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溫柔鄉即英雄塚
陳亦欣並沒有在香梧桐那裡呆上多久,她看不得老頭子那副德性。明明都該到裝孫子的時候了,還逞那老子的威風,即便是好脾氣如許甜兒,也侍奉的不耐煩。
老頭子也憋屈啊,被大兒子陷害,差點連老命都丟了,二兒子好不容易救他出來,又把他給軟禁在這裡,美其名曰是養身體,其實就是變相囚禁。最過分的是,這兒子一向對自己很孝順,此刻居然連香梧桐的大門都進一步,更別說到榻前噓寒問暖了。
丁小憂當然是故意給他點眼色瞧瞧了,否則的話,也不必做的這麼絕情,他還有很多用的上老頭子的地方了。只不過是想給老頭子一點挫折感,好好挫挫他那高高在上的家長威風,說起話來就容易溝通了,否則他要是一個勁的擺出家長威風,丁小憂可吃不消。
必須讓他知道,許氏的二小子現在已經長大,可以獨當一面,甚至是統領全局的能力了。老頭子既然昏庸,那就最好識相點合作。
丁小憂最擔心的,其實還不是老頭子肯不肯放權,而是他狠不狠的下心來除掉忤逆之子許若海,如果老頭子一天不親口提出來,丁小憂就一天不會去看他。
許若海是非除不可的,這是丁小憂對著戰友,對著手下兄弟許下的諾言,而且他跟許若海的仇恨,早就深結,想解都解不開了。
陳亦欣一反往日對老頭子遷就的態度。以往老頭子想來就來,想摸進她地房間就摸進她的房間,現在不同了,她的「兒子」當家作主了,老頭子的說話權喪失了,她受夠的氣,如今也不必再受下去了。
所以當老頭子向她牢騷抱怨的時候。她冷不防說道:「老爺子,許氏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誰的責任最大。這麼些年,你地心思就沒放在過我們娘倆身上,若谷能夠成材,你捫心自問,除了給錢,你還做到過一個父親的責任麼?當然。對於我這個妻子,你就更沒有言權了。論兒子,你心裡只有許若海那個不孝子,家族大會上就想把全家族地人炸死的人魔;論女人,你放著妻子不要,包著二奶三奶風流快活……我跟若谷,就是一個附庸品,被你遺忘在一個角落的廢棄物。你恐怕都沒想到。最後從落難中把你救出來的,是你一向最看不起,最不待見的那個兒子吧!」
許放山無言以對,陳亦欣說的都是實情,他甚至連半句辯駁的話都沒有。
歎了一口氣,許放山又不明所以地問了句:「兒子呢?他們為什麼不來見我?」
「若谷很忙。公司很多事情要處理,沒空來見你!」
許放山又不滿的問:「那若燦呢?」
陳亦欣冷笑道:「你還記得若燦?這個小傢伙,出了娘胎之後,你一共見過幾次?他跟若谷一樣,只知道有媽咪,心裡沒有爹地這個概念!」
這話明顯帶著報復性的挑釁和刺激,她對許放山的不滿和憤怒,也在此刻盡數宣洩出來,這個臭老頭子,幾乎毀了她一輩子。即使溫順如她。此刻回想。也忍不住想抽起鞋板抽打他一頓。
許放山本該氣的跳起來才是,不過此刻他倒沒有陳亦欣預料的暴怒。只是臉色如豬肝一般非常難看,渾身不住的顫抖著,似乎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母以子貴,既然二小子已經掌握地局勢,作為以前受氣的母親,現在揚眉吐氣,也無可厚非。許放山是精明的老頭子,畢竟不含糊。他此刻若還對陳亦欣擺什麼老爺架子,暴起打她或者罵他,估計這輩子就玩到盡頭了。
兒子不對付他,只怕也會把他軟禁到死為止。
「還有,收起你那套家長權威,小心你的女兒也棄你而去。如果你沒有父親這個頭銜,我想甜兒根本就不願來服侍你。她受你和許若海的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儘管你覺得自己很寵她,可是你包庇許若海,已經嚴重刺殺你另外那些子女的心。」
陳亦欣說完這句,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冷冷回頭道:「若燦不會來見你,我以後也不會常來,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這輩子做過多少荒唐事吧。別人都以為許氏是你打下來地江山,我難道還不清楚,無非就是繼承了祖業,用了點小伎倆擠掉自己的兄弟罷了。現在的許若海,就是當年的許放山,所以你才這麼看重他!只不過,你還沒他狠,下不了手殺自己父親兄弟!許若海卻能做到……」
說完,摔門而去,留下一個呆若木雞的許放山怔怔無語,表情複雜,似乎陷入了沉思當中,難道他真的會反省?
