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畫畫期間你不許亂動,表情也不要有太大的變化,說白了,這期間你就是一塊石頭,懂了麼?」就在凌飛努力醞釀情緒,準備作出花月柔所說的表情時,她突然蹦出來的一句話險些讓凌飛被口水嗆死。
「來,大姐,這活我幹不了,你砍死我,你快砍死我。」凌飛絕望的站起來,哭喪著臉對花月柔道。
「別廢話,本小姐心情很不好,快點坐下,讓我畫完畫我就讓你走。」花月柔看了一眼凌飛,用不可置疑的語氣說著。
凌飛只好坐了回去,輕輕咳嗽一聲;「我說大小姐,你想讓我做什麼樣的表情,要不我哭一個給你看?」
「都和你說了,主題是傷,你自己揮,如果我不滿意,你就別想走了。」花月柔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在畫紙上,不時看一眼凌飛,似乎在考慮如何下筆。
「哎……」凌飛幽幽歎了口氣,望向窗外,雙指習慣的做了個夾煙的動作。就在此時,花月柔驚喜道;「別動!就是這個表情!」
凌飛立刻將動作和表情都僵住,就好像真的變成了石像。
花月柔拿起筆就在畫紙上飛快的揮舞,度快的讓人目瞪口呆,這哪是畫畫?這就是在瞎劃。
可是在她的手下,一個人的輪廓慢慢浮現在畫紙上,可見花月柔的畫工高。
……
就在凌飛被脅迫做模特的時候,一場暗潮慢慢湧動起來……
「準備好受死了麼?」日本,一處櫻花樹林中,櫻花隨風飄舞,十分美麗,一名身穿和服,留著日本人象徵性的小鬍子,一頭長束緊,雙臂環抱胸前,夾著一把武士刀的中年人閉目自語。
漫天飛舞的櫻花一片都沒有落到這中年人身上,似乎這中年人身周有一層淡淡的保護膜一樣,能夠隔絕櫻花。
這中年人自語一句後,便緩緩睜開眼,朝面前看去,一個年輕人站在不遠處,身後背著四把劍,每一把劍的模樣都很奇怪,但是卻都與中國古劍差不多。
而青年手中還握著一把唐刀,也在閉目養神。
青年的模樣很俊秀,看起來不會過十八歲,十幾厘米長的中隨著輕風飄揚,嘴角掛著淡定的微笑。
「劍魔,你殺我大和民族三十餘名優秀的武士,這筆賬,今天我們一定要好好算算。」中年人操著一口蹩腳的漢語對青年怒道。
青年慢慢睜開眼,撫平黑色體恤上的褶紋,微笑道;「未動手先動氣可是兵家大忌。當心死的不明不白。」
「你!」這中年人似乎被青年淡然的態度激怒,一腳朝前一踏,遍地櫻花被震起一大片。再次混在半空中的櫻花中、
「我什麼?你有什麼話要說?」青年拔出唐刀,丟掉刀鞘。一彈刀刃,一聲清脆的嗡鳴響起,猶如實質般的殺氣成半圓釋放,好似利刃一樣朝中年人飛去,所過之處櫻花皆是被掃開。
「哈!」中年人也拔出手中的武士刀,隨手丟掉刀鞘,高舉武士刀轉了個身,斜著一刀就朝青年出的無形殺氣砍去。
「嗡!……」殺氣雖無形,但卻仍讓中年人手中的武士刀顫抖不已。
中年人眉毛一挑,知道這青年是個硬茬子,沉聲道;「劍魔,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大和武士?」
青年揮了揮手中的唐刀,看著迸放著寒光的刀身,眼中露出嚮往;「我要追尋劍的巔峰,我的老師曾經告訴我,劍之道有三,一是入劍,二是殺劍,三是心劍。而我,才剛剛進入殺劍罷了。」
說完,青年也不想多做解釋,但卻還是輕聲道;「知道我為什麼叫劍魔麼?」
「為什麼?」中年人聽的正入神,卻突然聽到青年問,下意識問到。
「因為只有魔,才能將殺之一字揮到巔峰。」說完,青年消失在原地,殘影慢慢消失,極快的度卻沒激起一片櫻花瓣。詭異至極。
