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野人到帝王 第三卷·激烈碰撞 二,空城,龍窯,張公洞
    二,空城,龍窯,張公洞

    二,空城,龍窯。張公洞

    城內鴉雀無聲,處處透著詭異,難怪司馬懿會被嚇跑呢,這空城也太嚇人了點。

    這個就沒有辦法了,我派出一個小隊,三十個士兵,趕著牛上前探路。

    因為怕有陷阱,所以讓牛走在前面,雖然牛也比較珍貴,但是這些精銳的牛騎兵卻是更加寶貴的財富。

    三十頭牛並排往城牆走去,趟出了一道足夠寬的安全地帶。

    這個部落的城牆前沒有護城河,所以,戰士們很快接近了城牆,沒有一聲吶喊,伏兵衝出的情景生,不過,這樣就更加詭秘了。

    沒辦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少不得只能派人進去了。

    我一揮手,三十人三十牛分批進入城門。然後四散開來,我與大隊還是在後方隱蔽,不過已經吩咐下去,隨時準備戰鬥,接應戰友。

    三十人三十牛進入城市後就沒了聲音,讓人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心都提起來了,雖然只是一個小隊,但也是寶貝啊。

    足足過了二十分鐘,第一個士兵才在附近的牆角處出現:「族長,這裡沒人!」

    沒人?居然沒人?我張大嘴巴愣住了,而等待的已經很焦急的牛騎兵們一聽,就要上前,大個子強早衝入城裡去了。

    「慢!」我連忙喝道,開玩笑,萬一這是敵人的圈套呢?

    「阿根,」我喝了一聲。

    「到!」

    「你率領二百人,往左邊城外繞過去,沿途佈防,嚴防敵人襲擊!一旦現情況,立刻示警!」

    「是!」阿根得令而去。

    「木牛!」

    「到!」

    你率領兩百牛騎兵,往城市右邊佈防!「

    「是!」木牛手一揮,兩個中隊的牛騎兵也跟著走了。

    「山魈率其餘人上前,在城門正面佈防!」

    「是!」

    做完這些,我才帶了十幾個貼身警衛,往城裡去。

    這時,先頭部隊已經完成了對整座部落的搜索。紛紛向我報告,沒有現敵人,這就怪了,不過暫時也管不上,反正牛騎兵機動能力不錯,像這種一萬人口的部落,成年男性士兵不過兩三千人,根本不是有著強大戰力的牛騎兵的對手,要是敵人據城而守又當別論,可是對方並沒有這麼做,這就更加沒有什麼可怕的了,打不過的話,逃總是可以的。

    當我走進一間草屋時,不由得驚呆了。紫砂陶,確確實實是紫砂陶!

    雖然這個原始部落還沒有明床與桌椅板凳,但是陶器的製作卻已經到了比較先進的地步,據我所知,最早的彩陶應該出現在一萬年前,但是我國現在現的也只有八千年歷史,現在居然在這裡出現了彩陶!

    當然,沒有現並不代表著不存在。只是考古沒有現而已,但是,既然在這裡出現了彩陶,那麼,歷史自然也要重寫了。

    這些紫砂陶就那麼放在一塊大石頭上,大約也有七八件的樣子,形態各異,我拿起一個類似盤子,但是比較深,有點接近碗的樣子的陶器細看,卻見這個盤子質地細膩,做工精細,而且還有一圈圈花紋,哇塞,這個要是放到後代去,不知道值多少錢呢,只可惜,隨著變遷的歷史滄桑,絕大多數古跡都渺然後世,再也不為人所知——

    我走了幾間屋子看了一下,除了陶盤,還有類似杯子、鼎、罐、碟子、砂鍋以及一些奇形怪狀陶器,毫無例外都是紫砂的,真是暴殄天物啊,要知道,紫砂土可是極其少見的制陶原料,後世為了賺錢,還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比如石粉裡面加顏料之類冒充紫砂土。