得到了陳亦欣的回饋之後,丁小憂對於怎麼應付老頭子,就更加有主意了,在飄渺山莊過了幾天悠閒日子,他決定去看看老頭子。
畢竟日程馬上就要提到星漢燦爛新任總裁許甜兒這塊了。
給老頭子再打打預防針,給他提個醒,是非常必要的。香梧桐的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許放山在物質方面,並沒有受到什麼不公正地待遇,反而可以說地上是難得的休閒和享受。丁小憂也吩咐黃劍給老頭子多弄幾個女人,最好夜夜笙歌,讓老頭子來個此間樂不思蜀地想法,那就最棒不過了。
老頭子在綁匪手上度過一段時間,身體是明顯虛弱了許多,整個人也似乎變的蒼老了,而且變的更加沉默了,臉頰深陷,整個人瘦了一圈,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隨時有可能倒下的樣子,趁他身體虛弱的時候,多給他點女人,引他的色心。
如果老頭子能在溫柔鄉鑄起英雄塚,丁小憂是非常樂意給他效勞的,提供各種溫柔服務,各地風情的美女給他。
如果能夠在許若海伏誅之後,再為老頭子喪,那就再美好不過了。
老頭子年紀雖大,對女人方面,倒真是精壯如虎,即使剛剛從東南亞脫離大劫。每天都必定摟著美女睡覺,而且夜戰不斷。
丁小憂笑嘻嘻的看著老頭子過夜生活的視頻,歎道:「好福氣,眼看就六十花甲了,在床上居然還是金槍不倒,老當益壯,有廉頗黃忠的風範。」
黃劍知道丁小憂的惡毒用意之後,當然大加讚賞,用美女給老頭子挖墳,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目的是送老頭子早日仙遊,按說是逆子的手段,可他做起來,卻偏偏是孝子一樣的表面文章。
懷著一股羞辱老頭子的惡意,丁小憂推開了老頭子的房門。這香梧桐現在是丁小憂的根據地,沒有他不能自由出入的地方。
「早安啊!爹地。」丁小憂懶洋洋的走了進去,吹了聲口哨,滿臉堆出一股油裡油氣的神態,故意敲了個響指,走到老頭子的床沿。
老頭子還擁香抱玉,睡的正香呢!聽到丁小憂招呼,才猛然驚醒,一床薄薄的毯子,裹住一對精赤條條的男女。
丁小憂掀開毯子一角,在那女郎的豐臀上拍了一巴掌:「你先出去吧,記得管好自己的舌頭,不然可別什麼時候掉了都不知道。」
那女郎見到老闆來了,一個骨碌爬了起來,赤條條的就想往外走。為什麼?怕呀!這香梧桐裡,就沒有不怕這個邪神的人。
「等等,你當這是什麼地方?衣冠不整就想出去,小心總管把你扔到北海去餵魚。」
那女郎好尷尬,只得退了回來,就地找起衣服褲子穿。
丁小憂坐在老頭子的床沿,笑道:「爹地,眼光不錯嘛!身材多好的一小妞。聽黃總管說,爹地虎據雄關,一點都不亞於年輕時的風流倜儻,夜夜還能征伐。真是好福氣,希望虎父無犬子,我到了你這年齡,也能有這福氣。」
放在以前,丁小憂哪可能這麼放肆戲謔?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兒子跟父親的談話,哪有兒子擅自闖入父親房裡,去掀父親被單,對父親的女人品頭論足,指指點點的?
最要命的是,還拿許放山的**做調侃,口氣更無半點尊重。
滿地扔了四五個套套,丁小憂嘖嘖稱奇,真是好體力,當下對那女郎道:「都他**的給我清理一下,回頭到黃總管那裡領個紅包,就說二公子賞的,比平時翻五倍。」
真是恩威並施,這才是管制手下的方法。老頭子以前沒怎麼在意這個兒子,這時候稍微關注一下,立刻察覺這兒子果然不同一般。
「爹地,打擾你睡覺了吧?」又看看那正在穿戴中的女郎,又看看被窩裡的許放山,故作諒解的道,「你們要不要晨練?要不我先退出去,給你們半個小時?ok?」
真是足夠促狹和無禮的,所謂晨練,無非就是早上起來的床第之歡罷了。他看到老頭子毯子下有些蠢蠢欲動,是以才有此調侃式的一問。
他現在已經打算改變角色,改兒子為老子來演這齣戲了,這是他精心安排,故意來打壓老頭子氣焰的舉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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