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遊魂一般出了東屋,院子裡的喜氣讓他只覺胸悶,一個男人,自己才過門幾日的妻子受了無盡的委屈,屋子裡的姬妾立貶居然似與他無干一般。這叫什麼男人!剛剛回府本就勞累,原想陪著凌墨午睡一陣子,卻沒想到遇上了這事,一陣恍惚,搖晃著走到園子裡的石凳邊。
「恭喜二爺!賀喜二爺!」襲人雎准了寶玉身邊無人,轉了過來連聲恭賀。
「有什麼可喜的……」寶玉木然應道。
「二爺添了平奶奶,這可不是大喜!奶奶同二爺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才是天造地設的!」襲人知道寶釵躲在暗處,極盡逢迎。
「哦?」寶玉剛剛要火,卻臨時改了主意,笑道:「說的正是呢,藉著這件喜事,寶玉也給襲人姐姐一個名分可好?」
「二爺!多謝二爺憐惜……」襲人撲通跪倒在跟前,喜極而讓。原本王夫人答應二爺成親後就扶她做姨娘,可出了那麼多的事自無暇顧及,二爺自打林姑娘走了以後也轉了不少脾氣。眼下他竟親自說出這檔子事,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襲人姐姐十二三歲就已是我的人,又用心服侍了這麼多年,給個名分也是應該的!」寶玉溫柔的扶起襲人,拉了她坐在懷裡:「襲人姐姐也好久沒有與寶玉親近可……」
「這……」襲人聽把寶玉說的這般直白,臊的臉紅不已,她與寶玉那事,還無人知曉,這下可如何是好,寶姑娘竟是聽到了的。
「什麼這那的!」寶玉托起她的臉,溫柔中竟有了一股男人的氣概:「我這就回了老太太和太太去,今後姐姐做側室奶奶可好?」
「謝二爺!謝謝二爺!」襲人顧不得寶釵在看,哭著一把摟住寶玉的脖子,這樣的寶玉更讓她動心。側室奶奶,她連想都不敢想,原以為破了大天去不過是個姨娘,原來寶玉還念著她的好!
「姐姐既高興了,就陪陪寶玉吧……」
「二爺,我還沒有自己的屋子,怕是……不方便……」襲人知道寶玉要做什麼,雖然期待萬分,到底也怕寶釵吃心,扭捏著不答應。
「沒關係……」寶玉抬手便解開襲人的衣領扣:「當初在園子的假山後面,姐姐也是給過我的……」
「二爺……別……」襲人嚇的臉色煞白,這可是在當院裡。
暗處的寶釵一口銀牙恨不得咬碎,說來說去,寶玉近身這幾個女人,看來只有自己不曾與他同房。那襲人看起來粗粗笨笨的,原來卻是個得最深的!眼瞅著兩個人鬧得實在不像話,生壓著恕意,輕輕咳嗽了一聲端著手臂搖扇走了上前。
「見過二爺!」紅色夏季衣衫露出一段手臂,元妃賜的珠串依然戴在腕上。面貌端莊恍若楊妃,絲毫看不出是做過通房丫頭的模樣。
「寶姐姐來的正好!」寶玉笑得天真:「咱們三人又在一起了!」襲人欲掙脫身子見禮,卻被寶玉按在懷中不得動彈,只能抱歉的笑笑卻隱約帶著一絲兒得意之情。
「二爺!」寶釵壓下恕意,拿了扇子掩住半邊臉,不勝嬌媚。
寶玉一把拉過寶釵笑道:「好姐姐,你那西邊的屋子,東西物事的可收拾好了?」
「謝二爺惦記,差不多了!」寶鈕見寶玉冷漠了自己些時日又再次表示出熱情,不禁欣喜萬分。
「好!寶姐姐與襲人姐姐素來親似姐妹,子是不會在意!」說著,寶玉一手拉著襲人,一手拉著寶釵,直去了西上房。可憐薛寶釵的初夜竟是在大天白日裡與那襲人一同服侍了寶玉,哪裡像個奶奶,卻是姨娘待遇罷了!
「還以為當真轉了性子,現在看來,那寶二爺果然是個混的!」碧兒冷笑道。西上房的聲音極大,不只這個院子,怕是沒多一會兒闔府都會知道了!
