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公子 第四卷 第四百六十二章 展露獠牙
    茶道造詣非凡的趙師道不溫不火的又泡了一壺茶,這一次是葉河圖幫他倒了一杯茶,全滿,卻滴水不漏,趙師道靜靜凝視著茶葉在水中翻滾,在沉浮之間慢慢舒展開來,最終徐徐沉入杯底,而茶湯顯現出清澈碧綠,宛如一灣秋水。

    趙師道沒有動它,望著盛滿的茶杯輕輕感歎道:「都說倒茶只倒七分滿,留得三分是人情,你卻不一樣,從來都不與世俗同,恐怕這就是你的優勢吧,當年我就是這麼心服口服的敗給你,然後後悔了一輩子,說來還真有點不甘心。」

    「不以成敗論英雄。不過可惜的是,情場上的英雄最可悲,我寧願做卑鄙小人,畢竟,在這個戰場上,第二名是沒有戰利品的。」

    葉河圖挑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坐,結果那兩名保鏢就隨之做出防禦動作,他們從見到葉河圖的一刻就已經完全被他牽引,葉河圖瞥了一眼那兩個戰戰兢兢的軍刀精英,懶洋洋道:「你們出去吧,有我在,趙師道比你們頭頭在都要安全,出去喝杯茶放鬆肌肉,現在這種精神狀態不要說和我鬥,我就是陪你們玩的興趣都沒有。」

    趙師道苦笑著點點頭,示意他們放心出去,如果眼前這個看上去跟花花公子沒啥兩樣的男人真要動手,他們在也僅僅是多添兩具屍體而已。

    「茶能修身,養性。雅心,行道,所以適合你,不適合我。我要的是大碗喝酒,當然,這酒必須是上等地花彫。」

    葉河圖把玩著手中只有七分滿的酒杯,露出一個和葉無道如同一個模子的笑意,「茶可以比喻女人,酒也是。你以為凝冰是茶,她其實是酒,她不是那種能夠安安靜靜呆在家裡等候男人回家的女人,她需要地是足夠的空間,愛情是一朵生長在懸崖峭壁邊緣上的花。想摘取就必須要有冒險的勇氣,你就是太謹慎了。你做事總希望像泡茶一樣完美無瑕,所以浪費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大好時機,我不同,我喜歡走旁門左道,喜歡用歪門邪道,所以你敗了。」

    「可是這麼多年你也很苦吧,和這杯茶一樣。」

    趙師道也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這個世界上最熟悉自己的就是眼前這個和自己斗的情場敵人了,他們之間不需要任何虛偽的掩飾和做作,「不過,你這種苦會有苦盡甘來的一天,仍然是像這杯茶。」

    「苦盡甘來?」

    葉河圖自嘲笑道:「二十年了,這茶地甘甜未免太姍姍來遲了。」

    「只緣身在此山中。」

    趙師道飽含深意道,凝視著葉河圖的眼睛,笑容燦爛,「你也懂,我知道。」

    「少跟我打機鋒,有屁快放。說吧,什麼事情!」

    葉河圖絲毫不給這位中將半點顏面,有點不耐煩道:「敘舊也敘完了,該說正事了吧。」

    「想必你也知道現在中國黑道地局勢,日本黑幫在幾股勢力的慫恿下開始瘋狂潛入大陸,現在已經陸續有幾次小規模交鋒,但是軍刀部隊和龍幫長老會直接統帥的龍魄部隊卻沒有半點動靜,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趙師道也不計較葉河圖的囂張態度,輕輕喝了一口茶繼續道:「這兩支機動部隊絕對是世界隱藏勢力中第一流的作戰單元,不過他們目前就在G省!」

    「針對我兒子?」

    葉河圖停下把玩茶杯,冷笑道:「沒有軍刀的軍刀部隊,還不夠給老子塞牙縫加上一個沒有青龍的龍魄部隊,還想在老子眼皮底下蹦躂,就算活膩了也不需要這麼瞎折騰吧?你葫蘆裡賣什麼藥?」

    「要動你兒子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了,呵呵,怎麼也需要等你這頭老虎打盹地時候動手才有機會。」

