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找和你一模一樣的人麼?」
北宮越一路狂飆,車子在八中門前打了個三百六十度大圈才穩穩的停住,地面上焦黑的輪胎印觸目驚心。
車子裡,北宮越將手臂搭在車座上,回過頭看著臉色十分難看的凌飛。
「嗯,在一年組三班教室裡,現在他應該在那。」凌飛拍掉一些衣服上血液凝固後形成的固體,皺眉道。
「那好,你等我一下。」說著,北宮越拉開一個格子,裡面是各種顏色的按鈕,他隨意按下一個綠色的按鈕後,車子上所有的玻璃都變成黑色,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這也是北宮越想要遮住凌飛與劍魔,畢竟,凌飛現在的形象實在不敢恭維,而且劍魔的腿上還放著四把劍一把刀,這樣的搭配組合,誰看了都會一時間報警吧?
做好這一切,北宮越拍了拍手,拉開車門下了車,朝學校裡走去。
凌飛從窗戶中順著他的身影朝校園中看去,那一幕幕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場景,疲憊感頓時傳來,眨了眨眼,凌飛強忍著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繼續閉目養神。
劍魔更是簡單,動作十分單一的用手拄著下巴朝窗外看去,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只叫劍魔麼?」凌飛閉著眼睛深吸口氣,剛剛殺了太多人,這讓很久沒殺人的凌飛感到不適應,更何況濺了一身的鮮血,腥甜的味道不停從鼻孔鑽進,傳入大腦,興奮的感覺讓凌飛不禁開口想要挑起話題。
「莫凡劍。」
凌飛聞言怔了怔,隨即微笑道;「好名字。」
「恩……我師父起的。」從黑色的窗戶上映出的影子,凌飛可以看到莫凡劍的嘴角露出笑容,看來他對他口中的那個師父很是尊敬。
「同學們,今天歾小嵐小姐做客我校,各位歡迎不歡迎?」
就在兩人談話之時,學校的操場上已經站滿了學生,甚至有些學生手裡還抓著歾小嵐的畫報,名卡之類不停的搖動,聽到這句話後,所有的學生齊聲道;「歡迎!!」
「同學們好……」歾小嵐那很有特點的聲音在操場上響起,雖然學生們不知道她在哪,但是還是極力嘶喊著。
「歾小嵐!歾小嵐!歾小嵐!」
學生們都用力的揮舞著手中抓著的一切,賣力嘶喊歾小嵐的名字。
「呃,一次來八中,同學們太熱情了,有些不好意思。這次給大家帶來一歌曲,《最甜最澀的回憶》希望你們喜歡。」歾小嵐的聲音再次傳出,終於,聽到歾小嵐要唱歌,學生們都安靜了下來。
悠揚的節奏響起,慢慢在操場上盪開,一些學生低聲隨著節奏哼了起來,終於,歾小嵐的聲音傳出。
……
我們之間的回憶。
即使隔了半個世紀。
那些曾留在心中的話。
卻像一朵花開過之後。
回想當初綻放的溫柔。
曾今緊緊握在一起的的雙手。
在那些紛擾的流言中。
我卻只能看見我們兩人的天空。
如今只有我留在原地。
身邊還留著你來過的痕跡。
轉過身留下想念的淚花。
深深地印刻在我心裡。
孤單的房間裡。
我只能選擇躲在角落裡。
那一刻的等待。
我彷彿看見你出現身旁。
那段最甜最澀的回憶。
你說你要封存進記憶。
玩笑一樣的話語就好像利刃刺在心裡。
童年的記憶永遠揮之不去,彷彿昨天那樣清晰。
那段最甜最澀的回憶。
只因有你來過的記憶。
那段最甜最澀的回憶。
深深地留在我的心裡。
那段最甜最澀的回憶。
即使現在你已經忘記。
沉浸在回憶裡想念心中遠去的你。
那道背影給我堅持的勇氣。
那段最甜最澀的回憶
你說你要封存進記憶。
玩笑一樣的話語就好像利刃刺在心裡。
童年的記憶永遠揮之不去,彷彿昨天那樣清晰。
