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廢長立幼
許若海臉色大變,像看到鬼魂似的看著門口,許放山被兩個保鏢攙扶著,緩緩走了進來。岳紅秀乍見丈夫,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搶了上去,一把抱住了。
「二叔!」,「爹地!」各種稱謂脫口而出。
許放山臉色鐵青,逕直走到許若海面前,著手就是兩個大嘴巴,隨即全身氣的抖,罵道:「畜生!你還有臉來中都?」
許若海整個人就跟崩潰了似的,完全傻了,在老頭子的威嚴下,竟然連屁都放不出來一個,剛才的得意洋洋,頓時一掃而空。
這劈啪兩個大耳光打的好不乾脆,顯得老頭子並沒有昏庸老朽到打人都打不動的地步了。丁小憂卻知道老頭子這是故意在演戲給他看。
「跪下!」老頭子威嚴不減,喝道。
許若海身後的保鏢蠢蠢欲動,卻早就被丁小憂手下將整間會議室全部控制,誰敢輕舉妄動,只怕立刻招惹來殺身之禍。
「你幹的好事,枉我平時對你苦心栽培,若海,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老頭子說著,聲音哽咽,抱頭居然哭了起來。
丁小憂也沒料到老頭子會玩這招把戲,這明顯是想博得同情,給許若海開脫,洗掉死罪,丁小憂也不阻攔,他樂得做這個好人。
許若海必須死,但不必他動手。唐陽早就虎視眈眈多時了。他為什麼不在家族人面前表示一下自己的偉大和肚量呢?
許若海桀驁地臉色在如山的鐵證下,漸漸如同死魚一樣,泛出無限的蒼白,他知道,自己敗了,玩陰謀,玩手段。他確實敗給了他一向瞧不起的弟弟。
丁小憂一招苦肉計,便將許若海釣來中都。而許若海不下五次僱傭殺手。卻一次都沒能贏得他,這就是差距。
家族的成員聽到丁小憂公佈出許若海的罪狀,雖然心裡都有些底,但還是沒料到此人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居然三番五次要把自己的弟弟置於死地,到最後連自己地父親都不肯放過,這還是人麼?
丁小憂表情嚴肅。一副悲憤莫名的神態,到最後漸漸化為了傷心和失望,歎道:「一場兄弟,你不仁,我也不能不義。雖然在定婚之禮槍擊之後,我誓要把十二顆子彈射到兇手地身上。那次槍擊案,我和我的未婚妻,還有朋友。還有手下弟兄,一共受了十二顆子彈,這股怒氣一直憋到今天,許若海,雖然我已經答應父親不再追究,但你我之間兄弟之情從此一刀兩斷。此後你若再犯到我手上,休怪我不再留情。」
許若海心中實已恨到了極點,但此刻還是活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此刻哪還有什麼資格頂嘴,哪還有什麼資格強硬?留到一條小命回美國,再圖東山再起。
「若谷,是大哥對不起你,是大哥豬油蒙了心。你打我吧,狠狠揍我一頓。我糊塗。不是人。是畜生。雖然爹地從小就栽培我,器重我。可我心裡還是害怕你,害怕你比我厲害。所以嫉妒你,提防你,甚至去害你。這全是大哥的錯……」許若海突然像條死狗似的,趴倒在丁小憂面前,拚命的磕頭認錯,左一個巴掌,右一個巴掌,批的一張臉片刻就脹成了麵包。
丁小憂樂了,他萬沒想到許若海居然也來這手苦肉計,這招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有用,對於他來說,壓根就難生效應,他跟許若海畢竟不是真正的同胞兄弟,骨子裡更無血濃於水地那點親情。
旁人卻也沒有多少同情心,身為豪門人,見慣了這樣的手足相殘,他們心裡實則希望許若海這喪心病狂的人狼趕快伏誅,不然留了下來,早晚要生後患。不過這還是人家兩兄弟的事,他們內心雖然痛恨許若海,卻也不好在這當兒出來挑撥離間,火上加油。
丁小憂察言觀色,知道許若海這虛偽的舉動,並沒有博得大家的同情,當下更是大扯順風旗,淡然道:「我並沒有原諒你,但我答應了爹地這次不對付你。不過我告訴你,你的仇家遠不止自己弟弟一個人。你這輩子害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昧心事,心裡應該比我清楚。不妨告訴你,有一個比我厲害十倍的敵人,正在全球範圍內要取你小命。我給你打打預防針,你自己去想想還得罪了誰。」
許若海渾身顫抖,跌坐在地,戛然停住了企求,滿腔地希望化為暴戾之氣,戟指道:「你別說的那麼好聽,我不信你會放過我,你來殺我呀!往我身上開十二槍,我不怕你,死也不會怕你。」
許放山怒道:「畜生,你還嘴硬?若谷答應了放過你,你不識好歹,還敢反咬一口?」
許若海其實已經被恐懼佔據了,思維非常混亂,呆了一呆,又突然軟了下來,伏地大哭,就跟精神失常了一般,時而凶悍,時而又軟化下去。
丁小憂才不理這些,即使許若海學孫臏裝瘋,學勾踐臥薪嘗膽,他也絕對不吃這套,這些古代的好伎倆,在他這完全生不了效,他只知道斬草要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後患可就大了。
當然,在家族人面前,老好人還是要做的,他可不想給大家留下一個凶狠無情的印象,他還想以德服人,以德治家呢!
