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公子 第四卷 第四百八十六章 地獄犬之挽歌
    夜色淒迷。

    葡京大酒店高高的樓頂,一人仿佛與月夜融為一體。靜靜地望著葉無道離去。月色下,那人影玲瓏有型,仿佛月之女神,窈窕,神秘。

    這道出塵身影後恭敬肅立著一男一女,男子白發蒼蒼,形態傴僂,似乎已經被死神的鐮刀劃傷,而那名年輕女子則沾染了那道身影的三分清靈,還有天生的驕傲。

    “小姐,你的車准備好了。”年輕女子輕聲道,似乎怕驚擾眼前這道身影的沉思,語調輕柔的就像是羽毛輕飄。

    “挽歌,你幫我看看他有沒有資格做對手。”聲音如歌,輕靈如玉。

    輕女子清亮眸子綻放燦爛光彩,但是神態依舊孤傲,在這個身影面前,她學會克制一切感情,也許,她覺得任何過激的情緒都是對這位主人的褻瀆。

    望著那年輕女子緩緩退下,那位老者輕輕搖頭,又有誰曉得這位絕代佳人的背後隱藏著讓歐洲殺手界顫栗的凌厲手段呢。

    地獄犬,挽歌。

    西歐四大殺手之一。

    “小姐,讓挽歌去試探那個家伙會不會……”老者小心翼翼問道,低頭彎腰,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他從小就懂得,做奴才,是不能正視自己主子的,雖然他的身份不低,甚至可以用顯赫這個似乎與奴才不沾邊的形容詞。

    “就算死,也是值得地。”聲音冰冷。沒有半點感情波動。

    老者眼神一緊,頭更低,身子更加彎曲,傴僂。也更顯得滄桑。

    “他在日本的進展如何?”似乎有莫名的歎息。

    “少爺在日本對葵花家族下狠手引起了家族內部的大分歧,老爺子沒有表態,但是根據老爺子地個性,多半是贊賞的,太子黨的發展確實出乎我們的想象,當年,我們那步棋也許走錯了。”類似管家的老者黯然道,“我沒有想到少爺當初看中的並非是那個人,而是那個人的父親。”

    “走錯並沒有關系,現在還是中盤。鹿死誰手還沒有定論,博弈論開局他的父親是絕對的巔峰。開始的五十手堪稱天下無雙,但是官子階段,我是天下第一。”語氣中地傲氣幾乎讓人無法接受。

    “虎父無犬子,那個家伙真的很像當年他地父親,只是仍然略微遜色點。”老者破天荒地誇獎一個人。

    “天下男子,恐怕帝釋天也沒有那個男人讓女人心動了,若論英雄。他也許無法稱雄,但論梟雄,這個世界也就無人敢與其相提並論了,如果我早出生二十年,說不定我也會愛上一個男人。”

    身影落寞,孤寂,猶如懸月。

    “小姐,恕下人多嘴,所謂緣分。緣是天定,分在人為,如果小姐不肯動情。哪怕男子再優秀也是枉然。”老者誠摯道,眼前這個背影,他覺得只有當年慕容雪痕彈奏lt;輪回gt;時刻的一瞬間才能媲美孤獨。

    “知道我為什麼不對他動心嗎?我知道你對這個影子冷鋒很欣賞。”極富穿透力的聲音帶著一抹笑意,周圍頓時寒意頃刻消逝,布滿溫暖。

    “小姐的心思,下人從來不懂。”老者恭敬道。

    那背影仰望星空,淡淡道:“江湖,始終是江山的一隅,再輝煌也不是巔峰,所以,他永遠不可能讓我傾心。”

