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教師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宮崎舞的決意。
    站了片刻,凌飛覺得無聊,便點燃了一根煙,湊到嘴邊輕輕咬著煙嘴,不時從嘴裡吐出一口煙霧。

    就當凌飛站在樹林道外吞雲吐霧之際,在這極其安靜的夜晚,就連蟲鳴都是很罕見,但是遠處卻突然出現了兩道很是刺耳的腳步聲,緩緩朝自己的方向前來,凌飛一猜就知道是弒魔來了,當轉過身去,凌飛看清來人是誰,瞳孔頓時收縮,夾著煙的手猛然一抖,那抽了半截的煙脫手而出,甚至於,凌飛回過神來,一個想到的就是逃!

    究竟看到了什麼,能讓凌飛害怕到如此地步?

    順著凌飛的帶著些許惶恐的目光看去,來人一個是弒魔,另一個則是一名女子,穿著火紅色的風衣,在這個夏天,實在是有些怪異。

    凌飛盯著這女子的臉,吞了吞口水之後,再看向弒魔,卻現這小子一臉的幸災樂禍,站在女子身後偷笑。

    凌飛一眼就看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而且,這女子,正是千里迢迢從日本趕來尋找幸福的宮崎舞。

    但是,眼前的情況,實在是有些讓人費解,宮崎舞來找凌飛幹什麼?

    「你還是來了。」凌飛苦笑一聲,重新點上了一根煙,一口接著一口的吸著。

    宮崎舞深深看了凌飛一眼,再指了指弒魔;「我在街上遇見他,然後誤認是你,最後現他不是,但我知道他一定知啊你的消息,就讓他來帶路了。」

    「嗯,這是我弟弟。」凌飛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解釋,並且隱秘的給弒魔打了個手勢,準備好隨時開溜。

    宮崎舞看著李高飛,突然柔柔道;「我終於再見到你了。」

    凌飛尷尬的咳嗽一聲,突然腳下一轉,整個人陡然在原地轉了個身,那一瞬間,時間彷彿都靜止不動,月色清冷,如同朦朧的紗衣,落在大地上,也同時為這古怪的場景平添幾分寓意。

    「阿弟,對不起了,老哥我先走一步了!」

    凌飛匆匆喊了一句,腳下抹油,十分迅的衝進樹林道中,整個人如同一抹灰影,度之快讓人咂舌。

    「我靠,你他媽真不講義氣!」弒魔見凌飛跑得比兔子還快,氣憤的罵了一句,再看了一眼那滿臉失望的宮崎舞,嘿嘿笑道;「小姑娘,你是怎麼和他認識的?」

    「等抓到了他,我再告訴你。」

    因為凌飛說弒魔是他的弟弟,宮崎舞對他的態度也好了不少,輕聲說了一句,便是將身後背著的那吉他盒拿了下來,半蹲在地,將吉他盒平放在膝蓋上,翻開之後,秋雨靜靜的躺在其中,那黑木刀鞘根本無法掩蓋秋雨的殺氣,當翻開吉他盒,連站在一邊的弒魔都能感覺的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饒是弒魔都有些心悸道;「可怕的刀。」

    宮崎舞也是點了點頭,凝然道;「的確是把可怕的刀,今天就要用這把刀,奪回自己的幸福!」

    「強扭的瓜不會甜的。」弒魔知道宮崎舞要幹嗎,站在她身後若有所思的自語一聲。

    但宮崎舞卻知道這是在警告自己,微微一笑,什麼都沒有說,將秋雨取出,看著凌飛逃開的方向,輕輕取出一根黑繩,將秋雨拴在背後,輕俯身子,腳下一動,人已經跑開了十幾米。

    幾個閃身,宮崎舞飛掠過樹林道,衝著凌飛追了過去。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弒魔苦笑一聲,抬頭看向月亮,從兜裡摸索出一根煙來,點燃後吸了一口,蕭索道;「問世間情為何物……」還沒等他念完,兜裡就是響起一陣悅耳的鈴聲,弒魔神色一變,急忙掏出電話,看了看號碼,接聽後賠笑道;「老婆,怎麼了?」