    趙師道玩笑道,隨即收斂隨意神情,「最近有幾股歐洲勢力開始潛入澳門香港等地,目的不詳,其中據說還有梵蒂岡教廷的宗教裁判所,這種事情最棘手,卻不得不提防,你也清楚我們大陸和梵蒂岡的關係比較僵,處理起來會很麻煩,不過這次是總參二部參與行動,我們國安部沒有份,所以其中具體的內幕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次梵蒂岡方面來頭不小,是一個黃金大祭祀……」

    「我早就知道了,這股勢力你不需要擔心。」

    葉河圖打斷趙師道,嘴角笑意血腥,「他們很快就會很乾淨的從中國大陸消失,而且和政府沒有半點關係!」

    「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去對付這股梵蒂岡教廷,只是讓你注意下罷了,最關鍵的還是潛伏在澳門的幾個組織,這個黃金大祭祀你最好不要動。」趙師道皺眉道,不清楚為什麼已經沉寂好幾年地葉河圖要東山再起,他知道,葉河圖要殺人,天皇老子都攔不住。

    「不殺?」

    葉河圖放下茶杯,站起身俯瞰樓下的街道,淡淡道:「我玩遊戲從來都是以殺人為最終目的地,要不然就沒有樂趣了,更何況這次還是教廷的走狗,不殺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這雙手。」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再考慮考慮,太敏感了!」

    趙師道嚴肅道,望著這個霸道、孤傲的背影,苦笑道:「今天的你已經不是二十年前那個你了,要考慮更多的關係。」

    背對著趙師道的葉河圖沒有說話,嘴角的弧度,依然如二十年前般桀驁不馴。

    「對了,給你兒子捎個口信,這段時間最好不要有什麼太大的動靜,盯著他的人已經夠多了。雖然有蘇老爺子和幾個元老護著他和太子黨,但是樹大招風,收斂鋒芒沒有錯。」

    趙師道歎口氣道,不管怎麼樣,葉無道都是這輩子唯一心愛女人的兒子,即使不能幫他,至少也不會針對他。

    「我會把話送到。」

    葉河圖知道今天的談話已經結束,望了望檀木桌上的那杯茶,最後還是拿起來一飲而盡,這才打著懶洋洋的哈欠實施然離開。

    到門口他最後說了一句,「即使當初凝冰跟著你會更幸福,我也是依然不會放手。」

    趙師道站起身,看著樓下葉河圖那輛邁巴赫飛速而去,等到茶涼了也沒有再喝一口,苦澀道:「因為清楚凝冰跟著你更幸福,所以我放手了。」

    手鬆,茶杯墜地。

    兩名保鏢詫異萬分,其中一個擔憂道:「將軍,怎麼了?」

    「沒事,你們出去一會兒,先讓我單獨靜一下」。

    趙師道疲倦道,似乎知道他們會問他的身份,眼神深邃,「他很強,比軍刀都要強悍,你們知道這些就夠了。」

    兩名視「軍刀:如神的保鏢呆若木雞。

    他們知道這個神秘男人很強,但是沒有想到會強到這種變態的地步。

    猶豫了一下,趙師道又說了一句讓他們更震撼的話,「在中國,他是最有資格說『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的人物之一,也是唯一讓我敗得心服口服的人。」

    開著那輛G省遠近聞名的邁巴赫回到家中,把車停好,小區裡已經是靜悄悄一片,意態闌珊的打開房門,卻發現妻子坐在客廳裡,有一種等候的意味,已經十多年沒有真正熱過的如死水心境悄然暖和起來,不管是不是湊巧,楊凝冰在平常應該在書房批閱文件或者整理公務的時候坐在這裡「虛度光陰」,葉河圖都很感激,就算是自己再自作多情一次吧。

    他自然的坐在離楊凝冰最遠的沙發上,拿起一本從香港帶過來的禁書《大帝國的毀滅》,隨意瀏覽起來,這種書要是在海關被檢查出來麻煩可不小,不過從小就沒有按照家族和所有人期望方向發展的葉河圖最喜歡幹這種事情,看政治禁書,看雜誌,游手好閒,無所事事,這麼多年下來沒有給葉家掙一分錢,揮霍的數字卻已經高達九位數,說道葉家,所有人都會伸出大拇指,說葉家盛產強悍無匹的怪胎,最好也都會搖搖頭,可惜有葉河圖這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

