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重鎊交易
丁小憂真想把百里香掐死,他想見的只是斯坦,而不是她這位殺弟篡位的太子。他跟百里家族井水不犯河水,不去管他們家族的紛爭,自然也不想許氏的家事有她來插手,不過看上去,百里香已經被斯坦給征服了,跟個三八雞婆似的跟在身邊,讓丁小憂很是厭惡。無論怎麼說,男人的那點狹隘心理,讓他也覺得不爽,畢竟自己睡過的女人,如今偎依在別人肩膀上,故意跟他賣弄風騷裝賤,這絕對是對一個男人耐心和脾氣的最大考驗。
不過他此行是來約見斯坦,是來踏陷阱的,百里香只是小插曲,並不能左右他的思維和行動,只是他向來就不是積德之人,難免還是促狹的嘲弄了幾句:「太子看上去氣色很好,駙馬爺功勞不小啊!百里家族的這碗飯,我看天下也只有斯坦能吃的香甜可口。」
「哦?」斯坦很好奇似的,「為什麼許先生總認為我對百里小姐有什麼企圖似的,難道說許先生不相信我對百里小姐是一見鍾情,真心相愛?」
丁小憂差點沒把口裡的茶噴出來,一見鍾情,真心相愛,多動聽的詞語,多浪漫多山盟海誓的字眼,看來斯坦這張嘴巴,張口就能來,臉不紅心不跳,利索的很。丁小憂好奇的不是斯坦說這番話有什麼難處,而是百里香聽這番話,會不會覺得有種尷尬的感覺,如果有地話。多少證明百里香還沒斯坦化,如果沒有,那只能證明斯坦的人格魅力真的已經把這位太子都已經同化了。
丁小憂乾咳了兩聲,故意清清嗓子的道:「言歸正傳,太子的閨中秘事,我可不想多聽,那日賭王大賽。斯坦先生曾有一番慇勤的期盼,可惜我沒有好好珍惜。直到錯過了之後。才後悔莫及,塵世間……」他故意借用電影台詞,插科打諢似的掰瞎著,果然,百里香很不耐煩地接口道:「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可以給你個機會再來一次地話,你會不會對斯坦說三個字?」
丁小憂撇了撇嘴:「太子真的沒有以前可愛了。以前你不是這麼自作聰明的。即使我想那樣說,也不喜歡別人幫我轉述。斯坦先生,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吧?」
斯坦微笑道:「我不太清楚,不過我感覺到了許先生心裡的惶惑,也感覺到許先生是想在我們面前掩飾些什麼,我認為我們談話前提,是要足夠開誠佈公,所以我請來百里小姐來做公證人。如果非要說有誰值得信任,能擔當這個公證人的話,也只有她了。」
靠,真是懂得拍馬屁,難怪百里香如此春風滿面,敢情斯坦已經把她當成了女神來奉承。丁小憂聽著斯坦那噁心的話。簡直想吐。請百里香來做公證,那跟請一個ji女來做*滋病公益廣告什麼區別?不過能把一個這樣的女人粉飾成高貴地女神,斯坦這點口才和臉皮厚度,卻是不得不讓人歎為觀止了。
丁小憂歎道:「斯坦先生的提議,我當然欣然接受,不過我只是沒想到我們之間的談話這麼不值錢。」此話一出,百里香臉色登時一變,這麼尖酸的言語,明顯就是針對她的了。如果換作別人,她早就將手的酒連杯帶酒一砸過去。然後上去飽以老拳。別看她是女人,但動起手來。一般的男人五個也不夠她收拾。不過跟她過不去的是丁小憂,她知道,合了自己和斯坦之力,恐怕也贏不了這個男人,她是來看他出醜地,這口氣為什麼不能忍下去?如果一怒之下氣走了,豈非中了這男人的計?想到這裡,她又多雲轉晴,嫣然笑道:「許先生今天果然是色厲內荏了,以前你自信的時候,從來是不會靠尖酸的言語來給自己壯膽子打氣的,江湖謠傳你的日子不好過,看來並不是假地呀!」
「確實不假,不過好在我弟弟還小,又不是孿生連體的。據說雙胞胎的兄弟,哪怕是遠洋相隔,也能彼此感應呢!就不知道陰陽相隔,會不會聽到一點奇怪的聲音。如果可以的話,一定很精彩。」丁小憂跟這女人是耗上了,直接把矛頭指向百里香弒弟篡位之事。
百里香自然不會就範,渾然不當一回事一般:「這個問題不是很明確嗎?我想許先生心裡的答案比誰都明白,令兄死了也快有兩年了吧?」
斯坦悠然歎道:「如果你們是來打嘴仗的話,我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失陪呢?」