    有種女人,男人,若沒有江山,沒有烽火戲諸侯的傾國傾城之舉,是配不上其絕代嫣然的。

    燃氣室裡,一團火焰爆發,強勁地沖力推動活塞。齒輪轉動,極速帶動鏈條。消音器中淡藍色的火焰噴發出的那一刻,車輪卷起一陣旋風,早在百米之外。

    一條暗紅色的色帶劃過,迅速消失在淒迷的月色裡。

    車體左傾,人向右平衡,暗紅色的機車連續走了幾個S路線,以極其誇張的姿態拐過了兩個街口,車輪與路面的摩擦帶起一陣輕煙,一股焦糊味。

    完美的機車,完美地一個劃弧動作。

    很快的,機車上的騎手,就望見了前面車流中要追地人,三台機車,兩台分在左右,一台在中。深藍色的機車上的人,正是葉無道,再明顯不過的一個追蹤目標。

    嘴角悄悄彎起,帶起一個詭異的微笑。

    影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讓小姐傾心。

    有人跟蹤!來往不斷的車輛噪音中,很明顯就聽得出那機車轟鳴的刺耳聲。那挑釁的引擎轟鳴聲,讓葉無道微微一笑。990毫升,四沖程,很專業的頂級賽車。二檔換三檔,三檔換四檔,四檔跳二檔,二檔直接奔五檔,不斷地改變車速,那細微敏捷的換檔聲,告訴葉無道,不光是車,連人也一樣是頂級賽車手。

    呵呵,有意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開來自己這次澳門之行引出來的巨頭不少啊。

    依莎貝瑞很快就感覺到葉無道的興奮。那種血脈賁張的熱度,只需從唇舌上就感覺得到。媚眼一睜,只見面前那雙深黑的眸子閃著興奮的亮光,猶如食肉者窺見了獵物。

    “太子,要不要我們做掉那個家伙?”豺狼經過葡京賭場的一番生死“洗禮”之後崇拜葉無道戲弄強者的臨危不亂,開始慢慢卸下防備,既然能跟著這個神秘景年大殺四方,那他也就沒有其他要求了。

    “你們先陪後面那個家伙隨便玩玩。”葉無道好整以暇道。

    郁金香傭兵團成員自然不是等閒之輩,葉無道一發話。兩台機車在迎面而來的車流中鬼魅般劃了一道弧線,左右兩邊分開,車速一減,反而將後來跟上地跟蹤車手包夾在中間。

    那跟蹤車手根本就不把葉無道的嘍羅放在眼裡。賽車手專用的皮靴一連串踩檔挑檔,右腳腳尖,有頻率地急點剎車,車速忽快忽慢,一頓一沖,不出三十米,就將兩車甩在身後。

    華麗的加速加上機車地超級動力,瞬間就漂亮的甩開郁金香雇傭軍。

    暗紅的頭盔下,暗紅的唇角優美地分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就你們也配。哼!

    右手油門一轟,機車發出刺耳的尖叫。只是一瞬間,即與葉無道來了個並駕齊驅。

    哼,又是女人。這個色狼除了賭博,就是搞女人?賽車手透過頭盔擋風面罩,望見了葉無道一臉悠閒自在的神情,還有他身邊惹火的妖精,伊莎貝瑞。

    看到葉無道玩味的眼神。賽車手猛然覺得,原來他是在等她!

    一張不懷好意的臉轉了過來,賽車手只見葉無道眼中似乎透著一絲捉狹地光芒,眨一眨眼,聳了聳鼻子,吹了一個不懷好意的口哨,臉忽然就模糊,人已遠在前面。

    這個混蛋!

    賽車手哪受地這種挑釁,更何況。她是一個人,而對方,懷裡還抱著一個女人!不行!我一定要他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換檔。轟油,暗紅的車身一沖,羽箭離弦,呼嘯著趕上了葉無道。

    “嗨,美人兒,騎車戴頭盔,可是一點都不漂亮,怕死是玩不好飆車的。”這個無恥的挑逗,除了葉無道,好象也沒別人能說。

    兩車車頭再次並駕齊驅,而這時,兩車已上了過海大橋。

    橋上此刻正是車流滾滾之時,迎面兩束強烈的大車燈投射而來。兩車都以一個華麗的甩尾,讓過疾馳而來地法拉利2006新款,隨後一正車身,再次靠在了一起,地面上帶起兩道刺眼的帶狀火星。

    “美人兒,怎麼不說話啊,追我,沒有點資本,怎麼行呢?”

    該死的聲音和語調,很混蛋地說出來,只是那個混蛋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縱了,回國之後他潛移默化的愈加沉穩和安靜,潛心韜光養晦的他也越來越不像個花花公子,在這一刻,這位紈褲似乎回到了三年前的放蕩生涯。

    暗紅機車上的賽車手面目籠罩在賽車頭盔之下,沒人能夠看得清她的面目。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啊!只要你贏我,晚上我就陪你玩SR!”