中年人小心的舉起武士刀,四下看了看,心裡卻在思量;「殺劍,好個殺劍,看看是我大和武士精神屹立不倒,還是你所謂的三劍更加強!」
正在想著,中年人敏銳的直覺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從上方傳來,連忙向上揮刀,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傳來。
中年人只感覺手腕麻,一扭身御掉這股力道,身形轉動,一陣勁風呼嘯而起。
「你的劍,不過是粗淺的兒戲罷了。」青年飄忽的聲音傳來,中年人四處看去,卻沒現青年的身影,心裡也一次生起了恐懼。
「你……你別躲躲藏藏的,如果是個男人,就出來和我一對一決鬥!」中年人嘶吼咆哮道。
「踏,踏,踏。」一陣腳步聲從中年人身後傳來,中年人急忙轉身,青年卻扛著唐刀悠哉的走著,嘴裡還叼著一個蘋果。
「是麼?你想要公平?」青年咬了一口蘋果,含糊不清的問道。
「呀!!」中年人怒吼一聲,腳下一踏,身子化作一抹影,一道極其亮的劍光閃過,青年的身子動都沒動,中年人驚訝的看著手中的斷劍。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你是怎麼破掉我的流光的!?」中年人急切的轉身,質問青年。
青年的姿勢還是那樣,扛著唐刀,一隻手拿著蘋果送到嘴邊。
中年人突然注意到青年背後的四把劍之一正在緩緩歸鞘,好像想到了什麼,卻又覺得不可能,臉上的表情也是千變萬化。
「以氣御劍,你想的沒錯,這的確是以氣御劍。」青年似乎猜到中年人的想法,輕輕說著。丟掉蘋果核,嘴裡還嚼著蘋果,轉過身面對著中年人,一隻手將唐刀插在地上,拍了拍手。
「來吧,了結這場鬧劇吧。」青年不鹹不淡的說完,下一刻就閃到中年人身後。
「卡。」劍歸鞘,一聲脆響,青年將伸向背後的手收回,扭了扭脖子,抬頭朝東方看去,嘴裡喃喃道;「三十五個,師父,我做到了,天級的日本劍客,我殺掉三十五人了,我想……我可以回祖國,去尋找更多的高手,與那劍之巔了吧?!」
說到這,青年的眼中閃過興奮之意,抬腳踏步,慢慢消失在櫻花樹林中,再也沒看那中年人一眼。
此時,中年人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胸口,「呲!!」一道傷口從左胸口到右腹間,猙獰恐怖,血水宛如噴泉一樣噴灑出來。
「好……好……好快……」中年人臨死之前,只來得及感慨一聲,就帶著驚恐和對青年身份的疑惑,下了地獄。
……
「我的大小姐,你還沒好麼?我的臉快抽筋了。」凌飛保持著花月柔叫他做的那個動作已經快半個小時,花月柔卻還沒有喊停的準備。
凌飛不禁僵硬著臉問到。
「別說話,就快了,再等十分鐘。」花月柔看了他一眼,繼續揮筆在紙上畫著。
仔細一看,一個與凌飛有著八分神似的人已經出現在紙上,神色間淡淡的憂愁,看向窗口那雙眼中還有著滄桑。一隻手抬到胸口,雙指張開,那裡似乎夾著煙。花月柔看了看,覺得不滿意的地方,就飛快擦掉繼續。
凌飛心中歎氣;「我怎麼就招上這麼個小祖宗呢。」
「唰唰唰。」十分鐘後,花月柔再添上了幾筆,終於伸了個懶腰,曼妙的身材展露出來,而唯一的觀眾,凌飛,卻沒有心思去看眼前的美景,他的臉部肌肉已經抽筋,酸疼無比,渾身麻,接近暴走的邊緣。
「好了,你先動動吧。」花月柔微微一笑,看著凌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