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合作基礎
熱帶地方的冬季,氣候真是相當宜人,仰光是個熱鬧的城市,在這裡,幾乎每寸土地都有著濃重的佛教氣息,四處可見的佛教古跡。
丁小憂第一腳踏入這個城市,就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可心常去的那所大教堂一樣,仰光這個城市,也像一片寧靜的樂園一樣,與世無爭。
這是與邦康完全兩樣的一個世界,看著當地市民臉上掛著笑容,大體上可以推斷仰光的治安應是非常好的,與佤邦該有著天壤之別,可能由於當地人篤信佛教的緣故,仰光市民給人一種和善友愛的感覺。
用前人的一句話來說,春天在仰光人的臉上,他們笑的很從容,笑的也很自在,跟佤邦所見滿臉愁苦和凶悍的邦康人相比,確實代表著截然不同的兩種緬甸人。
大金塔位於仰光市區西北部茵雅湖畔的丁固達拉山岡上,是仰光的絕對制高點,離陽光的大碼頭只有三四公里路程,非常易尋。
到達仰光,早有唐叔安排的人手前來迎接,來的共有三人,為頭的一個一看便不簡單,綽號叫做山貓;隨從兩名只是司機,將車開到後,就被山貓叫退了。
驅車前往,遙遙可見塔身金碧輝煌,陽光照耀塔上,反射出萬道金光,果真是氣象萬千。這舉世聞名的建築物,同印度尼西亞的婆羅浮屠、柬埔寨的吳哥寺齊名,是佛教之國緬甸地象徵。也是仰光市區的著名旅遊景點。
山貓顯然對仰光的地形熟悉極了,一路介紹著仰光當地的風情,以及大金塔的一些淵源,據他說仰光大金塔建於公元前588年,到現在居然已經有了兩千五百多年的歷史了。
第一次建設的時候,塔高僅僅大約8米,經過歷朝歷代多次翻修改建。到25oo多年後地今天,塔高已增至為1oo米。居仰光的最高處,在仰光市區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看見它。
不片刻,眾人已到了金塔之下,雄偉地大金塔呈現眼前。真是寸土寸金啊!
由於時處緬甸的涼季,溫度在2o-25度之間,而雨水又較上,所以是旅遊的黃金期。來往觀光的客人很多。
有專門為遊客和僧眾拍攝照片的攝像師,見到丁小憂等人器宇軒昂,紛紛上來吆喝生意。丁小憂眼力何等厲害,立刻看出蒲專竟然混跡其中。
隨著蒲專的導遊,丁小憂率眾跟隨其後。
「夥計,偽裝的不錯啊!」丁小憂低聲笑道,他根本沒有心思去琢磨蒲專所說地生意。
蒲專眉飛色舞的道:「這不是偽裝,我的真實身份就是這裡的攝像師。有專門的牌照和許可證。」
丁小憂腦子裡立刻閃過「監守自盜」四個字。
「可以找個安全的地方談談麼?」蒲專非常熱情的問。
丁小憂淡然道:「我到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人要見。」
蒲專地表情非常認真:「一樣的,我相信萊西小姐早已經把情況傳達給二公子了。事實上,我們等的都是同一個人,那就是許氏的二公子許若谷先生!」
丁小憂的表情微變,像是剛認識這個傢伙似的,半天才失笑道:「我想你們地遊戲繞了太多層了。本來是沒必要的。」
蒲專就像在說著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一樣,搖頭道:「不,我們的僱主是非常謹慎的人。他們拒絕任何形式的出賣。你知道,像他們這樣幹大事的人,是應該謹慎一點的。當然,萊西小姐並沒有出賣她的僱主,我也沒有。好吧,許公子,現在讓我們去見見親愛的斯坦先生,他恭候許公子已經很久了。」
斯坦真是個懂得生活地人。在仰光最好地商貿飯店裡。住著最好的包廂,喝著最昂貴地美酒。摟著最高檔的小姐,享受著最高檔的服務。難怪他的笑容那麼開心。
是的,丁小憂看到的是一個非常開心的斯坦,略顯得瘦削的臉上堆著從容的微笑,微笑後面透露著一股子刺客一樣的鋒芒,給人以決絕果斷的印象。
「哎呀呀,許二公子,我在這裡等了六天,終於等來了您這位稀客。」斯坦就像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樣,非常親密的擁抱上來。
丁小憂當然不習慣這樣熱情的禮節,輕輕摟抱一下,解嘲似的道:「不介意的話,我情願借斯坦先生身旁美麗的小姐一抱。」
斯坦哈哈一笑:「沒問題,絕對沒問題。」說著,拍了拍手掌,立刻走進來四個少女,出落的非常齊整,身高體形都出奇的相似,而且看那樣子,居然別有氣質的混血兒。
何帥等人此刻自然是處於戒備狀態,他們可不想在這關鍵時刻出什麼漏子。
