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逃妃 正文 第五十四章#威逼B
    畫中的男子,身穿一件寬鬆長衫,腰間一根細長的帶子鬆鬆地繫住,仿

    佛隨便一勾,就會散落開來。滿頭長隨意地傾斜而下,飄搖著散出烏亮

    的柔美光澤,只用一絲帶束縛住鬢前的幾縷。

    修眉如劍,鼻樑英挺,狹長的雙目似乎閃爍著點點光芒,濃密長睫如扇,雙唇輕抿成一抹邪肆的弧度,透著一種極致的純美誘惑,純淨的臉孔,不

    帶有一絲凡塵煙火的氣息。在他的面前,所有的對於完美的形容詞,都顯得

    那般蒼白乏力。

    蒼琰夙逐漸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完全沒想到妍兒竟然會畫他,而且還畫

    得這麼好,讓他如何能夠不激動,不震驚?

    臉上的笑容開始氾濫,毫不猶豫地將除了蒼琰澤之外的另外兩幅畫藏進

    了懷裡,看著那低頭滿身怨氣的人兒,有點擔心。

    「妍兒,你怎麼了?」

    冷清妍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此刻她臉上的表情,聽到蒼琰夙的聲音之後

    將手伸了出來,陰測測地說道:「把畫還給我。」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沒有衝上去跟蒼琰夙拚命的,因為知道就算拚命也沒

    有用,她根本就打不過他。

    而蒼琰夙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卻是連忙將懷中的畫藏得更好了些,咧嘴笑

    道:「難道這不是送我的嗎?為了表示感謝,本王決定,也為妍兒畫幅畫,怎麼樣?」

    伸出的手輕輕地顫抖了幾下,冷清妍的身上散出強烈的寒氣,週身的

    氣息也是劇烈地波動了一下。

    強忍著暴走的衝動,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衝動的魔鬼,手繼續伸著,週身的怨氣無限制地上身,「把畫還給我!」

    蒼琰夙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更是不要命地走近冷清妍,握住了她那伸

    出的小手,拿出一方手帕幫她輕輕擦拭著,說道:「你的手怎麼黑乎乎的?來,讓

    相公幫你擦擦。」

    某人此刻的心情簡直就快要飛到天上去了,都說從畫中能夠感受到作畫

    之人當時的心情,而他從那幅畫中感覺到了愛意。

    想到這裡,蒼琰夙臉上的笑容越的燦爛,怎麼也無法止住。看來妍兒

    對他的感情一點都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這樣,她在逃避什麼嗎?看來他還需要

    更多的努力才行啊!

    冷清妍突然將手從他的手中掙脫了出來,沒有絲毫停頓的握拳就朝著蒼

    琰夙的臉上招呼了過去,「砰!」沒有任何花銷,也沒有任何的遲疑,蒼琰

    夙幾乎被揍飛了出去。

    這樣突然的出擊就是蒼琰夙都沒有時間反應過來,只一瞬間就感覺被揍

    的半邊臉好像腫起來了,不由得咧了咧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是緊接著的

    二拳很快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大概是因為剛才在回想著前世的事情,現在冷清妍使用的招式全部都是

    前世的那些,沒有使用任何的內力,但那拳頭的力量卻是讓蒼琰夙都不敢無

    視。

    「砰砰!」連續兩下,雖然說沒有使用內力,但只是平白的招式,蒼琰

    夙也覺得不慢,可還是被再次狠狠地揍了兩拳,胸口一陣疼痛,甚至體內氣

    血都是一陣翻騰。

    冷清妍依然沒有停止,閃電般的度將前世的那些招式全部都施展了一

    遍,拳打腳踢,那姿勢說不出的瀟灑和英姿颯爽,蒼琰夙卻被打得左右閃躲,甚是狼狽。

    感覺不到她身上任何的內力運轉,他自然也不好意思使用,可這是怎麼

    回事?怎麼感覺她不運轉內力,這些招式反而更加的威力驚人呢?

