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驅使
在求生**的驅使下,那個曾經一度驕傲的男人,被打回原形,一副無賴和可憐蟲的嘴臉,讓丁小憂心裡唏噓不已,成*人成蟲,原來只在這一念之差。如果這個男人在他面前一直保持尊嚴,死不肯低頭,也許看在他愛慕水弄月一場的份上,給他一個痛快,不去折磨他。現在見他如此奴顏婢膝,居然扮起了狗,怎不讓他大為失望。
不過在另外一個層面來說,這又是丁小憂希望看到的。至少他可以從鍾洲嘴裡撬出更多關於他主子中田寬原的資料。
一心只想多活幾年的鍾洲,幾乎是一字不漏的交代了這場陰謀的始末。雖然丁小憂早有所料,而且大部分都已經為他所掌握,可其中許多細節,還是讓他感到了驚奇。原來鍾洲最初到日本的時候,總是被人欺負,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路過了一家珠寶行,他對這行本就十分有興趣,結果不巧的是,他還沒逗留多久,就遇到了一起搶劫案,被困在了這珠寶店裡,結果一不小心,被劫匪綁為人質了。
在劫匪勒令珠寶店把珠寶都收拾好給他們裝上的時候,他見鬼似的多嘴了一句,嘟囔道:「假的,都是假貨。」
沒想到他的好心沒有引起了劫匪的注意,反而因為多嘴,被劫匪一搶托給砸暈過去,醒來之後,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裡了。
他以為這件事情就會這樣結束了,可沒想到過了幾天。在路上,他居然被人綁了去,等見到綁匪的面後,他才大吃一驚,綁他地人,居然是那天那些劫匪。當地的警方真是吃屎,這綁匪明明就還在市區裡。居然找了這麼多天一點音訓都沒有,真夠衰的。
他以為這次是死定了。沒想到裡邊那個頭目居然對他和顏悅色,跟他談了很多。鍾洲以為這是戲弄他,結果沒想到劫匪最終吞吞吐吐說出心理話,說是劫了一大堆東西回來,拿去黑市交易居然被人說成假的,他們這才想起鍾洲當時那句多嘴的話來,腸子都後悔青了。所以這才不惜在附近蹲點。再次把鍾洲給綁來,目的是為了讓他鑒定。
鍾洲知道這是批亡命之徒,在西方國家,很多地方的黑社會,幾乎已經成為國家體系中地一部分,落到這些人手上,除了合作,就是死路一條。因此他也不敢怠慢,利用自己的珠寶知識,進行了鑒定,結果當然不出所料,大多都是擺設地贗品。
也就是說,這批劫匪被店主給忽悠了。人家真正的真品,根本就沒有擺設出來。枉費他們蹲點踩盤子就花了三個月時間。
那頭目火氣大了,了半天火,才現鍾洲是個大人才,而且還是留學生,好欺負,因此問鍾洲願不願意加盟。這只是禮節上問問,事實上,根本沒有鍾洲選擇的餘地,他如果不答應的話。那自然是死路一條。這點他倒是清楚的很。
在不容他考慮的情況下,鍾洲自然沒奈何的答應了。但他跟劫匪約法三章,只配合他們鑒定和踩點,絕對不參與搶劫,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不想劫匪倒是很尊重人才,滿口答應了他。那頭目立刻封了個三當家地位置給他,並且給他了不小的一筆入伙費。他知道,這樣的留學生最缺的就是錢和美女,因此一開始就用大批金錢美女收買他。
鍾洲本還想潔身自好,幹過一陣,等畢業後就回國的,不想在這高誘惑之下,他的防線漸漸放鬆,面對一次次成功,他的野心也開始膨脹起來,在大把日元的刺激下,在那個性膨脹地國度裡,他的堅持幾乎在兩三個月內就完全放棄了。
他開始懂得了金錢和美女的真諦,懂得了人生的追求。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和這批同夥的事業走到了高峰,終於被山口組看上,踩上他們的地盤,對他們進行了收編,從此有了大部隊和靠山,而他在珠寶方面地才華,也被該市山口組教父中田寬原的注意,經過幾次來往,中田寬原漸漸開始賞識他的才華,將他不斷提拔上來。
原來中田寬原從中國倉皇逃回來的時候,一度生意上遭遇了冰封期,原來會中的手下,也對他有了一絲懷疑。誰都知道,他並沒有完成上頭加給他的任務,也沒有取得許氏二公子的級,沒能為他的戰友余觀潮報的大仇。