你笑著揮手,你笑著離去。你笑著走出我的夢境。
夢中的場景依舊清晰,卻少了你,只剩我空守蒼白的記憶。
……
一曲終了,學生們都沉浸在歌聲中不能自拔。
而校門外出租車裡的凌飛卻一直微笑著閉目養神,聽著歾小嵐的歌聲,不時咳嗽一聲,連身邊的莫凡劍將那五把武器放在車座上下車了都不知道。
片刻過後,北宮越帶著弒魔來到車前,上了車,弒魔看到那血人一樣的凌飛,先是愣了楞,隨即便大笑道;「**,你咋了?洗血水浴去了?」
凌飛摸了摸鼻子,瞪了一眼弒魔;「別他媽廢話,給我做個面具,要質量好的,你明白。」
弒魔聞言一怔,奇怪的上下打量凌飛;「你又要幹啥去?」
「殺人……」凌飛和弒魔間的談話總是這麼簡單。
「操,剛走的時候不是救人麼?這怎麼還殺人了?」弒魔不滿的嘟囔一句,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北宮越;「哥們,車開的很不錯。」
「謝謝。」北宮越微笑答道。
弒魔知道凌飛既然肯當著北宮越的面讓他做面具,那就一定是信任他,也不顧及什麼,直接伸出手在空中抓了一把,車裡的空氣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樣朝弒魔的手中匯聚,隨即一道紫光閃過,一張人皮面具出現在弒魔手中。
「給,能自動吸收能量維持形態的。」弒魔將面具丟給凌飛,隨即拉開車窗深吸口氣。
「那小子幹啥呢?」拉開車窗後,弒魔現莫凡劍站在校門口傻傻的朝裡看,不知道在找誰。
北宮越和凌飛聞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莫凡劍的樣子後,兩人都笑了出來。搞的弒魔摸不清頭腦。
「他不是聽歾小嵐的歌聽傻了吧?」
凌飛調笑一句,將面具罩在臉上,那張被血水泵滿的俊秀面孔就被面具給遮擋住,變成一張毫無特點,丟進人堆裡就找不著的臉孔。
「嗯,有可能,你那妹妹唱歌還真挺不錯。」北宮越點燃一根煙,深以為然道。
從兩人對話中聽出一點端倪的弒魔立刻大咧咧的指著莫凡劍;「這傻逼看上歾小嵐那暴力女了?」
「小聲點,別被他聽到,他的劍可不是宰雞的。」北宮越聞言一笑,好心提醒道。
弒魔這才注意到後面車座上放著的五把刀劍,愣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小心的對凌飛道;「你們這是要幹啥?販賣管制刀具去?」
……
最後,莫凡劍還是被北宮越下車給強拽回車上的,上了車後,他先是深吸口氣,這才不停的搖頭;「美,真美……」
「什麼美?」弒魔屬於自來熟,跟誰都能聊上幾句,這一聽莫凡劍的話,立刻插嘴道。
莫凡劍還沒回過神來,喃喃答道;「聲音,聲音真美,和我師父很像……」
「你師父是女的?」凌飛聞言,扭頭奇怪道。
「恩……」莫凡劍似乎不想在他師父這個話題上多做解釋,恩了一聲後,下意識的朝窗外看去,校園裡的學生們還沒從歾小嵐的聲音中清醒,一個個面露陶醉,一種叫做花癡的病毒在他們中間蔓延。
「哎,殺人帶我一個行麼?」弒魔突然好像想起來什麼,急忙轉過頭對凌飛道。
「不行,你在這給我當老師,我如果不回來了,你也得繼續當。」凌飛斬釘截鐵毫無餘地的將話說死,噎的弒魔「操」了一句就轉過頭不再說話,雖然弒魔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哼哼一聲後,不滿道;「別他媽死了,不然我還得當一輩子老師不成?」
「嗯,放心,死人是肯定的,但是……不會是我……」
凌飛摸了摸那冰涼的人皮面具,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