    遠遠的,一個黑影出現在後院,看著那不斷被王妃蹂躪著的人,身上的

    氣息一陣波動,臉上驚異之色閃過,身影也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砰!」

    一聲巨響,一個過肩摔狠狠地將蒼琰夙扔在了地上,冷清妍依然緊緊地

    抓著他的手,抬起一隻腳踩在他的胸口,微瞇著眼睛,那姿態說不出的英武

    逼人,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只要別使用這個世界那些奇怪的內力,那麼不管是誰,若是被她打中

    一拳,接下去的一連串招式他就別想躲過,想當初,哪個讓她不爽的人不是

    被她蹂躪得哭爹喊娘的?

    不過蒼琰甩竟然是沒有真的反抗,任由她蹂蹀了一會,倒是讓她有些意

    外。

    但那並不能代表什麼,將他的手反壓在他的胸前,她整個人都幾乎趴在

    了他的身上,二話不說,伸手就朝著他的衣襟內摸去。

    蒼琰夙心中忍不住泛起異樣的想法,不過他也知道她的目標是他懷中的

    那兩幅畫,連忙將另外一隻還能勉強活動的手伸了出來,阻止她的動作。

    臉上笑容燦爛,一點都沒有被揍之後的陰鬱,說道:「妍兒,光天化日

    之下,你這樣做不好,你若是想的話,我們還是先回房吧。」

    秀眉一挑,鳳眼危險地瞇起,朝著他湊近了幾分,陰測測地說道:「不,我就喜歡在這裡!」

    眼眨了幾下,笑容越燦爛,點頭說道:「既然妍兒喜歡這裡的話,那

    就在這裡吧。」

    然後突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幾乎只在那瞬間之後,兩人的狀況就掉

    轉了。

    冷清妍狠狠地盯著他,似乎是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轉變,突然小嘴一扁,現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顫聲說道:「你不就是仗著內力比我厲害就一

    直在欺負,打壓著我嗎?」

    怔忪地看著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妍兒這樣的表現,只是看著她那委屈的

    眼神,不自覺的就心疼了,連忙說道:「那我以後對你不再使用內力了。」

    「真的?」

    「真的!」

    「以後都不許對我使用!」

    「好!」

    「那你還不放手?」

    蒼琰夙緩緩地放手,只是才剛一鬆手,冷清妍卻突然用力掙脫他的手,小拳頭就這麼狠狠地揮舞了過去。

    先前的時候,蒼琰夙完全是因為沒有任何的準備,而現在,眼看著那拳

    頭就要到他眼前了,連忙從她的身上跳了起來,堪堪的躲過了一劫。

    冷清妍也從地上跳了起來,雙手握拳放在胸前的位置,身子略微後傾,眼睛冷漠地盯著她的目標,特種兵少將的氣勢盡顯無遺。

    「臭男人,你死定了!」

    蒼琰夙手輕揉著有些淤青的下巴,神色陰鬱地看著那站在他面前的黑衣

    人,突然冷冷地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那黑衣人將頭低得更低了些,回答道:「回王爺的話,屬下什麼都沒有

