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亞玫瑰 卷三,皇后的命運【上卷】 第七卷 12、維也納公使
    第七卷12、維也納公使

    原本一心認為自己將會成為駐巴黎公使的俾斯麥,惱怒的現,威廉一世竟然任命他為普魯士駐維也納公使。

    1861年1月2日,威廉攝政王終於擺脫了「攝政王」的頭銜,正式加冕為普魯士國王。跟他的哥哥有所不同的是,這位作風強硬的霰彈親王有著比較清醒的頭腦,他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十分明白他的國家需要什麼樣的人才。如果可憐的赫爾穆特.卡爾.伯恩哈德.馮.毛奇還活著的話,一定會受到重用——可惜他沒能活到威廉親王登上王位的那一天。

    威廉一世信任的6軍大臣阿爾伯特.馮.羅恩,授命從去年開始著手進行軍事改革。羅恩向議會提出的方案是:建立常備軍,服役期限從2年改為3年;取消國民自衛隊;每年徵集新兵的人數從4萬人增加到6.3萬人;這樣,普魯士的常備軍平時可從14萬人增加到21萬人,作戰時加上後備軍,作戰部隊可以從4o萬人增加到7o萬人。普魯士政府要求邦議會批准增撥1ooo萬塔勒的軍費,資產階級自由派則擔心軍事改革會加強容克地主的統治地位,一支深受容克地主影響的國王的軍隊將危及資產階級分享國家政權。因此拒絕了巨額的軍事撥款,反對把兵役期延長至3年。

    待得威廉一世登上王位,便對資產階級把持議會、否決軍事改革方案十分不滿,一再解散議會。國王與議會之間的關係一度相當緊張,國王甚至以退位來要挾議會妥協。

    出身於容克地主階層地俾斯麥,就在這個古怪尷尬的時候,被任命成為駐維也納公使。

    俾斯麥非常討厭維也納,曾經說過「維也納就像一個過於華麗又浮誇的鳥籠」。小地主出身的他,在維也納宮廷那種奢靡的風格中,總感到不自然。

    不能說俾斯麥先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俾斯麥的家族算是個不大不小地地主貴族,步入政界之後。也是經常出入普魯士王宮以及各國王宮的,只是從來沒有哪一個國家地宮殿像維也納的宮殿那麼華麗,那麼……無聊的。俾斯麥自認無法參與到維也納上流社會的談話中,並且那些洋洋得意於自己的血統的貴婦人,令他更加討厭頭腦空虛的美麗女人了。

    新任普魯士公使到達維也納之後,立即向奧地利皇帝遞交了國書,在稍後幾天舉行地禮節性的宴會上。俾斯麥再次看見了奧地利皇后。

    相比剛結婚時候青澀稚嫩的小新娘,如今的伊麗莎白皇后渾身上下散著自信的光芒,美麗與自信融為一體,艷光四射。

    面對著如此美貌的皇后,即使一貫無視漂亮女人的俾斯麥,也不由得在信中告訴妻子:「傳言並不過分,皇后確實十分迷人,比美麗更要令人動心……這很難描述……她看起來有些靦腆。說話聲音不大,然而確是十分溫柔的……」

    對於伊麗莎白皇后來說,面對著俾斯麥地不舒適感仍然存在,只是如今在自己的領地上,也算是有了對抗的信心。

    面對著這位日後聞名於世的「鐵血宰相」,很難會做到無動於衷。儘管自己先下手為強。拿住了俾斯麥的把柄,可這把柄並不算是致命的,因此心裡還是相當忐忑。

    「改變歷史進程,乃是因為想跟心愛地人過的更幸福」的信念,卻造成了整個世界的不同,想起來,還不禁有些害怕的。

    蝴蝶效應啊……究竟會將這個時空帶去何方呢?

