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好了,呼,累死我了。」凌飛聽到花月柔的話,動了動脖子,歪著嘴巴埋怨道。
花月柔卻好像沒聽見凌飛的埋怨一樣,仍用筆在畫紙上畫著什麼,凌飛也沒去自討無趣,坐在那裡無聊的動著身子。
片刻,花月柔放下筆,看了一眼凌飛;「怎麼?你不願意?」
「操!」凌飛心裡暗罵一聲,不滿的挪過凳子,背對花月柔。
「小氣鬼,不就是坐了那麼一會麼,算什麼啊,本小姐一呼百應,不知道多少人求著做我的模特呢。」花月柔抖著小腳,斜著身子坐在椅子上,嘟著嘴看著凌飛。
「好好,大小姐,給您做模特是小人我畢生的榮耀,以後我一定和我子子孫孫說,我曾經給你做過模特,光宗耀祖啊。」凌飛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就閉上了嘴,不準備再說話。
「好啦,真是小氣,趕快活動活動吧,不然身子會受不了的。」花月柔突然想起凌飛那日一隻手砸的自己車子都凹進去那恐怖的力氣,心頭一跳,語氣也沒那麼沖了,有了幾分服軟的意思。
「好吧,其實我沒生氣,你自己玩吧,我還要忙呢、」凌飛才沒有那麼小家子氣,站起身動了動身子,出一陣辟啪的聲音,扭了扭脖子,朝那副畫看去。
誰知注意到凌飛眼神的花月柔一把抓起畫布蓋上了那幅畫「不許看,現在要不能看,等主題畫展開始了,我請你去看好不好?」說完,花月柔臉上露出頑皮的笑,沖凌飛一陣擠眉弄眼。
「誰稀罕啊,你自己留著吧。」凌飛學那些公子哥抓起一縷長,瀟灑的朝腦後一甩,再也沒看那畫一眼,就擺了擺手,出了美術室。
「這呆子!」花月柔見凌飛說走就走,不禁有些愕然,隨即一跺腳,賭氣的罵道。
罵了一會,花月柔輕輕掀開畫布,看著那副畫中凌飛憂神的表情,雙眼中淡淡的悲傷與滄桑,她捏起精緻的小下巴;「看來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想到這,花月柔不禁對凌飛感到好奇,一隻手伸到畫上,用手指感覺畫紙的觸感,陶醉的閉上眼睛,指尖劃過凌飛的臉,花月柔才想起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對,俏臉飛上兩朵紅霞,心虛的朝四下看了看,這才將畫布蓋在畫上。
「越來越好奇他是什麼樣的人了。」花月柔看著被蓋上的畫,喃喃自語。
「不行,不能想,媽媽說過,對一個男人好奇,就會栽在他手裡。不能想。」花月柔想到這,立刻緊張的嘟囔道,模樣煞是可愛。
自己覺得無趣,費力的抱起那副畫,也出了美術室
……
凌飛出了美術室,就朝班主任辦公室走去,一路上遇見不少學生,都對他打著招呼。
一聲聲老師叫的凌飛心裡飄飄然。
「這滋味真不錯。」凌飛咧嘴一笑,朝辦公室走去的腳步更是快了幾分。
到了辦公室門前,一把推開門,朝裡一看,只見到揚宇安自己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看著什麼,看的十分專心。
「揚宇,幹嗎呢?」凌飛打了一聲招呼,便朝自己的座位走去,翻出花名冊,準備在上面先把白羽和高夢備案。
「喲,是小凌啊,這不,學校的籃球賽開始了,我得先備備課,今天我們班級排在比較靠前的位置。」揚宇安見是凌飛,抬頭答應了一句就接著專心看電腦。
看他那專心致志的模樣,如果不是知道他在幹什麼的人,恐怕都會在想他是不是在看某國的特產片。
「哦,那你先忙,我還要整理一些資料。」凌飛答應一聲,就拿起筆在花名冊上寫下白羽和高夢的名字,隨後就悠哉的放下筆。
今天的籃球賽凌飛已經棄權了,不必參加賽選,當然比揚宇安更加悠閒。
坐了一會,覺得口乾舌燥,起身想去接點水喝,卻現自己沒有水杯,苦笑一聲,凌飛剛想朝揚宇安借個杯子,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
