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裝作驚訝,抬起眉眼驚訝的看著司歌大人:
這位被喚作大人的司歌,其實年紀不大,至少看上去不大,大約也就十七八歲的少年郎模樣,這少年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個文弱的書生,絕對和大人這個稱呼扯不上關係。
皮膚如剔透的白玉一般,透著淡淡的粉紅,生就一雙鳳目星眼,一眨一眨熠熠生輝。和他的聲音一樣,給人雌雄莫辨的錯覺。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本來盤庚在錦兒胸口的疑問,一不小心說出口,說完,錦兒和司歌都呆住了。
倒是硃砂嚇得不輕,急急拉著錦兒的褲子腳,聲音也快變了調:「快給司歌大人道歉!」
「哈哈,無妨無妨~」司歌揚手打開手中的白瓷骨銀絹扇子,一下一下帥氣的扇著,眼睛看著前方,餘光卻仍舊是斜視錦兒,調侃的口氣:「你就是那個華在皇上面前求下來的女人麼?」
錦兒拳頭輕輕握起,似乎自從那件事情發生,自己嫁給華的事情永遠是人們有興趣開口第一個問題,這恰恰是錦兒想要刻意不去提起的事實,她只是把那個虛無的禮儀當作是名正言順進入太子府,完成弦給付的任務的儀式。
看到錦兒倔強的站在一邊,再也沒有低頭柔順的樣子,嘴角冷冷一扯,上前一步,用扇子掩住錦兒和自己,用只有錦兒能聽見的聲音警告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弦的人,你就算進了太子華的府邸也別想翻出多大的浪來,一切都在太子華的掌握之中!你好自為之」
錦兒沒有說話,挑眉冷眼看著司歌,心裡估算著如果真的動手,自己有幾成把握贏司歌。
司歌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但是這樣的修為,這樣子的心機卻不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應該所有的,莫非是鬼仙?可以肉身輪迴卻保存法力的鬼仙?
錦兒的思念似乎都逃不過司歌的法眼,他冷笑著從袖子裡掏出個小小的弓,在錦兒的面前晃了一晃,這是魔脊之弩!司歌竟然把一個巨大的弓弩變得如此只小巧的藏在自己的衣袖裡!
愛上我吧,愛上我吧。
司歌的意念成了一條細小的小蛇,似乎要趁錦兒在吃驚鬆懈的這一瞬間,侵蝕她的意念。
錦兒眼睛忽然一亮,司歌的意念之蛇如受驚了一般,急急縮了回去。
司歌的意念沒有得逞,卻向錦兒洩漏著些什麼東西,錦兒心裡冷冷一笑,看來司歌還是低估了自己呢。
司歌冷笑一聲:「看來你的身心可還是放在三太子身上了,連這麼厲害的攝魂之術都沒法動你的心神~」
「是攝魂麼?」錦兒心裡冷笑了一聲,多少年之前流羽就已經告訴她攝魂的破解之法了,她也湊上前低聲的冷冷道「這點小玩意在我眼裡不過爾爾,你還是換個新花樣吧,我不介意在你的掩護之下把這太子府鬧得天翻地覆~」
「你敢麼?」司歌齜著牙齒,似乎牙齒很疼,眼睛裡閃爍這琢磨不定的光彩「你不怕三太子怪罪?」
錦兒沒有說話,冷冷的如同冰山。
「錦兒?」華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你,你不是去皇宮了麼?」錦兒有些結巴,不知道自己剛剛還在司歌面前呈盡口舌之快,為什麼到了太子華面前就變得膽小如鼠了?
「哦~」華走到司歌的面前,挑起他的一縷頭發放在鼻子底下輕輕的嗅著「我走到半路又想起司歌了,這次我去皇宮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一次司歌呢,所以回來再看一眼司歌~」
看著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對絕色的自己無動於衷,而當著自己的面在調戲一個絕色的男子,錦兒心裡忽然泛起一股難以忍受的氣節,斷袖之匹。
也好,自己可以安安全全完成任務,不用擔心被這冰山佔了便宜去,錦兒想到這裡,嘴角浮現出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她不知道這一絲笑意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麻煩,華原本溫柔的看著司歌的秋波一般的眼睛,忽然吹過一陣凜冽的北風,能卡咋卡咋結冰的聲音。
華狹長的鳳眸微瞇,大步上前,一把掐住錦兒的下顎:「夫人可以告訴本王,你在高興什麼嗎?笑的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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