道:「二哥,我今天想跟你一起去醫院,呆在家裡好悶。」
看著這***消瘦了一圈,丁小憂心裡也十分難受:「好吧,讓念君和若燦都準備一下,全家出。甜兒,你真的瘦了很多。」雖然岳紅秀的死,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他也帶著甜兒四處走過,可是她對於母親的死,還是難以忘懷。
「二哥,我問你一件事,你肯認真回答我嗎?」許甜兒咬著嘴唇,支支吾吾的。
「什麼事情,你問吧,我當然會認真回答。你可是二哥最疼的妹妹。」
許甜兒臉色有些變化,忽然開口道:「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著我**事情,總覺得不太對頭,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懷疑我**死,跟爹地還有若蒼有關係?」
「這……」丁小憂又怎說的出口,他即使這樣想,也不願意讓許甜兒也這樣想,這對她來說,太殘忍了一點。一旦如此單純的女孩子。是不應該承受這些地,「甜兒,你有點胡思亂想了,他們都是你媽最親的人,怎麼會跟他們有關?」丁小憂現自己說謊的語言在這一刻是那麼蒼白,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信。
「不!」許甜兒歇斯底里的。「二哥你沒說真話,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在懷疑。」
也在懷疑?為什麼是也呢?難道甜兒這丫頭竟也這樣懷疑的?丁小憂有點心虛的道:「我只是好奇治喪期間,爹地和你若蒼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們原本應該很傷心地,可我看到的只有麻木,這也許是傷心過度?是男人地表現方式?」
「不是,絕對不是。」許甜兒大喊的叫,情緒十分激動。「二哥你還是沒有說真話,我知道你在美國的時候,問過鄰居,問過警察,還在房子裡裡外外看了個遍,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也在懷疑,那麼大的房子,為什麼會有煤氣中毒這樣的事生。」
丁小憂無奈的抱住激動的許甜兒:「小聲點。別讓孩子們聽到了。我以為你當時哭地太傷心,沒看到我做那些。可是甜兒啊,即使這些很可疑,你說這事怎麼可能是他們父子干的?他們沒有動機,也沒有理由啊!」這倒是實話,他找不到動機。找不到許氏父子這樣幹的理由,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懷疑。
「可是他們為什麼那麼麻木,我看的出來,他們的傷心都是裝出來的,這是騙不了我的,尤其是若蒼,我感覺他根本就不是原來那個孩子了,他原來是很愛媽**,他為什麼變地那麼冷漠,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難道他一點都不傷心嗎?」這些話在許甜兒心裡憋了太久。此刻如同山洪爆似的,一股腦兒的宣洩出來。丁小憂能幹點什麼?只能為她擦著眼淚,抱著這可憐的妹妹,感同身受她的痛苦。
如果許若蒼真地因為受傷後性情大變,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遭遇變故後的人性,就跟科幻片裡受了輻射的動物一樣,大有可能出現基因突變,成為一個完全不認識的惡魔,難道許若蒼這小屁孩,居然有這麼決絕的氣質?這根本不像他啊,原來的他,只是一個喜歡小提琴,甚至有些膽小,有些害羞靦腆的男孩子。
除非老頭子有洗腦的功能,否則的話,怎麼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將那樣地一個人,改造成如此冷漠,如此面無表情,如此讓熱人完全陌生地人?丁小憂判斷的出來,即使有問題,也肯定是出在老頭子身上,他可能真地是老糊塗了,糊塗的該去死了。
「二哥。」許甜兒淚流滿面,「爹地是不是恨我,是不是因為恨我而後討厭我媽媽?」
「不。」丁小憂無奈的搖頭,「他恨的應該是我,他一直認為大哥是我害死的,可是我真的沒有幹過,是他的仇人幹的。他收到的只是應得的報應。可是爹地並不理會這一點,他也不承認,因為那個仇人,是爹地和大哥共同引來的。」
「我不要聽這些,我不要聽。他不應該恨咱們的,二哥,甜兒難道還不乖嗎?他為什麼要恨我?為什麼啊?」許甜兒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了。
