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東方的天邊,已漸漸的白!秋風撲面,打落了不少樹葉。地上,霧水打濕了蒼老的地磚。海棠隨風呻吟,光圈內也隱隱傳出呻吟之聲。半晌,那**的聲音才漸漸的消失。七彩光也消失不見了。淺淺拉著夜星,出現在馬光兩人面前。
「小子,辦好了?」馬光似笑非笑的看著夜星。夜星臉紅如潮,尷尬的輕咳一聲道:「老頭子,別老大不正經的。」馬光嘿嘿的乾笑了幾聲,一雙眼睛在淺淺身上打量著:「你這小子行啊,有這麼一個嬌娘子。」
「嘿嘿。」夜星看著淺淺笑了幾聲,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的確,有這麼美貌如花,溫柔如水的美嬌娘,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更重要的是,淺淺還有一身世人所不能理解的本領。如果自己不曾去盜墓,如果自己的鮮血不曾染紅了那神秘的骨頭,淺淺或許不曾出現在自己面前。
「好了,相公,我也要走了。」淺淺看了看東方,對夜星說道。夜星點了點頭,道:「也好。」馬光笑著道:「小妞,你不陪你相公了?唉,一看你就知道是古代人了,還稱自己老公是相公。」。淺淺微微一笑:「我可是天天陪著相公的呀。」說完,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哎呀,去那裡了?」馬光驚訝的看著淺淺消失的位置道。「應該在那裡。」辛追指著夜星胸前的一個印。這個印,是邪骨留下的印。剛才淺淺消失時,辛追感到夜星胸口處傳來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氣息,然後是一肉眼不可看見的光芒射進了夜星胸口處。
「不是吧?」馬光不可置信的看著夜星的胸膛道。夜星點了點頭,指著自己的印記道:「的確是這裡。」馬光一聽,頓時膛目結舌,半晌才伸出手來,摸了摸夜星胸前印記:「小子,說來聽聽。」夜星搖了搖頭,道:「我到現在也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會吧?」馬光不信,以為夜星不肯說出來。「真的。」夜星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道。「嗯,夜星或許真的不知道,你就別逼他了。這些事,連我也說不清楚啊。」辛追連忙對馬光道。「對了,老道士,剛才那個定魂珠怎麼又會出現在你手中的?不是早就被吞去了麼?」馬關想起了一件事,連忙問道。
辛追嘿嘿乾笑幾聲道:「被吞去的,只不過是定魂珠的表象,剛才在我手中的,乃是定魂珠的真正本源,早與我成為一體了。哼,若果剛才那一槍刺中定魂珠的本源,那夜梟絕對會灰飛煙滅。可惜啊,可惜。」辛追說完,輕輕歎了一聲,似乎對剛才夜梟沒有刺定魂珠,覺得有點遺憾。「要是刺中的話,你也得掛掉呀,想不到老道士你拼起命來,竟然是如此無所顧忌。」馬光苦笑道。
辛追笑了笑,將小小的桃木劍放入口袋中,雙眼看著夜空,道:「那也沒辦法啊!師傅說過,絕對不可以讓夜梟離開這裡的。可惜,夜梟只是重傷而已,後患還在啊。」兩人聽著辛追的話,心情也同時沉重起來。夜梟尚在這世上。威脅仍然存在。
東方泛紅,晨曦初露。旭日已慢慢的露出了半截臉。天空艷陽與彎月並存!