丁小憂聳聳肩膀:「每次與斯坦先生交談,你身邊所帶的那些混血兒美女都讓人心動,奈何這次如此薄待?搞的小弟都不熟悉咱們之間的談話方式了。斯坦先生有什麼好地提議,可以先說出來,說真地,那天你要跟我講一個關於美國生的故事,我都沒時間來得及聽,今天是特意來補上地。」
他連消帶打,終於把來意說明,當然,這一切都在斯坦的意料之中,如果丁小憂不是為了那點事情,他又怎會前來?斯坦在濱海如此流連,等的不就是這一天麼?難道他還真的能對百里香那麼迷戀?當然,對於百里香,他也不能說是完全的利用,百里香身上,確實有很多能夠征服男人的氣質,即使是斯坦,也未能免俗。
「許先生很少有這麼不誠實的,那天你不是來不及聽,是根本沒心思聽斯坦的誠心話吧?成見害死人。我都重申了幾次,我雖然參與了上次的事情,但我只只個小卒子,不是拿主意的人,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你說對不對?」斯坦一套一套的,全都是中國特色,還跟丁小憂講起了兩軍交戰的禮儀,還真他們是中國式談判。
「斯坦先生快人快語,那麼你也該知道損失二十個億那種冤大頭的心情,如果你換作了我,在那時候,也會出現那樣的情緒,也會跟我一樣不耐煩的。相信我。」丁小憂也很狡猾,一個勁的把那天的事情歸為情緒作,好讓斯坦堅信,他許氏二公子是個情緒動物,有著情緒化這個弱點,這也是他剛才不惜失去風度跟百里香鬥嘴的原因。跟女人鬥嘴,不是他的風格,他一來是想氣走百里香,二來是想給斯坦留下情緒化的印象。
斯坦笑了笑:「我看人只看第一印象,我記得在仰光的時候,許先生比現在是耐心多了,也許那個許先生,才更真實一些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先生那天沒心思搭理我,不是因為情緒作,而是因為有別的要事想幹吧?」
丁小憂沉默的用手指扣擊著桌面,略帶點微笑的看著斯坦,半晌之後,悠然道:「其他要緊的事?比如說呢?斯坦先生說你參加賭王大賽,純粹是找熱鬧,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吧?咱們根本不必糾纏這些,只需要把最後的底牌給對方看,讓對方知道想要些什麼,就跟上次在東南亞那般,豈非更加痛快?」
「那正是我想要的。」斯坦難得這麼爽快,絕口不再提那日在賭王大賽上的遭遇,也絕口不提丁小憂和唐名認識這個事實,就好像他已經忘掉這些似的,「我那天本想告訴斯坦先生的事情,在那時候已經生了,很遺憾,我並沒有預言的本事,否則的話,岳女士也許不會死呢?許先生是怎麼看待岳女士這件事情的?」
斯坦好像不是來談要事的,那口氣,就跟做個訪談節目似的。丁小憂盯看著他,良久之後才問道:「我的看法?我覺得斯坦剛才是在撒謊,三夫人的死訊,我不信你能早過我知道,那恐怕是斯坦編出來的妄語吧?「
斯坦不以為意,笑著反問:「既然許先生認為我是編的,那你找我來,豈非是毫無意義,難道你今天興致很高,特意找我來對你撒謊?還是你覺得真相在你之前就被人掌握了,感到恐懼和不安這才死不承認?」不得不承認,如果世界上有關於口才的排名的話,斯坦完全可以排進前三名,他那一串串的排比手法,在屢次和丁小憂的談話中,不論是說服,還是誘導,還是要挾,還是反諷,效果都相當的好,而且都是一語命中要害。
丁小憂第一覺得自己處在絕對的語言劣勢之下,斯坦趁勝追擊道:「如果我只為了說謊而來,那麼我想此刻也沒有興趣呆在這裡了,我確實是背負著絕對使命前來找許先生談判的。如果保證可以收到很好的回報,我們這個合作將會給許先生帶去絕對爆炸,絕對震撼的好消息。當然,如果這則消息沒有及時收到,對於許先生來說,就完全成了壞消息。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這一刻,別說丁小憂默然無語,即使是百里香,都有點好奇斯坦到底賣的是什麼關子了,難道他真的是來找許氏做交易的?
(ps:唉,老了,堅持不住了,晚節不保,今天更了九章,已經無力再寫下去,再寫估計身心都要跨掉,恐怕真的到今天的極限了.明天再更吧!總之這次爆,是一定會到結局的,事實上,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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