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最深處已經見不到一絲陽光,但是滯留在邪眼的,卻是更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氣,不斷的向外擴張而來,偶爾在海床的巖山之間,會竄流出高熱的海底火焰,但不知是被水所包圍,亦或是為黑暗所壓抑,火焰在有機會照亮四周之前,就已被捺熄,剩下灰白色的煙末,隨著氣泡冉冉上升。
尤莉雅說道:“報告艦長!前方已經偵測到有大量的能源,不過還無法清楚的掃描其細節。”
我笑著問道:“尤莉,你在玩什麼游戲啊?”
尤莉雅可不認為這是游戲,說道:“這可不是玩,既然要開船了,當然要像個模樣一點才好。”
我謙遜的謝絕道:“但是我可不是當艦長的料,你太抬舉我了,還是另外選一個人吧。”
尤莉雅搖頭道:“你是我們隊伍的領導者,當然由你擔任了。”
這時瑪德列卻在一旁說道:“ㄟ∼!我記得剛剛這小妞只有叫艦長而已,可不曾聽她指名道姓,你怎麼承認的這麼快。”
我回想一下,的確是如此,雖然我可以確定尤莉雅那句話是對我說的,所以我才接口,但是尤莉雅並沒有明確的說出來。
我尷尬的笑道:“我也說我不行了,還是你來當艦長好了。”
“不行!斧頭男最不合群了,那天隊伍會給他弄散的。”瑪德列還沒回答,尤莉雅先反對了。
瑪德列不屑的說道:“我也沒在希罕跟你們玩這種家家酒的把戲,誰當艦長都一樣,可別指望我一定會聽從他的命令。”
丹吉爾這時候卻對我說道:“sam,一艘艦艇沒有一個中心人物指揮,很容易每個人各自其政,我想還是由你來領導好了。”
我仍然不認為我會是個好艦長,我說道:“丹吉爾、尤莉,謝謝你們的愛護,但我實在不勝任,我可以輕松的在原地不吃不喝待上好幾天,就為了竊取一樣寶物,也可以在百步之外輕松的射中任何一個微小的目標,但是我連游泳都是勉強湊合的,怎麼能夠當艦長。”
丹吉爾卻分析道:“不能這麼說,艦長存在的目的是領導眾人,成為中心主軸,如果由瑪德列或我來執掌,難保我們會互相對立,只有你才可以聚合大家。”
瑪德列似乎對這種說辭也頗為贊同,只是仍硬著嘴說道:“四個人要什麼艦長,sam你就勉強做一做吧。”
尤莉雅也在一旁歡呼著:“是啊∼!是啊∼!”
我聳聳肩膀,說道:“好吧,但是接下來要干什麼,我這個艦長可是毫無主見啊!”
丹吉爾本來就是魔法學者,對潛艇的結構很快就熟悉了,立刻說道:“我看艦長,還是請你命令尤莉掃描四周的環境吧。”
聽他這麼說,我尷尬笑著道:“不用命令了,也不用透過我了,你直接跟尤莉說就可以了。”
尤莉雅卻固執的說道:“不行,不行,要有個模樣,請艦長下令。”
瑪德列翹起了腿,說道:“真是扮家家酒。”
我只得順著尤莉雅的意思,下達了命令,然後暫時將“核桃號”駛入巖壁角落,瑪德列隨即將其他戰備的系統關閉,把能源專注在掃描裝置上,讓掃描裝置有足夠的能源,做大規模的掃描。
尤莉雅則放出了幾顆小圓球,這些是探測用的prob,會由“核桃號”的魔法意識操控,自動的找尋生命體、能源體以及幫助擴大掃描范圍,如果prob偵測到了可疑之處,我們也可以自己操縱prob,以便做更深入的追查。
丹吉爾看著prob傳回來的畫面,說道:“四周圍的地面有許多不規則星形的紅色記號,那些應該是海底火焰,而且有震動的情形,看來極不穩定,隨時有可能爆。”
我指著螢幕問道:“前面那一片模糊的地區是什麼?”
丹吉爾回答道:“我猜想那就是海盜的基地了,一片模糊是也許是因為他們有強力的能量網防御,我們的掃描無法穿透。”
瑪德列有點疑慮的問道:“但是,如果我們可以探測到這種地步,那麼他們的探測能力應該高過我們才對,是不是也現我們了?”
