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叫做鳳凰棲梧。今天,我們許氏家族築起中國的香梧桐,引來法國的金鳳凰,可謂是跨國組合。有道是千里姻緣一線牽,現在地球都是一個村了,那麼村頭村尾聯姻,自然也是合情合理。我們今天要定下盟約的兩位新人,男方是來自許氏家族許若谷公子,女方是來自法國司徒家族的司徒灣灣小姐。」
在許放歌別開生面的主持儀式致辭之後,宣告新人出場。
辟劈啪啪,掌聲如雷,賓客們都站了起來,眼睛看著大廳內那扇門,丁小憂和司徒灣灣在伴郎和伴娘的陪同下,終於緩緩登場,此刻兩人又換了造型,穿著情侶裝,牽著手,紛紛向賓客們致謝。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這對新人向雙方父母行了見面禮,然後四面答謝賓客。
這些儀式過了之後,許放歌道:「下面的環節是大家最好奇,也迫切希望看到的——請新人互贈訂婚信物。」
那些明星們紛紛翹觀看,想看看雙方到底會有什麼寶貝送出。
許甜兒作為妹妹,捧著一個盒子,裡邊顯然裝的是男方送給女方的定情信物。
盒子終於要被打開了,就連陳亦欣也很感好奇,因為這件禮物,丁小憂連他都是保密著的,這時候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樣,看看到底有多少魔力和神奇的東西在裡邊。
所有人都被這禮物驚呆了,那居然是一件婚紗,一件璀璨閃爍的婚紗!那上面有規則的鑲嵌著水滴型鑽石,大大小小,也不知道有多少顆。其中腰間有七顆最為耀眼,卻是方形的七彩鑽石,顆顆色澤鮮艷,飽和度極高,都有十六個面,每顆達到八克拉重。
鑽石中彩色鑽石本就很少,而這樣色澤鮮艷,高飽和度的更是價值連城的極品,一鑲就是七顆,而且顆顆顏色不同,卻都色澤光亮,大小一致,絕對是稀世難求!
除了腰間這七顆,整件婚紗上還鑲嵌了九百九十二顆鑽石,組成九百九十九這個吉祥數字,加在一起,少說也有上千克拉。
那些明星是最識貨的人,都壓抑不住口裡的驚呼,被這件價值連城的婚紗給征服了,她們卻又哪裡知道,丁小憂為了這件禮物,花去了八位數,耗費了半年時間!
試穿在身,灣灣簡直勝過了歷代所有公主,成為所有人目光的聚焦點。即使鎮定如秋蓉蓉和可心等女孩子,也被這件婚紗感動和征服。
一個女孩子,若能穿著這樣的婚紗進入教堂,她還有什麼不能滿足呢?
那些女明星更是嘖嘖稱讚,交頭接耳,顯然是被丁小憂的出手震撼了,羨慕的不得了。許氏自然不在乎這點錢,許放山爭的就是臉子,為了在司徒家族面前顯顯闊。
在所有的眼光的聚焦下,灣灣也接過了一個盒子,裡邊有著她要送給丁小憂的定情信物。
這次的震撼度絕對不亞於那件婚紗的出場,盒子打開,灣灣的素手探進,拿出的居然是一張紙,一張普通的寫紙,也沒裝裱,沒有修飾,微笑著遞給了丁小憂。
丁小憂一呆,隨手接過一看,心中大動,這副寫,不就是那天在沱江上,灣灣給丁小憂畫的寫嗎?記得當時他還求灣灣回來之後把它送給他。
還是有些變化的,寫紙上,用卡通筆寫了四個卡通字——天長地久。
丁小憂深情無限,擁住了灣灣,當中吻住了這個心愛的女人。拿過話筒,激動的道:「灣兒送了一件最貴重的禮物給我,我將永遠收藏到老。」
說著,他舉起那副寫,拿著話筒,深情的介紹著這張寫的來歷,當然,他把圖畫裡的父母說成了一對陌生但相愛著的夫妻,據說這對夫妻結婚二十多年,相敬如賓,從來就沒紅過一次臉,所以當時就被灣灣記下來。
這時候作為定情禮物送過來,代表的正是灣灣那嚮往天長地久,白頭到老的愛意。
掌聲再次響起,太浪漫了!簡直就像一部童話劇一樣羅曼蒂克,讓人不可思議之餘,又不免佩服無比,送什麼貴重禮物,能比這麼一副寫更打動這貴族公子的心呢?能與那鑲嵌九百九十九顆鑽石的婚紗並駕齊驅不顯得遜色呢?
