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邊,將邱解琴和來來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許舒。
許舒面向我趴在床鋪上,兩隻手掌托住了下巴,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我看。她的兩隻修長的小腿無意識地來回上下擺動著,睡褲下裸露的腳丫晶瑩剔透,玉雪粉白。
我話已說完,只好靜靜地看著她。許舒浴後尚還濕漉的長披散在肩上,讓她天使般的面容平添了三分撩人的性感。從她的眉梢到腳尖,無一處不是完美到了極點。雖然我對她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可是每次一看到她,我仍然次次都要被她的美麗所震撼。
我想起初次見到她的那個雪夜,我曾在她絕世的容貌下幾乎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要停止了。當時她給我的震撼至今我仍銘刻在心,深烙在腦海裡。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現在都已是我的愛人,但我還是無法對她免疫。她的一舉一動,一頻一笑,無不讓我目馳心搖,神魂顛倒。
我不禁要讚歎上帝的神奇,居然能創造出如此完美的一具軀體。同時不禁要詛咒上帝的惡毒,你把她創造得一點缺餡都沒有,這不是存心要害死千百萬人嗎?
但我要歌頌的,是命運女神!是她,讓我擁有了這個人間至美的女人!這個世界上有幾十億人,而我是最幸運的!
我微笑了起來,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充塞了我的胸中。許舒啊!你叫我怎能不愛你呢?你叫我怎能不快樂呢?你叫我怎能捨得有一時片刻的看不到你呢?
我心中柔情湧動,伸出手來,輕輕地撫mo著她肩上濕漉漉的長。
「唐遷,再過幾天,我打算宣佈我將永久地退出娛樂圈。再也不當歌星,也不當影星了!」許舒忽然平靜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吃了一驚,收回了手奇道:「為什麼?」
許舒一笑,一個翻身躺在了床上,將頭枕在我的一隻腿上道:「因為——我想給你生個孩子,平平淡淡的,快快樂樂的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再也不要演出,再也不要被人群圍著,再也不要連出個門,都要戴上墨鏡還要躲躲閃閃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拿著一根手指輕輕刮著她吹彈得破的臉上肌膚,道:「你捨得嗎?你現在的事業正如日中天,你有那麼多熱愛你的歌迷影迷。你有今天的成就,是花了多少心血和努力才有的呀!你還很年輕,前面還有更寬的路好走。你一旦失去了,會快樂嗎?」
許舒似乎早就考慮好了,她笑著道:「路,總是走不完的。趁我還沒走下坡路的時候停止,這不是很完美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遲早是要和歌迷影迷們說再見的。這時候離開,我將會留給他們最美好的回憶!況且,我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我討厭沒有自由,沒有自我的活著。我討厭我喜歡你,卻不能大聲的告訴別人!我渴望能抱著我們的孩子,和你一起在公園裡散步。我渴望能挽著你的手,在商場裡購物。我渴望著能過普通人的生活,我渴望能在人群裡大喊:唐遷哥哥,我愛你!」
我靠在床墊上,聽著許舒的渴望,聽著聽著,不由癡了。我知道這些都是癡人說夢,就算許舒退出了娛樂界,她在很長的時間內,也許是永遠都是公眾人物。她所說的這些普通人的快樂,是不可能擁有的。
但她的嚮往仍是感染了我,我癡癡地看著她,輕輕地道:「許舒,我也愛你!」
我和許舒四目相接,這一刻心靈的交會,勝似千言萬語!
