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公子 第四卷 第四百八十五章 夢幻對決
    “我押你贏!”涅斯古一咬牙,毅然決定,手一推,一千萬籌碼滑倒,與賭池中的另一千萬籌碼混在了一起。

    望了望籌碼,葉無道抬起眼來,看一眼涅斯古,微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混沌刺客從來都是影子冷鋒的好兄弟,在有敵人的時候,刺客都會首先是朋友,然後才是敵人。

    葉無道知道自己在一刻,已經贏了葡京賭場內的這場豪賭,雖然開局並不順利。眼光有意無意掃過奧古斯海身邊的朱麗葉娣絲,呵,好個美人兒,好個受驚的小鹿,你或許就是奧古斯海的一個致命弱點呢。

    擁有冰帝銀狼家族撐腰的涅斯古如此攤牌,對葉無道來說,是一記最來勁的興奮劑,他再沒有半點禁錮,若是這個人選擇落井下石,那今天葉無道就是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悲壯局面。而他們之間勝負,並不意味著涅斯古攤牌而結束,只是稍稍延遲幾天或者幾個星期而已。一方面,涅斯古看出奧古斯海潛在的可怕的實力,不願借機趁火打劫;另一方面,葉無道是怎樣一個人,他很清楚,那個家伙不僅僅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魔鬼,更是一個能力非凡的儲君!

    兩個人都在權衡利弊之下暗中做出交易,朋友和敵人的界線反而模糊了。

    葉無道也有心將涅斯古收入帳下,只不過他知道這種可能性太小太小了,心存芥蒂與心悅誠服,這絕對是兩種奴人的手法,而葉無道追求的就是固若金湯的後院,這樣一來當他面對外圍的強敵時,不會顧此失彼。多少厲史經驗已經在無聲的訓誡那些手握重權的人。只不過是有人聽見了,有人沒聽見。勝利的天平在冥冥中倒向了葉無道。

    奧古斯海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葉無道凌辱了他那神聖不可侵犯的尊嚴,將他高貴的血踐踏在抗髒的腳下。“朱麗葉。我現在就兌現我的承諾。

    奧古斯海強忍著著胸中怒氣,做了一個讓全場難以想象的決定,“你來為我站台,我倒是要看看幸運女神青鎂的是你,還是我?”既然要用文明的方式,那麼他要用最能夠打擊挑葉無道的方式擊潰其尊嚴,葉無道在梵蒂岡鬧得天翻地覆的時候他恰恰都不在羅馬,所以錯過了直接交鋒的機會,這次中國之行也是他主動請纓。

    在賭場監控室中,奧古斯海對朱麗葉娣絲暗中許下了一個承諾。即用賭博的方式來決定他與葉無道的勝負。葉無道勝,那他沒話說,從此不再為難葉無道;如果葉無道輸,抱歉,那他只好押送他回教廷,由教皇來親自處置。

    “以賭分勝負嗎?”葉無道聽出了奧古斯海話裡的意思。他眼光緩緩沿場走了一遍,教廷裁決所,亞特蘭蒂斯神將,你們今晚如果不死,這都需要感謝那個承諾。雖然葉無道並不知道奧古斯海對朱麗葉娣絲承諾過了什麼,但他揣度朱麗葉娣的心態。做為一個賭場經理,當然不希望自己管理地賭場被人搞得七零八落。

    “你什麼拿手?”奧古斯滲吟笑道。

    “我?我好象什麼都不拿手,又好象什麼都拿手,所以你可以隨便。”葉無道在賭桌上還真沒有怕過誰,狂妄必須有資本才有底氣。

    “那就賭你們賭的即黑傑克,二十一點,最簡單的東西總是真正高手所鍾情的。

    “當然可以。現在就開始嗎?”

