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給他下點藥……」錦兒用傳耳入密的聲音懇求蘇子涵道。
她害怕,害怕自己再一次心軟。
離開,與他。
與自己,都是最好的結局。
錦繡帝,終會有一天,你會明白,明白我離開是對你的成全。只有我離開你才能了無牽掛的完成你的雄圖偉志。沒有我,你就不會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看著錦繡帝在自己懷裡慢慢的閉上了不敢相信的眼睛,身體漸漸失去了支撐,夜無涯從錦兒的懷裡將錦繡帝接了過去,扶到馬上。
夜無涯對蘇子涵說:「你和錦兒先走,我等錦繡帝的親兵過來,立馬去追你們」
錦兒和蘇子涵點點頭。
沒過多久,錦繡帝的親兵如期的趕來,沒有看見躲在樹稍盯著的夜無涯,只是手忙腳亂一窩蜂而上的將昏睡的錦繡帝抬到了皇轎裡。
看著一群人圍簇中離開的錦繡帝,夜無涯長長的吁了口氣,這樣的帝王是天下所有人的帝王,卻永遠不會是屬於錦兒一個人的愛人。
他是太子華時,可以愛。
他是錦繡帝時,不可以愛。
十月初一,被推遲了很久的新帝登基大典終於舉行。
高高的凌霄殿上,年輕的帝王一身金色耀眼的黃袍,沒人知道黃袍的裡面穿著一件永遠都來不及做完的銀色長衫。
十月初二,一紙詔書出乎意料的將眾將士口口相傳的近乎神仙的側妃廢黜。原太子妃夢珊為皇貴妃,側妃司琴為琴妃。
十月初三,一紙詔書將廢黜側妃所生的女兒封位永不可改變的繼承人,錦繡後位永遠為那一位被釘在岩石上的側妃所空。
那一位被廢黜,那一位殺身成仁,那一位美顏傾國,那一位側妃成了錦繡國永遠的傳奇。
南禺山,胭脂河,冰雪小築。
有錦繡帝親筆所書的「素心庵」三個字。
一盞青燈一卷古經一身道衣。
淚水在飄,唇邊是空門。落葉入流水,停不了是千年的宿命。懷念是舊地,那早已經斑斑的痕跡。鎖不住,紅塵紛紛。故事裡,多少斷腸,訴不盡的相思,一遍一遍的傳誦。那孤單的背影,道不盡,有太多無奈。那笑聲,熟悉卻陌生。是你耳邊的呢喃。等一切落盡,聽見了千年的哀怨。人散盡,猜不透誰是誰非。是懷念,卻已分不清當初模樣。擁擠的城頭,撤斷了你我的依戀,那過往的人群,注定了漂泊。人散盡,刻不出誰的模樣。是傳說,苦等,是一圈一圈的年輪,來了又去的故事,重複不了你我的心痛。那似曾相識的模樣,卻還是一樣的傻。一份旨,了斷了前世的姻緣。這亂世,了斷了誰的念頭。木魚聲,敲打的心痛。任思緒飛,是拉不斷的愁。一句話,無盡的等待,青燈紗窗看破了紅塵,門外歸來,相望卻是無言,歎人生,不過煙花般易冷,絢爛後無盡的苦痛。
十月十四,蘇子涵和夜無涯全力挽救,用盡了種種手段良藥,勉強延長了五個月生命的錦兒還是仙去了。
錦繡帝得到消息已經是十月三十。
他拿著那封錦兒去世消息的紙信,手不停的顫抖。
—(正文完結)—
錦繡帝死在稱帝十載後的一個雪夜。
這個戰無不勝的皇帝並不喜奢華,廢棄了前朝皇帝所建的華美宮室,也不喜歡穿金燦燦的龍袍,除了上朝之外,他穿的都是一件銀灰色的長衫,每一件的款式都一樣,一隻袖子沒有繡花,領口的花只繡一半。
他每夜都宿在帝宮內的新建的擎天閣,死時亦盤膝在閣頂石室几案前的蒲團上,正對著壁上一幅畫像。
倘有當年金騎軍的將士在,定會認出,那畫上顏色無雙的女子,正是錦繡帝在太子時最寵愛的一位側妃,當錦繡帝登基之後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只留下一雙女兒。
十年之後,錦繡帝將皇位傳給了長女金瑟,終究追隨那人而去。他身後並未留下隻言片語。
—(後記完)—
讀者的話:
自二零一零年九月二十四日,素手系列第一部《素手華箏》正式在發表,這是漣兮第一個系列小說的第一個小說,傾注了漣兮大量的心血,在這期間多謝各位親親的支持,使《素手華箏》的點擊一直保持在架空類別的前十,也感謝小說群裡的朋友,其中流彩的名字借用於好友阿彩,落塵的名字借用於晨晨,蘇子涵的名字借用於紫蘇。
截至二零一零年九月二十四日,總共歷時三個月,《素手華箏》的正文正式完結。之後的九天將是關於白華和錦兒的番外描寫。
二零一零年十月國慶期間,漣兮要完成*人生最重要的大事之一——結婚。所以會休息半個月左右,素手系列的第二部小說《素手華裳》預計在十月十八日左右會上架,講的是錦兒一雙女兒——金瑟玉瑟的故事。
簡介:
新朝先皇的掌上明珠?新朝女皇的嫡親妹妹?梅劍國王君的寵後?玉瑟勾勾嘴角冷笑,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自己現在是什麼?海盜的俘虜?妓院的頭牌?還是捕快的幫手?
國家亡了,姐姐薨了,孩子夭了,丈夫變了,天下樹林之大,哪有落架鳳凰可棲之地?
漂洋過海,追兵重重,假換身份,莫入宮闈,卻遭迷霧重重,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一柄金如意,兩支釵頭鳳,三張桃花箋,在表面平靜的皇城掀起巨大波瀾——最後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漣兮。
給讀者的話:
撒花撒花,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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