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電話一律關了,第二天直到陳辰把他搖醒:「星主,大事不妙了,灣灣小姐在樓下,口口聲聲讓你下去見她……」
「讓她上來唄!」丁小憂一副完全沒睡醒的樣子。
陳辰急了:「老許,這回可是你的不對了。你自己倒是起床看看喲,今兒的論壇,你又是頭版頭條,看來是明星當慣了啊!可……唉,你怎麼就跟秋蓉蓉搞上了?」
「什麼?」丁小憂如同被澆了冰水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連爬帶滾的跑到電腦旁。
他與秋蓉蓉漏*點熱吻的照片,被狗仔隊拍攝,放在了論壇的頁,相關報道無數,大大小小的鏈接少不得有幾十條,評論跟貼更是數不勝數。
口徑倒沒有什麼特別不敬的地方,只是描述著兩人相聚青狐,然後走出青狐,一直到激吻之後,一切的一切,都被人偷偷跟拍了,並附了聲情並茂的解說詞。
人們在咀嚼這兩人關係的時候,又把話題轉移到了星漢燦爛與*的關係上,同時又懷疑到底兩人的關係是公開化的,還是秘密私會?
丁小憂看著滿論壇的口水,哪有心思在研究這些?
灣灣就在樓下,已經開始倒計時了。陳辰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老許,你還猶豫啥,先下去安慰灣灣小姐啊!,她只給了你五分鐘時間,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分鐘了。她說五分鐘內你不出現,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啊?她要去哪?什麼,最後一分鐘?媽的,怎麼不早說?」他想起自己是在七樓,電梯是等不到了,衣服也不可能換,他蓬頭垢面,光著腳丫,飛也似的向樓道衝去。
四十五秒……他到達五樓……
三十秒的時候,他到達三樓……
十五秒的時候,終於衝到底樓,看到灣灣了……
可是,好像在兩百米之外,他繼續衝刺,一路上撞到行人,單車無數。連句「對不起」都來不及講了,她終究一口氣衝到了灣灣面前。
「我……」他上氣不接下氣,剛說了個「我」,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了,雖然只是短短一段路程,可消耗他的體力卻比曼巴最後那次演習更厲害。
灣灣臉色如刀,滿眼憤怒和委屈的表情,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領悟到第八感,一擊將丁小憂送到冥界去!
這時候,正在與汪然約會散步的鄧維帶著准女朋友趕來了;許甜兒也開著法拉利趕來了;可心也趕來了;樓上的陳辰也氣喘吁吁的跑下來了……
眾人的眼神無不帶著譴責和安慰兩種,譴責是對著他們的領導;安慰則給了灣灣。
「啪」灣灣等所有人都來的時候,憤怒的情緒終於完全爆,一記響亮的耳光拍在了丁小憂臉上,五個鮮明的指頭印,顯示出她這一耳光半點餘力都不剩。
軍刀大熊等星屑騎士團的人連忙團團圍了個圈,把看熱鬧的人都擋在了外面,一邊喝道:「看什麼看?不想惹麻煩的都他媽滾遠點兒!家事,這是人家的家事,你們湊怎麼熱鬧啊!」
大熊和軍刀凶巴巴的呵斥著看客,三角、血狼和王蛇索性挽了挽袖子,一副隨時打人的模樣。如此這般,即便最大膽的看客,也都不敢再停留了。
灣灣還不解氣,衝上來拳腳交加。丁小憂就跟木樁似的,毫不反抗,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任她毆打。
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這樣看下去,太是尷尬,許甜兒和可心對望了一眼,都覺得有必要勸勸灣灣了。
「你們別過來,這是我跟許若谷的事情,誰過來我跟誰翻臉。」灣灣氣急敗壞的道。
可心和許甜兒都知道灣灣的個性,知道她言出必行,當下還真不方便再上去拉她。急的許甜兒忙給丁小憂使眼色,示意他快點道歉。
丁小憂自然知道許甜兒的意思,但他也只能苦笑,當此時候的灣灣,不論軟硬,都是絕對不會吃的。
在這麼多下屬的面前,丁小憂雖然覺得有些丟人,但多少又覺得自己自作自受,確實太對不起灣灣,可是對於秋蓉蓉,他又何嘗不是情不自禁?