「老道,喚醒這裡的人吧。」馬光看著已經倒塌的房子,苦笑不已:「這房子怎麼辦?」
「放心,我會用障眼術,讓一切看起來是完好如初。這洞,我用五行運土術來修好了。」辛追笑了笑,雙手捏決,嘴中唸唸有辭。周圍的土壤,緩緩的向著洞口靠攏。過了不久,大洞便被填滿了。辛追右手一揚,淡淡的青光從他手中飛射而出,落在屋子原地。「嘩啦、嘩啦」幾聲,塵土飛揚間,一座座完好無缺的房子,馬上豎立在眾人眼前。
這一切,竟如夜梟沒來之前完全一樣。「這法術,最多可以維持一個月。不過,時間已經足夠了。嗯,已經喚醒他們了。」辛追淡淡的道。夜星呆了,想不到辛追居然有這樣的本事,這屋子和真的沒有任何區別。中華道術,竟是如此神奇。「這些都是小法術,有空教教你。不過別像馬老頭那樣,他太懶了。」辛追含笑看著夜星道。「好啊,好啊。」夜星連忙點頭道。
「老道,你太過分了,竟然揭我老底。」馬光哭笑不得的看著辛追說道。辛追哈哈一笑,轉身往大樹下的石桌子走去,坐了下來,看著遠處高樓矗立的鎮中心。
清晨是那麼的安詳寧靜,早起的鳥兒在林中撲騰著。夜星和馬光兩人連忙也走過去,坐了下來。「老道,你剛才說淺淺是真靈,之前我也聽說過,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來的?」夜星看著辛追問道。馬光也豎起了雙耳,看著辛追。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曾經聽師傅說過,真靈不是這凡間之物,但據說性情溫和,很少和我們人類起衝突。你們知道麼,和真靈同時出現的,還有一神秘的陰神族。這陰神,剛好和真靈相反,凶殘成性。這兩個奇怪的種族,幾乎是突然在世間冒了出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為何我一看到她的光罩,就認出她是真靈呢?皆因那光罩,和書中描述的一摸一樣啊!」辛追緩緩的道,雙目仍然盯著遠處。
「陰神?是不是又叫陰幫?」夜星道。「啊?你怎麼知道的?」辛追訝異的看著夜星。「淺淺和我說過,我也和他們交過手。」夜星道。「什麼?你和他們交過手?在那裡?」辛追一聽,臉色一變,一雙手已經緊緊抓住了夜星的肩膀。夜星頓時痛得歪起嘴巴,道:「老道,放手,痛啊!」辛追連忙鬆開雙手,但仍臉露激動之色。
夜星想了想後,便將在酒店遇到伏擊之事向辛追兩人簡述了一下。想起尚不知生死的小鏡,夜星的心隱隱作痛,有點後悔剛才沒有問淺淺了。「原來如此!看來,這陰神和真靈真的是對立的。」辛追皺起眉頭自言自語的道。
「此話怎講?」馬光有點糊塗了。「真靈是否存在,一直都是傳說而已。想不到,今天真的看到真靈,而且從你口中得知,陰神也存在,師傅果然沒有猜錯。真靈,據說這是一個奇怪的種族,與我們人族不同,他們天生有神奇的本領,能控制日月星辰。而陰神,又叫陰幫,也具有此本領。夜星,你知道麼,按我們道門中,世間分為天界,人界,鬼界三界。而真靈和陰神,則是來自於宇宙中的另外一個空間。我師傅曾經懷疑,他們是來自天界,或者有可能是和仙人對立的魔界,可是,卻又不像啊。或許,乃如傳說中所說,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的吧。唉,宇宙之神秘,乃不是我等凡人所解釋的。」
「老道,真的有鬼界和天界的麼?」夜星好奇的道。「你昨晚不是見到了麼?那夜梟正是鬼。有鬼,必有鬼界。」辛追笑道。夜星仔細一想,也是。「那天界呢,你見過沒有?」夜星繼續問道。「笨蛋,你以為天界的人這麼容易見到啊,天界的人,就是我們世俗所說的仙人啊。」馬光敲了一下夜星的腦袋,繼續說道。「老道,還是說說真靈和陰神的事吧,我對這個比較有興趣,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塵世的?」
「應該是很多年前吧,按照道門秘籍說,傾國傾城的楊貴妃就是一真靈。安祿山和史可法兩人,乃是陰神,或者說是被陰神控制了。不知是什麼原因,兩者互不相容,結果鬥了起來,引著名的安史之亂,大唐帝國的覆滅,和這兩族人有關啊。」
「啊?不是吧?」馬光和夜星兩人同時驚呼道。絕代風華,傾國傾城的楊貴妃竟是真靈?安、史兩人是陰神?那簡直是讓人不可思議了。這些,說了出來,任誰也不會相信。
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當然,這些都是傳說,是真是假,無從考究。不過,告訴你們一件事,這些卻真真實實的記載在我們道門中。我曾經問過師傅,師傅說,那是真的,當年他們之間的暗中爭鬥,引的各種災難,也曾引起我們道門中人的注意。據說道門中人,也曾經和他們接觸過。他們自稱為真靈和陰神。可惜,安史之亂後,這兩族人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神秘消失了。幾十年前,師傅無意中得遇到一古怪物體,和他鬥了起來。後來,師傅根據那物體的特徵,再翻閱古籍,認定那是傳說中的陰神。於是,一直在追查他們,前段時間,師傅通知我,說有新現,但沒說在那裡。」辛追長長的歎息一聲。
夜星和馬光兩人早已呆了,想不到事情竟是如此。「不是這樣的吧?我曾經聽淺淺的姐姐說,是我的鮮血讓淺淺變成了真靈。」夜星想起那長得和淺淺一模一樣,自稱是淺淺姐姐的女子的話,不禁問道。「啊?她還有姐姐?」辛追大吃一驚,撓了撓頭繼續道:「嗯,或許是這樣的,她們不知為何被封印於你那古怪骨頭之內,失去了真靈之身,機緣巧合下,淺淺得到了你的鮮血,而再度恢復了真靈本源。你沒聽她說麼,她的實力還沒完全恢復呢。」夜星一聽,辛追說的有道理啊!
