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情願做寵物狗
丁小憂笑了笑道:「不忙著交代。即使是漢奸,那也帶個『漢』字對不對,現在大家都是中國人,不妨先欣賞一下這位兄弟的手段,我相信內心陰暗的人,都會喜歡這樣的傑作的。唯一可惜的就是,綁在那裡的不是中田寬原這個狗雜碎。不過離這一天,我相信不會太遠的,總有一天,中田寬原會品嚐到比這更美味十倍的大餐。」
烏鴉邪邪的笑著:「那我可得提前多研究一下,免得到時候加十倍應付不過來,總得弄出點新花樣不是?」
這麼無恥和邪惡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就跟說句家常話似的。
說著之間,他已經拿起一柄鋒利的割肉刀,一根細鐵簽拿在左手,仔細的研究著,自言自語的道:「該從哪裡下刀呢?我昨天特意跑到肉市場,跟賣豬肉的師傅討教過。他說豬肉分有四等。一等是裡脊肉,無筋肉嫩,可切片切絲切丁,炸溜炒爆都可以;通脊和後腿屬於二等;五花肉屬於三等;然後才是血脖奶脯等肉。這豬肉我是分明白了,可這人肉嘛!又該怎麼下刀呢?」
他一邊比劃,一邊嘀咕著,那「周先生」本已奄奄一息,可聽了這話之後,還是一陣陣抽搐,那本已無神的眼珠子,再度射出驚駭和絕望的眼神。他知道眼前這個傢伙,不是屠夫勝似屠夫,他說的出就做地到,先前的酷刑已經證明這點。
「不……你們這群惡魔。你們這樣是不人道的,是不能讓我們大和民族的勇者屈服的。」那男人聲嘶力竭的喊著,似乎以為憑聲音就能對抗烏鴉的暴行似地。
他不吼倒還罷了,這一吼更讓烏鴉不痛快,順手抽起那燒紅的烙條,往他肚皮橛了過去:「我他**讓你大和,和你奶奶地頭。看你爽不爽。**,你他**都混黑社會了。還沒這覺悟?受個刑還想配紅花是不?老子今天就看看你到底是真有脊樑,還是假有骨氣。」
聽著那傢伙鬼哭狼嚎的聲音,加上鐵條貼在皮膚上那種孳孳的響聲和空氣中飄起來的那陣惡臭,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只見他邪惡的笑了笑,招了招手,讓手下人弄上了一堆止血藥和紗布,他可不想讓這傢伙活活疼死。
鍾洲再也受不了。肚子裡一陣翻滾,上吐下瀉,居然失禁了。真是脆弱的孩子啊!丁小憂皺眉道:「拖到衛生間沖一衝,給他吃點東西,這可是寶貝呢,我得養著他。」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本是想讓鍾洲看看烏鴉串燒人肉好戲的,可惜他的心理能力太差。有些被丁小憂高估了,不過他相信接下去的審問會異常順利。
「烏鴉,你的傑作怕是沒人欣賞了,留一手吧。那小子真讓我失望,這就受不了啦!連這兩個日本狗都不如,難怪只有當漢奸的份。這倆傢伙你別虧待他們。不是骨頭挺硬的麼?你繼續用刑。看他能挺到幾時。要真硬朗,剁成碎醬餵狗。」
烏鴉悠然道:「放心,我的重手段還沒出手,由不得他們不屈服啊!」
丁小憂笑道:「那就最好,改天再來欣賞你地傑作,這會兒先要把那傢伙的口撬開。多少情報還在他那裡藏著呢!」
等他再次來到鍾洲的時候,鍾洲已經軟綿綿的像灘爛泥似的委頓在床上,見到丁小憂進門,明顯可以感覺到他渾身在抽搐。
「不用我再囉嗦了吧?」丁小憂的口氣就跟兩人商談了很久似地,「我在等著聽你那動人的留洋故事呢!」
鍾洲臉如死灰。雙手抱著腦袋。渾身抽搐著抖著,半天又慢慢抬起頭。有些苦澀的問道:「阿月是怎麼被你騙到手的?」
丁小憂一呆,揮手示意手下人出去,等門帶好,丁小憂才悠然道:「看來你對阿月還真是有心啊!不過你難道真的打算將自己做漢奸的事情,跟阿月聯繫在一起?找個借口開脫?這很不明智啊!」
「不,成王敗寇,你現在愛怎麼說怎麼說,如果我們贏了,說不定也能把你安上漢奸的罪名。不過你自己知道的,生意沒國界,我跟日本人合作,為的是生意!」
