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遭罪的老頭子
丁小憂心裡一陣氣苦,一陣憤怒,心情好不複雜,不斷在克制著自己。幾乎有股子衝動,走上去一把將老頭子掐死在當場。見過偏心的,沒見過這麼偏心的。
他臉色一變,第一次向老頭子抖起了脾氣:「爹地,既然你如此偏心,那我就不說半句廢話了。這件事我說了不管,就是不管。他許若海是死是活,跟我半點關係沒有。我相信我做這個決定,我的手下一定舉雙手雙腳贊成,即便是大伯三叔他們知道,也肯定會理解我。如果你認為我這麼做不能取悅你,讓你滿足,我也無話可說。許氏的接替人、副總裁這些頭銜,無非都是空頭支票!誰都知道,在你心裡,他許若海永遠是第一選擇。既然您老揣著明白裝糊塗,那我索性把話攤明白了講。我雖然也懂得兄弟如手足這句話,可叫我去救一幾次試圖殺我兇手,害的我妻離子散的混蛋,天王老子下命令我也不會去幹。這個寶貝兒子,你就自己去想辦法去營救吧。說句不好聽的話,沒有許氏這個接替人的位置,我不會餓死,更不會窮死。」
牢騷到此,許放山也無話可駁。雖然老臉脹的跟豬肝似的,卻也只能是默然相對。他沒說謊,沒有許氏,他雖然不能短時間內做到目前的成就,但假以時日,以他的實力,未必就不能取得一點成績。
丁小憂不等許放山開口,口氣一轉。淡淡道:「旅途辛苦,爹地早點休息。我媽要在老家再住一段時間,暫時還不會回來。」
說完話,他輕掩房門,逕直出去了。
他心裡感到無比暢快,這口惡氣,終於是出了。現在向老頭子攤牌。總好多將來讓老頭子放鴿子。有了星漢燦爛公司,他就不怕和許氏決裂。
從小打小鬧。兩三年時間,雪球翻了近十倍大,他自然有資格這樣叫囂。從頭到尾,他沒向許氏借過一分錢,只是借用了一下許氏的招牌,在銀行信貸方面,獲得了不少方便。如果要說欠了許氏什麼。那是人情上地,而不是利益上的。原來整改前許氏在中都的產業,都是零散的經營,資產雖然也不少,但終究是難成大氣候。說到還,丁小憂隨時可以還給許放山!
他的第一桶金雖然是在影視方面獲得,但那都是蠅頭小利,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桶金。是在星之領域計劃中獲得的。
老頭子還是第一次受到兒子地氣,許若海即使膽大包天,還沒橫到對他橫眉豎眼的程度。這時候被丁小憂那麼一牢騷,環顧四周,居然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說話。大兒子被綁架;二兒子牢騷而去;女兒事業繁忙,到現在還沒趕來……
他荒誕地現。自己驀地產生了一股眾叛親離的感覺,儘管他還是那麼剛愎自用,認為自己絕對不會出錯。
可是他畢竟老了,越老越糊塗,不但錯了,更為可悲的不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而是對自己的錯誤沒有任何認識。
六十歲這關,他還能走過去麼?
老頭子無奈,只得在許甜兒身上大做文章。試圖讓許甜兒說服丁小憂。哪知許甜兒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爹地啊。這件事甜兒可幫不了你。如果我去勸二哥。肯定要挨罵的。你還是另外派個人去吧。」
許放山歎道:「我本意是想讓他們兩兄弟趁這個機會和解,以後專心為許氏效力。哪知道你二哥這麼倔強。真是辜負了我一番心意。」
這話連許甜兒聽著也不樂意了:「爹地只會說二哥的不是,倒沒聽你說過大哥有什麼不對。我只知道,大哥暗地裡干了很多對不起二哥的事情,雖然二哥不怎麼肯告訴我,可我有耳朵,有眼睛,也是能觀察到地。」
許放山內心驚詫,虎著臉道:「小孩子家,懂得什麼?你做妹妹的,可不能太偏心了。」
許甜兒賭氣道:「我再偏心,都比不上爹地的偏心。」
真是擲地有聲吶!許甜兒的話就好比一記無形的耳光,打在了許放山的臉上。連這個一向大咧咧,對家族事情不聞不問的丫頭,居然都說他偏心,那別的人該議論成啥樣?