月落曉星沉,子規啼破溫柔夢。這裡,是露水打濕的世界。青青的厚重石板上,青苔遍佈,上面都是晶瑩剔透的露水。清晨的漠北小鎮,逐漸由安寧轉為熱鬧。微風輕拂,樹枝微搖。夜星三人坐在大樹下,頓覺有點涼意。淡淡的金光,為這寧靜安逸的早晨徒增幾分色彩。樹葉雖是枯黃,帶著點點蕭瑟,卻不頹喪。秋天,是一個充滿詩意的季節。秋天,乃是一個金黃的時節。
三三兩兩的老人,已經起來晨運了。這些老人,對於昨晚生的事恍若未聞。昨晚,每一個人都睡得香甜,那是辛追的法術起了作用。「餓了!」夜星看著遠處正在升起的炊煙道。馬光笑了笑,略略沉吟一下道:「老道,去鄰居處借個茶壺回來,我去弄點早餐。」辛追微微點了點頭,已經轉身離開了。「夜星,在這裡等我們。」馬光說完,便往鎮中心而去。
金光灑在夜星身上,此時的夜星,和之前已有所不同。一股細弱游絲的氣體在他體內潛伏著,這一氣體,正是辛追口中所說的道家中的和氣。這一和氣,正是從邪骨中抽取的陰陽之氣在夜星體內轉化而成。邪骨到底是什麼東西?淺淺可沒說清楚!夜星抱著腦袋,看著眼前的片片落葉。
落葉輕輕飄落地上,等待著再次的輪迴。人呢?是否也會有輪迴?從辛追那裡,夜星知道了很多東西。那些東西,讓他一時之間還沒有接受過來!天地之間,原來是如此的神秘!這個世界,有天界,也有地府!有仙人,也有鬼魂!真靈、陰靈到底來自何處?這些是夜星急切想知道的問題。可是淺淺不肯說,只道時機未到。
紅顏溫柔如水,鬢香猶存,漏*點尚在。夜星想起最初認識淺淺時,淺淺的霸道和血腥,再到昨晚淺淺親口喊自己為相公,並為他吃醋。夜星心裡便浮起一種荒唐感!這是夢嗎?絕對不是!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再不是神農架十萬大山中的一個平凡小子。他,現在具有一身常人不能擁有的能力!
夜星的指頭,一抹淡淡的火光若隱若現。另一根指頭,卻是結出了寒氣逼人的冰塊。這冰塊,卻是藍色的,十分之妖艷美麗。「喲,小子,厲害啊,竟能玩陰之水,陽之火。唉,都說了服食了那冰魂,真是與眾不同啊!」辛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夜星轉頭看著辛追,只見辛追手裡捧著一壺熱氣騰騰的茶,輕煙起處,茶香撲鼻,滲人心扉。
「老道士,這是什麼茶?」夜星看著這香茶,嚥下了一口水問道。「嘿嘿,子曰,不能說,不能說。」辛追神神秘秘的道,眼睛還往後瞄了一下,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般。夜星啞然失笑,馬光和辛追兩老頭,性格還倒真像。
「小子啊!今晚我們得去和平裡七號啊。」辛追道。「哦?殺夜梟麼?」夜星笑道。「嗯,你怕了啊?」辛追嘿嘿笑道。「怕,怕得很,那夜梟太厲害了。不過,既然老道士你決定了,我倒無所謂了。」夜星老老實實的道。「哈,你以為我不怕啊?凡人都愛惜自己的性命,可是總不能太自私,對不?夜梟是你們惹出來的,終究要面對。否則的話,那真是會遭天譴的啊,良心上那能說得過去呢?」辛追微笑著將香茶放下,倒了三小杯出來。
香茶一出,怡神醒目。
「好啊,老道士,你竟然不用自己的茶葉,偷了我的極品鐵觀音?」馬光的身影憑空出現,滿臉怒容的看著辛追。辛追哈哈大笑,道:「誰叫你藏著這麼好的茶葉,都不拿出來孝敬我啊?哈哈,剛才我在地下室找到的。」馬光一手抓住辛追的肩膀,一手揭開茶壺往裡面看了看,頓時臉色大變,怒道:「你,你……唉,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你這個小偷,賠我鐵觀音。天啊,你,你竟然用了這麼多?」