丁小憂無言以對,他還能說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他總不能在這當兒,大肆挑撥,將屎盆子一個勁兒往許放山父子身上扣,這也許可以挑撥許甜兒與他們之間的關係,讓她更堅定的站在自己這邊,可是他不忍心這樣做,因為這對於許甜兒來說,實在太殘忍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倒希望岳紅秀的死是真出於煤氣中毒,沒有任何內情,可是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這都是一相情願。丁小憂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論哪個國家,警察不一定都是會執法的,警察不一定都是能破案的。
將近一捉的休養,灣灣的身體狀況稍微好了些,便離開了這家醫院,回別墅休養。這讓丁小憂少了一樁牽掛,在這時刻,他真的是風聲鶴唳,生怕出點差錯什麼的。在手下人齊心齊德群策群力的努力下,沒有任何意外生,這讓丁小憂感到十分欣慰,養兵千日,用於一時,總算沒把培養這批手下,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
唐陽跟他聯絡過幾次,說那件事並不太好辦,讓他多給一點時間。丁小憂把斯坦這件事跟唐陽略微提過,唐陽的只給了他八個字的意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黃劍的評估也大致出來,這讓丁小憂多少有了點底細,談判的話,也多少有點譜。斯坦那邊只給了他半個月時間,現在一周又過去了,他並不想急著約見斯坦,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拖不起,老頭子如果真的打算敗家的話,以這樣的度,多猶豫一天就是多一點損失。他現在不急著跟斯坦交易,也不急著等斯坦那筆錢用,他在乎的是那條機密消息。叫斯坦的邏輯,那事關著他能不能早日取代老頭子的地位。雖然他想不出到底什麼消息這麼有效,能讓自己可以立刻取代老頭子,但聽一聽總是不妨的,反正現在那邊的生意還不在自己手上,空頭支票他還是樂意開給斯坦的。
這時候,手下的智囊團開始分析斯坦交易的各種意圖和可能性,並模擬猜測斯坦所掌握的機密到底是關於哪方面的。猜測率最高的自然是關於岳紅秀的死,也就是說,斯坦掌握的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許放山害死岳紅秀的證據。如果是這樣的話,丁小憂確實可以打著大義滅親的口號將老頭子取代,並讓他鋃鐺入獄。
不過丁小憂總覺得智囊團得出的這個最大可能性,並不可能成立。具體什麼原因他也不太清楚,就他跟斯坦的談話而言,似乎沒有那個語境表明,斯坦將要告訴他的是岳紅秀的死因這件機密。不過這一切猜測馬上就可以揭曉,因為雙方已經定好了約見的日期。
丁小憂風塵僕僕的帶領著手下趕到約定見面的地方,等待了將近十五分鐘,已經到了見面的時間,斯坦卻始終未曾現身。居然放他鴿子,丁小憂只道這是斯坦玩心理戰術,雖然憤怒,也只得等下去。
大約半個鐘頭過去,斯坦還是沒有來。丁小憂有些不悅了,拿出手機,往斯坦留下的號碼撥出,通了,卻無人接聽。丁小憂受不得斯坦玩這等鳥花樣,又改打百里香的手機,居然有人接了,丁小憂劈頭劈臉的一通數落:「我說太子,你不會又把你家駙馬爺給拴住了吧?說好了九點半,你們家的鐘錶是不是集體慢半拍了?」
電話那邊默不作聲,半晌過後,一聲冷笑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隨即便就掛了。那聲冷笑陰冷的有如地獄傳來一般,讓人聽了不由的毛骨悚然。丁小憂頓時呆了,一種極其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忽然他如同觸電一般叫道:「撤退,**又叫人給陰了。」
噠噠噠,一陣梭子掃在了這家酒吧的大門上,頓時將玻璃等物射的四處亂濺。丁小憂等人還處在包間之中,還沒來得及出去,便聽到外頭大亂,知道中了暗算。好在這次有備而來,何帥等人立刻摸向腰間,掏出早有準備的傢伙。丁小憂一招手:「收起傢伙,上樓。」
一行六人趁亂之中,不但不往外闖,反向樓上竄去。這是丁小憂的主意,這時候往外闖,絕對中敵人的圈套。何帥百忙之中不亂,回手一槍把樓道的攝像頭給打飛了。情況危急,誰能保證這酒吧跟來犯的人沒有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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