    「你在哪?」

    司馬可兒的聲音很平靜,但越是平靜才越是讓弒魔心中不安,急忙打了個哈哈;「老婆,今天夜景不錯,咱們等會兒去哪玩?」

    「呵呵,對啊,夜景真不錯。」

    司馬可兒在電話中冷笑一聲,有些譏諷道。

    弒魔吞了吞口水,冷汗直流,剛想開口解釋,卻不想司馬可兒卻早了他一步。

    「我告訴你,三分鐘之內你要是沒回來,晚上你就給老娘滾地板上睡去!」

    氣沖沖的說完,司馬可兒立刻掛斷了電話,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弒魔留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寂靜的夜道上,一個男子口中出淒烈的慘叫,一路奔行,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

    「媽的,小兔崽子,這次給我惹了個大麻煩啊。」凌飛飛掠而起,輕巧的落在一棵樹上,在嘴裡呢喃一聲,並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周圍很是安靜,這也讓凌飛心裡稍稍一定。

    但就這一剎那的安心,卻也是稍縱即逝,凌飛根本沒現,身後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陡然現身,手中提著紫光閃爍的武器,輕輕道;「不要再逃了,這次既然我我都追到了中國,那我就下定決心,即使是綁,也要把你帶走。」

    「我可能會跟你走嗎?別妄想了。」凌飛提起一口氣,縱身一躍而起,跳到另一棵樹上,與那突然出現的宮崎舞對視。

    宮崎舞看著凌飛的眼神含情脈脈,但是握著秋雨的手卻是越來越緊。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凌飛不能自願和她走,那她就要強搶自己的幸福。

    「飛,我真的懷念在日本和你那段美好的日子,你離開之後,我每天都在想你,每一天,每一時,每一秒,我都是在想你,你的聲音,你的笑容,都是我無法割捨的美好,我終於相信,我愛上了你,我終於決定,要來找你,不要拒絕我,因為這一次,我已經決定了,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絕對不會再一次看著你跑掉。」

    宮崎舞的聲音很是堅決,聽得凌飛一陣頭疼,女人就是麻煩,這句話真的不假。

    「我哪裡吸引你們了?一個一個要死要活的,我哪裡好了?一沒錢,二沒車,三沒房,一個三無產品值得你們做到這種地步?」

    凌飛終於忍不住那隱藏在心裡的憤怒,大聲的咆哮起來。

    慕容詩美,寒如月,米月,光是這三個女人就已經讓凌飛很是頭痛,而且閻柔還沒死,現在二人還是敵對的,早晚有一天要拚個你死我活,現在卻又出現了一個宮崎舞,麻煩事一件比一件多,在這個要命的關頭,凌飛不想因為女人的事情而讓自己分心。

    咆哮過後,宮崎舞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詫異之色;「我們?我們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還有其他的女人糾纏你嗎?」

    「要你管。」凌飛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蹲在樹杈上,靜靜的沉思,一句話不說,他這個樣子,宮崎舞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什麼了。

    但是,宮崎舞臉上卻是閃過一道堅定,心道;「既然還有其他的女人纏著你,那我就幫你清掃掉那些羈絆……」

    想完,宮崎舞將秋雨歸鞘,輕道;「那我下次再來找你,你好好想一想,真正愛你的,不論什麼時候,只有我一個。」

    說完,宮崎舞留戀的看了一眼凌飛,轉身躍起,幾個縱身便消失在這片小樹林中。

    等她離開後,凌飛才站起身來,苦笑道;「風流債啊風流債,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不過他這番苦笑,宮崎舞是沒可能會聽得到了。

    整理了一下因為逃跑而變得有些亂的西裝外套,凌飛跳下樹去,乾咳一聲後,看了看四周,找到離開的方向,才順著小道走了過去。

    「學生們的聚會啊,可不能遲到……」

    凌飛還對那個聚會念念不忘,卻不想……有一個巨大的陷阱在等著他去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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