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黎叔和唐叔
有了灣灣這道甘霖雨露,丁小憂本來有所受影響的心態,慢慢矯正過來,從嗜殺和血腥的噩夢中,逐漸召喚回來。
他現在需要的只是鬥志,一鼓作氣將許若海打的落花流水,永世不得生。然後就看著唐陽怎麼收拾他了。
奇怪的是,唐陽並沒有來找他,似乎對那邊境襲擊案也並不怎麼關注,或者說他對丁小憂也有足夠的信心。
不過以他在曼巴的人脈,想打聽點什麼,倒不是一件難事。
這天陳亦欣終於從娘家回來,小若燦還留在外婆家,不方便帶回來。一來小孩子嘴不牢靠,二來陳亦欣不想讓許放山看到若燦,更不想讓老頭子對這個「兒子」有什麼幻想。
她現在對老頭子,已經談不上任何感情,倒還有三四分的鄙夷,因此回到中都,並不急著去香梧桐見那孤單的老頭子。
丁小憂和灣灣這時候合好如初,讓陳亦欣非常欣慰。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陳亦欣欣慰的抹著眼睛,「這孩子,也需要一個女人管管他了,灣兒,你就使勁的管,管他不住到我這裡求助,我一定站在你那邊。」
灣灣點頭,一本正經的道:「有了您這句話,我就更放心去管了。」
丁小憂最害怕的就是所有女性聯合在一條陣營,對付他一個人,雖然他知道。那都是為了他好。
「媽咪,有一件事,我想請問一下你。」丁小憂欲言又止,終於開口了。
陳亦欣奇怪:「你什麼時候這麼懂規矩了?什麼請問不請問,說吧!」
丁小憂想了片刻,認真的道:「我想知道黎叔和一個叫唐名地人之間,到底什麼關係。還有跟您又有什麼關係。」
陳亦欣一呆,顯然沒料到他會問出這樣一個高難度的問題。說到黎九淵和唐名這兩個人,她的記憶就像拉開的閘門一樣,不斷的傾斜著洪水一樣的往事。
這是兩個出色的男人,在她剛嫁給許放山之後地幾年,還沒有這兩個人,在許若谷五六歲的時候,這兩個人才出現在許放山身邊。但許放山對他們似乎並不怎麼信賴,並沒有太過器重他們,也沒有給予他們足夠地重用。
接下去,許放山的心思漸漸從陳亦欣這裡淡了,轉移到岳紅秀身上去了,也就是許甜兒和許若蒼的母親,跟著傳說中的三奶,在太平洋那頭過起了小日子。而把陳亦欣這樣的才女兼美女晾在了一邊。
隨著許若谷的漸漸長大。許放山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太過孬種,就派了黎九淵長駐國內,輔佐二公子,這也就是黎叔和陳亦欣這一脈形成關係地開始。
唐名和黎叔本來是同門學藝的師兄弟,又共同在隊伍中服役了十幾年,感情非常之深。也跟隨師兄一道前來,做他的副手。
故事也就從這裡開始了,兩人輔佐許若谷,其實也就成了陳亦欣的私人保鏢,朝夕相處,不覺中過了兩三年。
當時黎叔還只是四十左右年紀,而陳亦欣三十不到就守這樣的活寡,心情自然鬱鬱,把所有的心情都寄托在了兒子身上,所以對孩子非常寵愛。
唐名比黎叔還小上兩歲。性格又更開朗些。平時與陳亦欣交談共處的時間多了,不由的對這位才貌雙全。品德俱佳地好女子傾倒,開始陷入不知不覺的愛戀當中。
黎叔看在眼裡,放在心上。說實話,陳亦欣這樣的美女,換作任何一個人來這樣相處,也肯定會產生傾慕之情的,黎叔也未能免俗,不過他畢竟老成,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任務只是輔佐二公子,保護主母安全,並不適合對她生什麼感情,因此壓抑的非常深,當然他也不允許師弟唐名產生那樣荒唐地感情。
唐名由於對陳亦欣的愛,轉移到了對許若谷的寵溺,對孩子再也不是訓練和調教,而是遷就和縱容,每當陳亦欣要包庇寵愛孩子的時候,唐名總是站在她的那邊,反對黎叔對孩子實行過於嚴格的教育。
他的理由是說,許若谷是貴族公子,沒必要像訓練士兵一樣訓練他,更沒必要用軍人的要求去對待他。
黎叔是個好強的人,既然接受了這樣的任務,當然就不甘心讓許若谷成為一個紈褲子弟,他非常渴望把許若谷培養成一個年輕才俊,將來成為許氏地繼承人,一來算是不負所托,完成自己地任務,二來也算是對陳亦欣的一種關愛報答。
畢竟從他們入主之後,陳亦欣就像把他們當親人一樣,而從來沒有像下人一樣呵斥或者吆喝他們。
兩師兄弟為了許若谷那個死鬼地問題,意見越來越左,雖然很大原因是因為陳亦欣,但又不方便點破。終於有一天,兩兄弟為了這個問題私下吵了起來,他們約定鬥一場,誰輸了,誰就離開夫人身邊,改為暗中保護和輔佐二公子。