    看到。」

    盯著他再繼續看了一會兒,才將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問道:「查到為

    什麼木芊瑤會突然回木家了嗎?」

    「是,那方顯在與木芊瑤私奔之後,並沒有對她有任何的憐惜,不但將

    木芊瑤身上所有的錢財洗劫一空,更是經常的對她拳腳相加,甚至想要將她

    賣去青樓為妓。木芊瑤不堪忍受折磨,在方顯的飯菜中下了砒霜,將他毒死

    之後她也跑回了木家。」

    「呵?沒想到木芊瑤竟然毒死了自己的情郎,現在更是厚顏無恥地想要

    當本王的王妃。」

    「王爺,需要屬下將木芊瑤殺了嗎?」

    「不用,像那樣沒有頭腦,不知輕重的女人,殺了反而不好,就讓她去

    鬧吧,最好把整個木家都拉入到萬劫不復之地。」

    「是。」

    「你可以下去,關注著皇后那邊的情況,順便,去跟阿澤說一聲,讓他

    來找我。」

    「是。」

    黑衣人轉身就離開,蒼琰夙坐在椅子上繼續輕揉著下巴,咧了咧嘴,沒

    想到妍兒這麼厲害,單純的身手他幾乎只有閃躲的份,這下慘了。

    想到了什麼,身手從懷中將那兩幅畫給拿出來,小心地攤開在桌面上,看著他自己的那個畫像,咧嘴笑得很得意,也很欠扁。

    御書房內,蒼狼皇將桌子上所有的奏折全部都摔落到了地上,胸口急劇

    地起伏著,怒吼道:「他的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

    道的話來,他還當真以為朕不會將他如何嗎?」

    薛公公聞言連忙勸慰道:「皇上息怒,王爺他這只是一時沒有明白皇上

    的苦心,並不是故意對皇上不敬的。」

    「哼!他這分明就是故意與朕作對,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做到這樣的地

    步!」此刻,在蒼琰夙的刺激之下,蒼狼皇的身上散出了劇烈的殺氣,雙

    眼之中更是充滿陰霾。

    站在旁邊的薛公公突然打了個哆嗦,心中一驚,連忙說道:「皇上息怒,其實,王妃也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女子,不但麗質天生,而且性子也好,王

    爺鍾情於她,也正常。」

    「住口!像她這樣的女子,不能給夙兒帶來任何的幫助,站在夙兒的身

    邊也只能是個拖累!」

    「皇上……」

    「夠了,朕知道應該怎麼做,你退下吧。」

    「可是……」

    「哼!夙兒都那樣說了,朕自然不會拿江山開玩笑,但是那個女人想要

    當夙兒的正妃,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薛公公張了張嘴,看著一臉堅決的皇上,輕搖了搖頭,無奈地歎息一聲,之後躬身告退,臉上卻滿是擔憂之色。

    御書房外,其中的一位站在距離御書房門口最近的御林軍靜聽著從裡面

    傳出的隱約的聲音,那微不可聞的聲音在他的耳中卻是似乎被無限放大了,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很快就趨於了平靜。

    某藥鋪,其名就叫某藥鋪,只因為當初取名的時候一時想不到好的名兒,直接就用了某藥鋪來代替,結果一直到現在還是某藥鋪。

    葉塵然的位置再一次的被人給霸佔了,冷清妍安然地側坐在那軟榻之上,輕輕擦拭著手中的短劍。

    施霄和葉塵然遠遠地站著,一臉戒備地看著那神色平靜的冷清妍,看到

    她手中寒光閃爍的短劍的時候,心中忍不住的寒。每次她將短劍拿出來仔

    細擦拭的時候,就是她想殺人的時候。

    她從不喜歡殺人,那麼現在是那個混蛋竟然把這位姑奶奶給惹惱了?

    輕咳了一聲,施霄看著冷清妍說道:「清妍,皇上可能會想要對付你。

    「我知道。」在得知了她原來竟然不是木家大小姐之後,作為一個皇帝,怎麼可能會容許這樣的錯誤繼續下去?

    只是不知道他想要怎麼處置木家,好像木家的行為已經算是欺君之罪了

    吧?

