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如刀,鎖住了周玫那慌亂的眼神。
「這才像話嘛,早說就可以少溢出來一點了。海哥的外甥,那是何方神聖?」他慢條斯理的說著,突然厲聲道,「是不是他加害了海哥?」
周玫渾身一震,急道:「不是。」
「不是他是誰?」丁小憂不容她有說謊的時間,急忙逼問道。
周玫喘著大氣:「我都說不知道了。」
丁小憂臉色鐵青,搖頭歎道:「周經理變啦!一年半不見,你終究是對我說謊了。」
周玫紅著臉:「我沒有。」
「你就是在說謊,你心裡一定知道誰害死海哥的。要不然怎麼會說別人知道我是海哥老部下,一定會加害我?」
周玫語塞,在她心裡,確實有殺害海哥的模擬兇手,不過不是丁小憂,也不是他化身的許若谷,更不是別的任何人,恰恰是現在送車送房送溫暖給他的余觀潮。
不論從事後警方調查的重點方向,還是動機,還是任何一方面的跡象,周玫都覺得余觀潮殺害海哥的嫌疑最大,畢竟海棠那麼大的基業,對於余觀潮這樣為求目的不達手段的人來說,誘惑力是遠遠大於甥舅之間親情的。
父子兄弟猶且鬥,何況他們這對本就貌合神離,為了毒品生意紅過n次臉的甥舅?
她雖然是這麼懷疑,但表面上終究不敢露出半點這樣的表情,甚至連心裡都不願意去想。海哥死與不死,與她幾乎沒有什麼關係。甚至可以說,海哥手上她開的是現代,現在她還升級開上寶馬了。
而她幹的活都是一樣的,除了掌管人事部檔案,就是跟老闆睡覺,做他們的臨時情婦。
丁小憂是何等聰明之人,知道周玫心裡懷疑的不是別人,正是余觀潮,當下竊喜,不動聲色的道:「既然如此,周經理把我留在海棠的人事檔案全部交還我吧。當年海哥是怕我跳槽,硬是扣著,我尋思著回國還投靠他,也就留在了海棠。現在既然周經理不歡迎我再入海棠,我拿回檔案,總是應該的吧?」
周玫道:「檔案在辦公室裡,那東西沒事誰去動它?明天我給你帶回來吧!不過我明晚可能沒空……」
丁小憂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檔案還在,阿彌陀佛。
不過周玫口氣閃爍,自稱明晚可能沒空,那自然是搪塞,恐怕是要陪姘頭吧?
「好吧,我明天去公司一趟,自己去領回來。」
「小憂,現在海棠的管理不一樣了,你是編外人士,進去恐怕不大方便,還是我給你帶吧,我……」
丁小憂悠悠歎道:「周經理還要騙我到幾時啊?」
周玫嬌軀再震:「我騙你什麼?」
「老實告訴我吧,你跟余觀潮到底勾搭到哪一個地步了。我這人心腸軟,對自己好過的女人下不了狠心腸,不過經理非得逼我走到那一步,我也只好動點粗了。」
周玫終於忍不住,臉色這回是真的變的煞白,「你……你……」
「我怎麼?」
「你不是丁小憂!」周玫駭然道。
「不是丁小憂,又如何與你談情說愛,品嚐法國酒王呢?」
周玫臉如死灰,再難言語,到了此時此刻,她終於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全身顫抖,臉如死灰。
當丁小憂打電話她的時候,她正跟余觀潮在尋歡zuo愛,接電話後,余觀潮還在她背後吉利衝刺,難怪丁小憂聽著她的口氣有些怪怪的。
余觀潮趴的那麼近,幾乎是貼著她的臉,自然聽到了電話這邊的聲音,覺得聲音大是熟悉,更是懷疑,完了之後問這人是誰。周玫對著姘頭和搖錢樹,自然不敢說謊,當下把丁小憂描述了一遍,只隱瞞了自己和丁小憂的兩性關係。
余觀潮自然大是懷疑,忙問詳細,隨後周玫既把丁小憂的檔案給他看,余觀潮看了是大為驚奇,叫道:「這是許若谷,許氏集團的二公子!」
他自然一時也想不到丁小憂是替身,還只道許若谷在出道前,曾經埋伏在高長海身邊做臥底,查探他們的商業機密。
因此他獲得這條消息,倒沒有往替身這方面去想。事實上,正常邏輯都只會認為許若故化身丁小憂從事刺探商業機密工作,而想不到許若谷是由丁小憂替身而來。
余觀潮興奮的原因是查到了許若谷這麼一段歷史,由此想到高長海的死。記得在皇都那次會議,是被許若谷竊聽去的,他有很多理由對付高長海。那麼高長海的死,會否是這許若谷這傢伙幹的呢?