    車身一傾,從容不迫避過一輛車,葉無道笑咪咪地調戲那暗紅機車上的賽車手。他甚至都沒有去問為什麼要追他,他才懶地問。

    從來都是他追人,今天有美女來追,這種感覺也很不錯啊。

    以他敏銳的鼻子,他能夠在疾馳的風中分辨出這個賽車手用地香水是,很有品位的一種選擇。當然,沒人說恐龍不可以用,但葉無道能夠強烈地感覺到,這麼拽的一個女人,如果不是傾國傾城之貌,上帝他老人家都不會答應。

    只是暗紅機車上的賽車手根本就沒有開口說的欲望,這讓葉無道更加覺得有趣。

    拽,夠拽!

    “哦,我猜出來了——!”聲音拉得長長的,好象是恍然大悟的樣子。

    賽車手心一跳,他眼會那麼毒?一下子就看出我是誰?不,不可能!他是個玩弄奧古斯海這種人渣王者的敗類,他在騙人!賽車手很快就想通了葉無道的裝腔作勢,真不愧是和奧古斯海一起被稱作殺手界和梵蒂岡兩大恥辱的人渣。

    車猛然提速,展現給葉無道一個優美的後臀,隨即以更快的速度拉開距離。

    想甩我,門都沒有!

    葉無道拍拍依莎貝瑞的豐臀,示意她去後座。後者以一個野性十足的姿態翻過葉無道的肩膀,完美地跨到後座上。

    只是這麼一個按肩翻身落坐的了系列動作,產生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後果。

    一輛車窗後的人,很不合時宜地望見了那劈開的大腿在翻身的一瞬間產生的暈眩。

    塔羅牌就是這麼不經意上演了。又一輛車駛來,正撞到第一輛車的後保險槓上,堅固的保險槓在強烈的沖擊下,就象紙一樣脆弱,保險槓凹進去,隨後是劇烈的震顫。禍不單行,又一輛車沖來,剎車不及,於第二輛車來了一個最親密的接觸。第四輛車是一個反射神經敏銳的年輕人,猛點一個剎車,腳幾乎都踩漏車底盤,白色寶馬帶著尖利的摩擦聲,止住了車勢。

    正當那年輕人輕吁了一口氣,不無得意地想……“轟”,車體一震,後面一個出門不帶眼的一頭拱上了他的寶馬車屁股。

    一連十幾輛車先後追尾,頓時造成了整個過海大橋的交通癱瘓。

    至於肇事者本人,則舒適地坐在疾馳的機車後座上,享受著裸露在風中超速度的快感,欣賞著美麗南灣的夜景。

    男人啊,低劣的生物。

    灣岸邊,暗紅的色機車由於超高速的行駛,造成了光影的相應反應。

    水面裡,波光蕩漾,一道暗紅色的色帶飄過,隨後是又一道深藍色的影子飛過。在樓與樓,街與街的拐角,左沖右突,不斷地改變著車位。這一個街角,暗紅色的機車占先,下一個拐角,深藍色機車又超過了半個身位,再下一個拐彎處,暗紅色的機車華麗的甩尾,地面上冒著一道弧形的蒸汽,又沖進另一條巷道。

    此刻的葉無道,早收起了戲謔的心態。擺在他面前的,很顯然是一朵帶刺的暗紅色玫瑰。只要他心神稍有一點松懈,不用多想,立刻就吃車屁。而且由於為了擺酷,連個頭盔風鏡都沒帶,這個罪遭的,簡直是慘無人道。

    這個女人,比葉琰表姐的飆車還要野蠻和凶悍!

    然而正是這樣一個超強的賽車手,並且是個美女賽車手,實在令葉無道不能罷手。如果今晚輸給一個女人,這話要是傳出去,那葉無道這三個字,可就糗大了。雖然,他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名聲,可在八大戰將就要匯聚太子黨總部的敏感時期,他這個太子總不能太菜鳥遜色。

    一想到諸葛家族那個敗類毛骨悚然的笑意和阿迦門農那令人作嘔的“幽怨”眼神,葉無道就渾身起疙瘩,今天要是輸了,那他就不要想過個好年,真不知道當初自己怎麼就收下這兩個變態。