    「你下午去了哪裡?」楊凝冰拿著遙控器看《新聞聯播》,語氣不冷不淡。

    「嗯?哦哦哦,靜齋茶軒。下午去了趟靜齋茶軒。」葉河圖一時間還沒有回神,有點受寵若驚,繼而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妻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出了什麼事情?」楊凝冰淡淡問道。

    「沒有,和一個老朋友聚了一下。」葉河圖猶豫了一下,沒有把和趙師道的交談提出來。

    「北京來的吧?」楊凝冰冷笑道。

    河圖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誰不知道葉大公子當年在北京求學風頭無人能比,是清華、北大和人民大學所有女生的絕對偶像,你要和從北京遠道而來的崇拜者交流一下感情很正常嘛,怎麼不帶回家讓我看看,說不定我還認識呢。」楊凝冰語氣淡漠,嘴角充滿冰冷意味。

    葉河圖在他在中央黨校學習深造的時候在北京呆了一年多。結果其間鬧出不少轟動全北京的事件。有在北京大學「舌戰群儒」的「輝煌戰績」,記得當初有四個博古通今的知名老學者當場憤然離場;還有他一個星期內洋洋灑灑連續寫了七封意見信給當時黨的一把手,這七封信結果全部被登載在黨內部機關報上,震撼整個中央黨校,當時楊凝冰他們班就專門研究了這七封在楊凝冰看來「離經叛道,滿紙荒唐」的意見信,並且讚不絕口;不過最讓葉河圖聞名北京的還是他整慘京城太子黨的「紫禁城事件」。現在想必都還有老一輩的太子黨成員對此極易猶新。

    那個時候的葉河圖用外人的評價就是「白衫仗劍,笑傲京城」,當然,楊凝冰對此是相當不屑的。

    因為那個時候的葉河圖在她看來根本就是一個有點文化、會點品味的紈褲子弟,整體花天酒地,不思進取,只知道用陰謀詭計和卑鄙手段玩弄對手,在楊凝冰看來這樣的男人注定成不了大器。而且那個時候,追求葉河圖的女人就像追求楊凝冰的男人一樣恐怖。或者說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最讓楊凝冰看不慣的就是他從來不會直接拒絕女人的好意,而是在玩夠了曖昧遊戲後才狠狠踢開,這樣悲慘的女人中就有楊凝冰的幾個死黨!

    這樣的男人,楊凝冰恨不得直接被判死刑槍斃!

    只是後來和楊凝冰結婚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有半點猖狂,不再有半點鋒芒,就像是一個最平庸的敗家子,流水般花錢,價值近千萬的遊艇從來沒有用過,G省第一架私人飛機乾脆送人,沿海唯一擁有兩輛勞斯萊斯銀魅的男人,他的揮霍戴上了明顯的個性烙印。而且葉家其他人的精明能幹愈發突出葉河圖的「無能」。

    本來所有人都希望他一手教出來的葉無道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更加的敗家,只不過三年一晃,葉無道的表現讓所有人的心臟都重重一震,一起暗地裡感慨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句古訓怎麼就不靈了。

    「那些女人我已經二十年沒有理會了,該忘的早就忘了。」葉河圖苦笑道,沒有想到她會以為自己和別的女人約會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語的凝滯苦澀,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怎麼看自己啊。

    「那不該忘的也還都清楚記得吧。」楊凝冰抓住葉河圖這句話的漏洞乘勝追擊。

    「沒有。」

    葉河圖毫不猶豫道,凝視著那幅題有「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仕女圖,神情專注,「我該忘記的和不該忘記的都只和一個人有過,這個世界上和我在乎的人,不多,只有兩個,一個是兒子。」

