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亦欣見到丁小憂這身狼狽的樣子,還以為他們半路遭到搶劫了,心疼的連問緣故。丁小憂非常尷尬,半句話也說不出來,灣灣見自己把丁小憂摧殘成這樣,也有些歉意,張口結舌,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是不是生什麼事了?黎叔呢,他也解決不了?」陳亦欣關切的問道。
這事黎叔要是能解決,他也不會一輩子打光棍了。丁小憂心裡歎著氣,當下難堪的道,「媽,我們是專程回來看您的,順便……」
「順便幹嗎?」陳亦欣奇怪的道。
灣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委屈的道:「aunt,你兒子他欺負我,嗚嗚,我要他寫保證書,還得家長簽名。」
陳亦欣看著這情形,倒好像是灣灣欺負她兒子,而非她兒子欺負灣灣。不過她是個聰明女人,自然不會說出來,忙問緣故。
灣灣抽泣著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說到最後,又狠狠瞪了一眼丁小憂。
那個多情男人只能摀住臉,難堪已極。
陳亦欣臉色越聽越不好看,聽到最後,嚴厲的盯著他:「若谷,是不是這麼回事?」
「是……」丁小憂只得老實交代。
陳亦欣本身就是一個第三者的受害人,她當初跟了許放山,完全是在許放山的原配已死的情況下,這才下嫁的;雖然為此還是背負了二奶的壞名聲,但真正意義上,她是絕對的受害者,受害於許甜兒的母親這個三奶……
聽說了丁小憂訂婚在即,居然就與別的女孩子勾勾搭搭,火不打一處來:「臭小子,還沒結婚,就學全了你家老頭子那一套,你難道忘了自己母親的可憐身世麼?」
陳亦欣口氣酸楚,完全陷入到了哀怨之中,一時間,就好像在訓在自己真正的兒子一樣。
「媽,我向您保證……」
「不要保證!」陳亦欣厲聲道,隨即呆了一呆,表情瞬息變化,終於從憤怒轉為無奈,歎道,「若谷,保證的事情是信不得的,你爸爸當初,不也是保證過的嗎?」
「我跟他不同,他是喜新厭舊!」
灣灣見他母子倒似要吵起來一般,倒忘了自己受害人的身份,忙道:「aunt,你別太傷心,我來罵他。」
「嗯,你就該罵他打他,別像我以前,只知道哭。」陳亦欣一臉的同仇敵愾兼苦大仇深。
灣灣秀目一亮,就跟拿到尚方寶劍似的道:「聽到沒有,aunt都說可以打可以罵,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該好好反思了。」
丁小憂指天立誓道:「我向**保證,一定好好反思,深刻檢討保證。」
「**過世幾十年了。」陳亦欣生怕灣灣這海歸派不懂國情,善意的提醒道。
丁小憂道:「可他在我心中是永遠的no1,我最崇拜的人。」
灣灣點頭道:「看在**份上,最後信你一次。」
當下文房四寶伺候,丁小憂開始寫起了保證書,起草了四五份,總覺得不夠深刻,最後還是陳亦欣和灣灣共同出謀劃策,給他制定了「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然後讓他參考這些條款,擬寫草稿。
等許甜兒風風火火趕到的時候,一場大鬧天宮已經進入尾聲,不過她倒也來的及時。一式四份的保證書,三名女性個一份,丁小憂自己保留一份!有手印簽名,還有家長簽名。
「aunt都給你做保證,二哥啊,好大面子。」許甜兒破涕為笑,隨即臉一沉,「你早上對人家那麼凶,難道就這麼過去了嗎?」
汗……又來一個算帳的了,真是惟恐天下不亂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甜兒你知道二哥最疼你……」
「哼,就是因為你從來都沒大聲對我說過重話,這第一次更加要不得!aunt,二哥欺負我,你看該怎麼罰?」
陳亦欣心力交瘁,無力的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撲通」一聲,丁小憂倒在了地板上……
乘機在飄渺山莊將養了一天,等臉上的五指印都消了,這才安心。家族的人,明天就將6續到來,他索性也就不回學校了,三人當晚都在這裡歇下,只是打電話跟其他人告了聲安。
論壇上怎麼鬧,先且由他們鬧去,這些八卦,刮的一陣,主角不出現,也就刮不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他特意關照了許甜兒:「甜兒,你跟公司請三天假,家族大會,只要是許氏的人,都得出席。」
「我早就請好啦,不然的話,昨天哪有那麼早趕到學校?」
「對了,你媽咪這次也要來哦,你怎麼跟她交代?」
「放心啦,電話裡媽咪不知道多為我驕傲呢!老四也一樣!他的小提琴拉的是越來越棒了哦!就是大哥,知道我跟二哥一起展,連個祝賀的電話都沒有,真不夠意思呢!」
丁小憂本可乘機挑撥離間,卻終究沒有,只是淡淡笑道:「大哥那邊的生意比這更忙!他是爹地最倚重的大將啊!」
許甜兒撇了撇嘴:「什麼哦!大家都說,大哥本事不如二哥。是爸爸偏心……」
丁小憂心裡竊喜,臉色卻是一沉:「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也聽得?那都是別人挑撥咱們許氏的團結,知道麼?」
許甜兒委屈的道:「事實就是嘛!大哥的生意老是賠本,爹地不知道給他擦了多少屁股了。以前在美國的時候,我常看到他被爹地罵的狗血噴頭。」
該死!哈哈!!丁小憂在心裡幸災樂禍,但仍舊不動聲色:「這些話,你都不能在家族大會上瞎說,不然大哥不喜歡你,也更不喜歡我,知道麼?」
許甜兒笑道:「我自然知道的,貴族家裡是非多。我對這些爭班奪權可沒興趣。不過要說爹地要選什麼繼承人,我還是支持二哥。大哥就不說了,老四他只喜歡小提琴……」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連甜兒這小丫頭都這麼想了,更何況別人?丁小憂不禁有些得意。這時候外廳的陳亦欣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叫了他一聲。
兄妹二人走了出去,見到灣灣正為陳亦欣化著妝,設計著造型呢!
