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晚晴這麼一說,劉青反而對她是有了些興趣。不動聲色的仔細瞧了她半晌,這女的約莫三十來歲,一身露肩的黑色簡約晚禮服,脖子上也是掛著條珍珠項鏈。只是那珍珠是白色的,個頭兒也不如慕晚晴的那串來得大。或許是保養得當,肌膚尚顯白皙粉嫩,倒是有些氣質。只是,劉青在偷偷打量她的時候。她卻是反而更是凝視著劉青,一對眼眸中,閃爍著複雜難明的光芒。饒是以劉青的臉皮,當著老婆的面個她轉瞬不瞬的盯著看,也是頗有些尷尬。收回了目光,和慕晚晴向轉角處的休息座兒走去,摸著鼻子好奇道:「晚晴,這女人究竟是何來頭?」
慕晚晴也是有些奇怪那女人盯著劉青的眼光有些不對勁,待得和劉青一同坐下後。臉色隱有不悅道:「這女人叫董欣菲,前後嫁過三個老公,而且每一個來頭都十分大,不是身價不菲,就是身份特殊。只是,其中一個破產失蹤,一個病死,最後一個則是出車禍而死。不過,這董欣菲卻是越活越滋潤,憑著其從老公處積累而來的人脈,越混越開。在華海市上流社會中頗有名氣。這家欣菲私人會所,就是她的產業之一。由於其人脈厚廣,兼之朋友魚龍混雜,黑白兩道齊全。你要真的能讓她怨恨上了,保證你日後活得很開心。」有些話兒慕晚晴卻是隱瞞了下來,這個董欣菲名氣並不好聽,除卻她那個響亮的剋夫命外。其私生活更是混亂。是以,慕晚晴即便是在好幾次各式宴會中碰到過她,也無和她有過什麼接觸。
慕晚晴雖然沒有說,但劉青哪裡會聽不出她的口氣。也是知道她對這個女人極不待見,便順手要了兩杯紅酒,遞給她一杯。飲上一口乾笑道:「晚晴你也別瞎疑心,我可以向**保證。如果我沒有失憶過的話。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薰欣菲。和她之間也沒有過任何交集。」
這本來是個同學聚會,而劉青和慕晚晴在這裡坐了好半晌後。也沒見的任何人來打招呼。倒是看其他人進來後,總是將眼睛往這邊掃了一下,微有疑惑後就將腦袋轉到了別處,找到了老同學。那是急忙迎了上去寒暄起來。
見得劉青面色疑惑,慕晚晴也是猜出了他在想什麼。臉色平靜的喝了一口酒。淡淡道:「我在學校的時候比較內向,沒交什麼朋友。早說過,不用穿這麼正式過來的。坐會兒就能走了。」
劉青啞然失笑,自家老婆雖然有些內向,但事實上卻是個外冷內熱的女人。心思單純且有些孤僻,自然交不到什麼朋友。但未免她難堪,劉青卻是伸著懶腰笑道:「你這總比我好些。我這人吶,從小是個混世魔王。甭管男女同學,見了我都怕。所以你看都這麼多年了,也沒人找我來參加同學會。不過話又說了回來。這男人啊,越老是越有男人味。我當年雖然比不上現在這麼英俊瀟灑,好賴也是個帥小伙子。說不得有多少女同學至今仍舊暗戀著我呢。」
慕晚晴回頭瞄了一眼他臉上已經退散了不少地淤青,心中暗忖,天底下哪裡會有這麼恬不知恥的傢伙?偏偏還是自己的老公。頓沒好氣的白眼道:「你現在的樣子都不咋樣,當年的模樣可想而知了。說不定你們全班地人,都已經忘記有你這麼一個人了。」
然而慕晚晴卻是估錯了劉青的臉皮之厚和肉麻程度,只見得他肉麻兮兮的私下抓住了慕晚晴的小手兒,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兒道:「全天下的人忘記我都無所謂。只要我家親親小乖乖記住我就成。」
慕晚晴只覺得渾身如墜冰窖,不由得連連冷顫。晶瑩臉頰紅潤而回頭瞪眼道:「劉青,麻煩你以後別再用那種肉麻的稱呼來叫我好不好?」
「親親小乖乖有什麼肉麻的?」劉青一臉不以為然地神色,繼續以那無敵的臉皮,坐無坐相的賊笑瞇瞇道:「既然你真不喜歡那個稱呼。那我換個稱呼好了,親親小咪咪,親親晴兒小甜甜,晴哎喲……」
慕晚晴只覺得頭皮發麻。全身毫毛炸起,膽顫心驚不已。實在受不了他了,這才狠狠在他腳背上跺了一腳。這要任由得他這麼發揮下去,這幾天就噁心地休想再吃得下任何東西了。然而此時踩得他一腳,見
的咪咪眼瞪得賊大,臉如苦瓜樣。心中沒來由的一心中是舒舒坦坦,好一陣神清氣爽。暗忖著沒想到踩人,尤其是踩劉青會這麼舒服。這樣的話,以後心情不好的話。多踩兩次好了。