    「那麼你打算如何面對?」

    「這就要看他想要怎麼來對付我了。」

    似乎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怎麼滿意,施霄輕皺起眉頭,看著她突然說道」蒼琰夙他好像很喜歡你,甚至不惜與皇帝正面衝突。」

    擦拭短劍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後淡漠地說道:「嗯,或許吧。」

    葉塵然輕撫著下巴,雙眼探究地看著她的反應,突然問道:「清妍,你

    該不會也喜歡上蒼琰夙了吧?」

    緩緩地將短劍收回到劍鞘內,眼神有些微的波動,站起來看著那兩人,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就輕點了下頭,說道:「是,我甚至有點不想離開了。」

    「清妍……」

    「放心吧,我從來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所以……」

    葉塵然詭異的突然就出現在了她的身邊,輕揉著她的長,笑著說道」清妍,其實我倒是更希望你可以幸福。」

    心中一陣感動,但下一秒,她就伸手將葉塵然的手給揮開了,冷漠地說

    道:「在木家沒有被毀滅之前,我是不會幸福的。」

    說著已經從葉塵然的身邊走過,朝著出口走去,背對著他們說道:「我

    先走了,還有,木芊瑤我會自己對付。」

    留在地下室的兩人對視一眼,臉上有著同樣的無奈之色,夾雜著心疼和

    擔憂。半晌無語,輕歎了口氣,看著施霄說道:「你先回去吧,小心免得讓

    人起肄。」

    「好,你們也要小心。」

    「嗯。」

    將短劍在身上藏好,冷清妍走出了藥鋪,回想著剛才施霄說的事情,思

    緒飛轉,想像著各種蒼狼皇將會對付她的方法,難道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嗎?可是,忍不住想要多留一會兒。

    眼前忍不住的浮現出了蒼琰夙的身影,這讓她的思緒不由得有些混亂,從認識他開始一直到現在的各種情形紛至沓來。

    突然現,自己竟然這麼清楚地記得一次見他時的情景,雖然那個時

    候,他們幾乎沒有說上哪怕只是一句話。

    那一雙清澈,孤傲,閃爍著金光的眼晴,然後一直到十三年後才再一次

    的見到他,而她卻成了他的代嫁新娘,而現在,她也終於已經知道,所謂的

    代嫁,也只是他設計出來的一個「陰謀」而已。

    背輕靠在旁邊的牆上,突然感覺到後背似乎有點隱隱作痛,想起那一夜,卻竟然是她一次在這個世界睡得那樣安心,既使受了傷。

    「姑娘,請問,需要幫忙嗎?」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冷清妍清醒了過來連忙抬頭看去,卻見

    一身穿紫衣的俊美公子站在她的面前,正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現自己此刻背靠著牆,確實是有點無力的樣子,微笑著搖頭,客氣地說道:「不用了,謝謝。」

    看到冷清妍的笑容的時候,他忍不住愣了許久,竟是有種被攝去了心魂

    的感覺,剛才他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她,才會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來。

    絕世傾城,氣質脫俗,如天女下凡,聚集了世上所有的光彩,讓人捨不

    得將視線轉移,卻又不敢逼視,生怕褻瀆了女神。

    「在下於希,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冷清妍微笑了下,帶著疏離,說道:「本是萍水相逢,何必知道如何稱

    呼?告辭。」

    看著那轉身離開的身影,他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中異彩連連,半晌,嘴角浮現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偶爾的相遇,冷清妍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轉身之後就已經將這個人給

    忘了,也不會去想以後是否還會再相見。

    洛王府已經在視線之內,卻突然有一個人影從旁邊衝了出來,直接衝到

    冷清妍的面前,尖聲說道:「王妃,奴才可等到您了!」

    「薛公公?」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人,冷清妍一陣驚訝,這兩天是怎麼了?怎麼三番兩次的見到這薛公公呢?而且,似乎每次見到他都沒什麼好事呢!