許放山不便對丁小憂火,對許甜兒就不客氣了:「我養地好兒女,到了緊要處,一個個都不想辦法,反倒來氣我。指望你們是指望不上了,頂多我拼著這把老骨頭,親自去東南亞一趟。我還不信他們能把我吃了。」
許甜兒默然,嗲聲叫道:「爹地,你更不能去,壞人很凶的。」
許放山氣道:「你給我出去,你現在是給你二哥灌了**湯,別說大哥,連爹地也不會放在心上了。你給我出去!」
看著許放山氣急敗壞的樣子,許甜兒一陣難過。眼前的父親,顯得那麼陌生和兇惡。她心裡賭氣,哭著跑了出去。
許放山盛怒之下,卻也別無他法。即便他富甲天下,此刻除了付錢一途,似乎也別無他法了。這種事情,他連求助政府的資格都沒有。
到中都碰了一鼻子灰,許放山第二日便提出了回美國。畢竟綁匪只給了他兩周時間籌措資金,他一來一去,已經消耗了兩天,卻半點成效都沒有。
失敗,徹底的失敗。丁小憂似乎有意向他示威,以事情繁忙為由,只讓黃劍代他送許放山去機場,許甜兒雖然隨行,但心中自然也感到委屈。
許放山帶著幾名私人保鏢,從香梧桐一直到機場,一句話也不說,便連身邊地許甜兒,也視若未見。
許甜兒幾次示好叫他爹地,他都未予答理。這讓許甜兒也頗感鬱悶,送到機場,大小姐脾氣作,自己獨自開車走了。
丁小憂知道許放山此行回美國,一定會立刻著手準備二十億,心裡不禁為死鬼許若谷喊不平,如果被綁架的是他,老頭子會出這二十億麼?
不過生意人終究是生意人,老頭子也不會這麼輕易就交出二十億的人。他年輕時橫行無忌,什麼毒梟沒打過交道?別說是二十億,就是二十塊錢,也從無退讓之理!
現在他做到了許氏老總三十年,對於黑道生意,早已陌生了很多。當年的雄心,雖然已經老去,可有道是虎死威存,他還是不甘心被別人這麼輕易就擺上一刀,他決定親赴金三角一趟。
在他的秘密安排下,他的保鏢團迅行動起來,談判和軍事一把抓。談的攏就談,談不攏也不能太過受氣。
若真要動起粗來,在別人的地盤,除非他攜帶著的部隊去,否則很難討到好處。
丁小憂的情報工作再細,居然也調查不到老頭子地行蹤。他心裡產生一個惡毒地念頭,最好老頭子跟對方談判失敗,父子兩人做一路,叫人給幹掉。
不過他隱隱還是有些擔憂,至於擔心的是什麼事兒,卻又說不上來。
駭人聽聞地消息接連不斷,而前面一切消息加在一起,仍不及這條消息給丁小憂的震撼那麼大!!許放山在赴金三角談判後的三天,不知因為什麼問題,居然談判不成,惹惱了對方,竟也被扣留了,並開出了更為龐大的贖金要求。
這唱的都是哪出,老頭子一大把年紀,昏庸老朽,為了這麼個不孝子,屁顛顛跑到東南亞去,兒子沒救出來,卻把自己給搭了進去,真是天大笑話。
老頭子是死是活,丁小憂眼下根本不怎麼在意。老頭子死了,許氏反而更為名正言順的落到他的手裡。可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因為綁匪出了一道難題給他丁小憂,他們居然把許放山扣留住,而把那天殺的許若海給放了。
既然逮住了大魚,留著許若海這條小魚也沒啥意思。還不如把他給放了。
第一時間告訴丁小憂這個消息的人,赫然是許若海。電話那邊,他理直氣壯的告訴丁小憂,他們的父親大人,被佤聯軍綁架了。
這下玩笑可開大了。依許若海的為人,他是絕對不會再去搭救許放山的,而他大可以放出輿論,說綁匪指明道姓要許放山派別的兒子前來談判,帶上足夠的錢和條件,把老頭子給贖回去。
許若海在電話那邊,一嘴臉的輕鬆寫意,讓丁小憂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屍。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無恥的男人嗎?答案是絕對沒有。
確實沒有,誰會在父親被人綁票後這麼沾沾自喜?而且父親還是為了救他才陷落了,甚至可以說是替他受罪。他打電話的口氣居然還輕描淡寫,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那口氣很明顯,老頭子陷進去了,而且這事不能叫官方知道,他許若海是不管了,要是丁小憂不去的話,那意思就等著給老頭子收屍算了。
老頭子的死活,在丁小憂眼裡無足輕重,可問題是許若海這千刀萬剮的傢伙居然出來了。而且還安然無恙,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形!
(ps:看來我還是呼籲一下票票的好,呵呵,下周沒有推薦,希望兄弟們手裡的日票和月票不要太吝嗇,嘿嘿,小刀的更新是持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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