    「你見到了趙師道?」楊凝冰語氣漸漸緩和,試探性問道。

    「嗯,他的身體不是很好,是累的……」

    明顯停頓了一下,葉河圖看似隨意道:「有時間的話你去看看,畢竟人家已經來G省了。」

    楊凝冰黛眉以皺,隱約有點怒氣,「來G省怎麼了,我要是真看他,趙師道就算在北京又有什麼難度?!」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葉河圖輕聲道,這個時候哪裡有白天對待趙師道的強悍風範,眸子裡輕輕閃過一抹無奈。

    也許是恨鐵不成鋼的緣故,楊凝冰似乎對這個不可救藥的男人早已經放棄希望,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不管你怎麼樣,我不希望兒子受到傷害,無道是我唯一的希望,不管誰,只要敢傷害無道,我就敢對付他!不要以為一點都不清楚你父親的意思,這麼多年我忍了,不代表我會繼續忍,無道不會做任何人的棋子!」

    葉河圖放下書,起身淡淡道:「我知道了。」

    楊凝冰凝望著上樓的背影,久久沒有動靜。

    站在陽台上的葉河圖眺望遠方,青龍,我要動手了,你這條蟄伏了十年的蟲也該成龍了吧,那群日本渣滓都已經主動給你送上門了。

    放心吧,凝冰,對付我們兒子的人,我會一個一個的剷除。

    這麼多年沒有折騰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接下來,我就會做點政府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日,一個破教廷,小小的黃金大祭司也敢跑到老子的地盤撒野,難道當年老子在羅馬殺的還不夠?

    這次你們就永遠的留在華夏領域內吧,就算對你們三年苦苦追殺無道的一點點小利息!

    「你變了。」

    楊凝冰坐在書房,把所有文件都批閱整理完畢,靠在葉河圖特意從木匠世家定制而來的檀椅子上,神情落寞。

    這麼多年相處,她可悲的發現自己還是不能看透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她自信能夠憑借自己為官二十年的閱歷把任何一個圓滑政客任何一個奸詐商人的城府大致看透,但是偏偏就看不透葉河圖,這個被所有都已經「看透」的男人,二十年,曾經年少輕狂冠蓋滿京華的一個傢伙,空有雄厚背景卻毫無建樹,近乎家族恥辱,但是她從來沒有見到他有過茫然和徘徊,說實話,這樣的葉河圖,她寧願是那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公子哥,至少那樣她現在不會有一種自己不願承認的愧疚,她知道,葉河圖要如此「放縱頹廢」的難度要遠遠大於闖出一番成績。

    畢竟,他是唯一一個讓自己憎恨的男人,沒有傲視群雄的本事,她不屑恨。

    「老媽,在擔心那群京城太子黨的垃圾會狗急跳牆?」葉無道悄無聲息的走到楊凝冰身後,體貼的為她揉捏肩膀,熟諳針灸穴道的他按摩起來自然事半功倍,楊凝冰的疲倦很快就淡去。

    「不是,他們成不了多大氣候,有他們長輩替我約束,我不怕他們做出什麼舉動,無道,我有什麼好擔心自己的,都爬到這個位置了,媽媽是擔心你。物極必反,你的太子黨現在如日中天,雖然說越來越職業化和地下化,但是林子大了就會什麼鳥都有。還有你地神話集團也一樣,革命堡壘都是最先從內部攻破的啊。」楊凝冰拍拍兒子的手擔憂道。

    「老媽是說我的太子黨和神話集團有內奸和間諜?」葉無道若有所思道。

    「你啊,就是太聰明太自信了,早知道我就聽你外公地話把你放到北方的官場去歷練幾年,讓你嘗嘗人性的複雜,官場的複雜和黑道的韜略是不一樣的,你欠缺的就是一種成熟的沉」,我知道你的個性,再怎麼韜光養晦都掩蓋不了鋒銳,不過我是把你和那些經歷過無數沉浮的老人比較。你也不需要妄自菲薄。」楊凝冰笑道,終究是自己地兒子。要求當然會很高,就像以前,如果葉無道真的甘心當一輩子地紈褲子弟,她就不會把今天的條條框框套到他身上,總之,她要葉無道走自己的道路,而不是一枚誰的棋子!