    奧古斯海望著葉無道,忽然就笑了,他忽然就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黑傑克並不是他的拿手。但他知道怎麼能夠把不拿手變成拿手。

    “笑什麼,難道神又給你指示了?”葉無道隨口問了一句,僅僅是隨口問了一句,無論對方怎麼變化,他都淡定從容,既然教廷方面和亞特蘭蒂斯家族方面都、還有涅斯古掀開底牌,那就意味著沒有變數,他就不會再分心。

    “你雖然是一個賭技不錯的人,但你永遠都是閒家,做不了莊家。”奧古斯海雖然憤怒,但他懂得絕對的控制真實情緒。“哦?”仍然是輕描淡寫地問了一聲。葉無道的表現,就好象是一個最善於談話的高手,懂得什麼時候該聰明,什麼時候該糊塗。這樣做,才有利用對方的發揮。

    “因為你們用規則賭輸贏,而我卻是那個制定規則的人。奧古斯海很明顯感覺到葉無道地氣勢完全被自己壓制,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勝利在握的感覺,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了?他不喜歡自己的對手這樣泰然自若,他沉醉的是敵人在自己腳下卑賤的匍匐,他渴望的是路易十四太陽王的那種縱橫捭闔,癡迷的是凱撒大帝的“我看見,我征服”。他要讓梵蒂岡地宗教領土覆蓋整個歐洲,繼而世界!

    “是嗎?我倒想聽聽你的規則。”葉無道表情寧靜至於極,坐在那裡,就象是一個無可捉摸的深潭。

    他究竟在想干什麼?賭場中,幾十雙眼睛都望著葉無道,都在想著一個問題。

    伊莎貝瑞也發覺,身邊的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悄悄蒙上了一層雲霧,從外面看,很難看透他地內心,如果說進賭場前她還能夠揣摩出葉無道三分心思,現在她是根本無法捉摸思維本就天馬行空的男人了。

    盡管奧古斯海也看不透葉無道,但他還是說出了他的規則,他實在想不出自己輸的理由,凝視者對面男人的眼睛道:“BLACKJACK規矩不變,我只是在上面再加幾點變化。”

    這時候,再場所有人都見奧古斯海從身邊取出一塊繡有黃金百合花的藍色絲巾來,一言不發的蒙到了自己的眼上。涅斯古此刻已離開賭場,站到一旁,見到奧古斯海這個動作,臉色也不禁變了一變。盲賭?這個手法,他只聽說過,卻從沒親眼目睹。

    場中另一個賭博高手九指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個歐洲的寵兒究竟想干什麼?也許傳奇賭王史蒂夫永利選擇盲賭是他的無奈選擇,而保羅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葉無道手托著下巴,無聲的笑了。這個規則還真是有趣,雖然他沒有試過,但並不等於他不會。盲賭,這正是考驗他賭技的最好方式。

    伊莎貝瑞發現葉無道看著自己的目光變得赤裸裸,似在索取,又似在詢問,她忽然九明白過來,他眼睛上少了一件東西,他需要一塊能夠遮住他眼睛的布。只可惜,她不能給葉無道什麼東西,內衣?

    葉無道眼睛越來越放肆,他盯著身邊的這個妖冶的女人,無意中卻發現了一件事,即便是世界上最淫蕩的女人,也有她嬌羞的那一刻。女人的嬌羞就是男人的寶藏,大戰前的放松,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場中各人望著葉無道的目光各布相同,或鄙夷,或驚奇,或疑惑,但最多的是嘲笑。原來不過是個色狼!奧古斯海王子高估了他。

    當然,有幾個少數的人看出了葉無道與其年紀不相符的老辣,這種鋼鐵般的心理意志,奧古斯海很難是他的對手。“你不要以為這就是規則的全部。”蒙上眼睛的奧古斯海似乎也能夠看見場中的變化,主導氣氛的權杖在對方的手上,他需要槍回來。“下面,我說的第二個變化。”

    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現在進行的確實是一場前無古人的刺激游戲。奧古斯海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慢慢道:“今晚這個賭場裡,不算你我,還有兩個賭技一流的人,要是沒有他們,這個BLACKJACK游戲還真玩不起來。”那兩個人指的是誰,九指與涅斯古都很清楚。