所有的人都不得不佩服灣灣的創意了,她確實找到了一件足以配的上那件婚紗的定情信物,因為這禮物打動了未婚夫的心!
秋蓉蓉心裡酸楚無比,到了此刻,她才盡信了灣灣的魅力,試問這樣的古怪精靈,這樣的突然浪漫,除了灣灣,誰還能想的出來?
她第一次覺得失敗,並不是自己不如司徒灣灣,而是在瞭解和抓取那個男人的心這方面,她秋蓉蓉是不及灣灣了。
我們不能奢求太多!
秋蓉蓉想著那一晚的溫存,那一晚的遺憾,那一晚的落寞,心裡大痛。這個要強的女孩子,終於體會到自己的失敗,當她察覺到愛的時候,愛卻漸漸離她而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來意是什麼,只是想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聲不吭的就走,只是腳開始動了。
在掌聲如雨中,她悄悄的,甚至沒驚動謝秋思,她踉蹌著來到門外……
只有一個人看到她的身影,那就是正在接受歡呼的丁小憂,也就是今天的男主角!他的心在那一刻,也痛如刀絞。儘管他很明白,自己愛灣灣遠勝了對秋蓉蓉的好感。
牧師登場了,修女們的唱禱是那麼虔誠,那麼莊嚴!
其中一個,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她根本不懂唱禱,她的嘴裡,心裡,只有四個字,那就是——小憂哥哥。
是的,她是藍藍,在丁小憂舉起寫的那一刻,她終於確定,這個男人就是丁小憂,就是她日思夜想,希望與她團聚的愛郎!
唱禱終於結束了,牧師再一次在新人的週身撒著聖水。他點出了兩名修女,讓她們給新人身上滴撒九滴聖水,並給予最後的祝福。
這道儀式是本土化的儀式,海歸派反而就不懂了。
丁小憂全身肌肉幾乎痙攣,因為走向他們的兩個修女,其中一個正是藍藍,他甚至都感覺到了她眼眶裡的潮濕和溫潤!
另一名修女向著灣灣,藍藍對著丁小憂,第一滴聖水在他臉上,藍藍輕聲道:「願小憂哥哥娶得嬌妻,閤家幸福。」
她的聲音細膩,顯然在極力控制著情緒,只讓他一個人可以聽的清楚。
第二道聖水滴在脖子上:「從此拋開所有煩惱,忘記不祥的人,萬事如意。」
第三道聖水灑在胸口:「像貴族一樣高貴,與卑賤的人絕緣,永遠顯赫。」
第四道,第五道……
第八道聖水灑在腳下:「可以踐踏著窮人的尊嚴,玩弄他們的情感,隨意欺騙,任由欺凌,高高在上。」
第九道,藍藍停住了手,眼睛突然變的凌厲無比,所有的痛苦和哀愁,剎那間全部化為了憤怒,餘下的聖水在她手裡一揚,盡數潑在了臉上,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歇斯底里的喊道:「騙子!你這個大騙子!!我恨你!!!一生一世!!!!」
說完,一隻淨瓶「匡啷」一聲,砸碎在他的面前,藍藍掩面急哭,飛奔著向外而去。
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人們顯然都沒醒悟過來,何以這個修女會突然瘋似的叫出這麼一句,竟又在這訂婚之禮上摔破東西,這是何等不詳的舉動!
