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章血戰倭寇
草原交兵,往往並非一望無際。由於地形有起伏,低窪之處的部隊有時就會看不到。因此,馮菁的西域兵馬與拓跋鮮卑大軍遭遇之後,雙方兵力究竟有多少,一時之間是看不出來的。
馮菁看了鮮卑軍隊的陣容之後,便對司馬昭說道:「軍師,我看敵人是有備而來,眼前這仗沒有把握打贏,不如下令前軍後撤。」
司馬昭道:「不可!草原之上,一馬平川,一旦後撤則優勢盡失,而且影響士氣。」
馮菁道:「沒關係,我心中有數。如果對方那個蒙面軍師正在軍中,則此人生性多疑,見我軍未戰先退,必不敢追。如果敵方追來,說明蒙面軍師不在軍中,那就更加好辦,我們可以讓後軍埋伏在低窪處,出其不意,對追兵進行側面攻擊。」
司馬昭沉吟道:「也好!」
於是於是馮菁下令後軍於低窪處隱蔽,前軍立即後撤。
此時鮮卑大軍一陣騷動,但隨即被軍官穩住,果然沒有立即追來。馮菁退出四十里,已望不見敵蹤,但心中並不輕鬆。這說明那蒙面軍師也即曹操正在軍中,勝負尚在未定之天。
他急忙招集軍議,商討對策。
西域十王子紛紛說道:「河西鮮卑與拓跋鮮卑同出一源,河西鮮卑已被我軍打敗歸降,這拓跋鮮卑何懼之有?明日出戰,定然也將他們擊敗!」
張遼道:「兵法有云:以虞對不虞者勝。今天他們有備而來。我們倉促遭遇,退兵是有道理的。但也不能一直避而不戰,無端挫動銳氣。」
馮菁道:「我只是希望不與他們硬拚,以計取勝,以保存實力。」
徐晃道:「但是,草原之上,無險可守。全憑一勇之力,誰先爭取主動。誰更有勝算。」
司馬昭道:「草原騎兵作戰,雙方機動性都很大,往往來無影去無蹤,因此並不排除計謀地運用。而且草原地勢起伏,於低窪處埋伏人馬進行突襲也是可以的,一般遠處不易察覺,除非從天上看。」
馮菁笑道:「好哇!軍師倒是提醒了我。我們就從天上看,把敵軍佈置看得一清二楚,兵法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馮菁的想法是用熱氣球進行空中偵察,張遼徐晃全都親自乘坐過,心中有數;但西域王子們卻不知道,莫名其妙。馮菁笑道對他們說:「你們不是稱我為『天女王』麼?天女王當然有辦法上天啦!」西域十王子頓時更添十分崇拜。驚為天人,從此不敢再生異心。
於是馮菁準備了熱氣球,在天亮之前升起,隱伏於雲彩中,通過獵鷹向地面傳訊。
第二天交戰,鮮卑軍主動向前逼近。西夏聯邦軍迎戰之前。空中早有消息傳來:「敵軍側後有一高坡,坡後低窪處埋伏有兩支勁旅;敵人的預備隊則在後方更遠一些的一處高坡後。敵軍前來搦戰的部隊僅佔總兵力的四分之一。」
軍師司馬昭笑道:「明白了!他們前鋒與我軍交戰之後必然後退,yin*我軍追擊從而中伏。呵呵,我們可以將計就計!文遠、公明二將軍,你們在敵軍衝來之後,放箭過程要比平時短促,近戰騎兵及早衝出迎戰;龜茲、車師二王子則率兩國地部隊在側面包抄,使敵人一旦想撤就有得重大損失!然後,各位追擊到高坡之前就要停止,讓他們的伏兵乾瞪眼睛!未接到命令地其他部隊作為預備。不可妄動。這一戰。我們要盡量吃掉敵人放出的這支魚餌,又讓他們釣不著魚。」
張遼徐晃及兩位王子領命而去。
不多時。鮮卑部隊果然分出兩萬人馬,直向西夏聯邦中軍衝來!
「放箭!」西夏聯邦軍中密集箭雨向前方射去!敵軍倒下一片,正要乘勢退後之際,左張遼,右徐晃早已衝出,側後尚有龜茲、車師二王子部隊作包抄之勢。
很快就形成短兵相接,原本是按計劃後撤的敵軍遭此打擊,狼狽不堪,無心戀戰,立即變成了潰軍,一不可收拾。
張遼徐晃乘勝追擊,將要接近埋伏位置時,立即傳令停止前進,全軍原地歡呼,士氣高漲。
因沒有進入埋伏圈內,鮮卑軍伏兵只能乾瞪眼睛,士氣低落。
馮菁在高處看得正高興,忽然現敵人的伏兵開始撤出埋伏位置,進行大迂迴,準備繞到聯邦軍後方。「不愧為曹操,用兵機變!」馮菁心裡暗自讚歎。然而兵者全憑詭道,一旦真像大白,也就有了對付方法。
騎兵度快,情況緊急,因此馮菁在雲端直接用書箭射入自己軍陣之中。士兵拾到交給了司馬昭,他打開一看,立即傳令道:「全體部隊向前衝鋒!全力擊垮前方留守的敵軍預備隊!衝啊——」
「殺——」十餘萬人一齊高呼,聲震九霄!草原之上的騎兵衝鋒,氣勢極其壯觀!尤其是從空中來看,萬馬奔騰之勢,便如平地掀起的棕色巨*,排山倒海,不可阻擋!在這冷兵器時代,它具有絕對地威力!