    葉無道似乎也被奧古斯海調動起了興趣,雙手環胸極其痞子說:“那麼,請你優雅的把屁放出來。”雖然不至於哄堂大笑,但是所有人都對此感到崩潰。

    奧古斯海出奇的沒有憤怒,只是緩緩的把他的賭博游戲的規則說了出來。兩個人蒙面相對,然後,由兩個發牌人發牌,所謂發牌不是往手上發,而是往空中拋。這個時候,就看兩個當事人的本事了。誰能夠搶到黑傑克,誰就是贏家。當然,沒人搶到黑傑克,就只好比大小,前提不能爆。

    “如何?”奧古斯海把他心中醞釀的這個賭博方案說出來來時,那令人煩操的怒氣,忽然就消失,一絲也不剩。他覺得,勝利者必然要拿出點寬容給失敗者。

    規則是我定的,你這個影子再囂張,也只能敗雇我手上。到時候即便這個老酒鬼與你有怎樣的瓜葛內幕,都不能膽止我帶你的人頭回去!

    就用你卑賤的命為我贏取世俗的皇冠吧!

    “你喪失了一次立功的很好機會。”葉無道手指著若有若無的輕輕抹過伊莎貝瑞的傲人雙峰。

    朱麗葉娣絲皺著眉頭,望著這個時而輕浮,時而穩重,氣質變幻莫測的男人,心中忍不住想,他到底想干什麼?問別人借,借什麼?鮮艷的絲巾,溫柔的包裹在朱麗葉粉嫩的香頸上,就象熟透的櫻桃,待人來摘。

    葉無道雙手抄在口袋裡,吹著口哨,慢慢走向場中。當他走過朱麗葉身邊時,一件早有預謀的事,就發生了。

    “可否將你的絲巾借我一用?”其實葉無道的這句話,說了也白說,純粹是先上車後補票,聞一聞那絲巾上的芳香,以某人極品色狼的鼻子聞得出來,這走一個處女的體香。難道奧古斯海能夠如此君子?能夠有女人在奧古斯海面前保特淑女?這恐怕是歐洲流傳的第一不可思議事情了。

    “你,你……”先是金絲鏡框下的小鼻子先皺了起來,然後才是眉毛上挑,動人的眼眸在圓圓蹬起的那一刻,顯得撩人無比。朱麗葉娣絲卻沒有想到她生氣時的表情在某人眼裡,也是精致動人。

    場的對面,九指也走入場中,望見葉無道輕浮地摘下朱麗葉娣絲脖頸上的絲巾。

    很多人都在憤怒,但他的心中卻是一片驚歎。原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

    老爺,太子他果真是長大了!也許用不了多久,神榜的位置也要發生變化了。

    淡雅的精致絲巾蒙在眼上,葉無道很自然地就將聽覺取代了視覺。

    眼中無物,心中有物。當一個人被蒙住了眼晴,通常有兩種表現,一種是比瞎子還瞎。另一種是,比瞎子還像瞎子。葉無道就是這第二種,他也相信奧古斯海也是具備心眼能力的人,所謂的心眼其實說起來

    並不太玄奧,就是憑借過人地直覺將周圍事物虛擬化。比如《越獄》中主角那種一眼就能看透物體內部構造的能力。

    有些人,當視覺退到次要位置,聽覺與觸覺上升到首位時,那種塵封的本能,那種野獸的本性,就會徹底改頭換面。這時候,整個身體的感覺,才真正調動起來。聽覺,觸覺,甚至味覺。就會象一面無形地大網張開,接收來自身體四周的各種信息。

    排除無用的,過濾出有用的,這就是葉無道曾經接受的心眼訓練。在在葉無道的腦海中,就產生了一副這樣的畫面。

    奧古斯海在他的對面五步的她方,左手食指動了一動。右耳動了動,呼吸悠長,心髒的脈動平緩有力,可以說心如止水。剛才他對朱麗葉娣絲地戲弄,並沒有引起他的憤怒,這有點出乎葉無道的意外。但同時,葉無道也肯定了奧古斯海做為他對手的資格。也只有這樣的高手才配當他的對手。

    在奧古斯海身旁一米地位置,是那個很是不修邊幅的人。此刻在他

    刺蝟一樣的頭發裡,應該有三只類似跳蠶在活動。一只在休息,一只在吸血,還有一只在散步。也許是那領帶拉得有點緊,他的右手抬了起來,松了松領帶。喉結動了一下,長喘了一口氣。等等!他的右手……他的右手少了一根大拇指!