新人還沒完禮,居然有人砸碎東西,需知破鏡難圓!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呆了足足四五秒鐘,藍藍幾乎都以及衝到了門口,許放山這才轉驚為怒,氣急敗壞的道:「拿住她,快拿住她!」
那牧師輕輕搖頭,嘴裡又低聲唱些什麼,很顯然,他早就知道藍藍將會做些什麼。
丁小憂聽到老頭子下這命令,連忙道:「不准攔她!」
話是這麼說,他心下卻無比焦急,藍藍這等性子,這一去,十就**沒有好事做!可別是去尋死了!
他腦子一片恐怕,低聲對灣灣道了一句:「對不起。」
不顧一切,他衝了出去。保安都是丁小憂的心腹,自然聽從他的,沒有阻攔藍藍,已經任由他衝到街心。
「啊!」迎面一輛車急衝過來,情形一如當日謀殺丁小憂一樣。說時遲,那時快,藍藍幾乎沒有反應時間,已經被那車的一角帶住,生生回甩了好幾米遠。
「藍藍!」丁小憂明顯看到藍藍身上溢出了血,瘋狂似的衝了上去。
「公子小心!」那車門打開,兩三個人還沒等衝了下車來,舉槍就射。丁小憂抱著藍藍,連連打滾,但人又怎快的過槍?
手臂和小腿已中了兩槍!
黎叔手下那群手下不愧為特種兵退役,反應也就在那一瞬間,立刻拔出傢伙,三槍就把車上下來的三人撂倒!
「掩護公子!」一個隊長打了個手勢,十幾個人衝了出來,再也不必矜持,人人都策出武器,搜索著四處可能藏著的敵人,「小心狙擊手!」
隊長又下令著,丁小憂抱著藍藍,連滾帶爬,回到了大門,短短十幾米的路程,拖滿了都是血跡。
「若谷!」灣灣瘋似的,撲了出來,看著全身都是鮮血的丁小憂,瘋似的哭了起來。就在這時候,街邊又有一人跑了過來,大聲叫道:「許若谷,有人要刺殺你!」
視之,竟是秋蓉蓉!她絲毫顧不得淑女形象,一路狂奔,什麼障礙都攔她不住,輕巧的就躍了過去,口裡不住的喊著,也不知道是哪裡聽來了消息,顯然是十萬火急。
「不要開槍,是我朋友。」丁小憂忍著疼痛,沒有昏迷過去。
黎叔已經把三十多名手下調出三分之二,親自指揮道:「退回酒店!」
「不好,快閃!」黎叔臉色一變,砰的一聲,對面街上不知何處,果然埋伏著狙擊手,槍響的同時,秋蓉蓉正好撲近丁小憂這邊,一槍正中,秋蓉蓉一個趔趄,已經撲倒在丁小憂跟前。
「有人要刺……刺殺你……」秋蓉蓉臉色蒼白,似乎傾盡全力要告訴他這麼一句話,雙手兀自不住往前伸,想抓住一些什麼。
就在這時候,又是一聲槍響,從香梧桐這邊響起,對面的一扇窗口玻璃盡碎。黎叔知道,這是自己的狙擊手所為,對方趁秋蓉蓉靠近丁小憂之際,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所以想趁機開槍,先放倒秋蓉蓉,趁機再補丁小憂一槍!
不想地形暴露,被這邊的狙擊手盯上,一槍正中!