    不過。這年頭,紫砂土還遠遠沒有被消耗,儲量極其豐富,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心痛,再說,這些產品,要是放到後代去,可件件都是國寶。可惜啊,沒法與現代聯繫,不然,叫一批專家來進行考古掘,那就了。

    這個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不過,紫砂土可以大大改善龍族制陶的水平,光這一樣,這一趟就沒有白跑。

    在這座被遺棄了的部落中轉了一圈,花掉了半個多小時,這個部落肯定是制陶部落,家家戶戶——當然不是指真的家庭,也可能是混居的——都有為數不少的精美陶器,可見這部落制陶業之達。

    正在此時,忽然遠處跑過來一個人,氣喘吁吁道:「族長。快來,那邊有,有……」

    我一看原來是阿根,神色非常激動,可是一時也說不上來,連忙跟著他往部落後面走去。

    這個部落駐地本身在一片丘陵上,後面就是小山,等我趕到,立馬被眼前的事物驚呆了!

    之間從面前一直到小山上,整個山坡逶迤著十數條巨龍!

    當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的神情卻比現了巨龍還震驚!

    是龍窯啊!

    龍窯是一種半連續式陶瓷燒成窯。它依一定的坡度建築,以斜臥似龍而得名。龍窯最早現於浙江上虞。為商代窯址。一直下來,直到目前中國長江以南及東南亞部分地區仍保留有少數龍窯。

    龍窯多建築在江南地區坡地上。採用自然通風方式,以雜柴、松枝等植物為燃料,窯內火焰多平行窯底流動。窯長條形,依山坡所建,由下自上,如龍似蛇,故名。亦稱蛇窯、蜈蚣窯。窯室分窯頭、窯床、窯尾三部分。此種窯因建在山坡上,火焰抽力大,升溫快,熱效率極高,同時裝燒面積大,產量高,故明代以前,南方各產瓷區,如江蘇、浙江、廣東、福建、江西和湖南等地均廣泛採用。多依山坡或土堆傾斜建造成一長隧道形窯爐,約與地平線構成1o∼2o°角。窯頭角度較大,約2o°,中部約15°,後部約11°。窯頭有預熱室,窯尾一般不設煙囪,因龍窯本身就起著煙囪的作用。窯長可達七八十米,高寬都在兩米左右,橫斷面積以窯頭最小,中部最大,窯尾大於窯頭而小於中部。頂部有投燃料的孔。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龍窯是一種比較先進的窯,現在龍族都還沒有明這種燒窯方法,當然,其原理並不複雜,只是我忙得團團轉,沒空去想這個罷了,但是這對我來說是小兒科,而在一萬年前我們居然現了這種窯,怎麼不讓我震驚!

    而此時聞訊趕到的大個子強與木牛,嘴巴更是張得可以塞進哈密瓜,臉上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

    不過問題就來了。龍窯的產量極高,這個部落充其量也就萬把人,需要這麼多陶器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那麼,很容易就能得出結論,這個制陶部落的產品,一定是用來交換的,進一步推論得出,在這個部落以北,長江以南地區,一定有更大或者更多的部落存在,因為我們與這個部落只有三四天路程,族人卻從不知道這個部落的存在。

    當然,這個也很好解釋,因為湖州附近沒有原始部落,從這個部落下來探索的人走到這裡,一面是浩瀚的古太湖,一面是難以逾越的山嶺,前面是一條難以渡過的河流(從龍族老駐地下來的龍溪,到了太湖這裡已經很寬廣),而這個部落是以制陶為主,對湖州一帶適於農耕的平原也不感興趣,所以雙方沒有接觸過。

    這一現讓我既興奮又有幾分擔憂,興奮的是,現了這麼偉大的一個制陶部落,而且還可能現更多的部落,擔憂的是,現在雙方已經接觸,假如處理不好的話,就又給龍族帶來強大的敵人。

    雖然文明的展,必然會遭遇強大的敵對勢力,但是對正在快展,現在實力還橫弱小的龍族文明來說,四面樹敵很可能會遭遇滅頂之災!

