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表演開始
開車經過江邊的時候,丁小憂將甜兒的手機卡取出之後,將手機扔入江中。要是換作以前的她,也許還會感到一點內疚和慚愧,現在卻很清醒。這個世界裡,絕對的真誠和坦率絕對行不通,即使是許甜兒這樣的女孩子,她如果永遠只是活在天真當中,即使是富家千金,也總難免會受傷。
丁小憂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把她的這個手機扔掉,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舉動,他們之間肯定還有別的聯繫方式能夠再度聯繫的上。他在短信的時候就考慮到這點,所以口氣很注意,根本不會讓許甜兒懷疑到手機是他哪走的。
即使許甜兒和那傢伙對上口供,也必定會以為是被誰撿去了,無聊的跟鹿劍鳴用短信扯淡,誰能懷疑到他丁小憂身上。畢竟短信的口氣,跟他的風格相去十萬八千里。
回到公司,方傑已經來星漢燦爛上班,與鄧維接洽,商量歸並和收購的事宜。丁小憂聽他們報告了一下進展,這次接收,大約前後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那邊最後一次董事會議已經敲定時間,這也是後唐陽時代的最後一次董事會,此後,那邊的董事會就要解散,選出董事代表,進入星漢燦爛的董事會。
只一套董事機構和辦事機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接收。
這些事情,丁小憂很信任手下人。不用他多操心,底下一定會辦的很漂亮周到。批閱了部分文件之後,張胖子來了個秘電,告訴他原本定好地交易時間已經快到期了,非洲那邊也開始對他催帳,交納剩下的8o資金。
他從非洲那裡進來這批貨,支付了2o的定金。那靠的是他父親生前的威信和他這些年在這一行的名氣和信譽,人家才允許他先付部分定金。等交易完成之後,再付剩餘部分。
「祖神之靈」這件東西被劫,其實整個珠寶行都已經收到了秘線,誰都知道這件事情,只是沒有人願意說出來罷了。張胖子的上家,自然也知道張胖子丟了這件貨,但這已經和他們無關。他們已經把貨交給了張胖子,就只等著坐地收錢就行,其他一概不必負責。如今交付後期8o支付地日期快到了,上家也自然會在一定形式上對張胖子進行催帳,給他施加一點心照不宣的壓力。即使貨丟了,錢是要照樣付地,同時也是警告他,不要耍什麼花樣。
要是沒有丁小憂這一手幫忙。張胖子肯定不會去多想,立刻就會收拾細軟,將財產一卷,來個亡命天涯,遠走高飛,什麼朋友。什麼生意,都會拋的一乾二淨。
他不可能獨立去賠個幾千萬,他賠的起,但他不想賠,賠了之後,他這輩子就別想翻身了。當然有了丁小憂這邊幫助之下,他現在也就不必擔心了,同時也安逸極了,自己的好兄弟達了,以後路就寬了。什麼珠寶行。什麼狗屁交易。看小憂的出手,那些簡直比不上他一根大腿毛。人家輕輕鬆鬆就給他打了幾千萬讓他去賠償。
張胖子也終於意識到。丁小憂不但是達了,而且是大了。這些天他就一直在研究許氏,研究許氏這些年生的事情,研究這位二公子的跡史,看過之後,再對照一下丁小憂,不禁歎服。丁小憂這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換作他張胖子,即使有這機會,只怕也未必有這樣地成就。
他原本對丁小憂就很佩服,覺得這小子不是池中之物,現在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心中都已經做好了打算,準備洗手不幹珠寶行,跟著丁小憂闖蕩江湖了。他從小跟丁小憂就是好哥們,一根煙都要分著兩個人抽的關係。丁小憂是絕對不會虧待他的,換作他達了,那也一樣不會虧待他。早些年他去丁小憂家裡找丁小憂,丁父丁母說他出國了,張胖子還覺得很遺憾,他本就想在自己達之後提攜丁小憂一把,讓他別干海棠,跟他一起干生意,兄弟聯手,其利斷金。
好在一切災難都已經過去,張胖子按丁小憂分派的,開始在珠寶公司調用資金,做出一定動靜,其實是故意的打草驚蛇之舉,好讓公司其他二個股東察覺他的舉動。
