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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靜靜地看著她,良久之後,才輕輕歎了一口氣。過得一會兒,那剛毅的臉上才露出了些笑容,捧著她臉龐:「姍姍,今晚有空麼?你陪我吧。」
俞曼珊原先那有些驚慌失措的眼神,在劉青的注視下緩緩平靜了下來。待得他開口後,又是覺得一股暖流從心中游過。要知道,之前自己已經邀請過了他。然而現在,劉青卻是再故意主動邀請自己,這也是他第一次主動發出邀請。即便他只是出於彌補心態,這也讓首次享受到這種待遇的俞曼珊心扉飄飄然起來。輕顫的杏眸中柔意大增,重重地點了下頭:「嗯。」
剛想輕輕擁他之時,劉青的手機鈴聲驟然響了起來。
歉然一笑,拿起一看,卻見是個匿名電話。接起一聽,剛喂了一聲。對面就傳來一陣沙啞而低沉的男人聲音:「劉青?」
劉青頓時神色一收,轉過頭去,同樣壓低了聲音道:「雷子?」
「哥,我出事了……」那男人的聲音有些撕裂般的沙啞,喘息亦十分地急促。
「在哪裡?」劉青毫不猶豫的低聲道:「我馬上過來。」
「劉青,出什麼事情了?」俞曼珊在一旁聽到了劉青的話,頓時嬌軀一緊。急忙關切而焦急的問道。
「你旁邊有人?」雷子顯然聽到了俞曼珊的聲音,聲音一緊。
劉青緩緩看了俞曼珊一眼,頓了一下後才低沉道:「是自己人,你小子快給我說你在哪裡?我立即過去。」
俞曼珊聽得一聲自己人,雖然仍舊有些緊張,心中卻是抹了層蜜糖般甜滋滋的。
「你左手拿一束紅玫瑰,右手拿一本金瓶梅手抄本。」雷子繼續用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不斷喘息道:「還有,戴上個鹹蛋超人面具,明天下午五點到華海機場出口處等我。不能穿衣服,就戴一條領帶。記住,領帶不能繫在脖子上,要掛在小**上。切記,切記。否則我會有生命危險。」
劉青楞了一下,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即笑著破口大罵了起來:「你小子竟敢玩老子!骨頭鬆了想讓老子幫你緊緊是吧?把領帶系那地方,也只有你小子才幹過!」
「哈哈,誰讓你做事不厚道。都結婚了,也沒請兄弟一起過來喝喜酒。丫的嚇你一次也是輕的,要不是老子打不過你,肯定把你毒打一頓。」雷子的聲音一變,舒爽而開心的大笑起來:「我不管,哪怕你有天大的事情,明天十點來機場接我。娘的,最近工作累壞了,來華海市放鬆一下。順便看看我那嫂子倒底是何方仙女,竟然能把你這種人給套了進去?」
劉青冷笑不止:「什麼叫我這種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劉青可是一個正正經經,清清白白的好男人。」
「撲哧……」就連俞曼珊,聽到了這句話後,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下一鬆,已經知道了劉青沒有事情。
「你看,你看連嫂子都不信了吧?」雷子在電話那頭嘿嘿得意的笑了起來:「你要是不把我給招待的舒坦了,我就把你以前幹過的那些好事全部抖給嫂子聽。」
隱約聽見電話那頭的聲音中叫自己嫂子,俞曼珊泛起了陣古怪的心思,又有些甜蜜,又有些酸楚。
「和你小子說話,純粹是浪費我的話費。」劉青頓了一下又笑道:「明天下午五點是吧?我會準時到機場的。如果見不到你的人,我想用不了幾天,網絡上就會盛傳某猥瑣男子在最繁華的大街上裸奔跳艷舞的精彩故事。」
「哥,你也太狠……」
啪得一聲,劉青輕笑著掛斷了電話。回頭歉然的看向俞曼珊:「姍姍,我那兄弟就是那愛玩愛鬧,口無遮攔的脾氣。沒嚇著你吧?」
俞曼珊也是被劉青剛才的話逗笑了,捂著嘴搖頭道:「沒事沒事,你那兄弟還真是有趣。竟然把我當成……」話說了一半,卻是閉上了嘴。
有趣麼?劉青摸著鼻子苦笑,再有趣也是只對自己人有趣。任何和他為敵的人,都不會覺得雷子是個有趣的人。脾氣的暴躁程度,就連劉青也是對他無可奈何,就好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般。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雷子這個綽號。
「劉青,我先下去工作了。」俞曼珊情緒似是並不高,和劉青打得招呼後,就往樓下走去。而劉青,也是跟著一路走了下去。他的辦公桌就在安全樓梯附近,轉過一小彎就到了。還把屁股沾到了座椅上,就聽得前方傳來一陣喧鬧之聲。隱隱約約間,彷彿是男女的爭吵扭打聲。
「劉青,陪我去看看。」前面的俞曼珊蹙著眉頭,回來對劉青說了一句。
本來,這種破事劉青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然而,既然俞曼珊開了口,也只好跟了上去。那是在綜合部副總經理呂方學的辦公室門口,只見得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女人,披頭散髮,正對著臉色蒼白神色不振的呂方學破口大罵:「呂方學,你這***。你還有良心給狗吃了。老娘當年在你窮得響叮噹時陪著你吃盡了苦頭,現在你有了幾個臭錢了,就開始玩起小蜜來了。」
而呂方學的那個漂亮年輕女秘書,則是捂著半張臉,跌坐在地不斷哭泣。神色之中,說不出的恐慌和委屈。恐怕剛才是給那彪悍女人給打了。
這種事情,一眼就瞧出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俞曼珊則是神色驚慌,臉色蒼白無措地回頭看向劉青。顯然也是從那女秘書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將來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