如果能找出更多證據,遞交給警方,然後依靠三龍會的財力和關係,大有可能把這混蛋許二公子扳倒。如此重要的線索,怎會不令他欣喜若狂?
丁小憂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他剛才那句話顯然只是試探周玫,不想從周玫的表情立刻就可以看出,周玫果然是有事在騙他。
周玫當時根本不相信丁小憂會是許氏的二公子,但又苦無證據證明。畢竟丁小憂聰明,知道在海棠幹的是不光彩的活,將家庭背景之類的全部略去。
此刻聽丁小憂說破,周玫立刻想起了余觀潮的推斷,是以臉色變的如此難看。說到底,她的內心還是驚訝多過恐懼。
丁小憂歎道:「周經理還在瞞我些什麼?非得我翻臉才是麼?人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周經理難道對我半點恩情也沒有,卻要向著余觀潮那樣的混蛋傢伙麼?他能給你寶馬,我就能給你勞斯萊斯,英國女皇陛下的專用坐騎。」
他說著之間,已經把周玫摟住,順勢扯在懷裡,順手探近了她的胸部,在她那對豐乳上不無瘋狂的捏了幾把,皺眉道:「身上很臭,去洗一洗!」
說著,抱著周玫那一百掛零的身材,向衛生間走去。
水放好,丁小憂幫周玫寬衣解帶,將她放進了浴缸裡,隨即在衛生間目側一翻,看到沒有任何通訊器具,這才溫柔的道:「好好洗,我十五分鐘後進來,希望見到一個香噴噴的周經理。這期間只准想我,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余觀潮他完了,你不必再牽掛著他,他完了。」
帶好門,他立刻打電話給黃總管,著他部署,「黑衣幫」今晚又要行動了。這次不是簡單的海棠娛樂城,而是余要將觀潮的人馬一窩端掉。
對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冷酷,丁小憂殘酷的笑了笑,並用手機給自己這個動人的笑容拍了個照作為屏幕。他現自己需要自戀一點。
十五分鐘過後,他佈置好了一切,以香梧桐那批手下的實力,端掉海棠娛樂城,那是綽綽有餘了。
余觀潮大概做夢都沒想到,一直都處於要被他們掐死狀態的許若谷,已經在布著一個死局,悄悄的罩到他的頭上來吧?
「經理。」丁小憂微笑著走到周玫身邊。
這個熟女果然如他所願,洗的香噴噴的,用一條浴袍裹在身上,正在梳妝台前吹著頭。
丁小憂從背後摟著她,輕輕扯掉那條浴袍,雙手再度侵凌到周玫的「大高加索」地區,不過這回高加索不上鎖,直接裸呈在他面前。
鏡子裡周玫的身材已經不比一年前那麼苗條,略顯得有些豐滿,但風韻卻在諸多男人的澆灌下,更為成熟了。
丁小憂搓*揉著周玫的**,臉上始終掛著那邪惡的微笑,一點也不見他色急的樣子。他好整以暇的在鏡子裡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欣賞著周玫在她的蹂躪下扭曲似的呻吟著。
他把手上的電話摁出了一個號碼,放在周玫耳朵旁邊,溫柔的道:「最後給你的上任姘頭說幾句話吧,我告訴你怎麼說。」
周玫此刻雖然已經半陷入到熾熱的**當中,聞得此言還是忍不住嬌哼一聲,睜開了眼,哀求道:「小憂,你們之間的爭鬥,不要把我牽扯進去,我害怕。」
「不是我牽扯你進來的,是余觀潮。你現在沒有退路,來寶貝,我乖乖的小綿羊,你不想讓我吃掉,就乖乖聽我這牧羊人的話,不然他可是會變成狼的哦。」
他這幾句話不陰不陽,卻偏偏說的十分溫柔,還配合著手上的動作,摁在她的小腹以下,大腿根前,輕輕的探索著。
聽的周玫是毛骨悚然,卻又偏偏忍不住被他挑起**,悶哼一聲,一陣舒服快意湧遍全身。這確實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啊!