丁小憂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推開身邊的人,一手抱著藍藍,一手抱著秋蓉蓉,鮮血淋漓的吼道:「車來,車來,去醫院!」
說著間,不顧一切就要往外衝,就在這時候,街上車聲大起,十幾輛車從兩邊急衝而來。
「撤入酒店!」黎叔知道對方的主力到了,當機立斷。
軍刀等人,早已開始組織裡邊的客人疏散上樓,但慌亂之中,疏散卻十分困難!許若愚的幾個警衛不愧為特戰隊的精英,早已把長團團掩護好,但沒有得到撤退的命令,守住了各自的位置,雖然都只是佩帶手槍,但絲毫不亂。
其他人強架著灣灣,試圖將她勸走,灣灣大喊大叫,生死都要隨在丁小憂身旁,誰的面子也不給。陳亦欣也不肯撤退,還停在了大廳上,其餘許氏和司徒家的人,紛紛被強行勸退。
黎叔老謀深算,早在香梧桐這邊埋伏了四個狙擊手,就是為了防備這樣的意外生,可千防萬防,意外還是生了。
而且對方算的很準,幾乎是在藍藍衝出去之後驅車駛過來,伎倆幾乎如同上次刺殺丁小憂的翻版,玩的居然是心理戰術,讓這邊的人麻痺大意。
丁小憂被兩名保鏢強行抬入,兩個奄奄一息的女孩子亦是被抬了進來,丁小憂幾近瘋狂,吼道:「送醫院,都他媽沒長耳朵嗎?快送醫院啊……」
此刻想送醫院,也是來不及啊!對街敵人的主力已至,車還沒停下來,樓上的狙擊手已經開槍,其中兩輛車輪中槍,車子打滑,乒乓撞到了一塊。
這邊突擊手半自動武器立刻開火,兩枚榴彈早就摧毀了對方兩輛車子,裡邊的人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就跟著車子一塊報銷了。
但對方顯然也是訓練有素的高手,十幾輛車就地停住,每輛車都有五六個人,埋伏在對面,清一色半自動武器,與這邊形成了交火的局面。
方圓幾百米的行人店家,早就躲的遠遠,連根鳥毛都看不到了。門面和玻璃被打的乒乓作響。
兩名保護丁小憂的保鏢,時刻不敢大意,任憑丁小憂大吼大叫,只是不斷搜索著敵情,生怕酒店有人偷襲。
一隻大花瓶後面突然人影一閃,一名保鏢舉槍就要打,一個侍者舉著手,從裡邊走出來,臉色慘白道:「不要啊!」
「他媽的,滾到上樓去。」那名保鏢見是酒店的人,喝罵道,突然腰間一鬆,卻是丁小憂拔槍朝那侍者當頭就是一槍,那人一聲悶哼,軟倒在地,眼睛睜的老大,懷裡掉出一把手槍出來。
「酒店沒這號人……咳咳……」丁小憂頭上冒著冷汗解釋著,開始咳嗽。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灣灣突然撲了過來,叫道:「小心!」她身子急撲的時候,花瓶傳來破裂之聲,居然從裡邊碎了出來,一罪惡的子彈從裡射出。
「撲」的一聲,從灣灣的背上射中。
「灣兒!」丁小憂眼前一黑,伸手忙去抱灣灣,但受傷之後,身手不快,居然沒有抱到,灣灣這一撲之勢甚快,加上子彈穿背,一頭栽倒在地,砰的一聲,再也沒有了知覺。這下變故來的太快,誰想的到花瓶裡居然還躲有殺手?
丁小憂想都沒想,飛身撲上去,伏在灣灣身上,用脊背擋在槍口前面。
那名殺手顯然立下了死志似的,扳機連扣,接著兩子彈射出,全部打在丁小憂背上,每中一槍,丁小憂一陣痙攣。好在情況慌亂,殺手槍法也非一流,未中腦袋,否則只怕當場就擊斃二人了。
沒等殺手扳第四下,一名保鏢手裡的ak早已把他射成了篩子。另一名保鏢則對著另外一隻大花瓶猛掃,花瓶打破,並沒有埋伏有人。
這幾下變故兔起鶻落,只在短短的十幾秒時間,但丁小憂身上已再中兩槍,灣灣也被一槍打中了要害,軟倒在丁小憂懷裡。
丁小憂簡直瘋狂了,如同著了魔似的,居然沒有倒下,順手操起一挺機槍,搶到門外,大吼著掃射起來,這邊的早有保鏢從地下室運來手雷,紛紛投了過去,爆炸間,這批特種兵出身的保鏢開始了衝鋒,瞬間就將對方的火力壓制住了。
丁小憂欲待衝殺,卻被黎叔狠命一拉,不讓他過去,兩名保鏢護在前面,正要扶住,他身子一軟,再也支持不住,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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