    葉無道緊緊皺起了眉頭,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敏銳感覺繼續探索。在九指地身邊,那個精致的極品美女好象是一臉思考的樣子。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呵呵,這真是迷人啊。確實,能夠讓奧古斯海這個情場浪子真正在乎的女人,偌大歐洲能夠讓這位花花公子上眼並且上心的女人恐怕不會超過兩只手的數目。

    再往後,就是教廷的異端裁決所,這些家伙平時總是長袍覆體,把頭也蒙住,很少有人能夠一窺廬山真面目。但現在就不同了,葉無道現在用的不是視覺,而是心眼。他很清楚地就能透過那白袍看清長相,這種感覺是葉無道在無數次生死交叉中磨練出來地,就像是一種激光掃描的功效。一個滿臉扎髯的大漢,一個貌似白淨的青年,一個嘴唇一動一動好像總在自言自語地中年人,一個是目光炯炯的光頭。

    看得出來,這四個微微比普通裁決所成員向前半步的人中最棘手的,當數那個貌秘白淨的青年。

    再往後,就是亞特蘭蒂斯的十位神將,他們臉上的表特很沒有看點,就跟他們的心一樣,一片死寂,空空如也。這應該就是死靈的歎息造成的結果。

    當然葉無道沒忘順便看一下自己的手下。重點是雷歐、伊莎貝瑞,涅斯古。

    雷歐尤其值得留意,他的內心有一塊陰影,葉無道看不穿。看來他還保留著一定的實力,看來還需要找機會徹底將他制服,萬不可疏忽大意,養虎為患,既然這次郁金香能夠大難不死,那就把今天的生死搏戰權且當作是一次檢驗吧,畢竟在這種敏感時期要按受這樣一支背景復雜忠誠度毫無保證的雇傭軍,葉無道需要足夠的理由。

    涅斯古。這是一個能力極其優秀,身體的每一個構造都登峰造極,

    尤其是他的頭臉,思維敏銳清晰迅疾,動若閃電,葉無道第一次對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天才沒有產生扼殺的念頭。事實證明他是對的,至少目前是。到此,葉無道短暫的心眼觀察告一段落。

    接下來,對決正式來開序幕。

    葉無道,你觀察完了?沒有想到,你也接受過心眼能力的訓練。”忽然一個聲音傳來,葉無道聽見有人在與他默默交流。

    “真正聰明的賭客不僅僅知道什麼時候離開賭桌,關鍵的是,什麼時候贏,什麼時候輸。所以我剛才輸拾涅斯古的那局要從你身上贏回來。

    “多說無用。我們開始吧。”奧古斯海的聲音在葉無道耳邊冷冷結束,與此問時,奧古斯海的聲音在大堂上響起:“發牌!”

    發牌!

    九指與涅斯古一凜,手中地一副撲克牌嘩嘩彈向空中。紙牌紛紛墜落如雨,在兩個人的頭上。好象花瓣盛開,洋洋灑灑飄落。

    這時,漫天紙牌中,兩個蒙住眼晴的人開始動了!這哪裡是兩個蒙住眼晴的人,只見兩個人的手似穿花蝴蝶,快到以毫秒計算每次出手地時間。接牌、辮認、再接、再辨認!心眼告訴他們,他們要的牌還在上面,沒有下來。