這種感覺,是余觀潮都給不了的。
「來吧,寶貝。跟他說說,你找到了丁小憂的更多資料,說調查到他的真實背景,好像是跟白虎堂一個叫白無痕的人有關,似乎還是兄弟,經過整容,害了許氏二公子,替身成為許氏接班人。上次刺殺事件,正是白無痕暗中搞了鬼,才使得許若谷假裝受了點傷,沒有死。」
周玫聽的目瞪口呆,雖然丁小憂說的這些她不太懂,可大概也知道了丁小憂和許若谷確實是同一個人,到底是誰裝扮誰,她也難以辨認,當下道:「他……余觀潮會相信我嗎?我哪來那麼好的情報工作?」
丁小憂笑了:「是許若谷的一個手下,他是你弟弟的妻舅,難道你忘了嗎?」
周玫一呆,她哪有什麼弟弟?不過看著丁小憂那種表情,知道那是讓她杜撰。可她還是搖搖頭:「他還是不會信的,他這人很多疑。」
「輪不到他不信,你再告訴他,有個叫蕭箏的女孩子,就是許若谷和白無痕牽線搭橋的中介。他們的目標是整垮三龍會和*,以及中都一切黑社會。而黑衣幫其實根本不存在,就是這兩個傢伙自己玩出來的把戲。你問問他為什麼鸚鵡山莊遭到襲擊,只是損失幾個人,為什麼萬仙酒吧遭到襲擊,卻死了那麼多人,而且還被警方封了?」
周玫到了此刻,再也推脫不掉,只得接過丁小憂的電話,眼中滿是恐懼的神色。她知道,鏡子後面這個微笑著的男人,確實是個惡魔,余觀潮的生死,只怕就在這瞬間了。可他為什麼還要打電話給余觀潮呢?
她不懂,丁小憂也沒打算教懂她。
「用什麼樣的口氣,經理比我聰明。」他輕輕的把周玫放在台前,從身後進入了周玫的體內,長驅直入。
「啊!」周玫還在醞釀口氣和台詞,就被這男人完全侵佔了,而且是那麼充實和安逸。
丁小憂停住了,溫柔的在她臉上擦了一擦:「經理,想好了嗎?剛才我給你電話的時候,余觀潮大概也在幹著同一件事吧?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我一邊干你,一邊聽電話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
他的口氣是那麼溫柔,話出來也沒什麼特別下流,聽著卻十分惡毒!
「喂,龍頭嗎?我有重要情報給你哦,不過要賣錢。我知道你肯定會有興趣的,而且一定捨得出很多錢。哎喲,人家是說真的啦……」
余觀潮的淫笑傳來:「小**,說吧,什麼消息,你要錢,我還會不給嗎?」
「這回可是許若谷的消息哦,他不是真的許若谷,也不是丁小憂。真正的身份,只怕你這龍頭聽了也會大掉眼鏡。」
說的太好了,編的太棒了。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戲子,即便讓丁小憂來說,恐怕也難以說的這麼自然和貼切。先談錢,再談消息,自然就把消息的可信度大幅度提高了。
丁小憂為了獎賞她,下面猛力衝刺了三下,周玫硬捱著承受這突然襲擊,不敢哼出聲來。
「他是什麼身份?」余觀潮口氣有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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