    想著,她輕皺了下眉,然後就想要當他不存在,繞道而行。

    見冷清妍的這個行為,薛公公心中一陣悲涼,連忙錯開一步又擋在了她

    的面前,哭喪著臉說道:「王妃,奴才找您,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哦?不知薛公公找小女子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奴才只是奉命想要帶王妃您去見一個人。」

    輕佻了下眉,「誰?」

    「這……王妃您到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冷清妍微笑了一下,然後直接繞過他就朝王府的方向走去,能讓薛公公

    親自來王府門口等她的,恐怕這個世上都沒有幾個人。

    隱約的似乎猜到是誰,卻無法確定,而且,不管是誰,她都沒什麼興趣

    去相見,想見她就自己來找她。

    眼見著她說走就走,薛公公愣了好一會兒之後幾乎是跳了起來,跑到冷

    清妍的面前,說道:「哎呦我的王妃娘娘噯,您……您就別再為難奴才了啊!」

    冷清妍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轉頭看看四周,說道:「王府就在前面,薛

    公公不妨進去稍坐片刻?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薛公公你偷偷地躲在王府的

    附近的。」

    薛公公的腿都快軟了,看著眼前著淺笑盈盈的絕美女子,大熱天的冷汗

    爬滿了整張臉。

    「我……這……奴才……奴才先前已經問了門口的侍衛了,聽說王妃您

    已經出門,所以才……才會在此等候的,王妃,您就別再為難奴才了吧!」

    「哦?原來已經有人知道你偷偷地躲在這裡了?」

    「不……這……這算是哪回事啊這?奴才可真是有要緊事找王妃您!」

    輕笑了一下,然後神色略微一正,說道:「我不想去!」

    「呃?」

    「所以麻煩公公去轉告一聲,就說如果想見我的話,就自己過來,我可

    沒這種主動送上門的壞習慣。」

    「這這……這……這不是不方便嗎?」

    「不方便?堂堂蒼狼國皇上想要到小小洛王府,竟然會不方便?薛公公

    您在開什麼玩笑?」

    冷清妍的話讓薛公公頓時失了聲,老眼眨幾下,呆呆地說道:「您知道

    是皇上?」

    輕笑點頭,「不然還有誰能讓薛公公您如此勞累呢?」

    「呃,這個……」

    「想必公公也肯定是很疲乏了,要不去府中喝杯茶,歇歇腳?」

    「那奴才就多謝王妃了。」薛公公心裡那個感動啊,他是真的很累了,今天跑來跑去的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路了,哎?不對,他可是奉皇上的旨意前

    來的,這麼點疲累算什麼?

    一個激靈,薛公公頓時清醒了過來,連忙拉住邁步就要往王府走去的冷

    清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道:「王妃姑奶奶,您就不要折騰奴才了,快

    點走吧,可不能讓皇上久等呀!」

    甩開他的手後退幾步,一臉嫌惡地看著他,說道:「本王妃已經很累了,從昨兒個開始一直到現在,也真是生了許多的事情,哎,頭好暈啊!」

    薛公公張了張嘴,愣愣地看著這似乎完全變了個樣的王妃,薛公公真是

    欲哭無淚,只能哭喪著臉,說著:「王妃,您這是……這是想要整死奴才啊!」

    「公公言重了,清妍怎敢對公公不敬呢?」說也奇怪,自從昨天與弟弟

    相認之後,冷清妍的性格似乎又開始慢慢地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

    雖然不解,但卻也不反對,畢竟,其實那時候的她,才是真實的。

    薛公公滿臉哀怨地看著她,哀求著說道:「既然如此,王妃就請跟奴才

    走一趟吧,奴才在這裡求您了!」

    看著一臉哀求的薛公公,冷清妍不由得有些心軟,這個太監還是有點讓

    她喜歡的,雖然很不想去,不過如果她不去的話,恐怕這薛公公也會很為難

    吧?

    想著,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歎息著輕聲說道:「既然薛公公都把話說到

    這個份上了,清妍自然也不好繼續為難公公,就請公公前面帶路吧。」

    聞言當真是大喜,連忙在前面帶起了路,「王妃您快請,放心吧,皇上

    只是想跟王妃說些話而已,不會為難王妃的。」

    「多謝公公提點。」

    冷清妍一路跟著薛公公來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樓,一直進入到其中一個單

    獨的包廂內,薛公公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等到她進入之後就悄悄地將門給

    關上了。

    對於這些,冷清妍沒有任何的阻止,在進入包廂之後視線就停留在了那

    正面對著她坐在包廂內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蒼狼國的皇帝。

    「見過父皇。」

    蒼狼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沉聲說道:「大膽,你夥同木家欺君同上,竟然還敢如此稱呼!」