「呀,都說嫂子是個造型師,設計專家,一直都沒看過,這次可真是大開眼界了。aunt啊,你現在看上去簡直就是十八妙齡,跟甜兒一樣的歲數哦!」
陳亦欣在鏡子前微笑著,對這小丫頭的奉承也自歡喜,而灣灣得人這麼一讚,更加賣力。
「不公平啊!aunt有這麼好的待遇,甜兒也要!」
就在這時候,丁小憂的手機響了,他還以為是黎叔或者星漢燦爛的小弟找他,一看,卻又是一個陌生號碼,仔細辨認清楚,不是秋蓉蓉的號碼,這才坦然接了。
電話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我是秋蓉蓉的大兄秋水寒,是男人的話,一個小時後富平商務酒店三樓1o1房間見,自己做過的事情,總需要一個了斷。」
他並不容丁小憂出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很簡單的選擇,去,還是不去?
事到如今,瞞著灣灣只能是自討苦吃,只得把問題攤開來談。
從陳亦欣和許甜兒的表情來看,她們是一萬個不願意他去,畢竟今天日子重大,許氏家族的人都將乘今天的航班到達中都,需要親友團去接機。
灣灣不置可否,不過隱隱之中,她並沒有反對他去,甚至有些慫恿他去。也許是想考驗一下丁小憂,也許有別的考慮。
最後的拍板權在他,他思忖了片刻,還是毅然道:「非去不可,秋水寒說的不錯,自己幹下的事情,總得自己去做個了斷。你們告訴黎叔,兩個小時我沒回來,就到富平給我收屍吧!否則的話,我一定在兩個小時內趕回來。」
交代這句話的時候,他特意看了陳亦欣一眼,顯然是說,倘若真有意外,請她照顧他的父母,陳亦欣捂著嘴巴,似乎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甜兒,照顧我媽。」最後他把目光轉向灣灣,深情的看了一眼,「我去了。」
走到門外,他回頭伸了兩根指頭,做了「V」狀,也不知道是慶祝勝利,還是表示兩個小時,三個女人悵然若失,看著他的背影。
如果秋水寒真的鐵了心要對付他,定然在富平酒店布下了重兵,他單騎闖關,武裝的再好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坦蕩一些,連柄軍刀都不帶,隻身去了。
一路他並不著急,也沒像剛出道的小伙子一樣,急著驅車直殺富平大酒店。且不說這是不是一個鴻門宴,他甚至連秋水寒此君到底是不是秋蓉蓉的大兄都沒調查過,所以車到半路,他故意轉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偏僻處,了條短信給秋蓉蓉,內容很簡單:你要我來我便來了。只是你我之間,何必牽扯太多?