「錯,我只用了一兩,剩下二兩,分了。」辛追陰笑著道,從懷裡掏出了一密封的玻璃瓶,在馬光面前揚了一下:「喏,二兩還給你了。」馬光連忙手一伸,快如閃電,瞬間已經將玻璃瓶搶了過去,哭喪著臉看著玻璃瓶裡面的茶葉,然後將玻璃瓶放進懷裡,還連續拍了幾下,好像這茶葉乃是他的命根子般。「還好,算你老道士有良心,還能留一點給我。」馬光將手中的早餐放下,看著熱氣騰騰的香茶,口水一滴滴的流了出來。夜星早已餓得肚子直打鼓了,也不理會兩人的爭吵,拿起了幾個肉包子狂啃起來。馬光和辛追兩人吵了一會後,也爭先恐後的搶起了包子。
夜星連續啃了幾個饅頭、包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品嚐起香茶,看著兩個老大不小的孩子在相互喋喋不休的鬥著嘴,頗覺好玩。過了不久,桌子上的食物早已被一掃而空。艷陽也已升上了半空,但是光芒卻有點黯淡。天空忽然變得灰濛濛的,或許,這才是秋之本色吧。夜星看著天空猜想著。
秋蟲鳴叫不已,此起彼伏不絕。然而,叫聲卻讓人心生悲涼。這是一個最容易令人傷感的季節。古往今來,多少文人騷客均迷失在這個奇特的憂傷時節?春如水,夏如茗,秋如輕煙,淡淡的,卻隱含沉重之感。此時,一陣秋雨隨風而來,淡淡的哀愁襲上各人心頭。秋雨,如一沉重的輓歌,淅淅瀝瀝的敲擊著各人心靈深處。
三人捧著一杯香茶,都沉默不語,均看著眼前的秋雨。雨打落葉,葉子片片起舞,無情而下,哀傷中帶著悲壯。「唉,轉眼又到深秋了。」辛追拿著香茶,看著遠處枯黃的小草低聲歎道。馬光微微搖了搖頭,道:「那年師傅是秋天走的吧?」辛追點頭道:「是的,瞬間已經過去三十多年,我們都老了。」
是啊,老了,歲月不留人啊!三十多年前,兩人正是壯年時。可是,時光如流水飛逝,一去不回頭。獨獨留下的,只是回憶而已。秋風起,吹落無數惆悵意。
「馬老頭,今晚我們去和平裡七號,將夜梟再次封印,剛才我和小星說了。」辛追看著馬光道。馬光「啊」的一聲道:「真去?」辛追點了點頭,再次低頭喝了一口茶。「那好,最好殺了他,奪了那裡的寶藏。我估計,值得夜梟守在那裡千年的,應該是有極其重要的東西。」馬光兩眼冒光,興奮的道。一想到和平裡七號下面的寶藏,馬光早已將昨晚的驚險拋之腦後。「哎呀,你還想著那寶藏?難怪師傅說你一輩子只能做小偷了,你做人真是失敗啊。」辛追含笑道。
「老道士,難道你不動心?」
「動心!」辛追回答得很乾脆。「你們真是貪心。」夜星笑了,想起自己盜墓的事。現在跟著這兩人,再次要幹這種不見得光的勾當。馬光嘿嘿一笑,道:「哈,據師傅說,裡面藏著一地宮呢,記得不?」
「地宮?」夜星一聽,連忙問道。辛追點了點頭,道:「那裡應該是一座帝王墓吧。可惜,我們並沒有去過。當年師傅和夜梟相鬥,僅僅將他封印在和平裡七號,讓其不能踏出屋子半步。」
帝王墓地?夜星再次感到失望了,那絕對不是自己尋找的地宮,而且重要的是,邪骨沒有任何反應。淺淺說過,邪骨遇到地宮時,肯定會有所反應。還有那聖冠!淺淺還沒交給自己。
「小子,在想些什麼?」辛追拍了一下陷入沉思的夜星肩膀道。夜星搖了搖頭,道:「沒什麼。老道啊,你說我們這世界是真實的麼?」
「當然真實,你、我、還有他,都是真實的存在這個世界上。」辛追訝異的看著夜星,想不到夜星會提出這麼一個問題。「可是我始終不明白,既然我們這裡有仙人,那西方是不是應該有傳說中的上帝、天使還有吸血鬼等等?」夜星想起西方的神話傳說,於是說道。「胡扯,都是天界的人,什麼狗屁上帝,還不是天上五帝各掌一方而已。天使,可能是雷震子一族的吧。」辛追嘿嘿笑道。「不是吧?」夜星疑惑的看著辛追,雷震子?不過也是,雷震子也有一雙翅膀啊!