要知道,中田寬原入主三龍會的名字叫余觀日,他地身份極其隱秘,但丁小憂還是注意到,他雖然跟余觀潮名字很相近,可那大有可能只是迷惑人心,兩人並非兄弟。余觀潮地背景丁小憂雖然沒調查完全,可也知道他確實是中國人,這從海哥那條線索也大致可以摸清,除非他是日本人跟原海棠老闆高長海的姐姐生地私生子,才有可能有日本血統。
不過這中田寬原,怎麼成為教父的展軌跡,那是很清晰的,是個絕對的日本人,沒有任何中國血統。
自從中國回去之後,他就全力在鞏固自己的勢力,生怕有朝一日也向前任教父死在他手裡一樣,自己也被手下人幹掉篡權,在這弱肉強食的組織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生的。因此他特別注重生意上的大權,只有是賺錢的生意,他幾乎都做,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收編幾個不入流的劫匪的原因,他知道珠寶行的生意很大。
在他那個位置,只要給組織賺的錢夠多,給兄弟們分到的紅利越多,自己的勢力就會越鞏固,手下就越能聽命,其他的都是扯淡,即使他能飛天遁地,不能帶來經濟利益,總會是眾叛親離的結果。
而鍾洲得到了教父的賞識,自然野心更加膨脹,提到了他在國內的朋友張強,說好像他家做的也是珠寶生意,熟知非洲那邊的行情。眾所周知,非洲是一個寶石庫,是世界上寶石類產品的最大寶藏產地,尤其是鑽石,那是舉世聞名的。中田寬原沒有道理不垂涎三尺。
鍾洲原本跟張強還有些交情,但分開的久了,交情也就淡了,此刻利慾熏心,自然就更不會太在意大學時候的那點交情,在中田寬原面前立下契約,保證要取得張強家的生意做為投名狀,正式加入山口組,在他看來,加入山口組,是進入上層社會的最佳途徑,絕對比他一個縣長公子身份要強上百倍千倍。
而自己深愛的失去的女人,據說已經被富翁包*(其實當時水弄月還未跟著丁小憂),他自然恨的狂,私下裡誓有朝一日要成為大亨,讓這個一向瞧不起自己的女人後悔,讓她在自己的權勢下懺悔。
他的私心已經取代了一切,在一切近乎變態的環境熏陶下,他的心態也生完全的偏移,成為一個地道的陰暗者。他在無數女人身上洩,在回到中國後,也企圖找回水弄月,在她身上洩這麼多年的憤懣和yu火,那是他一生都沒能征服的女人,是他唯一的癥結所在。
他剛潛回國的時候,與張胖子再度聯繫上。而中田寬原也開始搞小動作,終於勾結了張胖子父親的夥伴,也就是張胖子他們口中的「五叔」,在利比裡亞的一次交易中,由中田寬原派出的殺手,將張胖子的父親橫殺在街頭,製造了這起無頭命案。
張胖子當時還在學校,雖然已經懂得不少,但畢竟沒經歷過風浪,在風口浪尖接手後,能把生意扶持好,就已經不錯了,哪還有本事再去調查父親怎麼死的?等他終於站穩腳跟後,什麼線索和頭緒都已經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模糊,使得他想調查也不知從何入手了。
而當張胖子父親死後,出來幫他一把的正是鍾洲。也就是說,這完全就是中田寬原佈置的一個小陰謀而已,一邊做魔鬼,一邊派鍾洲來當上帝。他們知道,想一下子從張家手裡奪去生意,並不太現實,畢竟張家的人脈和信用,那是他們代替不了的,所以他們想出了這樣的長久之計,讓鍾洲和他同夥,慢慢進入這個圈子,等到時機成熟,然後再藉故把張胖子弄下台整死,這樣的話,整個生意就會完全過渡到他們手裡,而他們也可以漸漸吃下珠寶這一行,在原先這幾條生意線路上,加以擴張,把生意延伸到東亞市場,進入日韓。
而「祖神之靈」正好給了中田寬原這個機會,他也利用了張胖子急於求成的心理,利用了多方手段,再加上鍾洲的配合,整個計劃天衣無縫的進行,若非有丁小憂突然介入,此刻被命運審判和戲弄的,只怕就成了張胖子了!
時勢弄人,說到底,除了機遇之外,還是得靠實力說話。若非有丁小憂扶持,張胖子即使心比天高,也敵不過這命比紙薄的安排,只怕要繼父親之後,再次走向那條不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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