「許若海,你顛三倒四演的是哪一出?我地話就放在這裡,你曾經謀害過的,不止我一個人,在場所有人,誰不曾面臨過死亡的威脅?那不都是你做的好事麼?他們既然能原諒你,我也並非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我答應了爹地不對付你,就絕對不會食言,以後你是死是活,都跟我許若谷毫無關係,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不會放在心上。以你現在的嘴臉,我也不屑再跟你多分辯保證什麼!!」
這段話明顯挑起了大家的怒氣,在香梧桐密謀製造爆炸案,那可是慘無人道的恐怖事件,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他們想想都氣憤,心裡自然不舒服。
許放山見機喝道:「畜生,你還不感恩戴德,卻還說什麼胡話?若谷如果真要你的小命,你一踏進香梧桐,他就可以下令讓人把你給綁了。你幹過地那些蠢事,哪條夠不上死罪?夠你死十次都不少了。」
這會兒他倒明白了,夠死許若海十次,事情沒到這地步,他咋就沒這覺悟呢?還一心一意庇護著許若海那廝呢?
聽了許放山這話,家族地人略微有些信了,不過心裡也為丁小憂叫不平,意識到他還真是打算不追求許若海的責任。這種結果可不是他們願意看到地,對於許若海這個恐怖分子,他們簡直是恨之欲其死,不死也起碼要送到監獄裡,判個無期徒刑,免得再出來興風作浪。這樣的人只會把偌大許氏家族敗了,哪可能帶領家族振興?
許若海罄竹難書的罪證,被黃劍一一總結了出來,打印成章,人手一份,早就形成了公憤,丁小憂也不去捏造什麼新的罪證,只是把許若海已經有過的偉大舉動羅列了一下,輕而易舉就有了十條。
丁小憂可是學足了古代那一套啊!古代農民起義,或者推翻舊朝,哪個不先要擬訂一下先朝皇帝的罪證?名正則言順,他可不想讓家族的人留下壞印象,認為他身為老2僭越廢黜兄長。
他要讓許若海毀的明白,毀的有理有據。雖然他心裡清楚的很,要是追究起自己來,只怕罪證也不會少過十條。
不過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是成王敗寇,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他被許若海弄死了,相信也會有這許多罪證弄出來。
這就是一出玄武門的好戲,二王子馬上就要掌握大權了。
許放山全身顫抖,似乎不忍多呆,將那罪證擰成紙團,摔砸在許若海臉上,終於說出了丁小憂所需要的主題:「畜生,我現在以許氏家族族長的名義,將你驅逐出許氏家族,以公司的名義,罷免你任何職務,從此不得染指許氏家族的生意。繼承人的位置正式傳給若谷,我百年之後,由他繼任許氏大業!」
為什麼要以族長的名義,再加上公司董事長兼總裁的名義呢?這又是丁小憂想的周全的策略。只有開革了許若海許氏子弟的身份,才可以名正言順剝奪繼承人的權利,都不是這個家族的人了,他還有什麼權利繼續那個繼承人候選人的身份?然後罷免許若海在公司的所有職務,這就等於把許若海所有跟許氏有關的身份全部剝奪了。
這就是手段,謀略,不能讓許放山玩任何一點小聰明,也不能讓他有絲毫包庇的機會。雖然,免除這些只是名義上的事情,許若海怎都難逃一死。
他還是堅信一點,名不正,則言不順。只有長子完全罷黜,次子才能繼承大統。在這點上,丁小憂的思想還正統著呢!對古代帝王家族那一套,研究的倒是非常透徹。
(ps:網絡課,偷偷碼了一章,提前更新了,週一最忙,中午沒時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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