辛追哈哈一笑,道:「那些洋人其實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只不過所處的地理環境不一樣,故而有所區別而已。這一些都有現代科學依據的哦,達爾文的進化論就是了。天界其實和人界一樣,有種族之分,也有膚色之分呢。不少仙人都是金碧眼的,這些在道門中有所記載。對於天界,只不過大家喊法不一樣罷了。」
達爾文?現代科學依據?馬光和夜星兩人一聽,差點暈倒過去。想不到,辛追竟然抬出了這麼一個理論。「胡說八道!」馬光嘴角一揚,「呸」了一聲不屑的道。「那裡胡說八道?有本事你解釋一下。」辛追頓時怒容滿臉,眼睛瞪著馬光嚷道。「馬老頭子,你別吵,我還沒問完呢,那吸血鬼呢?」
「低等殭屍而已,沒什麼的啊,當年我遊歷西方時,曾經還斬殺不少。」辛追挺了挺胸脯,大笑道。「遊歷西方?」馬光瞪大眼睛看著辛追道。辛追點了點頭,臉上露出黯然之色,雙眼迷茫的看著遠方,似乎不怎麼想去回憶那一段日子。可惜,馬光偏偏不識趣,繼續問道:「辛追啊,你什麼時候到過西方列國?」辛追笑著搖了搖頭,那笑容有點生硬苦澀,「記得不?四十多年前,我不是失蹤了幾年再回來這裡麼?」馬光應道:「嗯,那年也是秋天啊,師傅說你走了,原來你是跑去西方了。」
「西方有什麼好玩的?」夜星道。長這麼大了,夜星還沒到過國外。「沒什麼好玩的!」辛追淡然道,眼睛卻一直看著西方,陷入沉思之中。「肯定有,辛追說來聽聽吧,我們又不是外人。」馬光看到辛追臉色不對頭,連忙問道。辛追笑了笑,道:「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八卦。說了也無妨,聽著吧。」
「說!」夜星和馬光同時應道,特別是馬光,顯得尤為興奮。「我在那裡,遇到了一個異族女子,呵呵!」辛追難得的露出憨厚的笑容。「啊?」馬光一聽,差點一蹦而起:「異族女子?」
「嗯,我們相愛了,罷了,不說也罷了。」辛追抬起頭看著馬光道。「完了?就這麼完了?」馬光和夜星訝然的道,想不到辛追的故事就是這麼簡單。「嗯。」辛追點了點頭道。「結果,我們可是想知道結果啊。」馬光道。「結果還不是我回到了中國?」辛追笑道。馬光搖搖頭道:「她沒跟你回來中國麼?」
「我們認識十多天,玩得很開心。可惜,我要趕著回中國。自此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很多年前,她說來中國找我。可惜始終沒有見她出現,我還留了這裡的地址給她呢。」辛追眼裡閃過一絲遺憾。
「可惜啊,辛老道,我猜想那洋妞肯定喜歡你的,要是當時你泡了她,現在絕對不是一個破道士了。」夜星嘿嘿笑道。「胡說,我乃一個道士,怎麼可以貪戀紅塵的?」辛追苦笑道。「你是怕師傅,對吧。唉,辛追啊,做道士好麼?你看我多自由自在?」馬光搖頭晃腦的說道。「辛老道,那些鬼東西,怎麼會變成血水的?」夜星想起辛追說那些吸血鬼死後變成了血水。
「哈哈,吸血鬼也是陰物,害怕陽火的。所以,我在劍上慣了一些陽火嘛。」辛追大笑道,手指上已燃起了點點火苗。「噢,原來如此,下次對付鬼魂,我也用火好了。」夜星看著辛追指上閃爍不定的火,也學他一樣,手指上冒起淡淡的火苗。不過,辛追的火是紅色的,夜星卻是藍色的。馬光笑道:「哈哈,以後做飯或者抽煙,不用買打火機了。」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一根老煙槍,含在嘴上,往夜星指上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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