    這個自然就不用說了,當務之急,是找到這個神秘的制陶部族。

    現在已經很清楚了,昨晚襲擊我們的就是這個制陶部族,也許是看大個子強的人數不多,而制陶部落有這麼先進的工藝,懷璧其罪,先下手為強也是可以理解的。結果一碰,現踢到了鐵板,制陶部落的武力肯定相對較弱,為了保存實力,這才提前轉移,讓我們撲了一個空。

    看看大個子強、阿根與木牛的神色,顯然這樣簡單的問題也已經想通了。

    阿根先道:「族長,他們肯定跑不遠,我們分頭去追吧。」

    「是啊,」大個子強揮舞了一下拳頭,甕聲甕氣道:「居然敢襲擊我們,這次我一定要他們好看!」

    木牛早已經忍不住了,道:「族長,牛騎兵還沒有顯示過威力呢,你就趕快下命令吧!」

    我點點頭,下令道:「阿根!山魈!」

    「有!」

    「你們帶領一半牛騎兵,呈扇形向西方丘陵搜索前進,一旦現對方蹤跡,馬上信號通知我們,不可輕舉妄動,主動進攻!」

    「是!」兩人得令而去。

    「那我們呢?」大個子強與木牛按捺不住。

    「你們?原地警戒,休息待命!」

    「啊?」——

    大個子強與木牛鬱悶的走了開去,我看著尚在冒煙的龍窯,心裡道:「這麼大的部族,我就不信能飛上天去!」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兩個龍族戰士就押著一個「厲鬼」來到我面前。

    據戰士報告,他們在搜索前進時現了這傢伙,要說這傢伙隱蔽得還不錯,不過那只水牛出現在他面前時,還是被嚇呆了,完全沒有反抗就被抓了起來,經過短暫審訊,這傢伙什麼都沒說,只好把他送到後方來了。

    我看看這傢伙,雖然臉上畫得五彩斑斕,看上去有點像凶神惡煞一般,但是不停戰抖的雙腿出賣了他內心的情緒,這樣的傢伙,應該不難對付吧?

    我走到他的面前,拍拍他肩膀,溫柔地道:「可以告訴我你們的族人去了哪裡嗎?」

    ……

    「你們是什麼部族?為什麼有這麼多龍窯?」

    ……

    「你是部族的戰士嗎?像你這樣的戰士你們部族有多少?」

    ……

    「族長,把他交給我吧,我保證他開口說話,」不知何時,木牛與大個子強已經圍在我身邊,木牛不懷好意地看著俘虜,手裡拿著一柄匕,看著俘虜身上的部件轉來轉去。

    那個俘虜已經在索索抖,順著腿流下了渾黃的液體,小便失禁了,可是依然恐懼地搖著頭,不肯回答。

    「你不說也沒有用,只要你的族人一天不出現,我們就一天不走,看你們能不能在野外住一冬天!」

    聽了我的話,俘虜身上一震,可還是咬緊牙關,一言不,我臉一板,剛要下令,卻覺得有人在拉我的獸皮衣,低頭一看,卻是虎族族長的孫女小貓。

    這小貓善於與動物交流,她的事情以後再講,這次出征,本來想把小貓留在家裡,反正現在依依她們快要生了,女孩們都在一起,可是小貓死活不肯,按說家裡也有人燒烤啊,可是小貓就是要跟著我,我也沒有辦法。

    就聽小貓道:「族長哥哥,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你有辦法?」我有點疑惑的看著小貓。

    小貓堅定的點點頭:「你就看我的吧。」

    說完就走到俘虜身邊,用小手溫柔地撫摸著俘虜身上的傷口。不知怎麼,俘虜的身體停止了戰慄,小貓與他低低地交流起來。

    過了沒多久,小貓抬起頭對我道:「族長哥哥,他說只要你不殺他的族人,他就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我想了一下,這個會制陶的部落與我們也沒有什麼大仇,而且雙方利益也沒有太大的衝突,放過他們或者收為己用也未嘗不可。