「生意?你的意思,借助山口組地勢力,奪取自己同伴朋友地生意,那還是合規矩的?還是正大光明地生意?像你這樣的小角色,我要對付你只需動個小指頭,中田寬原卻不一樣,你最好還是老實點交代,我這人脾氣不算好。你的底細我都調查的很清楚,你也知道,你與山口組的聯繫一旦被揭出來,到時候遭殃的不就你一個人了。連你那當縣長的老子,只怕也是萬劫不復,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你要對付我家人?你太卑鄙了,你這個惡魔!!這件事和家人沒關係。罪不及家人,你在道上混的,難道不明白這個嗎?」
鍾洲的情緒很激動,跳了起來,看來他還是抱了幻想。
丁小憂就當聽一個小孩子在講話似的,開心的笑了:「好一個罪不及家人。你去問問中田寬原,問問你的日本主子,他連我老婆的朋友都殺,更何況是家人。你再回頭看看我的定婚之禮上,這事情,你的主子恐怕也是有參與的,你去問問他們,但是他們怎麼就沒說罪不及家人呢?」
鍾洲立時陷入無語中,丁小憂半句假話都沒有,也沒有半句強詞奪理,可硬是把他說的啞口無言。強者生存,成王敗寇,這都是他一早強調的,就跟他打算吃掉張胖子一樣。
「好吧,現在我問你第一件事,我很慎重的告訴你,如果我覺得你在撒謊,我不會再多問一個字,直接把你送到烏鴉那裡去。」
鍾洲又是一陣哆嗦,忍不住問:「如果我全盤交代,能不能贖回一條命呢?」
丁小憂哈哈大笑:「你他**真是沒出息,出來混了這麼多年,生死都沒看透麼?那你還混個屁,我告訴你,想從這裡走出去,那只能是癡人做夢。」
「那我說不說,都是一樣,你不如給我個痛快。」鍾洲一副死志已絕的樣子。
丁小憂認真的看了他半晌,連連冷笑,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願。當然,我不會讓你痛快,我不是慈善家,也沒心思對你這樣的人獻愛心。我會讓你多活十一天。」
「為什麼是十一天?」鍾洲有些不祥的問。
丁小憂從懷裡扔出一把照片:「這是你家的資料,包括你爺爺奶奶父母姐姐姐夫外甥在內,你總共有十一個至親,我會吩咐手下人,每天送一個人去天堂,你也不用等多久,十一天後,就可以去跟他們團聚了。」
鍾洲怪叫一聲,撲騰起來,似乎作勢想來跟丁小憂拚命似的,口中呼道:「你這個魔鬼,屠夫,你不得好死……」
丁小憂隨身一讓,這已經很虛弱的男人撲了個空,跌倒在地,還不死心,又掙扎著爬了起來,又想撲過來,丁小憂隨手一抓,將他扔回床上。
「來人,把這傢伙送到烏鴉那裡去,重點照顧一下。」
丁小憂知道鍾洲還抱有僥倖心理,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確實希望從他這得到更多的信息,得出中田寬原的更多情報,只是鍾洲是萬萬不能再活命的。鍾洲也正是出於說不說都是死路的心理,這才強硬著不肯說。
等丁小憂放出狠話來,這心理防線早就崩潰的傢伙,哪還有信心再堅持,連忙哭求道:「二公子,是我糊塗,是我糊塗,求求你別對付我家人,求求你,我手裡的情報很多,只要你答應不對付他們,我情願戴罪立功,給你們當臥底……」
這男人已經失去最後的一絲尊嚴,不但沒了鬥志,連最後一點尊嚴都在死亡的恐怖下,完全喪失,不住的磕頭求饒。
丁小憂冷笑道:「你這樣的反覆小人,我也用你不上。真正要派臥底,我也不放心交給你這樣的人去做。中田寬原用人不當,這場遊戲,終究是要讓他飲恨收場的。你這傢伙,死或不死,於我無損。如果你足夠識相的話,讓你多活幾年,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確定你的情報確實有用,如果足夠有用的信息,一條換你一年性命。如果能有一條馬上就可以取得中田寬原狗命的消息,我也可以考慮一下養你一輩子,就跟養條寵物狗一樣。」
鍾洲磕頭如搗蒜:「好,寵物狗就寵物狗,我願意做二公子的寵物狗。做什麼都行,只要你不殺我,不對付我家人。我願意做狗,我可以學狗叫,可以給您舔靴子,可以……」
真是毫無骨氣的男人,當下一口氣列舉了一大堆,又學著狗汪汪的叫得幾句,直讓丁小憂哭笑不得。心裡連連歎氣,這樣沒出息的男人,枉費當初自己如臨大敵似的估算他,如今這一見,也太讓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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