西夏聯邦全軍勇敢無畏地衝過前方高坡。敵陣之中箭雨飛蝗般地射來,但騎兵度極快,第二輪箭雨還未射完,就已衝到了敵軍面前,雙方戰成一團,金戈鐵馬的撞擊聲交織成一片。
嚴格地說,拓跋鮮卑騎兵的戰力要優於西夏聯邦騎兵,但由於西夏聯邦軍此刻集中了絕對優勢的兵力,加上士氣高昂,因而鮮卑軍隊很快就抵擋不住。此時企圖迂迴到聯邦軍後方的鮮卑精騎又被遠遠地拋在了後面,因此戰場出現了一面倒。包括鮮卑王拓跋力微本隊在內地鮮卑正面留守部隊大敗而逃。草原之上,一敗就不可收拾,西夏聯邦軍隊一直追出幾百里,追過呼侖貝爾草原,直把鮮卑部隊趕入遼東。
「哈哈哈哈!」張遼大笑道:「這幾年,從來沒有殺得這麼痛快過!」徐晃也笑道:「鮮卑王『拓跋力微』這個名字取得太不好了!既然『力微』,還敢螳臂擋車?」從此草原上盛傳張遼徐晃二將的威名。
至於國師所率領的數萬鮮卑精騎。見到這種情況,則乾脆退回了山西。宣佈獨立為「北魏國」。之所以這麼做,當然是與他尋找不周之山意願有關。
這天,馮菁正要再向鮮卑起攻擊,忽然收到了鮮卑王地急信,要求按約停戰。原來東部鮮卑已經受到倭寇的猛烈攻擊,因而鮮卑王同意加入漢帝起的「抗倭聯盟」;北魏也同時加入,並讓出洛陽讓「盟主漢帝」居住,作為交換條件。北魏確保了他已佔領的土地。同時,來信也通報了倭寇進攻地情況,東夷的邪魔國和狗奴國達成了共同進攻大6地聯盟。離得近的狗奴國先起攻擊,北路佔據了樂浪郡,並迅侵入東部鮮卑;中路佔領了南魏的東萊郡;南路則侵入東吳的會稽郡。各路倭寇,均燒殺虜掠無惡不作。
馮菁心中一凜:鬼子終於殺來了!
她立即命令部隊遵守盟約,停止與鮮卑的軍事行動,兵分兩路直插遼東郡。以防備倭寇進襲,同時與楊華聯絡。
由於鮮卑王執行了聯盟計劃,馮菁帶著部隊迅通過了東部鮮卑的地盤,以生力軍的姿態進佔了遼東郡,以逸待勞等待狗奴國地倭寇到來,同時偵騎四出。
幾天以後。偵騎來報,狗奴國倭寇距此已不到百里,他們不同於一般的外**隊,見人就殺,見物就搶,見房就燒,所過之處,皆成一片瓦礫屠場。馮菁聽得義憤填膺!
她對一眾將士們說道:「這股倭寇不同於其他外族軍隊,已經失去人性,必須除惡務盡。絕不可心慈手軟!」眾將齊聲響應。他命令張遼率隊一萬埋伏在倭寇來路的左邊。徐晃率隊一萬埋伏在倭寇來路地右邊,自率大隊正面迎敵。嚴陣以待。
狗奴國倭寇終於到來。前面是兩萬名騎兵,臉上鬼畫符般地用墨塗成野獸地樣子,手持長刀,人馬整齊劃一,鐵蹄如雷嗚,氣勢洶洶不可一視;中間是兩萬名忍者部隊,身著黑色武士服,頭上紮著白布帶,手持細而長的窄刃倭刀,腳踏薄靴,步履輕快,幾乎聽不到他們地腳步聲;後面是主帥的本隊,服飾較雜,各色人等均有,還夾雜著虜來地一些年輕婦女,即所謂「***」。
當敵人前隊進入伏擊圈之後,馮菁早已按捺不住,一聲令下,聯邦軍隊一齊殺出,箭雨飛蝗,喊殺遍野!