當灣灣起第二撥攻擊的時候,丁小憂攔腰將她一抱,經過血狼身邊,順手摸走了他的腰間的一把配備軍刀。
眾人大驚失色,以為他要幹嘛了。
丁小憂冷冷回頭:「別跟來,我跟灣兒自己解決。」
他任憑灣灣又打又咬,迅來到許甜兒的那輛法拉利旁,拉開車門,叫道:「甜兒,鑰匙扔過來。」
許甜兒怕他亂來,怎肯給他?哭道:「二哥,你要帶嫂子去哪裡啊?」
「拿過來,聽到沒有。」丁小憂還是第一次對許甜兒這麼疾言厲色。
許甜兒一呆,又是害怕,又是擔心,賭氣道:「給你給你……」說著把鑰匙擲了過去。
車子動,丁小憂駕著跑車,風也似的開著走了。
「快跟去啊!你們這些混蛋,快跟著二哥!」許甜兒一邊哭著,一邊指揮著軍刀等人。
「是……」眾人心下也是焦急,但無奈眼下沒有車。眾人連忙分頭去尋車,雖然混亂,但多少體現了曼巴訓練過的素質,很快就分配好了,出校的三條路都有人跟隨。
可心和汪然一邊安慰著許甜兒,一邊無奈的交流著眼神。這個星主,太也胡鬧了。
家族大會就在後天,他居然還鬧出這樣的桃色誹聞,女主角居然還是死對頭的前女朋友秋蓉蓉,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啊!
現在她們除了擔心灣灣之外,關心的還有:到底秋蓉蓉是跟他真心的,還是受了*指使來的?
如果是後者,那麻煩可就大了,天知道背後藏著什麼樣的陰謀。
丁小憂驅車急駛,一手還得控制著手裡的灣灣,往郊外一直開去,足足過了四十五分鐘後,才下了高,驅車轉向一條公路,沿著公路再開,不覺中來到一處山腳下。
丁小憂直接把車開了過去,停在了那裡,鬆開了灣灣,任由她鬧。
「許若谷你這個混蛋,帶我到這裡幹嘛?想謀財害命嗎?快放我下車,我要跟你分手,哼!我要分手!!」灣灣幾乎是趴在了他的耳朵旁吼著。
看著丁小憂全身都是牙齒的傷口,灣灣也是一呆。這才現自己一路上又打又咬,早把丁小憂的肩膀和手臂咬出無數血痕了,有好幾處還在流著血。
那把軍刀遞了過來,丁小憂無比沉重的道:「灣兒,我確實是吻的秋蓉蓉。你說我不忠也好,說我花心也好,當時我確實情不自禁,就跟跟你在一起的感覺一樣,完全不能由自己控制。你要是恨我,就一刀捅了我吧。」
他說的非常認真,而且聲音帶著哽咽,與他一貫的浮行浪子作風完全不似,既是在懺悔,又確實是自肺腑的喜歡秋蓉蓉,充滿了矛盾。
灣灣呆呆的接過軍刀,恨恨問道:「捅哪裡可以一刀捅死你?」
丁小憂也是一怔,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割喉,刺心臟……這裡,這裡,都是可以一刀斃命的,灣兒你真的恨不能殺死我麼?」
灣灣舉著軍刀,淚水終於滴了下來……當她從公寓瘋狂的衝到丁小憂公寓樓下,再到丁小憂下來,一直到所有人都感到,動手打他,咬他,她都一直忍著沒有哭出來,她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能哭給別人看。
可這時候,當心愛的情郎遞過一把刀來,要求自己殺死他的時候,他顯得是那麼坦然,那麼心甘情願,試問她縱有萬千怒氣,又怎刺的下這一刀?