「他混不混,與我何干……」凌墨依舊面向內,事不關己一般,溫熱的眼淚卻沾濕了枕頭……
寶玉尋死覓活的到底把襲人直接立了側室奶奶,眼下他的女人,紫鵑進門最早,卻成了最底層的。自打黛玉的事鬧破以後,寶玉再也沒去過地那裡,掛著姨娘的名頭,卻又重新做回了奴才。
當晚的酒宴,王夫人執意叫了凌墨來。她那邊想的,卻是寶玉定嫌棄凌墨差點失了節,故而不再喜愛,明裡讓她一同過來樂呵樂呵,暗裡就是要看她的笑話罷了。
「老太太,寶玉如今開了竅,您就等著報玄孫吧!」王夫人因薛蟠一事到底與賈母親近許多,坐在一邊為她布菜,雖說白日裡那一出鬧的臊臉,可到底是寶玉的主意,賈母再不滿也沒用。
「好好……」抖抖的抬起那只好不容易能動了動的手,賈母笑道:「好兆頭啊!」心底卻十分不恥寶釵的行為,若是那襲人,也就罷了,到底是個奴才。堂堂薛家小姐,居然大白日裡叫的放浪,讓人汗顏。
「可不是!老太太的身子骨也好起來了,真是雙喜臨門!」邢夫人附和道。
凌墨抬眼看了看邢夫人,卻畏懼一般的將臉別過,不去看她。王夫人暗笑,果真是那一檔子事就嚇傻了的,這樣的女人,可沒有能耐一直霸著寶玉!
「寶玉媳婦,你身族不好,也要多吃些!」王夫人夾了菜放進凌墨的碗中,唯有酒宴,這婆媳才能一處吃飯,平日裡是沒什麼機會的。
「多謝太太!」凌墨懦懦的垂謝了。
「你身子骨不好,可是要好生將養著,現在釵兒與襲人也立了身份,自然能多分擔些!」王夫人溫柔一刀:「論起來,釵兒比你大了幾歲。家和萬事興,既同為妻室,子要要交好關係,稱她一聲姐姐也不為過!」
「是……」凌墨身子微微抖了抖,順從的點了點頭。
賈母身邊的寶玉額上露了青筋,卻轉而平靜,摟著賈母的手臂搖晃:「老祖宗,寶玉喝的多了些,想回去休息了。」
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賈母心情好的很,連聲命人進了二爺回房,凌墨也起身告辭。
「碧兒,送你家奶奶回去,莫讓寶玉打擾她,直接趕他去西屋就是了!」王夫人關心的撫了撫凌墨的鬢,直接宣佈了寶玉今晚的歸屬:「釵兒,還不趕緊回去照顧寶玉!」
「是!」寶釵說不上是開心還是有些畏懼,寶玉雖言語溫柔,白日裡的粗暴卻使她心中蒙上陰影。
待幾人走遠了,賈母方道:「那墨丫頭雖說是個好欺負的,卻也不能太過,時不常的要哄著些,若是忠順王妃那裡生出了是非,倒霉的還是賈家!
「是!媳婦記下了!」王夫人勝上恭謙,心中自得。打今兒起,定要那凌墨再沒得機會親近寶玉!
凌墨回了園子話也沒說便回東屋歇息了,寶玉留戀的看了她的背影。
「二爺!該歇息了。」寶釵溫柔的挽住他的手臂,拉進了西屋……
三更時分,凌墨依舊睡不著,西屋刺耳的產音終於停歇了,她深深的歎了口氣。不多久,便聽門響,接著睡在外間的碧兒起身去查看,一聲低低的「二爺!」使得凌墨好不客易積攢起來的睡意全無,閉眼聽著後面的腳步聲一步步走近。
「墨兒!」身後杯子掀開,寶玉一身沐浴過後的清香,伸手將她摟在懷裡。凌墨並不出聲,假裝誰著了。寶玉也不介意,自顧自的喃喃說著話。
「墨兒,我知道你沒有睡著……你是不是怪我太懦弱了,不能為你出頭?墨兒知道嗎,我真心的喜歡過一個女子,以為能一直那樣無憂無慮的生話下去……我懦弱之極,不敢反抗長輩,眼見著我愛的人被府中折磨,卻無計可施,我不敢擔責任,眼瞅著幾個丫頭因為我的不羈言行而死,卻裝聾作啞……直到有一天,我愛的女子被她的未婚夫接走,殘酷的事實一幕幕揭開。可笑我整日口口聲聲願意為她出家,願意為她死,卻不敢反擾大姐姐的手諭,還想當然的覺得姐姐妹妹皆生活在一起是好事……」說到這裡,凌墨忽覺一滴水珠落在頸問,方知寶玉竟落了淚。
「現在向來,便是如願娶了她,便是害了她。與她的夫婿比起來,我就是一塊無用的蠢石頭罷了……」寶玉自嘲道。他私下裡見過水溶,祈求水溶千萬注意欲使手段爭寵的探春,水溶只告訴他一句話:「本王生生世世唯玉兒一人,沒有心再容他物,更不會有別的女人!」作為回報,水溶告訴他嚴防薛寶釵這個女人,當初托他帶玉兒的丸藥已被查出有毒,讓他好自為之!