    「上次我已經清理過一次太子黨了。難道還要再來一次?」葉無道詢問道,論政治智慧,他從來不敢在這個媽媽面前班門弄斧,雖然說中央黨校的高材生不能證明所有問題,但是這麼多年G省無懈可擊的從政軌跡絕非常人能夠創造,葉無道對此心知肚明。

    「那次行動確實很漂亮,當初我和你外公都拍案叫絕,但是你覺得你這麼做就能夠一勞永逸了嗎,上次千島湖休閒房產計劃的泡湯還沒有給你敲響警鐘?為什麼風雲企業會洞悉神話集團在這個項目上地每個環節。從而選擇最佳時機攪渾水?」楊凝冰狠狠敲了一下葉無道的腦袋,如今敢這麼做的也就是她這個當媽媽的了。

    「這個……」葉無道委屈道,嘴角卻有一個神秘的笑意。

    「少跟我這個那個。還有,你難道沒有覺得當初太子黨吸納人才太容易了嗎,我不是說李玄黃等最初的那幾個成員,我希望你把後來的所謂『天王』每個人的詳細背背景都弄一份,這對你不難吧,用人不疑固然不錯,但那是建立在知根知底的基礎上!」楊凝冰教訓道。

    「老媽教訓地是,兒子謹遵教誨!」葉無道嬉皮笑臉道。

    楊凝冰望著一本標有《江蘇農會調查》的政治週刊,感慨道:「現在的基層百姓其實很實際,當官地清廉與否並不是他們揪住不放的問題,而是你能不能拿出實際的成績,能不能幫百姓解決實際問題。什麼算是實際問題?下崗工人的最低生活保障有沒有到位;失學兒童能否重返校圓,工廠拖欠工資是否可以到手……與之相比,其實領尋幹部的廉政問題,是排在很後面很後面的。這樣我們如果還不能讓百姓滿意的話,那就真的是豬狗不如了!」

    「老媽是清官,大清官,天下第一大清官!」葉無道諂媚道。

    「少跟我拍馬屁,老媽沒有零花錢給你嘍,呵呵,我還等著你給我養老呢。」

    楊凝冰被葉無道逗笑,這個孩子,這麼大了還是沒大沒小,像是想到了什麼,嚴肅道:「不管是從商還是從政,有背景都是先天優勢,至少在常規方法用完以後,他可以從更高的政治層面向下施加壓力,以取得絕對的控制權。這一點在我們的發達省市之間的較量表現得尤為明顯,各大勢力星羅密步,鬥爭的手段更多是妥協或者局部妥協,所以這次京城太子黨的失敗而歸不是說明他們沒有本事,無道,這一點你必須清楚,還有就是你拉攏千島湖的那幾個官員我沒有太多意見,投資幹部,確實是一項一本萬利的生意,當然投資前的估價工作也得做好了,要保證自身利潤的最大化,其中的程度火候就需要你自己把握了,媽媽不會插手。」

    「媽媽,你放心吧,我自己心裡有數。神話集團和太子黨的事情我會處理,嘿嘿,某些傢伙養肥我再宰,到時候叫他們欲哭無淚!」葉無道奸詐笑道。

    「你這樣說就好。」楊凝冰摸了摸葉無道腦袋充滿憐愛道。

    「老媽,你能說說你和老爸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那個傢伙死活不開口。」葉無道像只小狐狸微笑道。

    猶豫了片刻的楊凝冰緩緩道:「那時我剛剛去北京,有一次見到天橋上有一個瘋子在喝酒,大聲唱著莫名其妙的歌,許多警車呼嘯著停在天橋下,有人拿著高音喇叭喊話:別想不開,有什麼事情,下來再說。那個瘋子滿臉狼籍不屑的不要大家管,然後歪歪倒倒的推開圍觀的人,一個人走了,最後我看到他隨便歪在一個角落象豬一樣酣睡。」

    葉無道嘴巴張得老大,當場崩潰,這個瘋子就是自詡風流天下第一的老爸?

    楊凝冰陷入沉思,也許是追憶當年的流彩歲月吧,嘴角微微翹起。

    這就是她看到第一眼的葉河圖,瘋子,神經,頹廢。

    還有點,玩弄世俗的貴族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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