凌飛微微一愣;「進來。」
門開,錢瑤柔手裡捧著一個保溫杯,站在門前怯怯的看著凌飛。
凌飛一見是自己的學生,連道;「進來吧,什麼事?」
「老師……我……我是來給你送茶水的……」錢瑤柔有些心虛的說道。
凌飛卻沒多想,以為她只是有些害羞,心裡樂開;「沒想到我居然被學生愛戴的這種程度。」大喜之下,剛想開口,可錢瑤柔直接將杯子放到凌飛的桌前,轉身就跑出辦公室。
這一下給凌飛造懵了,本來他還想厚顏無恥的誇獎幾句,再讓錢瑤柔每天都給自己送水,卻不想他還沒說出口,錢瑤柔就已經跑開了。
看著桌子上的保溫杯,苦笑一聲,剛想拿起來喝上一口,揚宇安在一邊勸道;「我說小凌啊,你們班級的學生都是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送來的東西說不定動過什麼手腳呢,還是不要喝比較好。」
「哎呀,老哥放心吧,他們都被我管的服服帖帖,哪還敢下什麼手腳。」凌飛大咧咧的笑了一聲,擰開蓋子就灌了一口。
茶剛下肚,那還含在嘴裡的半口茶水立刻被凌飛噴了出去。
「**,花精油!」凌飛摸著冒涼風的嘴巴,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氣,快步走向飲水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著出水口灌了一口水,漱了漱嘴,張嘴就把那口水吐出去。
「你看你,我都說不能喝,你還不信,是花精油?」揚宇安一看,立刻站起來走到凌飛身邊,關切道。
凌飛擺了擺手,強忍著那花精油刺激胃部引來的作嘔感;「我沒事,這幫小崽子,防不勝防啊!」
「呵呵,所以說你需要學的還很多,要不要去醫院?花精油這東西喝了可能有毒。」揚宇安笑了笑,隨即看向凌飛。
凌飛咧嘴一笑,走到桌子前拿起那保溫杯,順著窗戶就丟了出去,拍了拍手坐回座位上。
「老哥你就別擔心了,我年輕,這點小東西不礙事,這群小兔崽子,回去再收拾他們。」凌飛嘴上雖說著不打緊,但是心裡卻罵開了;「媽了個逼,這群小王八蛋,一個比一個損,別讓我知道是誰出的主意,不然腿直接干折!」
覺得有些丟人,凌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翻開花名冊,卻突然看到楚風那一頁,心裡一動;「一直說要去他家家訪,耽擱到現在,今天晚上得去看看。」
想到這,凌飛心裡那股怒氣也漸漸平息。
……
教室中,錢瑤柔似乎心有餘悸一樣的拍著胸口,林宛詩看著她;「怎麼了?被他嚇到了?」
「才沒有,只是跑的快了點而已。」錢瑤柔一聽,臉一紅,反駁道。
林宛詩坐到錢瑤柔的書桌上,饒有興趣的打量她;「怎麼?不害怕跑那麼快幹什麼?心虛了不是?呵呵。」
「說那麼多,還不是我去做的,有本事你去啊。」對年輕人來說,丟什麼都不能丟面子,錢瑤柔極力反駁。
林宛詩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好啦,還不知道他喝了沒有,如果沒喝,那我們做了這麼多都是白費。」說完,林宛詩從書桌上跳下來,看了一眼豎起耳朵朝他們這邊偷聽的楚風,冷哼一聲;「我的大班長,給老師做狗有那麼舒服麼?看你賣力的。」
楚風見偷聽失敗,厚臉皮的功力揮,哈哈一笑;「宛詩,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吧,同學之間需要分的那麼明顯麼,我是和凌老師關係不錯,但是歸根結底,還是我們比較親密嘛!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楚風一臉賤笑,不要臉的掩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