唐名年輕,血氣方剛,當然覺得自己不會輸給師兄,於是兩人在格鬥,器械等各方面展開了一場暗戰,終於還是黎叔技高半籌,氣走了唐名。
而唐名雖然血氣很重,但也是個說到做到漢子,忍痛拜別陳亦欣,走上了他鄉之路。直到許若谷在東南亞海嘯中喪命,他才再度出山幫忙尋找替身,結果找了三四個,都不如意。畢竟他長期不在許若谷身邊,對許若谷的花花公子氣質把握不夠,這一場獻隱情,又輸給了師兄……
不過兩師兄弟心裡都知道,兩人之所以這樣爭來爭去,已經不全是二公子的問題,最重要的是,兩人都對夫人有著深刻的愛慕之情,但又都不能去愛。
陳亦欣是女人,自然有這樣的敏感。她是知道這兩兄弟的性情的,也對這兩兄弟非常看重,但涉及情感和道德,她還是謹守著自己那一片土地,不敢開放給自己的保鏢。雖然她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大英雄,是真正的漢子。
直到黎叔為她擋槍身亡,她才真正意識到什麼叫作不可低估的愛,什麼叫作忠貞。這種忠貞在任何一個都市的男子身上找不到,在一個樸素的保鏢,一個對自己敬若天神的退役軍人身上,完美的展示了給他。
兩相對比,她對許放山簡直失望透了頂。
而唐名也終於在黎叔死後的一段時間,給她寫了一封很長的信,提到了兩師兄弟這十幾年來的感情經歷和恩恩怨怨。
陳亦欣想著想著,淚水早已模糊了眼睛,這一切就像個不可思議的夢一樣。
丁小憂見她突然哭了,立刻就猜出了許多,忙道:「媽咪,這個話題太過沉重,那咱們就不談吧。」
灣灣白了他一眼,顯然是責怪他好端端提起黎叔這個死了的人幹什麼,對於這個忠僕,陳亦欣不可能不痛心疾的。
陳亦欣擦了擦眼淚,搖頭道:「不,我要講給你們聽聽……」
丁小憂問這個問題,倒不是為了打聽她的風花雪月的往事,而是想知道這唐叔到底怎麼一回事,在這次東南亞之行,他總覺得唐叔有些奇怪,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等陳亦欣敘說完了之後,丁小憂默默想了片刻,心裡卻更加亂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唐叔的忠誠度應該是沒啥問題的,可他躲在東南亞,經營著那所謂的橡膠廠,那能有什麼前途呢?又有什麼樂趣呢?
他覺得唐叔並沒有那麼簡單,即使是陳亦欣,這麼多年沒見過他,恐怕也很難對唐名做出準確的評估了。
陳亦欣的敘述很有技巧,當然略過了兩人怎麼去找許若谷替身的事情,隨意點了一下,丁小憂就心知肚明了。不過心裡卻微微有些歉意,他覺得這樣瞞著灣灣,總是過意不去。突然間想起自己跟陳亦欣還有一段魚水之歡,還生下了一個小若燦,更是有些尷尬。
不過都已經約好了,讓這些成為過去,他也就索性不去多想了。好在此刻小若燦不在,否則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非把他叫的慚愧到死不可。
「不早了,明天我去趟香梧桐,你們兩個也早點休息吧!」陳亦欣舟車勞頓,旅途剛回,也有些困乏了。
「媽咪早點休息,你明天過去給爹地打打預防針。再過幾天,他們就會做一場戲,把甜兒扶上星漢燦爛總裁的位置,這意味著什麼,他應該會清楚的,希望他接受起來,能平靜一些。」
丁小憂說這些時,輕描淡寫,就好像說著家常一樣。
陳亦欣默然點頭,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許放山又有一個兒子要死了,繼許若谷之後,大兒子的命也不長,離算命先生所算的又近了一步了……
當然,她的同情心不會氾濫到用在許氏人的身上,許若海三番四次陷害他們,欲致他們於死地,早就該早報應了,這不是無辜的殺戮,只是罪有應得的報應罷了。
丁小憂這個黎叔挑出來的替身,終於開始走出了他入主許氏的第一步!陳亦欣的欣慰顯然要大多任何一種複雜的感情,她打心底希望他成功,將許氏奪取到手,她不恨許放山,但卻也希望給自己失去的二十多年青春討回一個公道!
(ps:很多人都以為這書快完了,其實不然,兩個**,滅掉許若海才算第一個;而第二個**是踏在第一個的基礎上的,而且也絕對刺激和意想不到,兄弟們就拭目以待吧.)
[無廣告小說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