    這個,自然是九指與涅斯古這群的賭博行家才做的出來。貌似將一整副撲克牌拋灑向天空,但這裡面的學問。一點也不少。這是濃縮了兩個人的所有賭博心得。因為他們沒有蒙眼,所以每一張牌的出手時間,方位、角度,都做出了相應的處理。只是這處理的時間,快到毫顛,常人根本就無法判斷。所以,他們的動柞,也僅僅是將牌拋向天空。

    但是,在葉無道與奧古斯海這裡,就不是這樣。兩個人相距只有短短地五步,所以。當紙牌從頭上飄灑下來時,五步的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也正是這五步的距離,造成了兩個人之間的互搏!互搏動作幅度極其微妙的。

    在那裡!猶如電光一閃,兩眼蒙住了雙眼的眼中,一個奇妙地感覺閃出。兩人同時向前兩步,順勢一腳踏出,踏在對方將要踏的位置。一個極其微妙的接觸就出現,兩條腿一碰,各自分開。在作用力的支配下,身子團團一轉,兩個人瞬間互相調換了一個位置。

    葉無道站到了奧古斯海的位置上,奧古斯海站到了葉無道的位置上。兩個人地手裡,卻各自拽了半張黑桃Q。

    蒙眼巾下兩個人的嘴角幾乎是同時浮起一個微笑,有你的!

    來了!手一拋,拋掉半截廢牌,兩個人剎那靜止的身體,再次發動,這一次,兩個人又一次采取了相似的策略,直接卡位,意圖再明顯過擠走你!看你還跟我搶!

    在搶位這方面上,應該說葉無道的能力稍稍占優。當然,這個說法是葉無道自己想當然,他認為自己的身法蘊含了陰陽太極的理論,具有先天的憂勢,所以,他采取了較為主動地姿態。孰不料,他的對手保羅正以夢幻舞步巧妙至極地踩在了他的節拍上,葉無道邁出去的腳,忽然就象被人踩住了七寸,險些受人控制!

    不好!那危機感爆發出來地剎那,葉無道左腳踏陽,右腳踏陰,陰陽輪回中,身子向右一折,踏偏了出去。

    正是這一個大意的政忽,造成了葉無道第二回合的慘敗一一在奧古斯海的手上,二指中間赫然夾了一張黑桃J。

    漫天認牌飛舞,兩個人動若奔雷駭電,兩度交手,費時僅僅數秒。這時,九指與涅斯古彈出的紙牌,有的還沒有飛到最高處。

    可以說勝負也僅僅是剛剛開始。

    再來!葉無道很清晰地感覺到身前三步處奧古斯海口中發出的熱氣。那是興奮,興奮才會難以抑制地發出熱氣。葉無道很清楚,對方也能從他的呼吸裡威受到他的血脈噴張。

    這心思只是瞬息之間的轉動,兩個人只是一頓,身體又動。他們的目標,身體兩步處,黑桃A!

    瞬間,兩人腳下接觸,隨即腰部靠了上來,手上應念生出動作。一個以肘部湘擊,一個以手掌接引,順勢推肘。胸腹腰臀借機發難。可以說,此刻的葉無道拿出了他百分之一百的能量,太極在他身上體現的是無處不是手,無處不是頸。

    兩人身體乍一族觸,修忽彈開。

    奧古斯海以三個連續的十六音符援解了葉無道在他身上造成的推力,再以三個八分音符過度到輕緩的四分之一節拍,總算控制制住了身體的傾斜。該死的撒旦!夠頸!比和意大利的貴族美女調情都要爽。奧古斯海可以說兩眼放光,雖然他處刻眼晴被一條藍色的手帕蒙住,但踏因為興奮而緋紅的臉色,可以看出他內心的極度快樂!

    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對手!不知為何,在兩人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感覺,竟好像是惺惺相惜。只是,這樣一來兩人都愈發有了至對方於死地的念頭。

    歐洲也有四公子這一說法,都是非王公貴族就是世家子弟,就連孤獨家族的孤獨皇呀如此優異的青年,也無法躋身這個行到,奧古斯海就是這歐洲四公子的一員,他這一生也許比隱藏起三年傭兵生涯的葉無道更富才傳奇色彩,本是一個小國的王子的他很小就被梵蒂囚教廷選中,做為教廷黃金獅子軍團的一員,更是太陽王的繼承人,教廷內部就有這種說法,太陽王承諾奧古斯海只要滅掉影子,他就讓奧古斯海代替已經背叛教廷的“黑暗之手”!

