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狹長的鳳眸微瞇,大步上前,一把掐住錦兒的下顎:「夫人可以告訴本王,你在高興什麼嗎?笑的這麼開心?」
錦兒下顎被他捏的生疼,眸中卻是不屈,字字擲地有聲,「奴婢不敢!」
「不敢?有你不敢的事情麼?」華冷笑,眸光如淬了毒的銀針,根根扎進她的心裡,「這個世上,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嗎?」
華瞥了一眼司歌,警告的聲音道:「從今天起,你每天早上中午下午各掃一次落葉~要是讓我看到一片葉子呆在地上,我告訴你,錦你死定了,還有,你要再敢和本王的男人女人再說一句話,本王就割了你舌頭!」
這聲警告讓錦兒和司歌都一凜。
華覺得自己的威懾起了作用,有些滿意的看著兩人,指著錦兒道:「你現在馬上換上朝服,隨我去宮裡~」
朝服?
錦兒有些吃驚的抬起腦袋對視著華:「太子,奴婢並沒有資格穿朝服~這於理不合!」
華笑容更冷,臉上的薄霜,幾乎將空氣凍結:「我要的就是於理不合~」
錦兒回頭看了一眼一直跪在地上的硃砂,有些憐憫之意,淡淡道:「那隨太子了」
都說女人的心海底的針,錦兒覺得這太子華的心更是海裡的一滴水,就在海裡,可是你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他有可能在千里之外也有可能就在身邊。
那個小丫頭打下手,硃砂為主搭理,錦兒執著的自己把自己的長髮挽起,結成一個辮子盤成的髮髻。
硃砂有些為難:「主子,這是什麼髮髻啊?沒有命婦梳著這種奇怪的髮髻去見皇上妃子的~」
錦兒冷冷道:「你們家太子不是要的就是於理不合麼?那麼我就配合著他將這場鬧劇進行到底~以前沒有命婦梳著這麼奇怪的髮髻去見皇上妃子,那麼從今天開始就有了~」
硃砂搖搖頭,忽然覺得這個身份不明的主子被太子華一激,骨子裡蹦出來的叛逆和太子卻那麼如出一轍。
錦兒也沒有理睬發呆的硃砂,自己浸了浸手,從妝樞盒裡拿出幾隻髮簪,雖然想著怎麼給太子華出醜,但是也不能太出格,萬一皇上一震怒,把自己卡嚓了,雖然不會死,但是肉身分離也是很慘的,於是上上下下髻邊各四枝金鑲珠石翠簪,每枝皆五朵靈芝攢成梅花狀,耳朵上掛了兩個紅燈籠纏金絲耳珠。挑了一件玫瑰紅色的錦袍,在胸口別了個老銀五福捧壽件,倒也規規矩矩。
等錦兒昂首走出來的時候,她看到司歌的眼睛一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華的臉色也有一絲動容。
君子好色無一倖免。
錦兒冷笑著走到他們面前,在華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太子你看有什麼錯誤麼?」
華的眼睛已經回復了冷漠,冷冰冰的聲音挖苦:「空生了一副好皮囊~走吧~」
太子華的馬車裡甚是華麗,包了一層厚厚的錦緞,以至於再怎麼顛簸的路途都感覺不到一絲的不適,車窗外面四角都是玉玲,一邊走一邊鈴琅作響。窗戶裡面燃著淡淡的檀香,錦兒研究了好一會,也沒發現那香是燃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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