我們默默相視了很久,許舒終於輕歎了一聲,轉頭道:「其實,我自己也知道,那種生活,對我來說是一種奢望了。我不求別的什麼,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遠永遠的,再也不要分開了。」
我笑著:「不會的,我們永遠永遠的,不會分開了!」我俯下頭來,親柔地吻著她的嘴唇——
不多久,許舒感到肚子餓了。她拉著我的手來到了廚房,和我一起煮東西吃。我們就像快樂幸福的小夫妻,一邊忙東忙西,一邊抽空親個吻。許舒張羅著在餐桌上放著食物,口中輕哼著不知什麼歌曲,我則笑咪咪地給她打下手。
正吃著,許舒忽然道:「唐遷,你明天帶來來到這兒讓我見見罷,我看看他長得像不像你。要是不像,我才好去和花妖精說啊!」
我愣了一下,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我和邱解琴從來沒生過關係,來來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
許舒吃地一笑,道:「你激動什麼?我說了不相信你了嗎?我只怕你連自己都稀里糊塗的搞不清楚,我記得很久以前你見了邱解琴一面,喝得爛醉如泥的回來,連嘴巴上被誰咬了一口都不知道。之前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嗎?你敢保證那一口不是邱解琴咬的?她為什麼要咬你?這個孩子,你親眼見她是撿回來的?她為什麼要取名叫唐來?」
我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許舒白了我一眼,道:「你這人,就是容易輕信別人,也不經大腦思考一下。我問你,唐來今年幾歲了?」
我道:「四歲!」
「嗯,四歲。那年是——二零零二年,今年是二零零六年,時間剛剛好嘛!」
我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來,難道——來來真的是我親生的兒子?我努力回想起當年的情形來,但時隔太久,那天我又喝得大醉,很多事情已經很模糊了。但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是邱解琴走後我才喝酒喝醉的,難道——她後來又回來了?最奇怪的是,我嘴唇上的咬痕到底是誰咬的?錢小蕾?沒道理呀?
許舒見我在苦苦地思索,笑道:「得啦!你在這裡想破腦袋也沒有用,這事交給我罷?你把唐來抱來,我想法剪他幾根頭,一測dna不就真相大白了。如果證明了唐來真不是你所生,那花妖精那邊才好說話嘛。不然你以為她會輕易的善罷干休?」
我無言!半天後我道:「測dna就不必了罷?邱解琴沒必要騙我,她巴不得告訴我這個孩子是我的,那樣我為了負責任也不會不管她們的。」
許舒聽我說的有理,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了。一會兒她低聲道:「誰知道呢?也許她另有苦衷也說不定。」
我們默默地吃完東西,許舒拿紙巾擦了擦嘴,笑道:「好了,這事就先別煩惱了。今天晚上是屬於我們倆個人的,別拿其他事干擾我們。走,我們到屋頂去吹吹風!」
雖然是春天了,可是山裡的夜風吹在身上還是很冷。許舒卻一點都不介意,她拉著我的手來到了樓頂平台上,笑著跑到了欄杆邊。
今夜繁星似錦,許舒張開了雙臂感受著夜風的拂體。我道:「許舒,你衣服穿得少,小心別著涼了!」
許舒笑了一下,回頭對我道:「唐遷,你還記得我們在比佛利山頂觀夜景的時候嗎?那晚,也是有那麼大的風。」
我也笑著道:「記得,我怎麼能忘了呢?那晚,你第一次要我吻你!」
許舒快樂地笑了起來,忽然她大聲地對著夜空喊:「唐遷!我愛你!」
遙遠的群山立刻隱隱約約傳來了回聲:「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看著孩子似的快樂的許舒,我心中不由得幸福無比。忍耐不住,我也放聲大喊:「許舒!我也愛你!」
群山的應聲阿哥又到:「也愛你——也愛你——也愛你——」
這時,樓下保鏢們住的平屋內燈光亮了起來,幾個披著衣服的許舒保鏢從門口和窗戶裡探頭出來,無奈地看著我們這對活寶。
我和許舒相視大笑起來,許舒轉身就向屋內跑去,笑道:「都是你啦,把別人都吵醒了!」
我也拔步向她追去,叫道:「還說我?你自己先叫的!」
我們倆個一追一逃,終於,我在樓梯口捉住了她。許舒回身就勾住了我的脖子,**辣的嘴唇緊緊地貼了上來。我將她抵在樓梯扶手上,用我全部的愛吻她!
深情擁吻中,許舒喘著氣道:「唐遷,唐遷哥哥,愛我罷,愛死我罷!」
我哪裡還有二話,一伸手攔腰抱起了她,快步向樓下走去。三樓的長廊似乎深遠空幽沒有盡頭,我的眼中卻只有心愛的女人,那管他方向和位置?
許舒啊!就算用盡我所有的吻,也不能表達我對你的愛。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女神,你是我唯一的眷戀,這一刻,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