    黑暗之手,也就是一個需要讓太陽王率領整個黃金獅子軍團圍剿的存在!一個曾經讓梵蒂岡兩根支柱中一跟的超級強者。

    就在兩人貌似有了臭味相投的那一刻,旁觀的眾人幾乎驚得合不攏嘴。

    這哪裡是兩個蒙住了眼晴的人啊!這分明是兩個妖怪!兩個鬼魅!兩只在漫天花雨中翩翩起舞的精靈!

    一場賭博,一場對決上演到這個份上,若只是以華麗、張楊、夢幻等等這樣的詞匯來形容,都顯得蒼白無力。這是神的舞蹈,充滿了種秘力量的交鋒。

    而做為生話在凡間的人,只可以把這精彩的對決做一次最虔誠的膜拜,其次,再也沒有別的選擇。

    伊莎貝瑞、朱麗葉娣絲同樣都是滿眼的驚呼,女人對強者的崇拜在她們眼裡燃燒,迅速蔓延。

    精彩不會因為這些旁觀者的驚艷而停滯,兩個人的對決這才剛剛過去了一半。此時兩人手中,一個是黑桃J,一個是黑桃A。

    牌是兩副牌,黑桃A已經沒了,現在還剩下一個黑桃J。

    所謂黑傑克,說的就是黑A與黑桃J的結合。

    動作的極速,造成了時間停頓的錯覺。

    葉無道與奧古斯海在漫天牌雨中彼此交錯,帶起一個個浮光掠影,兩個人早就不是在賭博,也不是在搏斗,而是一種尋樂。

    快樂源於思想,肉體上的快樂只是一種膚淺,真正的快樂只有思想點燃的那一瞬。那一瞬,流星劃過天際,曇花在午夜盛開。只要動作夠快,就可以把這一瞬放大,延長,直到回味無窮。

    從紙牌的出手,到從天空落地,不過是短短的十幾秒。兩個人要做的,就是極力想把這種酣暢淋漓的快感延續,無盡的延續下去。這十幾秒,兩個人幾乎是竭盡了所能,使出了生青所掌握的所有技巧,彼此抗衡,彼此制約。

    沒有大開大闔的刀光劍影,內斂,只有將鋒芒孕育在尺寸間的寸寸殺機。

    如果不是規則在先,而只是一場純粹的生死較量,那麼這場神之祭祀舞蹈便會大打折扣。奧古斯海的整體實力也許不及葉無道,但他正是利用了規則,將他的不拿手變成了拿手,才能夠在實力不均衡的情況下,制造出了一個微妙的勢均力敵。

    夢幻舞步為奧古斯海營造出了一個夢幻領域,在這個領域中,對手的一切行動都會受到影響,最終受到控制,教廷方面除了在世人所熟知的宗教領域占據絕對巔峰,在醫學等科學領域同樣令尋常國家機構難以望其項背。其中奧古斯海就對人類的視覺構造頗有興趣,從而誕生了這個所謂地夢幻。

    葉無道感覺到了這種壓力,仿佛一道道無形的游絲附體,並且越積越厚。行動似乎也受到延遲。幾次本可以搶在奧古斯海先手的機會都在差之毫厘的失誤中,失之交臂。

    奧古斯海也很清楚對方幾次險些得手,但那個黑桃J是絕對不能夠讓對手得到地。本該是緊張無比的氣氛,卻將他在恐怖的浪尖推向另一個波峰。貼身,交手,波峰跌至波谷,夢幻世界發揮極至,克敵,波谷又回波峰,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刺激。一浪凶險過一浪的亢奮,令奧古斯海心頭萌生放聲高歌的欲望。