敵軍前隊騎兵措手不及,陷入一陣混亂。箭雨過後,聯邦軍的張遼、徐晃兩路立即由側面衝出,將敵人切割成兩塊,隔斷了敵軍前隊與大隊的聯繫。馮菁中軍趁勢起衝鋒,將敵軍前隊圍在核心,四面砍殺,便如砍瓜切菜一般,狗奴之肉橫飛。
倭寇在經歷了最初的混亂之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各自為戰,形成頑強的抵抗,他們信奉一種「武士道精神」,連倒地的傷兵也戰鬥到最後一刻,因此戰鬥打得十分艱苦。不少聯邦士兵在將敵人砍翻在地之後,就向前衝去,不料已倒地地敵兵,仍能出垂死的一擊!其實馮菁早在戰前就已向部下講明了倭寇的凶殘,但仍有不少士兵忽略了這一點。因此馮菁不得不把一句話當作口號讓士兵們傳誦:「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不致敵於死命決不罷休!
倭寇的前隊在馮菁的大隊四面圍殺之下,已經傷亡慘重,潰不成軍;但執行分割穿插和攔截任務的張遼、徐晃部隊卻打得很吃力,他們受到敵軍前隊騎兵和大隊忍者的兩面夾擊。尤其是忍者部隊,這是一個他們在中原和西域從未遇到過的兵種。忍者練有特殊的武功,具有一丈多高地彈跳力,士兵們一槍刺去,往往會刺一個空;而跳在空中地忍者,往往會落在攻擊者的馬背上而將其格殺。張遼徐晃地手下一時不能適應,減員甚多,損失極大。
馮菁大隊此時已將敵軍前隊騎兵消滅得差不多了,急率大隊趕來支援,但仍舊碰到忍者難以對付的情況,她看到忍者高來高去,閃轉騰挪的身影,心中大為吃驚:「怎麼會有這樣變態的武功?難怪憑著東部鮮卑的軍力,仍被倭寇長驅直入!」他急問身邊的司馬昭,有何對付方法?
司馬昭看了一下道:「急切之間沒有制勝妙法,但可以令士兵兩人一組,一人作戰,一人照看背後,防止忍者突然躍下。兩人防一人,應該可以抵擋。」
馮菁急忙傳令下去,讓士兵兩人一組作戰。但由於事先未曾演練,仍舊處於被動,基本上是兩命換一命的格局。
馮菁見事不諧,急傳令弓箭手掩護,全軍退入城中。她自己親率近衛兵殿後,且戰且退。此時一批忍者緊追了上來,見到馮菁,高呼:「花姑娘大大地!」躍起身形,便要擒捉。馮菁急忙展開「神農鞭法」,揮舞長鞭,一陣猛抽,將飛在空中的忍者一個個抽落地面,令其骨斷筋折,灰頭土臉。她威風凜凜地喝道:「還有誰喜歡花姑娘的,不怕死儘管來啊!」眾忍者頓時望而卻步。
聯邦軍這邊都是騎兵,攻得快,退得也快,瞬時退去;而倭寇前隊騎兵已被消滅,忍者部隊畢竟是徒步,因此一步之差,追之不及。馮菁回到城中,急令防守城牆城門。
此時倭寇兵馬也已追至城下。遼東郡所在的襄平城有兩丈高的城牆,不少忍者躍躍欲試,企圖攻城,但終因城牆過高,難以一躍而上。馮菁急令射出亂箭!那些忍者由於要保持身體輕靈,多半不穿盔甲,在密集箭雨之下,紛紛中箭倒地,死傷一片。敵軍統帥一見,也傳令退軍五里外紮營。
馮菁招集眾將商議,如何破除忍者,但議來議去,沒有一個成的好辦法。於是馮菁堅守不出,一方面飛鴿傳書通知楊華,一方面每日訓練士兵,兩人一組,演練針對善於跳躍之敵的戰法。
倭寇連日來攻了幾陣,均被擋在城牆之下,留下一片屍體。他們以前入侵得過於順利,一路之上又沒有大城,因此不曾攜帶攻城器具,攻了幾日,覺路子不對,便改變了戰法,每日在城外罵戰,並故作鬆懈之態,還分兵去四鄉搶劫,以yin*城中部隊出戰。
馮菁嚴令不得出戰,同時派出小股偵察部隊協助四鄉散居的民眾撤離危險地區。她一心只等楊華找到應對方法,士兵訓練有成之後再做決定。
然而,就在此時,倭寇又出了新招。一天早晨,城中軍民忽然現四處城門之外,分別樹起了四根高大的旗桿,但旗桿頂上沒掛旗幟,而是分別倒掛了一名倭寇擄來的年輕女子,全身一絲不掛,**上綁著鈴鐺隨風作響,而雪白的肚皮上則大大地寫著「馮菁」兩個大字!
馮菁看得目眥欲裂!好在她練過yu女心經,強忍住沒有作。但就在這時,一名士兵急急來報:「不好了,大統領!徐公明將軍和司馬子上軍師已忍耐不住,率軍衝出東門殺敵去了!」
「唉!徐晃將軍倒也罷了,怎麼司馬昭軍師也如此魯莽……」馮菁心中一歎,「也罷!倭寇如此侮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隨即振臂高呼道:「來人!傳令:張遼將軍負責堅守城池,其他各王子與主力部隊跟我出城,今日我們便與倭寇決一死戰!」
「衝啊!」全軍將士群情激奮,吶喊著殺向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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