    冷清妍面帶微笑,並不將蒼狼皇的話放在心裡,只是輕聲說道:「父皇

    恕罪,清妍並無欺瞞父皇之意,只是身不由己。」

    「好一個身不由己!難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朕就會放過你了嗎?」

    「不敢,只是這事的主謀似乎是木家,卻不知道父皇為何偏偏先對清妍

    下手呢?」

    「大膽!你這是在質疑朕?」

    「清妍不敢,只是父皇您一見面就想要給清妍一個下馬威,卻是讓清妍

    有些心中不快,還望父皇恕罪。」

    蒼狼皇的眼中閃爍著寒芒,而對於冷清妍的表現卻也忍不住的有些驚訝

    和讚賞,但那並不表示他就會改變今日找她來的初衷。

    緩緩地坐回到了凳子上,冷眼看著冷清妍,說道:「你可知道朕今日叫

    你來,是為了何事?」

    「請父皇明示!」

    「好,那朕也實話告訴你,以你的身份,是無法當洛王的正妃的,這一

    點,你可明白?」

    雖然早就知道這些事情肯定會來,但當真的面臨的時候,真的聽到這樣

    的話的時候,卻依然忍不住的心中一陣難受。

    秀眉輕蹙了下,臉上的笑容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看著蒼狼皇說

    道:「清妍不明白。」

    蒼狼皇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沉聲說道:「那朕就讓你明白!你是什麼

    身份?洛王又是什麼身份?你以為你有資格做他的正妃嗎?洛王是將來要繼

    承朕的皇位的人選,他的正妃必須是能夠給他最大幫助的身份尊貴的女子,你能給他帶來什麼?說難聽點,你根本就只是一個掌控在木家手中的傀儡!若

    不是看在洛王對你有些感情的份上,朕還不想浪費時間來與你多說這些。」

    冷清妍的臉色有些蒼白,手藏在衣袖之內,用力的握緊,臉上的笑容已

    經消失不見,神情淡漠地看著蒼狼皇,說道:「敢問父皇,您剛才說的那些

    話,是您自己的意思,還是蒼琰夙的意思?」

    她並不相信蒼琰夙會這樣想,既然蒼狼皇會特意地出宮找她,那肯定是

    因為無法從蒼琰夙那邊將事情解決。只是儘管這樣,聽到那樣毫不留情的話,依然是讓她感覺到如同窒息般的難受。

    冷清妍的反問讓蒼狼皇瞳孔收縮了一下,有絲殺氣一閃而過,然後說道

    :「這雖然不是夙兒的意思,但朕卻不忍看著自己的兒子左右為難。」

    「什麼意思?」

    蒼狼皇卻是突然輕歎了口氣,滿臉都是無奈之色,緩緩說道:「這麼多

    年來,夙兒一直都以為當年他母親的死是因為朕的原因,也因為這樣,他始

    終不肯原諒朕,甚至對現在的皇后更是恨之入骨。所以,他一直都在為著有

    一天能登上皇位而努力,不僅僅因為他自己,也為了能夠將皇后打擊得更徹

    底。」

    隨著蒼狼皇的話,冷清妍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當日在皇陵的情景,在劉

    皇后的棺槨前,他那從心底最深處流露出的思念。

    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了掌心之中,他真的很愛他的母親,甚至因為她而幾

    乎狂性大。

    說話的同時,蒼狼皇一直在注意著冷清妍的表情,在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為了能夠登上皇位,他自然需要得到更多的支持和更大的勢力,而擴大自己勢力最便捷的方法就的與朝中大員聯姻。」

    心中一緊,雖然不想承認,但蒼狼皇說的這些,確實有理。只要與朝中

    大臣聯姻,那女子的家族自然就會站到了他這一邊。

    只是,蒼琰夙他竟然也是這樣想的嗎?他也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擴展勢

    力,鞏固他的地位?