「不!你不是石頭。」凌墨轉過身子,卻即可被寶玉摟了更緊。
「如今她好,我便放心,日後也是兩個路上的陌生人罷了……可是,我既然娶了墨兒進門,就要對墨兒負責。若是她們不針對你,不算計你,倒也相安無事,畢竟,當初是我荒唐,惹下了幾個惡女人。可眼下,剛剛幾天,墨兒接連不斷的受委屈,卻讓我無地自容。墨兒,給我點時間,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卻有自己的法子!當年,她們算計我心愛的女子,找懵懂不知,還當做好人,如今我心頭牽掛唯你,卻是在不可辜負!」寶玉動情道,言語中多了一種堅定。
「寶玉!我……」凌墨眼含淚水:「我沒那麼好,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寶玉收緊了手:「打今夜起,我不會再碰墨兒以外的任何女人,那三個女人,騙得我好苦,我饒不了他們!」
「白日裡你還……眼下卻跑來說這些!」一語出口,凌墨自己居然也覺得驚訝,怎麼竟說出來這事了!
「她們不是想成為我的女人嗎……我便成全了她們!其它的,墨兒不要操心,自養好身子就是了!我卻是在為咱們二人的未來打算……」寶玉不再多說,輕拍著墨兒入睡。過去的,後悔也回不來了,眼前的,卻要好好修惜才是……
再說那賈璉,近來真是霉運連連,接手的事項就沒一件順利。弄那薛蟠出來一分銀子沒撈到不說,還搭進去七十餘兩打點。好在是拿得是原告賈政的名帖,還算好辦些,若是開罪了別人被抓起來,送進街門的,還要更多。可伏低做小的救了人出來,薛蟠搖身一變得了官缺,自己給他人做了嫁衣裳!氣的不成。不想這件事的鬱悶還沒消散,老太太又令他去北靜王府打探探春回門的事,被被北靜王府如問見了瘟疫一般哄了出來,氣個半死。回去只草草道太妃不許三姑娘回門,便子回大房去。王夫人竟再也叫不動他做事,一下子,府中連個能張羅事的爺們兒都沒了……
薛寶釵終於盼到了手的管家權,卻實實在在的讓她目瞪口呆,一文錢沒有的賬面,混亂不堪的事物,到了日子等著放銀的下人,還有賈探春風光的回門宴……打腫臉也得充胖子!只能從嫁妝銀中取了些填補。好在薛蟠如今要離京,薛家的生意變由她打點,多少也能敷衍些管家的缺。
水溶雖然告了一個月婚假,卻時刻關注著朝廷與後宮的情況。黛玉安排了晚上王府的宴席,正窩在他的腿上睡午覺,爽爽夏日被院子裡的古樹擋住,一大片的陰涼很適合黛玉這樣喜歡午睡的。伸手摘掉了落在黛玉上的小葉子,捧起暗衛傳來的消息冊,逐頁翻看。
「啪嗒!」一顆小石子從園子外面扔了進來,掉在園間甬路,出微小的聲音。
水溶笑著摸起身邊果盤中一顆龍眼,揮手一彈過牆。
「哎勒!」竟是水沁的聲音,而後便是笑聲,那是水清。
「誰?」黛玉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容顏怠懶,一動也不想動。
「那兩個小子來了,怕是在府中尋不住,等不及晚宴便先過來了。」水溶抱起黛玉:「玉兒先回房去睡,我跟他們說說話去。」
「不要,我先著會子書好了,哥哥自去忙去。」黛玉道:「已經睡了很久,倒是該請醒了,待會兒幾位太妃王妃的都要到了,我若是再睡下去,可是大不像的。」
「別過於勞累,咱們還有十天才出蜜月,娘親也不會把那些瑣事一下子全部交給你的!」水溶將她放在內間的軟塌之上,喚來雪雁陪伴,在妻子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放下自去到了院子裡。
「你們兩個不好生等著時辰到了再來,巴巴的跑來做什麼?」看著在院子門口探頭探腦的兩人,水溶招了招手讓他們進來做了樹下石凳。
「小嫂子呢?」水沁眼睛溜溜的轉,左右找尋,見黛玉不在,不覺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被踩了尾巴不成?」親手倒了涼茶進到兩個堂弟手邊,水溶挪揄道。
「沒……沒什麼……」心虛地喝了口茶,水沁不語。
「王兄,這盛大的婚禮過後,宮中那位已經把眼睛盯在了這府裡。白日上朝,眾臣又議不日即到向周邊四國繳納貢銀之事。與往年一樣,國庫空虛,忠順王爺建議提高賦稅。」水清沉沉歎了口氣。
「當真要官逼民反,現如今的賦稅已經達到了水朝開國以來的最高點,百姓生活貧苦,若再提高賦稅,怕是外敵不來侵犯,水朝也要內亂了。」水溶道。