    遇人不淑啊。

    能夠讓他這樣頭痛的角色,自然是要多變態有多變態了。

    松油門,瞬間變檔,油門全開,前輪一飄,車子瞬間提速,只一秒,就與暗紅色的機車來了個首尾相連。

    舒服,干淨,動作無懈可擊。

    伊莎貝瑞輕輕摟著這個相識不到三天的男人,偉岸的背部,擁有清寒季節中難得的溫暖。

    她眼神復雜,不用猜測,伊莎貝瑞都清楚這個時候的他肯定陷入棋逢對手的極度興奮中,就像前一刻面對往常對她來說神一樣的存在,奧古斯海。輕輕歎息,收斂起放蕩神情,伊莎貝瑞有點迷茫。

    而葉無道和那位神秘車手的交鋒也陷入白熱化。

    剎車不點,給油不變,檔位再加,明明是一個向下轉彎,葉無道硬是違悖常規,做出了一個玩命的甩尾,後車輪緊貼著路面卷過,前車輪已從容擺正。

    原本神情慘淡的伊莎貝瑞一聲尖叫,整個人都處於事後的癲狂狀態下,饒是身經百戰的她也被嚇出一身冷汗。

    這個瘋子,這個玩命的神經病!

    “爽嗎,小野貓?不要急,後面還會有更玩命的。”葉無道放肆的狂笑,伴隨著機車的轟鳴,別有邪惡味道。

    深藍的車身經過彎道,已經超出暗紅機車一個半身位。雖然這是零點零一秒的差距,但對於那個神秘的賽車手來說,卻是葉無道給與她的一個巨大地心理暗示。

    呵呵,美人兒。很不好意思,我又超過你了。

    厚重的手套下,纖纖的手指很不服氣的一擰油門,檔位加到最高。瞬間速度也達到了極限,賽車手完全被葉無道地瘋狂舉動刺激了。

    兩人所處的位置,是三個連續彎道。他們兩人只是行駛過第一個彎道,而這時,第二個更毒的急彎,出現在他們面前。

    神秘的賽車手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被那個可惡的大混蛋給氣得要暴走殺人,瘋狂之後,再瘋狂的舉動都不算上瘋狂,因為瘋狂已經成為慣性——賽車手以全速沖上第二個彎道!

    而葉無道卻深知全速急馳的要命,更何況。他只是想鎮住那小美人,而不是與她賭命。輕觸剎車一毫米。油門關閉三分之二,引擎瞬間減速,葉無道以一個神乎其神的漂移,轉過彎道。要知道,急速行駛下的機車在彎道處點剎車,那無異是找死,但葉無道就是葉無道。他知道什麼是天才,什麼是蠢材,蠢材住在天才隔壁,但兩個人絕不是兄弟。

    但就在葉無道心中微微得意自己的完美創舉之時,一個徹頭徹尾瘋狂地女人,駕駛著徹頭徹尾瘋狂的機車,以一個徹頭徹尾瘋狂掉地彎度,不可思議地超越了他,惡狠狠地將他甩在了後面。

    天才。果然往往輸給瘋子。

    “吱——”的,一聲緊急剎車,前輪後輪掉換了一個位置。暗紅機車在第三個路口停了下來。車上那神秘的賽車手以一個極其挑釁的姿態,等待葉無道的到來。

    檔位調換,減到三檔,深藍色的流線機身,緩緩滑過路面,就象一條游戈在夜色裡的鯊魚,葉無道慢慢滑向神秘賽車手。

    這場沒有預謀地賽車,應該說以葉無道的完敗而告終。

    在他們的前面不遠,就是海。澳門什麼都好,就是空間太少。如果再給葉無道一千米,葉無道不會給這個瘋女人任何機會。只是現在,那瘋女人也沒有再給他機會。

    葉無道輸了,但葉無道不是那種虛榮心等同於自尊心的人。輸就是輸,不論你是不是大意輸掉了比賽,總之你是輸了。

    “你贏了,什麼時候領取戰利品?”葉無道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輸掉比賽而惱火的跡象,相反,那種邪魅的笑容在月色下看起來,更加令人窒息。輕輕揉捏被風刺得微痛的臉頰,他笑望著眼前的神秘女子。