    在伊莉莎的記憶中,不記得俾斯麥曾經擔任過維也納公使的職務。這個大概就是蝴蝶效應的顯示了吧。

    對於為什麼威廉一世沒有按照原本的歷史路徑將俾斯麥送去巴黎,而是令他來到維也納,這是一件永遠也弄不清楚的事情了。

    伊麗莎白命人謹慎地監視著俾斯麥。

    費迪南德加冕後不久。伊麗莎白曾經跟丈夫弗蘭茨討論過那個神秘地布萊克.馮.艾蘭德曼伯爵。

    「是的。我聽說過這個名字。」弗蘭茨神情很是不悅:「這個人曾經帶領維也納,衝進霍夫堡宮。聲稱奧地利不需要一個年輕地無能的封建君主。」

    「……我覺得他是尋找一個推翻你的借口。」

    「他是個很有煽動力的演講家。」

    「可他也是一個貴族,為什麼奧地利人民會聽信他的那套呢?」伊麗莎白有點想不明白。

    「那個時候,無論是誰、無論說什麼話,都會被叛亂分子接受的。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理由、一個領導者,而艾蘭德曼伯爵顯然是個合適的人選。」

    「這倒是不難理解了。」伊麗莎白若有所思的點頭,「可是,他流亡去了巴黎也就罷了,為什麼去跑去米蘭,去見費迪南德?」

    弗蘭茨冷笑:「多半是讓我那個聰明伶俐的弟弟興起造反的念頭的吧。」

    伊麗莎白想了想,恍然:「原來你之所以會幫助費迪南德,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是啊,他認為我不會同意弟弟佔領意大利,於是我不得不派兵攻打我的弟弟,可惜,他沒有想到,儘管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不怎麼牢靠了,可是能夠由哈布斯堡家族來統治意大利,我還是不介意的。」

    「那未必。」伊麗莎白輕輕搖頭:「艾蘭德曼伯爵未必不會想到,我只怕他還教了費迪南德什麼壞主意。」

    「即使有什麼對奧地利不利的主意,費迪南德也不會笨到現在就能完全不依靠奧地利地軍事力量——這可得要不少時間去安撫意大利人呢。」瞧。皇帝陛下也不是草包一個嘛。

    「弗蘭茨,你考慮的很周詳,越來越像一位真正的英明的君主了。」伊麗莎白展顏一笑:「雖然暫時不用考慮意大利問題了,但是艾蘭德曼伯爵始終是一個不穩定因素,我擔心他還會有什麼花招。」

    「他的夢想就是推翻哈布斯堡家族的統治,或者取而代之,或者成立共和國。」弗蘭茨嗤笑:「以他個人的力量。我覺得他很難實現自己地目標了。」

    「話是這麼說不錯……你知道他在巴黎。他是拿破侖三世的密友。」

    「拿破侖三世……按照這個皇帝地浮躁的心性,我甚至不覺得他會對奧地利有什麼實際性的傷害——我明白他對神聖同盟的痛恨。也清楚現在神聖同盟實際上已經不存在了,但是法國要想打垮奧地利,其他國家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弗蘭茨對於國際形勢有點盲目樂觀了。

    「我也希望是這樣。」

    ****

    這一年的4月,遠隔重洋的美利堅合眾國,爆了轟轟烈烈地內戰。

    早就知道必定會有此一戰的伊麗莎白,在美國的國債和地產上,投入甚多。不消說。幾年之後這些投資全部收益翻了好幾倍。

    奧地利的年輕軍官們被大批送往美國,投奔林肯總統的軍隊。他們帶去了奧地利的軍事制度,改良了美**隊的軍事系統;他們還獲得了寶貴的實戰經驗。當時沒有人能夠理解伊麗莎白皇后地想法,甚至連瑞恩斯坦也不理解。

    「尊敬的皇后陛下!」瑞恩斯坦面紅耳赤的,試圖質問伊麗莎白,但是他現自己沒法表現出怒的神情,「我想知道,為什麼您會送我這些優秀的部下去美國戰場?為什麼我們要為一場不是奧地利的莫名其妙地戰爭。犧牲這些勇敢的士兵和軍官們?」

    「這不是犧牲,是必要的鍛煉。」伊麗莎白皺眉。

    「我只預見到,這些人中的一半將不會回到奧地利,回到他們的父母和愛人身邊!」

    「你太悲觀了,我的表兄。」

    「請原諒,皇后陛下。您不能使我信服您的決定是在思維正常的情況下做出的。」

    「伯爵,你太放肆了!」伊麗莎白不禁微怒:「雖然我明白這個舉措太大膽了,但是你要明白,我們奧地利的軍官在實戰經驗上,遠遠不如法**隊地軍官們。你想過嗎?日後奧地利必將與法國有一場戰爭,而在這場戰爭來臨地時候,奧地利的軍隊裡面沒有足夠地有實戰經驗的軍官!你想過這會有什麼後果嗎?」

    瑞恩斯坦怔住,倒吸一口涼氣:跟法國的戰爭!奧地利軍隊這幾十年一直沒有打過足夠的大戰,此次征伐意大利,就已經算是目前戰線最長的戰事了。跟歐洲第一勁旅法國開戰。想都沒想過……並且皇后陛下信誓旦旦的說。與法國之間必將生戰爭!