    蒼狼皇逼視著她,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了她的面前,身上自然地就散

    出來的氣勢幾乎全部都作用在了冷清妍的身上,讓冷清妍不由得輕皺了下眉,卻也沒有別的反應。

    這樣平淡的反應倒是讓蒼狼皇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說道

    :「朕說了這麼多,你應該已經明白夙兒心裡是怎麼想的了吧?」

    冷冷池看著他,沒有了剛開始時的那種謙和,氣勢甚至比蒼狼皇還要更

    加的逼人,冷冷的說道:「這些只是你說的而已,誰知道你是否是在故意的

    挑撥離間?」

    「你……」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一句話,想要擁有更大的權勢,就要娶更多

    的女人,而且還必須是有地位的女子!」

    「可以這麼說,所以夙兒他必定也會如此,只是因為對你有感情,這種

    事情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你說出口而已。以你的身份,本來朕應該賜你死罪,只是看在夙兒的面子上才想要饒你一命,你若是還妄想當夙兒的正妃,那可

    就別怪陣對你不客氣了!」

    蒼狼皇有些惱怒,先前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冷清妍竟然這麼難纏,更是

    膽大妄為,似乎根本就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說出的話,自然也就多了

    些咄咄逼人。

    只是,他面對是冷清妍,最討厭被人威脅,被如此刺激,那隱藏的本性

    逐漸地暴露了出來,身為特種兵少將,誰敢這樣子威脅她?

    看到冷清妍的那個如孤狼般的眼神,蒼狼皇突然感覺到心底一寒,不由

    得後退了一步,說道:「你想幹什麼?」

    輕佻了下眉,嘲諷地看著那滿臉戒備之色的蒼狼皇,輕啟櫻唇,冷笑著

    說道:「沒想到堂堂蒼狼皇竟然是個膽小鬼。」

    「你……」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狼狽,更因為她的話而暴跳如雷,只是

    對上她的那雙充滿著孤傲的眼睛,卻是莫名的生出了些許怯意。

    冷清妍微仰著下巴,神情說不出的傲慢和氣勢張揚,看著蒼狼皇冷冷地

    說道:「剛才的那些話,除非是蒼琰夙親口對我說,否則的話,我是不會相

    信的!」

    蒼狼皇的臉色突然陰沉,然而還不待他有所表示,冷清妍卻已經轉身走

    到了門口,伸手將包廂門打開,一隻腳已經跨出了門外,側過身來斜睨著他,眼中充斥著嘲諷和挑釁,說道:「父皇,我尊稱你一聲父皇,只因為你是

    蒼琰夙的父親。」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就毫不猶豫地走出了包廂,順便將門給重新關上,只留下臉色無比陰沉的蒼狼皇一個人依然站在原地。

    薛公公似乎都被冷清妍那突然爆出來的氣勢給嚇到了,竟然愣愣地看

    著她就這麼囂張地離開,不敢有絲毫的阻攔。

    待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內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連忙連滾帶爬地滾進了包廂,「皇上……」

    走出酒樓之後,前一秒還氣勢澎湃的冷清妍突然如同洩了氣一般,隨著

    一聲幽幽的歎息,整個人都無力地倚靠在了牆上,耷拉下了腦袋。

    回頭看向酒樓的方向,臉上神色複雜。雖然對蒼狼皇說得很堅定,可是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蒼狼皇的那些話還的對她產生了影響,在這個世界,她

    無法不去懷疑這些話的真實與否。

    就在剛才,她突然就決定,她不想離開,真的不想。其實,就算不離開,她也一樣可以去對付木家,只是,比較不太方便,只是,可能需要更長的

    時間,只是……

    可是,讓她想要留下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呢?她突然又開始懷疑了。

    突然用力地在牆上踢了一腳,臉上有些氣急敗壞的神色,惱恨地說著」那個討厭的混蛋!」

    踢完之後,似乎心情也就好了一些。想想自己出來的時間,轉身就朝著

    王府的方向走去,只是才剛走了幾步,迎面走來一位紫衣公子。

    在見到她的那瞬間,他的雙眼忍不住一陣亮,連忙快步走了上來,朝

    著冷清妍拱手說道:「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眼中不由得出現一絲訝異,能夠在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裡,卻相遇了兩

    次,可真是巧啊!