    於是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那個俘虜眼睛一亮,不過想了想,又道:「你誓!」

    「我以天神一族的名義誓,只要制陶部落不傷害我的族人,我龍族絕不會傷害任何一個制陶部落的族人!」

    「那好,我帶你們去!」俘虜鬆了一口氣道:「跟我來!」

    我想了想,只帶著十名衛士以及木牛跟著俘虜出,大個子強依然鬱悶的留守營地,我低聲交代了他幾句,他這才點頭,小貓則一直跟著我,我也沒有辦法——

    俘虜見我只帶了十來個人,這才放心地帶著我們直奔遠方一座高不過兩三百米的小山而去,那一帶其實阿根山魈已經帶著人搜過了。只是,古代的山上大多是極為茂盛的樹林以及枯枝敗葉,倒伏的大樹以及枝杈橫七豎八到處都是,極難通行,加之這制陶部落好像不狩獵,所以山上根本沒有路,阿根的戰士也就看了一下,沒有上山。

    我們走到這座小山前,我抬頭看了一下,只見這座小山林木蔥龍,鬱鬱蒼蒼,古樹參天,籐蔓遍地,只有鳥兒啼鳴與不知名野獸的叫聲,怎麼也不像藏一個部落上萬人的樣子。

    俘虜卻不說話,走上前去,撥開了一叢灌木。

    原來這樣,我這才現,這叢灌木原來不是生長在地上的,是別的地方砍來插上去的,很好的掩飾了大隊人馬走過的痕跡。

    灌木後面,是一條獸道,估計是山上的野豬什麼的經常通過這條道路下來喝水走出來的。獸道上,有明顯的大隊人馬經過的痕跡。

    沿著彎彎曲曲的獸道一直往上走,我們突然被一大群跳出來的鬼臉攔住了,這些鬼臉手裡拿著的竟然是帶著鋒利的陶制矛頭木矛!

    陶制箭頭無論是鋒利還是堅固程度都遠不如石矛,而且極易損壞,不過比木矛還是強很多,勝在容易製造,而且這紫砂土燒烤出來的陶器比一般陶器更加細密堅韌,所以這種武器殺傷力還是不可小覷的。

    見到族人,俘虜連忙上去嘀哩咕嚕地說了一陣,鬼臉們這才散開,繼續警戒,只派了幾個人押送著我們繼續前行。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一個平台上,這裡四處都是高大參天的古木,有的足有幾人合抱那麼粗,還有如織的籐蔓,嶙峋的亂石,當然都是石灰岩。不知怎麼,我對這裡似乎依稀有點印象,好像曾經到過這裡一般,皺眉一想,對了,這不是有名的張公洞嗎?

    仔細一看,果然給我現蹊蹺,這裡居然潛伏著很多戰士,而山洞口就藏在爬滿籐蔓的樹後,不注意很難看得出。

    宜興、長興、廣德一帶是浙江、安徽、江蘇三省之交,這裡石灰岩廣佈,巖溶地形達,溶洞比比皆是,有名的就有善卷洞、太極洞,張公洞,西施洞,靈谷洞等,過去我遊玩過善卷洞與張公洞,所以至今記得。

    其中張公洞素稱「海內奇觀」以道教勝地而聞名於世。相傳漢代的張道陵和唐代的張果老都曾在此洞隱居修煉。號稱『張公福地『,所以又稱之張公洞。張公洞玄妙無常,妙在洞中有洞,洞中復有洞,洞中復有洞中洞。72個大小洞穴,洞洞不同,洞洞有奇,左右盤旋,洞天通天;遊客置身其間穿來穿去,忽上忽下,忽東忽西,莫窮其勝,奧妙無窮,因此有江南第一古跡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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