「請恕我開門見山,我想家父此刻並不在仰光吧?」丁小憂雖然美女在懷,但頭腦可半點沒糊塗。
斯坦非常誠懇的點了點頭:「早聽說許氏二公子青年才俊,是許氏下一代的希望所在。看來江湖傳聞,名不虛傳。我們老闆派我來全權打理這件事,那也是信得過我本人。我也不妨先說句痛快的話,如果二公子想救出令尊大人,唯一的出路就是和敝方單方面合作。」
丁小憂就好奇,這些長著一臉洋鬼子模樣的傢伙,為什麼個個中國話講的那麼地道呢?而且還把中國那套談判方式學的十足。
「我這人一向是識大體,講大局的。也向來相信合作好辦事。不過斯坦先生,請恕我直言,你們究竟握著什麼樣的籌碼,保證一定能說服我和你們合作呢?」
斯坦悠閒的擦著手,舉起酒杯,遙遙敬了丁小憂一杯,笑道:「說來也平平無奇,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並沒有什麼得天獨厚的優勢。不過二公子卻處於絕對的劣勢。想知道為什麼嗎?」
丁小憂面不改色:「問題無非是出在家兄身上,我想他沒理由不想看著父親和兄弟死在東南亞,以便他獨得許氏。」
斯坦鼓起掌來:「精彩,真是精彩。換作我是二公子這個歲數,一定不能用這樣平靜的口氣說出這句話來。你們許氏現在的問題,確實比的上當年黑手黨的甘必諾家族。這樣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別人想不吃你們都難。這世道就是弱肉強食的。我想二公子不會介意我這麼說吧?」
丁小憂洒然一笑,很顯然,斯坦的話很好的概括了黑白兩道的至高真理,大概也是這個世界從古至今都貫徹不變的一條真理。
「說實話,我來仰光也並非底氣十足。不過我想許若海即使有心跟你們合作,給予的條件也絕對比不上他們許諾給佤邦的。所以我覺得自從萊西那一局開始,我就進入了不得不進的一場賭局。尊敬的斯坦先生,現在請詳細談談你的合作意向吧。」
斯坦的微笑仍舊那麼從容,揮了揮手,所有伺候在裡邊的小姐全部趨避,魚貫而出。
「以二公子的聰明,應該已經知道佤邦交易之心開始動搖了吧?確實,我們原先定下的贖金已經是天文數字了,但是佤軍這幾年的軍費開支,顯然不是一般的緊缺,我們三家分食這塊蛋糕,佤軍利用地利優勢,得其一半,但還是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所以他們很容易跟許若海一拍即合。我想只要是在佤邦的區域,他們要撕票固然很簡單,要連同二公子一道消滅,如果捨得付出代價,我相信他們也能做到……」
判官不屑的冷哼一聲:「幸好他們沒有嘗試,不然代價可不是一點半點。」
斯坦點頭道:「我們墨西哥方面和哥倫比亞方面當然是極力反對他們跟許若海勾結的,當然,這些話大家都只是在暗中猜測,擺在檯面上,根本就沒許若海這檔子事。不過現在的情形下,三方都已經心知肚明。我們不希望許若海介入,而佤邦則是搖擺不定。如果我們不給佤邦施加一點壓力,我想三位初入邦康的時候,就可能遭遇截殺了。」
這確實是丁小憂所忽略的一點,他始終認為,佤邦還沒有大膽到向他們北方強大中國的商界新星動手,至少他不敢明火執仗的動手。
斯坦繼續道:「哥倫比亞方面在這次行動中,並沒有出多少力,他們只想喝一杯羹,當然,他們的主要目標還是許氏在美洲的利益,在這一點上,跟我們是差不多的。所以我們絕對不想看到許若海迅控制許氏,這也是我們找許二公子最根本的原因。」
這話確實很有說服力,沒有比利益更為動人的原因。
斯坦繼續道:「在他們的地盤,我們很難給佤邦更多的壓力,也必須做好他們一意孤行的打算。如果他們真的瘋狂到不惜得罪貴國的程度,事情確實會糟糕到誰也控制不住的局面。我想如果那樣的話,誰也不會得益。」
丁小憂搖頭道:「我想緬甸軍政府會得益,至少他們有理由,也有幫手幫他們剷除這塊毒瘤,如果我的影響力足夠影響敝國高層的話。」
斯坦笑道:「這點不用謙虛,許放天和許若愚在貴國的地位,不允許他們對此坐視不理。」
丁小憂只能苦笑,此時此刻終於徹底的意識到,這一局真是走入了步履維艱的絕境了。
(ps:上午終於寫好一章,感覺還行,再接再厲.接下去小丁將遇到危險,兄弟們開始為他祈禱吧?嘿嘿嘿!這兩天的月票是毫無動靜,想來兄弟們是對小刀的度有抱怨了,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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