這是丁小憂的意思,張胖子一開始不以為然,總覺得丁小憂有些多疑了,問題不太可能出在鍾洲和他父親那朋友身上。不過隨著時間地推薦,他卻越來越覺得丁小憂的擔憂和懷疑不無道理,雖然明著裡,大家都似乎相安無事,一切正常,但張胖子畢竟是毒蛇,敏感和嗅覺也是相當強烈的,多少嗅到了些異樣的感覺。
總有種感覺,那就是其他二人已經開始在生意上更多監視他了,顯然是知道他丟了「祖神之靈」的消息,生怕他突然甩賣公司,吞掉公里的生意。
張胖子自然不悅,這鍾洲進入珠寶行,幾乎就是在他張強地提攜下進入的,如今事當頭,不但裝聾作啞,居然還暗中對他留一手。
可丁小憂對他的估計可不止這些,他對鍾洲的認識,不僅是這點,他就是直接懷疑,這事跟鍾洲肯定大有關係,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唐陽那欲語還休裡邊包藏著什麼深刻含義,他也不相信曼巴會為了幾千萬的一筆生意派出唐陽,甚至是軍長親自出馬,還把性命葬送在非洲當地。
這其中肯定有大秘密,而這大秘密,張胖子蒙在鼓裡,但他這個珠寶行肯定有局中人,肯定有這個秘密裡的一顆棋子,不管棋子大還是小,肯定有人。
「記住我的話,沒到最後關頭,不要攤牌,一定要到最後關頭,讓他們覺得你走投無路,不得不變賣自己手裡的股份,不得不把手裡的生意套現賠償了,這樣的話,咱們才有更多地機會。到時候,你以地股東的身份,完全有權利把生意轉讓。我想如果有心人,一定會出面收購地。如果這事真的跟他們有關,他們肯定會以另外一個身份收購,對你拚命壓價。而在內部,他們也許會以原來的身份,要求更多的價錢。讓你兩面為難。到時候我再派個托兒,黑吃黑的,出更高的錢把生意爭下來,讓他們去哭死好了。」
這是丁小憂引蛇出洞的高招。如果事情真的跟鍾洲有關,他肯定會千方百計壓價,試圖一個人收購,並且給張胖子內部施壓,這是可以預見的。那麼丁小憂這招先引出來再打的策略,就絕對管用,甚至不怕他不上鉤。
他們千算萬算,也不可能能算到張胖子不變賣生意能賠的起這件貨,所以按邏輯來說,他們肯定認為已經吃定了張胖子,不但吃了他的生意,還另外獲得一批橫財,何樂不為。
只是關鍵時刻,每個細節都把握好了,可除了神仙,誰又能算到丁小憂這個身份?誰又算的到張胖子無意中突然找到這麼一個靠山,而且還這麼隱蔽,讓他們查都查不到?
得到丁小憂最後指示的張胖子,開始展示他天才式的表演天賦。
離交付非洲那邊餘額的時間,也就一周了。張胖子已經打算開始正式開始向鍾洲等人攤牌,說「祖神之靈」已經被人劫了。雖然他知道,這個消息,鍾洲等人也許在事之後就已經知道,但這道公開程序,還是得做到家的。不然怎麼讓鍾洲等人肆無忌憚的做出反應?
事情並沒有出乎丁小憂所料,張胖子說出這則消息之後,鍾洲的反應是冷淡的,並且還帶著點責怪,說他不應該不聽勸告,去做這筆很複雜的生意。
當然,張胖子做這筆生意,只是以私人的名義,賠了賺了都他一個人的事情。鍾洲等人並沒有權力過多說些什麼,剩下的也只能是出於同道之義氣為他「出謀劃策」,問他打算怎麼辦。
張胖子故作沮喪的告訴他們,跟非洲那邊打交道,第一見就是誠信,丟了貨,錢還是照樣要賠的。不然的話,不但是信譽,連生命都將的不到保證。當然,誰都知道,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非洲的寶石行業,本就是鮮血洗禮出來的一項暴力行業。
說到賠錢,鍾洲自然要問他,他有那麼多錢可以賠麼?這當然不是出於關心,而是出於試探,出於對張胖子底細的摸牌。
張胖子事到如今,也只有顯得很誠實的樣子,擺出一副協商的樣子,說以他私人的資金資產,根本不夠賠那寶貝東西。只有手裡的生意能拿來當了,套現去賠,即使折本,傾家蕩產,也要先周全信譽,當然,這也是為自己性命著想。
在排除丁小憂這個因素之外,這也是實情。而鍾洲又怎知道張胖子背後有這靠山?當然也就相信這是絕對的實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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