當第一滴淚水滴落的時候,灣灣再難自控,情緒完全崩潰,先是落著淚的低泣,過不多久便成了號啕大哭,伏在車背上,大哭不止。
丁小憂知道自己太過混蛋,傷了灣灣的心,在這種情形之下,也不知如何去勸,只是輕輕摟著灣灣的粉肩。
還在許甜兒的車上有紙巾,他討好似的幫灣灣擦著。灣灣哭了反倒更好,不哭的話,天知道她的情緒將會用什麼形式釋放!
灣灣哭了大半個小時,哭聲才漸漸弱了。似乎察覺到丁小憂在拍馬屁,手臂一擺,哼道:「誰要你討好了?」
「灣兒……」
「叫我名字,灣兒不許你叫了,叫司徒灣灣。」
「灣……唉!是我該死,沒有聽從你的指示,假戲真唱了。灣兒,你要怎樣處罰我,都沒關係,即使讓我放棄許氏,立刻跟你遠走高飛,我也聽你的。當世之中,只有灣兒才是我的最愛。」
多甜的嘴,雖然有些是實話,可真叫他立刻放棄許氏,那可真是費頭腦了。
不過與秋蓉蓉的激吻,責任也不能全賴在丁小憂身上,雖然他當時也心猿意馬,可主動拉近距離的還是秋蓉蓉,當時她告訴丁小憂內衣事件真相的時候,離他嘴唇幾乎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的距離,換作聖人,我不敢保證他一定會吻下去;但換作亞聖,他也是非吻不可啊!
美女當頭,天下能有幾個柳下惠?
灣灣聽得此話,重哼一聲,但也不再追究他親密稱呼「灣兒」的罪過了。
丁小憂知道灣灣的氣又消了一些,又湊了進去,拉住灣灣的手,真誠的道:「灣兒,你知道嗎?天下沒有人能夠使我當眾受辱而不反抗,惟獨除了你。你無論怎麼打我罵我,我總是不會還你一下手的。我知道昨晚錯的太荒唐,可在我心裡,司徒灣灣永遠是第一位的,是我自己選中的未婚妻……」
「少臭美,誰答應做你未婚妻了!下個月的訂婚儀式取消。」
「也行,推辭到下下個月……」
「永遠取消了!」
「也成,那就不訂婚,直接結婚吧。」
「鬼跟你結婚啊?」
「不結?那就不結,領個證就成!」
「……」灣灣現說他不過,惱怒的抬起頭來,揚手又是一巴掌,丁小憂要躲要閃太容易了,但還是生生受了這下,反正周圍沒人,剛才那麼多人,都挨了打;這會兒沒人,又怎在乎這一下了?
當初藍藍不也是抬手就打的習慣麼?前有藍藍,後有灣灣,這大概也是丁小憂命中注定的兩個煞星。
丁小憂誤著臉,滿臉除了十個指印外,就是沮喪。
「把衣服脫了!」灣灣突然下起命令。
「什麼?」丁小憂一下子沒緩過神來,但兩秒鐘後,立刻執行了。
他穿的還是睡衣,當脫的只剩一條底褲時,他求助似的看著灣灣。
「夠了。」灣灣沒好氣的道,「然後全身仔細的檢查起來,眼睛和鼻子齊施,觀察了半天,才哼聲道:「怎麼沒跟那女人來點更漏*點的?」
他倒是想,當時他的雙手已經侵犯到秋蓉蓉的胸部往裡探索,準備卸她上衣的時候,秋蓉蓉驀地從**沖脫困,阻止了更深的漏*點。
令丁小憂納悶的是,灣灣是怎麼判斷出來自己沒和秋蓉蓉做過愛的?難得女人有天生的偵察術?
他此刻頭腦昏沉,完全忘了自己昨晚隨意套了件睡衣,壓根就沒去沖涼,此刻嘴角邊還殘留著唇彩的痕跡,那自然是秋蓉蓉的了。
灣灣的聰明,又怎能判斷不出來?