    這是音樂。是歌劇,是世界三大男高音一齊唱響的神之贊歌!一聲聲來自奧古斯海心底的華美唱腔,終於使奧古斯海在忘形中唱出了他最愛的命運詠歎調。

    高亢!那是高亢到雲端的小號聲!低沉!那是低沉到河流床底地大提琴!婉轉!那是豎琴在引領天使們唱響和聲!熱烈!那是眾神在奧林匹亞山巔低聲的贊歎!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滯。

    那一張自高空墜落地黑桃J,仿佛帶著一道璀璨的光柱,靜靜劃過漆黑的夜空,緩緩飄落向地面。地面。兩個人忘形纏斗,為了得到那張黑桃J彼此羈絆。

    突然,好象來自遙遠的地方,一陣天風吹來,吹飛那張黑桃J。

    時間突然放快!兩個人同時感覺到有人在暗中出手,故意擾亂了黑桃挲落下的軌跡。

    那邊!兩個人的心眼幾乎同時捕捉到那個出手的人,來自教廷裁決所中地一個。透過遮蓋在頭上的頭巾望進去,頭巾後面是一張白淨的臉,嘴角撇著一絲最狡猾的冷笑。奧古斯海王子。沒人可以贏你,我會讓天平只倒向有利於你的這一面。

    憤怒!奧古斯海與葉無道同時看清楚了這個人的嘴臉,及其心聲。但憤怒只屬於奧古斯海一個。你這個混蛋竟打亂了我的至高無上的享受。簡直就是教廷的恥辱,我該拿什麼來懲罰你,達修保羅!

    也就是這個時候,涅斯古地手指動了動,一股力凝聚在指尖,發而未發。

    一個聲音傳來:涅斯古,不要那麼做,你那是在羞辱我,我要贏他!以男人的尊嚴,正大光明的實力讓他服服帖帖,匍匐在我地腳下!

    雖然只是一個微妙到一粒沙塵的變化,瞬間改變了場上的均衡。

    奧古斯海因為憤怒,已經從沉浸的喜悅雲端跌落凡塵,幾乎是神一樣舞步出現了裂痕,那完美無瑕,無懈可擊的夢幻領域出現了崩潰的跡象。

    葉無道當然能夠察覺這絲崩潰的跡象,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了退避。陰陽在腳下以黑白的光芒閃現,葉無道以游魚的姿態滑出圈外。

    這個時候,那張兩個人都一心要得到的黑桃J,幽幽落地,輕得就象一個美人的歎息,失落、惆悵……它本該得到世界兩個最完美的男人的懷抱,但因為一個不相干的擾亂,最終跌落地面。

    落花繽紛的最後,是紙牌落滿一地。

    那張黑桃J,此刻無聲地躺在兩人的腳下。猩紅的祟毛地毯上,那一張黑桃J,是那麼的醒目,刺眼。

    “你沒有我想象中那麼難對付。”奧古斯海輕輕拉下了蒙在眼上的藍色手帕,眼中帶著早已經冷卻的余溫,望向他的對手。盡管不捨,盡管留戀,盡管貪婪那一刻的美妙絕倫,但這一切都過去了,只可惜你最後把機會放棄了,可笑的自負嗎?影子也不過如此!

    是的,我們之間的較量已經結束了。葉無道並沒有取下那根鮮艷的絲巾,在他的腦海中,還在慢鏡頭回放著一幕一幕精彩的回顧。真是個天生的好敵手啊!如果今夜就將你毀滅,不但眾神不會放過我,就連我自己,也一樣不會饒恕自己的罪行。

    司徒尚軒,可是點名要把你的命留給他呢。

    沒人說話,甚至連一聲咳嗽都沒有。所有人似乎都沉浸在剛剛發生過地那令人窒息的一幕。無論是做為敵人。還是朋友,他們都該為兩個人的神乎其技鼓掌贊歎。

    沉寂,短暫半分鍾後,一場暴風雨似的掌聲響起。

    在場地每一個人。幾乎都可以說是人中翹楚,但他們不可否認的是,面前的兩個男人,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兩個。而這一場神之演出,只怕只此一幕,再也難求。