    微笑著點頭,說道:「真巧啊,於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於希的欣喜很直接地表現在臉上,說道:「姑娘竟然記得在下的名字,正是讓在下深感榮幸啊。哦,對了,不知姑娘為何會在這裡?」

    「只是正巧路過而已。」

    「如此可巧了,早就聽聞京城一酒樓醉仙樓之名,在下正想趁著這次

    來到京城去醉仙樓見識一番,不知姑娘是否樂意一同前往?」

    雖是詢問,但那語氣卻偏偏是肯定句,冷清妍有些不悅,臉上卻依然保

    持著平靜的微笑,說道:「抱歉,小女子還有事,就不一同前往了。」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不知姑娘有何要事,若是在下能幫忙的,在下一

    定義不容辭!」

    「多謝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領,不過還是不麻煩公子了。」

    「不麻煩不麻煩,能為姑娘效勞,那是在下的榮幸!」

    這帶著點死纏爛打,讓冷清妍有些反感,心中的不快越加強烈,但依然

    微笑以對:「不用了,公子還是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小女子告退!」

    說著,冷清妍就想要從他的身旁繞道離開,只是他卻更快一步的再一次

    擋在了她的面前,笑著說道:「姑娘,在下是真心想要幫忙,況且,現在也

    沒什麼事。」

    冷清妍輕蹙了下秀眉,看著眼前的這位面帶微笑,一臉和氣卻又無盡霸

    道的傢伙,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反感,說道:「於公子,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忙,請你讓開!」

    聞言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冷清妍會這樣直接地說出這樣的話來,然

    後臉上出現忐忑,眼神之中有著傷心,小心問道:「是在下惹姑娘生氣了嗎?」

    他的這個表情,就似乎是冷清妍真做了什麼讓他傷心的事情,讓她有些

    無語,但她是冷清妍,是不可能為了這種無謂的事情,無謂的人而有任何的

    改變。

    「於公子多慮了,我只是還有事,不想在此久留。」

    於希卻是馬上就又恢復了笑容,連忙說道:「姑娘有何要事,在下可以

    幫忙的啊!」

    「不用!」

    「姑娘……」

    冷清妍沒有再與他多作糾纏,將擋在面前的他推到了旁邊,然後直接就

    離開了,對這個人,不管他有著什麼樣的目的,都已經引起了她的反感。

    於希被她推到了一邊,眼睜睜看著她越走越遠,神情失落。

    冷清妍很快就回到了王府,只是卻並沒有找到蒼琰夙的身影,問了管家

    卻說是被皇上召進了宮,這讓冷清妍很是意外,心裡突然就泛起了不好的預

    感。

    想要找他將一些話說或者問清楚,可是那天蒼琰夙從皇宮回來之後,卻

    是直接將自己關進了書房,不管任何人都不許被靠近。

    而讓冷清妍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二天蒼琰夙突然就失蹤了,誰都不知

    道他去了哪裡,冷清妍心底的不安越加的強烈,卻絲毫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就在她快要為此瘋的時候,蒼琰夙又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只是他

    卻什麼都沒有多說,狠狠地將她抱進懷裡,然後暈倒了。

    「蒼琰夙,你怎麼了?」

    既使是暈倒了,他依然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冷清妍看著不由得一陣揪心,只是雖然他已經回來,可是那不安的感覺卻是更加的強烈了。

    到底怎麼了?要生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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