「我們……」當下他也不再隱瞞,將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本來這種事情是坦白從嚴,抗拒從寬的。但既然已經敗露,政策自然又得回到坦白從寬。
「哼,你們倒懂得**,在酒吧裡就埋下伏筆,先把謝秋思氣走,再眉來眼去,說什麼不能奢望太多,這不是公然的**麼?你果然聽話,假戲真唱。手機呢,給我看看那條情意綿綿的短信,我就不信,秋蓉蓉會是初吻。」
要是哪個男的敢這麼質疑,丁小憂非上去給他兩拳不可,可灣灣如此說,他也只能哭喪著臉道:「下來的太匆忙,哪還記得帶什麼手機。衣服都沒換,生怕趕不到最後一分鐘,永遠見不到灣兒了。」
灣灣認真的看著他,顯然也感受到他的真誠,氣也漸漸消了,但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突然又哭了起來。
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灣灣,最讓丁小憂頭痛。
「灣兒……」
灣灣抬起淚眼,委屈的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氣嗎?」
丁小憂不是傻子,雖然知道這是醋意,但也得裝作不知道,但既然灣灣這麼問,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可又怎好開口問?
「身為許氏的二公子,我第一次遇到你,你是什麼個性,我就有點瞭解了一點。男人再怎麼與眾不同,在女人這檔子事兒上,都是一副德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過不少女人,可那些我根本就沒怎麼在乎,因為那時候我並不在你身邊……」
這個……好像她以前說過,她司徒灣灣既然上任了,就不允許他有別的女人。
可灣灣還有後文:「哪怕是現在,逢場作戲的事情,也是不可能完全避免的。就跟我家老頭子一樣,天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但他始終愛著我媽媽,這就夠了。心是屬於我媽媽的,別的方面犯點錯,都可以寬大處理。可那是秋蓉蓉,我就知道你們那個樣子,根本就不是逢場作戲,兩個人是多麼干chai烈火,那眉目傳情的樣子,簡直就是現代版的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十八相送。我也是女孩子,秋蓉蓉那種眼神,我清楚的很,她是喜歡你的,甚至是愛你的……」
原來如此,灣灣畢竟是個女孩子,他也許可以接受丁小憂**上的偶爾出軌,但精神上絕不允許他跟別的女人產生什麼情感糾葛,尤其是秋蓉蓉那樣出色的女孩子。
即使是出色如她司徒灣灣,自信可以戰勝別的女孩子,但也知道戰勝不了男人骨子裡喜新厭舊的獵艷心理!
「我……」丁小憂猛然醒悟,這才知道灣灣對自己用情之深,那是自己萬萬比不上的。
「你什麼你?機會我只給你這一個,你不許在我和秋蓉蓉之間做出一個選擇,要麼咱們分手你去娶她;要麼你就答應我從此不能和它往來,再犯的話,哼哼……」
丁小憂道:「自然是選擇我的灣兒,我跟秋蓉蓉只是一時惺惺相惜,情不自禁。不會有未來,也不會有結果的了。」
口氣雖然比較堅定,但想到與秋蓉蓉從此再無緣分,也免不了一陣惆悵和失落湧上心頭。同時在心裡追問:「為什麼一個人心裡,不能同時存在很多個女孩子?」
灣灣兀自不依不饒:「口說無憑,回去寫保證書,請家長簽字。」
「家長簽字?」有沒有搞錯?丁小憂突然覺得灣灣這會兒跟他中學那班主任似的,口氣特認真,也是一樣要家長簽字,否則無效。
「你不是要我向老頭子要簽字吧?他非撕了我不可。他肯定說我年紀輕輕不學好,還帶壞了妹妹……我找我媽成不成?」他想到了陳亦欣。
灣灣撇嘴道:「你爸自己都是個花心鬼,他的簽字頂什麼用?就是要aunt的簽字,現在就去!」
「成,現在就去!我也老沒回去看我媽了,容我回宿舍換件衣服成不?」
「不成,用我的手機讓甜兒開你的車,拿上你的手機,到你家來也做個見證。」
「行,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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