短信很快就回來了——門戶森嚴,身不由己。來或不來,君可自決。
看來果然是秋水寒的家族召喚,這一點得到肯定之後,丁小憂放心不少。否則要真是別有用心的人冒充秋蓉蓉的兄長,沒等他到達富平大酒店,就給他來個半路擊殺,那可真是活見鬼了。
看秋蓉蓉的口氣,似乎整個局面她也相當無奈,並沒有什麼言權。否則以她的個性,絕對不會說出身不由己這樣的喪氣話。
那麼秋氏上層的意思如何,看來秋蓉蓉亦不得而知。丁小憂在未知敵人深淺之前,又怎會貿然行動?即便是秋氏召見他,他們要真有謀他之心,只需把他的行蹤稍稍透露給百里桑,擔保*的人會全中都尋找他的人頭。
把車停在了一處商場門口,特意弄了份城市結構圖來,研究了富平酒店四周的情形,對於每一個可以設埋伏的地方,每一個狙擊點,都總結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到達三樓還是有三條路,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機會,可以避開一切可能存在的危機。
是的,他將車鎖在了商場的停車場,支付了半天的車位錢。隨後擋了輛出租車,吩咐他開向西京路東側,然後由鴻都科技大廈過去,穿了一個側面的安全出口,繞過一個商場,來到富平酒店的西側,東邊對著商場,南北兩邊都是大街。
在西側觀看片刻,他快來到了商場三樓,並不停留,一直上去,到達商貿樓的十七層,也就是富平酒店那棟樓的高度,找到一個暗腳,他徒手翻到了富平酒店的天台,然後自上而下,悠然找到一間包廂,弄開鎖後,打開空調吹了將近一刻鐘,再看時間,一個小時之約,只差幾分鐘了。
他這才離開包廂,悠然踱向三樓的1o1室,沿路都是勁裝大漢,一個個凶神惡煞,看上去卻又無比驚奇,只覺得丁小憂這人似乎是從天而降一般。
在十幾個明顯是打手保鏢的大漢注目下,他敲開了1o1的門。
裡邊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對三十不到的夫婦,還有一名看不出身份,五十多歲,看上去像軍師的傢伙。
秋水寒一眼就可以認出來,不是因為他目光中帶著那三分寒氣,而是他跟秋蓉蓉眉目間的相似之處,旁邊一個風韻十足的少*婦,顯然是他妻子。
「許若谷?」秋水寒帶著三分敵意的問。
「對,一個小時,剛好趕到,半個小時時間,該談的希望都能談妥,我還得趕回去。」
秋水寒的妻子居然是日本人,名叫小琪秋子,難怪長的那麼成熟,又顯得一副羔羊狀!她的中文十分精通,見這個客人來的奇怪,口氣更怪,忍不住大感好奇。
「能談半個小時足夠,不能談三分鐘即可。」秋水寒非常爽快。
「那很好,請開口。」
秋水寒盯看了他片刻,緩緩道:「為什麼不走正門?」
「敵我不分,龍潭虎穴,不得不防!」
「正人君子,不走偏門,這點道理許公子難道不懂麼?」
「秋大兄莫非要我重複一下小學時的一片課文?《晏子使楚》有個叫晏子的大臣,當時他去楚國,楚國不讓他走城門,只讓他鑽狗洞。我敢肯定,倘若我走正門,一定有說不清的麻煩,能不能走進來,還是個未知數。」
那名軍師一直沉默未語,此刻也不禁兩眼亮,瞪看著丁小憂,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突然問:「有人說許公子的本事是經過特種兵訓練的,不知道消息可靠不可靠?」
「這個問題,先生應該去問那個告訴你這則消息的人。」
秋水寒單刀直入:「許公子知道我找你何事麼?」
丁小憂直接搖頭:「不知!」
秋水寒眼神中怒色閃過:「當真不知?」
「秋大兄是在逼供犯人麼?不知就是不知。我與秋小姐之事,當事人倒沒說什麼,為何旁人卻總是這麼熱心?」
秋水寒冷笑道:「我還以為你要裝糊塗到底,你還知道是為了蓉蓉的事情。好,那我問你,現代社會,雖然很開放,但女孩子,尤其是像我們這種身份的女孩子,總需要講究一點名節,許公子認為不該交代點什麼嗎?」
「哈哈!」丁小憂大笑,「原來秋大兄卻是要搶親,我想這一定不是秋小姐的主意。」
「好膽!」秋水寒雖然在呵斥,但神情並沒有露出過分的怒火,只是盯著丁小憂,似乎要用眼神征服丁小憂似的,「我父母暫時不中都,長兄自然也算得家長。這件事,說不得也就管管了。許公子,說到底,我是非常欣賞你的,認為你跟舍妹絕對是天造地設,所以才不惜邀請,希望能玉成此事,家父家母,也必稱善!」
秋家的底細到底有多深,丁小憂並不清楚,但既然他們能與百里家族聯姻,又可以隨便毀諾,甚至連百里桑這樣的大變態都不敢動秋蓉蓉一根汗毛,可想而知,秋家並非善與之輩。
雖然未必就比司徒家更強,但估計也不會弱上多少。
「秋大兄肯定是開玩笑了,整個中都商界,只怕都知道小弟已經與司徒家的千金司徒灣灣訂婚在即。」
秋水寒冷笑道:「自然是知道的,說實話,司徒家族雖然產業巨大,財大氣粗,但他們的月亮圓在法國,對你的事業到底有多大幫助,難說的很;而據我所知,司徒家的千金,在商業才能和眼光上,跟舍妹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兩人姿色相當,氣質各擅勝長,既然許公子對舍妹也不無感情,何必一葉蔽目,不見泰山?」
言下之意,已經非常坦白,就是要勸丁小憂選擇秋蓉蓉,放棄司徒灣灣。從現場情況來講,固然是調和丁小憂和秋蓉蓉的關係;從長遠來講,又何嘗不是秋家選擇許氏棄百里家族的一個徵兆?
丁小憂心裡從來就沒有打過放棄灣灣的念頭,哪怕是與秋蓉蓉情濃之時,也只是抱著那不切實際兩者兼得的思想,幾曾想過棄下灣灣另投懷抱?
秋水寒見他沉默不語,還只道他正在思考,又道:「也許你會認為舍妹曾是百里桑的女朋友,心裡覺得不舒服。不過你可放心,舍妹冰清玉潔,百里桑只怕連她的小指頭都沒碰過,這點我可代為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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