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黑 第一卷:東陵 第九章 秘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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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秘院

    兜兜轉轉了很久,但是一直找不到沒人有水的地方。()剛才那頓狠打,腳上其實已經麻木了,她必須找個地方來看看傷勢究竟怎麼樣。沒有異物感,應該不會傷到骨頭。要是拖久了,引炎症一樣吃不完兜著走。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細菌的殺傷力和刀槍一樣強大。

    還有一個涵陽不願意承認的原因,她這樣回去肯定要把那些大叔大嬸給嚇壞,更可能讓醒來的竹秋韻自責。

    不過是還了重生來被照顧的人情罷了,而且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才不是刻意去幫忙。

    她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再繞了兩個彎,她隱約記得剛才經過時左側有條岔路,似乎少有人走。果然,沒走幾步,一個古樸的院子門口就出現眼前。

    滿目蔥翠粉紫,花葉搖曳生姿,看得出平時被人打理得挺好。地上落葉寥寥幾片,風一吹就四處舞動。只可惜放眼過去一個人也沒有,甚至連院子周圍都沒人經過。

    太陽升到正空中,褲腿鬆垮垮的垂了下來,「刷」地蹭到傷口。

    「嘶。」痛得打了個寒顫,腦袋有些暈眩,涵陽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全部注意力都被前方的水井吸引住了。過去一看,幸好,還有水。

    把旁邊的空木桶投下去,小孩子的手勁本來就不大,加上失血和勞累讓身體有些軟,費了大力才提了半桶水上來。

    「呼。[]呼呼。累死了…」一**跌坐在地上。涵陽無奈地撇了撇嘴。現在地她。太弱了。

    手指在傷口邊緣深深淺淺地按著。淤血造成地青紫無法避免。主要是看那五道鞭痕會不會傷到骨頭。

    最後終於暗呼口氣。幸好只是籐鞭。表面光滑。不帶鉤。只作初學者拿來練習手腕靈活用。不是專門用來罰人地棘鞭。否則一鞭下去。再拔起來足夠連皮帶肉一起扯下來。

    面無表情地把傷口進行二次撕裂。迅用井水完全沖洗。確認裡面沒有泥沙和灰塵。再一把扯掉棉褲下擺。用足了力氣往傷口壓上。纏好。直到再不見血絲滲出才最後打上結。

    整個過程中她甚至不曾皺過一次眉。就好像擺弄地是別人地傷口一樣。鎮定非常。從小就見慣了黑道火拚。刀裡來槍裡去。還曾經親手把因為毒傷而腐爛地肉給挖出來。這樣地鞭傷。也許對於一個十歲女童地身體來說。是個極大地負擔。可對於從小就被訓練出人毅力和韌性地谷家少主來說。實在太輕了。

    光暈一圈圈灑下。鋪在皮膚上。暖暖地。柔柔地。輕巧地風調皮刮過。捎來滿園芬芳。

    疲累加上片刻的鬆懈,涵陽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最後長長的睫毛終於搭了下來,一片扇行淺影。

    好累,讓她睡一下,一下下就好…半身蜷著,小手環在膝頭,涵陽就直接睡著了。

    客廳裡的氣氛有些詭異,兩個貴夫人,一雙小兒女,臉上神情不同,腦裡打的主意也不同。

    御史大夫杜敏中官居一品,德才兼備,博學淵識,深得當今皇帝信任。雖然仲孫鏈這個皇帝當得失敗,但還是有幾個不錯的手下,否則東陵早完蛋了。

    杜敏中與涇西王爺仲孫慛是知交好友的事人人皆知,連帶兩家親眷也多有來往。

    「傅夫人。」

    「湘蓮,快,來坐下。」傅玉階笑臉相迎,快步上去招呼著。

    「子笙參見二夫人。」

    十六七歲的少年,斜挑起的眉,輕薄的唇微微抿著,深邃的眼裡一片黝黑。不亢不卑地行了個禮,一派溫文儒雅。

    傅玉階臉上笑容更甚,對這個世侄很滿意:「子笙啊,幾日不見好像又高了些,聽說你上次在御前作文一章,不止皇上欣賞,更引得百官震驚呀。少年英才,果然不凡呢。蕾兒,躲在娘身後做什麼。平時是誰老念著『子笙哥哥』的?這會兒又不做聲了。快來,還沒給杜夫人見禮呢,真不像話。」話語裡滿是寵溺,扯出扭扭捏捏的仲孫夏蕾。自家女兒想的什麼,當娘的自然最清楚。

    「杜夫人好,還有,見過子笙哥哥。」一抹紅霞染上粉面,含羞帶怯。微微起眼簾,猛地撞進心上人那雙溫柔的眼眸時,又飛快地垂了下來。

    「湘蓮,看來孩子們感情挺好,不若讓他們隨便逛逛,省的嫌棄咱們說話囉嗦。」

    「可以,當然可以。」

    姻親對於他們來說,不止是兒女親家這麼簡單,更是一種權力的掌握。門當戶對,這才是最重要的。

    庭中花園,金童玉女般的兩人,一前一後慢慢地走著。仲孫夏蕾糾了糾手中的絲帕,想回頭,又怕會留下不穩重矜持的印象。猶豫半響,還是轉過身子,玫紅臉頰是情動的標誌。

    「子笙哥哥。」

    六歲那年皇宮盛宴上,一面之後,整顆心就全落在了眼前這人的身上。溫柔,俊逸,才華出眾,她高傲的眼裡再也裝不下任何人。每每聽到他和哪家小姐走得近了,就會妒忌得狂。不過她有自信,看上的男人,就只能是她的。因為她不相信,整個東陵還有誰更能配得起他。

    再過一個月她便年滿十四,屆時便央求娘親做主,成為子笙哥哥的新娘!

    「蕾兒,怎麼了?」

    停住腳步,杜子笙薄唇微勾,略沉的嗓音似一壺溫酒,惹得人沉醉其中。

    「我有些累了,想喝冰鎮梅子汁。」

    「要不你先坐在亭子裡休息,我去廚房替你取來。」

    戀愛讓人覺得空氣都是甜蜜的,其他都可以忽略。

    杜子笙依舊好脾氣地應承下來,沒有因為刁蠻小姐無禮的要求而生氣哪怕一分。只不過這個溫潤似玉的男人眼底,一如既往只有清明和冷漠。

    每一件事,在他眼裡面,只分可利用,和不可利用。

    走到一個前,剛想拐彎,左邊隱約飄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藏在濃郁的花香中,本來是不會極難被人察覺的,不知怎麼回事竟給他嗅了出來。

    不想多管閒事,但心裡卻一陣莫名的躁動。往氣味飄來的地方走去,沒過多久,一個庭院的門口就出現在了眼前,爬在牆頭的青籐隨風展開。

    這裡有院子?杜子笙有些迷惑,他來過王府幾次,似乎不記得有這樣一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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