輕輕舒坦的翹起二郎腿,神情悠悠然的品著紅酒,裝模作樣的不去看他那張表情豐富多彩齜牙咧嘴的可惡嘴臉。
「知不知道你今天穿地是高跟鞋?」劉青很是無奈的看著自己那裝作沒事人般,在若無其事喝著紅酒的好老婆,一臉苦悶的問道。
「當然知道。」慕晚晴淡淡的瞄了一眼自己那雙水晶高跟鞋,面色平靜道:「這是你幫我選的。」其言下之意,當然是你劉青自作自受。
「慕晚晴,你知道我的最大優點是什麼?」劉青嘴角抽搐了一下,嘿嘿笑了起來。一對聚光的賊眼在她身上瞄來瞄去,似是尋找個容易下手地地方。
本來還想說我怎麼知道?但是卻被他不懷好意的瞟啊瞟,瞟的心頭好一陣發毛。遂強自一笑,胡扯道:「你的優點當然是寬容大量,有男子氣概,不和女人一般見識和斤斤計較了。我說的對不對啊?」
「錯!」劉青眉頭一軒,臉色猙獰可怖了起來:「恰恰相反,我的性格是氣量狹小,睚眥必報。有仇報仇,有怨抱怨。誰敬我十丈,我還他半寸。誰要踩我一腳,這個,嘿嘿。」劉青的那對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此時瞇成了一條縫,異樣的光芒忽閃忽閃。
被他看得心中直是發虛,然而慕晚晴卻是強打起精神,暗忖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應當不會亂來。鼓著勇氣,性感酥胸一挺,輕叱道:「我踩了你一腳,劉青你待怎的?」然而卻很快心虛地補充了一句:「你,你要是敢亂來。我打電話給劉,呃,爸。告訴他你欺負我。」身為劉青老婆的慕晚晴,自然知道劉青的爸爸比自家爸爸更是強硬火爆了不知道多少倍。也自然知道因為劉青小時候實在調皮,被吊起來揍過不知道多少頓。此時此即,也唯有拿他來王牌了。當初兩家人在一起相聚的時候,他可是拍著胸脯保證,以後劉青要是敢欺負他,就打電話給他。看他不揍死那個小混蛋。
劉青臉色一變,心頭一怵。但迅即乾笑道:「沒想到我家親親也會玩兵種相剋了?」小時候挨揍挨多了,沒少落下什麼心理陰影。
他的表情自然沒有逃過慕晚晴的觀察,也知道他著實是有些怵他的老頭子。隨即女強人的膽量回來了,這好比是手中抓了副好牌。挺著酥胸,嘴角掛著洋洋得意道:「怕了吧?怕了就好,給我安份些。以後你再敢欺負我,惹我生氣。我就接爸爸來住上十年八年的。想必我誠心相邀,爸也不會拒絕。」
豈止劉青根本不在乎,依舊是賊笑不止,淫光閃爍道:「這裡人多,我也不好和你多計較。你剛才踩我的一腳,我已經記住了。回去後就給我摸十把咪咪作為懲罰吧。」
慕晚晴那原本還得意不止的表情,頓時僵硬在了當場。摸……十把咪咪?螓首中一陣暈眩,直差點當場栽倒在地。這種話兒,怎麼虧的他說得出口?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強忍著把自己手中的紅酒幫他洗臉的衝動。也是想到了手中還有一張皇牌,又羞又惱,臉紅耳赤瞪眼道:「你,你就不怕我到打電話給爸告狀?就不怕爸把你吊起來抽一頓?」
「怕?」劉青老神在在,一臉無所謂的聳肩笑道:「我怕什麼?我活這麼大,還沒聽說過因為兒子摸自己兒媳婦咪咪,而吊起來揍他一頓的。」
正待慕晚晴啞口無言,羞得小臉兒通紅。幾欲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時候。卻聽到一聲慵懶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您是茂遠集團的慕總吧?小女子董欣菲,冒昧前來打攪一下。」
劉青和慕晚晴齊齊愕然不止,抬頭看向那個慵懶的站在幾近。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環抱著雙手,眼神平靜的瞧著兩人。然而,若是仔細觀察,卻能發現她一對眼睛,幾乎沒有從劉青身上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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