    神秘地賽車手橫坐在車座上,肆無忌憚的散發魅力,豐滿的胸部,纖細地腰肢,細長而誘人的大腿,完全一副令魔鬼也沖動的身材,以惹火的姿態無聲挑戰著葉無道的道德底線。

    不說話?拽,身體是你的本錢,所以拽是你的權利。

    突然,一種冰冷的感覺閃進來。葉無道瞳孔收縮,身體自然做出了相應的調整。

    伊莎貝瑞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危險的征兆,在葉無道肩頭翻身躍過,兩條大腿在空中劃過兩道驚艷的線條,橫在了葉無道身前。只可惜對面暗紅機車的賽車手是個女人,否則定會被依莎貝瑞兩腿間茂盛的花圓而狂噴鼻血。

    雙手叉腰,伊莎貝瑞冷冷打量著面前不言不語的人,心中竟一時拿捏不准對方的意圖。女人的心思女人最清楚,但對於伊莎貝瑞來說,似乎還是頭一次,只能夠靜下心輕輕把玩著手中的一柄金色小巧飛刀,鋒芒銳利。

    這時候,遠處的道路上,微弱的機車引擎聲響,雷歐等人先後駕車趕來。

    他們一直在遠處觀望,本不想打擾太子的雅興,但也感覺到了危險突發的征兆,慢慢湊近。他們相信以葉無道的手段自然會擺平,他們所能做的,就是以一個無聲的威壓來警告潛在的敵人,不要輕舉妄動,這就是下人的本分。

    “哼!”頭盔下,那神秘的賽車手終於發出了一點聲息。

    雖然只是一個哼,但葉無道極為迅速地在第一時間判斷出,這是一個年齡絕對不超過二十歲的女性。要命,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造詣,看來前途不可限量啊。葉無道心中感慨著。只是他倒忘了一點,有個叫葉無道的變態,似乎好象也不足二十歲。

    這種心態,在將來與歐洲太子地交鋒中。也讓他吃盡苦頭。

    隨著那一聲哼,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飛快消失。

    依莎貝瑞很清楚什麼時候保持警惕,什麼時候應該放松。

    警惕與放松,絕不是相互矛盾的兩個對立,而做為一個真正的職業殺手,只有完美得利用好這兩點,才能證明殺手地資格。緩緩坐下來,依靠進葉無道的懷抱,伊莎貝瑞反手勾住葉無道的脖子,頭仰起。似乎在索求一個吻,但當葉無道低下頭來時。她在葉無道耳邊低聲地說出了她對這個賽車手的幾點看法,“這個小女孩是殺手,而且不弱,她真正的殺手鑭應該在隱蔽的左手,真是個狡猾的小丫頭,你啊是不是什麼時候破了人家的處?”

    葉無道不禁苦笑,我都不認識她。哪有機會惹她啊!雖然說在歐洲也曾沾了不少花惹了許多草,但是絕對沒有這個女孩的份。葉無道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那就是,讓對面這個女孩開口說話,自報家門。

    不管什麼場合什麼局面,最重要最關鍵的就是掌握主動權。

    對於怎麼才能夠讓一個不愛靠口說話地人說話,葉無道至少知道三種辦法。

    “我們有沒有過一夜情?”葉無道首先用英語說了一遍,沒有反應,接著他用被譽為“與上帝對話的語言”西班牙說了一遍。只可惜還是沒有反應,當他依然保持著微笑用法語問了一遍後,那個女孩依然毫不動聲色。

    望著那個石女。葉無道也是第一次感到了不一般地棘手。

    對女人,不管是敵人,還是愛人,都是他的一個致命弱點,雖然到今天為止還沒有真正的威脅出現。

    幸好,那石女一般的女孩沒有跟葉無道干耗下去的意思。

    “中國葉無道,也不過如此。”聲音冷咧,從骨頭裡透著一股子傲氣,不用問,一個冰美人。如此好聽的聲音,如果用來叫老公兩個字,只怕老掉牙的老頭也會發酥並且順利勃起。

    只要肯開口,那麼套出話來,就不成問題。葉無道很合時宜地做出了一個反應,洗耳恭聽狀。

    女人似乎沒有料到狂傲不羈地葉無道會做出如此乖巧的舉動,開口不屑道:“告訴你,少在我身上打主意,你這個色狼、賭棍、壞蛋、流氓、騙子、渣滓、敗類……就你這種卑劣的生物,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伊莎貝瑞皺了皺眉頭,豺狼眼中閃出一抹殺機,如此惡毒地辱罵太子,下場只有一個。