「要不怎麼說那位盯上了這裡,若是以往,她必定力排眾議提高賦稅。只今日一聽有人反對提稅,她竟開始憂國憂民了起來。當然,到了最後竟然荒唐到說什麼國家有難,皇族當挺身而出,今天竟要幾家王府平攤!想來是衝著這府裡來的。」水清哭笑不得。想哭,是因為大水朝居然出現了這樣弱智的執政者,想笑,是因為太后執政的水準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這牽強附會的理由她也想得出來。
「皇上什麼意思?」水溶像看看如今的水汮到底有沒有改觀。
「皇上反對,太后卻言溶王兄成親那日抗旨不遵,己得了皇上的赦免,眼下國難當前,作為皇族,要是再不出力可就大不該了。」水沁答道。
「卻是成親那日皇上攪了太后欲治我罪的事,今日被太后拿來做文章而已。皇上是個口舌上沒什麼能耐的,太后已我那天的行為說事,使眾人皆知我大不敬,也覺得太后到底是給了我面子。他雖鬧得了慈寧宮一次,卻依然鬥不過太后!」那日的事,暗衛已經稟告,白瞎了他的佈置。
「若是那天太后難,王兄要……」水清問道。
「不惹我,就讓她多呆幾日,惹到了我,便搬到金殿成親!」水溶哼了一聲:「雖然皇上依舊不大成器,到也硬氣了些許,這事,我可管定了!」
「那毒婦被溶王兄的家底晃花了眼睛,勾出了貪慾,天知道今年的貢銀要繳納多少,往年都是那忠順王爺一人與使臣商談,只是年年見漲,也不知道那商談到底是往少了說還是往多了給……」水沁氣憤道。
「便是婚假也不叫我好生休休,原打算休完了假再收拾那刁婦,好生陪陪玉兒,到底是不遂我願!」水溶無奈道。
「大丈夫在世自要以國事為重,更何況溶哥哥可是王爺之尊,來日方長,豈能因小失太……」黛玉靈怡的嗓音傳來,如同天籟。三人回頭望時,只見她已撫簾站在門邊,一水兒的淺綠金邊正裝,像是雨後竹筍一般清透。
「見過王嫂!」水清與水沁趕緊起身作揖。
「自家人,不必客氣!」黛玉走上近前,水溶扶了她坐在自己身邊,那兩個小子才落座。
「玉兒不是看書麼?怎麼出來了?」水溶關心道。
「本在看書,卻不料聽見了你們談話,既然這般緊急,玉兒亦不願哥哥為難。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像我水朝自成祖開國,國力強盛,八方稱臣,如今竟已落得這般田地!」黛玉想起小時候江南到處是崇拜水朝文化的異族人士,當真是國富民強,糧滿倉矢。可就在當今即位的年頭裡,國力衰敗,割地賠款,弄得風雨飄搖,若非幾代皇室留下了不薄的基業,水朝悠早已被周邊國家入侵瓜分。
拍了拍黛玉的手,水溶笑道:「我只那麼一說,當真謀劃,也絕不會佔用陪伴玉兒的時間。」
「遷有人在,莫要混說!」被水溶突然的一句羞紅了臉,忙端起茶杯掩飾。
「溶王兄的意思是……」水清忽然來了勁頭,似乎猜到了水溶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若有十萬兵,多少時日能將邊境割讓的八座城池收回?」水溶問道
「可是精兵?」水清眼睛閃閃亮。
「精兵兵馬,一流裝備!」水溶自然知道他為何這樣問,除了劉家兩兄弟戍邊的十五萬軍尚不取剝削,朝廷長期扣各地駐軍糧餉,每日都有兵士逃走的事件生,剩餘的軍隊只能說是老弱病殘,上不了陣。
閉著眼睛計算一會兒,水清自信滿滿:「依照溶王兄所說,算上日夜兼程來去的時候,三個月足矣!」
「好!那麼就三個月,我給你十五萬,可要徹底解決外患!」水溶道:「在這之前,要先奪了太后把持朝政的大權,免得她從中動手腳!」
「何時動手?」半天沒說話的水沁急切問道。
「等太后自己來找……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暗中施些壓。」將黛玉的手放在膝頭,水溶神秘一笑。
「自己來找?」水清不解。
「溶哥哥可是要借那位三姑娘來做些文章?」彗玉聰慧,當即想到了。
「唉?對了!我竟忘得死死,宮裡不是指了一個側妃?王兄如何處置的?」水清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不會是進府了吧!」
「北靜王府門檻高,豈是像進就能進來的?繳納貢銀算來還有月餘,只賈家定是等不到一個月的!」提起探春,水溶嚴重寒意頓現:「尤其是對玉兒動了歪心思的,更是不可饒恕!」
「她對嫂子動了歪心思?」水清疑惑問道。水溶便將這位三姑娘的為人,鐵檻寺羞辱黛玉,上次入府的張揚,以及賈寶玉的提醒均說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