    「呃……這個……」瑞恩斯坦一陣張口結舌。

    「有戰爭就會有犧牲,這個道理我很明白。我何嘗不知道這些勇敢的日耳曼人之中。必將有人再也看不到奧地利明淨的天空,但是,為了祖國,為了將來必定要得到的勝利,犧牲是必然的。」頓了一頓,又道:「我送他們去學習如何應付更多不同的地形上生的戰役,以及其他一切可以學習的;美國人在軍械技術上有一定的先進性,我也安排斯太爾城的人去學習了,」曼妙的大眼睛瞧了瞧瑞恩斯坦:「你和亞歷克斯、奧爾夫都要去美國,只是要晚一點去。」

    租用的西班牙海船在歐洲-美洲之間不斷往返,將年輕的奧地利軍官們送去接回,人們都看不懂美貌的奧地利皇后要做什麼。

    因為微妙的難以琢磨的蝴蝶效應,美國內戰提前了1年結束。1864年2月,李將軍向格蘭特將軍投降。

    美國三年內戰期間,奧地利共向美國運送了6千3百名軍官,其中4o7人永遠留在了美利堅合眾國,日後在內戰英雄紀念館中,這些奧地利國際主義戰士的名字被列在其中。這是迅成長起來的一代新生指揮官,在見識了格蘭特將軍等人的指揮藝術之後,這些聰明的年輕人有了更加靈活的指揮理念。回國之後,他們很快投入到普魯士與丹麥的戰爭中。

    奧地利皇后幾乎用光了自己的私房錢——當然在內國內戰結束之後不久,她的全部投入都賺了回來——弗蘭茨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妻子有著可怕的數額的私房錢,甚至比自己還富有。不過這都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

    普魯士公使俾斯麥小心的收集著維也納的情報。秘密警察以及伊麗莎白皇后的私人密探都在監視著他,他也不太可能獲得其他路徑的情報。他對於政治事件有著很敏銳的洞察力,奧地利派遣青年軍官以及技術人員前往美國一事,他是整個歐洲最為焦慮的一個。

    1861年底,俾斯麥返回柏林述職。期間,他跟好友6軍大臣羅恩有著如下的談話。

    「我認為,奧地利此舉頗有深意。」俾斯麥憂慮的道。

    「是有點古怪了,」羅恩同意老友的看法:「但是目前看不出來,奧地利想做什麼。」

    「這確實令人費解。按道理說,派遣這麼多軍官前往遙遠的美國,所需的費用也為數不少啊。聽說,這筆費用內閣只肯承擔一半,另外一半是奧地利皇后自己出資的。」

    羅恩奇道:「這倒稀罕!奧地利皇后有多少年金?我們都知道她從娘家並沒有帶多少錢出來。」

    「巴伐利亞公爵可沒有那麼多錢來支持他的女兒。」俾斯麥揮揮手:「我感興趣的是,這位皇后從哪裡弄到的錢?嗯,很大可能,仍然是我們慷慨的羅斯柴爾德先生們的金幣。」

    「奧地利如今得到了猶太財團的支持,確實越棘手了。」羅恩唏噓不已。

    「……奧地利啊……彷彿如今不可小看了呢。」俾斯麥傲慢的道。他其實也從來沒有小看了奧地利,只是,奧地利的外交官們的倨傲,曾經傷害了這位容克地主的繼承人。

    羅恩所有所思:「可惜,可惜啊,毛奇死的太早了。」對於這位好友,羅恩很瞭解他的理論,並且相信,在毛奇的領導下,由自己作為輔佐,一定能夠加強普魯士的軍事能力,使普魯士能夠有跟奧地利一戰的獲勝前景。他們都是小德意志的堅定信徒,認為德意志的榮耀不需要有奧地利的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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