    在嗜血成性的豺狼看來,女人,無非就是戰斗後發洩的工具。

    “婊子,給太子舔鞋都不配。”豺狼一個彈跳在葉無道機車跟前,下垂的袖口滑出一把手臂等長的軍刀。

    那女子緩緩摘下頭盔,露出一張不亞於蕭聆音、蘇惜水這種級數美女的容顏,美眸充滿殺機,淡柔,卻震懾人心。

    這一刻,浴血奮戰近百場戰役的郁金香成員都收斂起輕視,這樣地敵人,值得尊重。

    豺狼腳尖輕輕一點,縱身沖向那個女孩,中途突然轉折一次後又折回,速度卻絲毫不減,手中袖刀劃向那個女孩的柔嫩脖子。

    女孩冷冷一笑,貌似僵硬的側開脖子恰好躲過那一刀,單手撐在方向盤上,猛地轉身將豺狼扛在肩頭,一個過肩摔將豺狼狠狠甩出五六米遠,力道驚人,不等落地地豺狼回神,跳出機車的她一個毫無美感可言的肩部沖撞再次把豺狼撞出五六米,可憐的豺狼幾乎要摔入海中。

    “垃圾的手下自然還是垃圾,呸!”

    女孩沒有半點高手風范的將豺狼修理了一頓後,再次沒有半點淑女風度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抱拳搖了搖脖子,扔掉外套,挑釁的望著郁金香成員和葉無道。

    伊莎貝瑞似乎無法忍受女人比自己還要異類,躍躍欲試。

    一只手伸來,阻止了伊莎貝瑞下面的動作,女人和女人打架多少是一種有傷風雅的事情,尤其是美女。葉無道好脾氣的瞇著雙眼,在月色下色迷迷地打量這個身材惹禍的女孩,葉無道心中風馳電掣地轉動思維,看她那樣子,似乎是從誰嘴裡聽說過自己,而且這個人不但與她關系親密,而且跟自己也得有一定的來往。不然,她不會這麼剖析自己的性格,色狼、賭棍、壞蛋、流氓、騙子、渣滓、敗類……呵呵,還真是對自己的完美詮釋呢。

    會是誰呢?敵人?朋友?

    對於這一點,葉無道拿捏不准。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毫無例外,肯定對他的所作所為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否則,朋友不是朋友,敵人也不夠資格。

    但回頭再一想,能夠讓這個女孩這樣罵,逆向思維再想,也算是一種自豪,以這個女孩冷傲怪癖的性格,尋常男人恐怕還怕輪不上被她鄙視。想到這裡,葉無道唇角上翹,習慣性地露出了他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笑什麼笑!沒見過你這種下賤的人,被人罵,還笑得出口,一個大男人輸給了我一個女人,也不知道自殺。虧你還是那個能夠把教廷都攪得雞飛狗跳的影子冷鋒!”

    這小丫頭知道得真還不少呢,到底是身邊的哪一個朋友的朋友呢?或者哪個敵人的朋友?朋友的敵人也有幾分可能。此刻誰也不知道面帶微笑的葉無道心中很嚴肅地在剖析著各種可能。

    不過這個女人的英語帶有濃郁的英倫腔調,這個細節對於葉無道來說肯定不會放過。

    葉無道以一種標准色狼的眼神研究著女孩身上的每一個細節,希望利用放大鏡一樣的眼睛,從她身上找出有關英國貴族的蛛絲馬跡。英國綿延千年的獨孤家族,檀塔羅斯的後裔阿迦農家族,擁有地獄三頭犬的塔爾塔諾斯家族,還有就是英國政治和經濟的巨閥阿恪流思家族,事實上除卻這四個最顯赫的古老家族,葉無道的腦海中還有不下十個或者隱蔽或者凋零的家族,其中不少都和他有復雜恩怨。

    很可惜,沒找到她的信息。這個女孩生理年齡不足二十,但實際年齡絕對不止二十歲。她極其成熟的心理,將自己保護得密不透風,蚊子都沒處下口。

    葉無道也懶得再打啞謎,直截了當問:“你是英國四大古老家族中的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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