    “我輸了,教廷勢力今天就會退出澳門。”奧古斯海眼神黯淡,但是嘴角弧度依然詭異。

    輸了,目空一切的他,竟然輸了。但。他無悔。也許有遺憾,但那已不重要。如果有下次。我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最好是全歐洲最好的大教堂,在那裡,我與你再比一次。

    精致的絲巾蒙在眼上,葉無道站在奧古斯海的對面,靜靜地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沒人知道他究竟想干什麼。

    如果他想殺掉奧古斯海。眼下確實是最佳時機。

    長呼了一口氣,葉無道走到奧古斯海面前,卻去保羅耳邊竊竊私語。話不多,只幾句,眾人只見奧古斯海的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再由青恢復正常。

    沒人能夠聽見葉無道對奧古斯海說了什麼,想從奧古斯海地臉色上分析。可是表情太豐富,又分析不出。只有葉無道直起身來,微笑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約會。到時候,你可不要爽約啊?”那語氣,分明是情人之間,依依話別;唇邊那笑容,分明是惡魔與天使地綜合體。

    但無論葉無道在奧古斯海耳邊說了什麼,有一點,朱麗葉娣絲是放下了心來。

    至少葉無道不會狠下心玉石俱焚的殺奧古斯海。

    朱麗葉娣絲芳心微亂,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在剛剛兩個人過招的時候,她的心是向著誰的?應該是向著保奧古斯海?朱麗葉這樣肯定得想,保羅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可能還想著另外一個人的。

    就在朱麗葉心中搖擺不定地時候,蒙著眼的葉無道准確無誤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絲巾摘下,然後溫柔地系回朱麗葉的脖頸上。輕柔地就象一陣微風拂過樹梢,葉子都不曾響一響,那條絲巾怎麼去的,又怎麼回,就好象一切都沒發生過。

    “你是我和奧古斯海接下來的戰利品,如果我贏了,我也許會把你施捨給那個可憐的失敗者。”那個輕浮的浪子低頭在她耳邊纏綿了一句,不等她抬起薄火的眼睛,就笑著轉過身去。

    朱麗葉娣絲雖然只看見一個背影,但她卻想象得到那個人地眼裡有怎樣的挑逗,唇邊的笑容有多邪惡。想到那笑容,朱麗葉心一顫,本已經微嗔地小嘴,話到嘴邊,卻忘了該怎樣呵斥這個輕薄的惡棍。

    奧古斯海看著這曖昧的一幕,非但沒有憤怒,反而笑容燦爛。

    等著吧,只要你敢踏上歐洲的土地,只要你敢送上門來,我一定會連本帶利討回今天的恥辱!只要你敢赴約,只要你敢來!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那誰,涅斯古,你先別溜。可別忘了,我為你贏了一千萬,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別忘了請我喝茶。”這是一句很無恥的話,也只有葉無道才能夠說得出來。

    涅斯古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明明是葉無道欠了他一個人情,反過頭來,倒成他欠了葉無道一千萬。唉,算了。今晚欣賞了如此完美的一場演出,全當是買了一張站票吧。

    涅斯古看也不看站在外圍的亞特蘭蒂斯神將,留下了一副心事重重的背影,第一個離開了葡京賭場。

    隨後,就象一場戲的落幕,看戲的人相繼散場,燈火輝煌的賭場,竟出奇地安靜下來。

    走出賭場,葉無道攬過伊莎貝瑞,將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問道:“說實話,你有沒有擔心過我?”

    依莎貝瑞丟給了凱旋的英雄一個白眼,說:“懶得理你。”

    本該停在門外的四輛機車,竟剩下了三輛。遠處,一點火光亮起,隨後機車轟鳴,呼嘯而去。

    “涅斯古這小子,老毛病還是一點沒變。”葉無道笑罵了一句,跨上了其中一輛。

    打火,發動,轟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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