丹吉爾側頭考慮片刻,回答道:“應該不至於,因為如果他們要釋放出掃描的能量,我們也會察覺的,但若是想要繼續前進,也許就會被現了。”
我說道:“這不用擔心,我在手冊中看到了這艘潛艇還有‘潛行模式’,是專門為我們設計的,讓我看看。”
我拿著手冊忙翻,找到了“潛行模式”的頁數,其實說“潛行模式”是小看了一點,他還可以已能源制造出假像,欺瞞敵人的掃描裝置。
但我們現在當然還是越低調越好,我將“潛行模式”開啟,瑪德列也將能源供應到能量網上,這時能量網的性質有了極為不同的變化,只要我們依附的地形前進,敵人的掃描便無法捕捉我們的行蹤,即使找到了,也會是能量極小的移動物體,很容易將敵人誤導,以為是巨大的魚類,亦或是海底火焰的脈動。
但這時候我們其他的舉動便不能夠太大,一方面若是這時候大量的利用能源,反而容易被掃描出來,另外一方面則是為了節省能量,讓“潛行模式”能盡力的揮。
我們就這樣悄悄的潛伏著,慢慢接近敵人的陣營,螢幕上的敵營仍是籠罩著一片紅霧,完全無法透視裡面的活動。
尤莉雅說道:“我大概可以探測出能量網產生的概略位置,從能量的流動判斷,應該可以找出較為薄弱的位置,說不定我們能從那裡潛入。”
“太冒險了。”我說道:“他們能量網的射裝置一定不只一個。”
“應該是七具大型的射裝置。”尤莉雅簡視螢幕判斷道。
我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這種強弱懸殊的情況下,我們的能量網就像是雞蛋碰石頭一樣,況且他們一定還有強大的火力等候著。”
這時候螢幕上的紅霧突然散去了一大塊,這時候能略為的探之一點內部的情形,三艘潛艇跟著由這個能量缺口駛出,能量網也漸漸的縫合了起來。
這三艘艦艇的任務似乎是巡邏,在紅霧的四周環繞了一圈,並以prob四處探測。
我征詢眾人的意見,問道:“不知道可不可等一下以跟著他們進去?”
丹吉爾說道:“太冒險了,能量網縫合的度極快,若想要跟上,勢必要加快度,這麼一來將無法潛行。”
“用幻象吧!”瑪德列說道。
丹吉爾卻不同意,說道:“幻象需要很大的能源,而且當他們掃描幻象,現裡面並沒有生命跡象時,就會覺被欺騙了。”
瑪德列卻說道:“那麼就不要讓他們掃描,只要幻象移動的度夠快,他們就無法正確的鎖定了。”的確,幻象能夠比實體更靈活的移動。
尤莉雅卻說道:“但是,幻象的能量距離船身越遠,就會越微弱,我們怎麼利用幻象?”
瑪德列說道:“好了,我就說說我的計畫吧,我們先利用prob,在prob中灌注適量的能源,使其有自足的能力,丹吉爾,在麻煩你改裝一下prob,讓他能夠自己判斷航道。”
丹吉爾點點頭,說道:“這並不難,只要讓prob遠離敵人就行了,但是這樣能有什麼作用?”
瑪德列回答道:“這一招有點危險,需要很精巧的駕駛能力,我們在對方的能量網張開之後,快的潛行進入,這時他們當然會察覺我們的移動,這也是我們射prob的時機,我們則趁機巧妙的隱藏到旁邊。”
丹吉爾問道:“你的意思是要讓他們以為prob就是繼續前進的我們。”
瑪德列點點頭,說道:“所以我說要有極為經請的駕駛能力,只要稍有疏失,他們就會察覺兩個能量,而且隱匿之後以及prob的射必須銜接的恰到好處,否則也有被識破的可能。”
尤莉雅說道:“但是,這個prob也只能在敵人的能量網中活動,遲早被逮著。”
瑪德列說道:“所以我說危險了一點,這時侯對方一定傾巢而出,追捕潛入者,我們正好趁虛而入,破壞對方的能源核心,這麼一來我們也可以趁亂逃脫,而海盜們也會失去立足之地。”
瑪德列這個方法的確有可行的地方,但是能源核心是一個基地的中心地帶,在重重保護之下,我們這艘“家庭用”的“核桃”,是否會有能力擊破核心呢?
瑪德列看我在考慮,打趣的說道:“決定權還是在‘您’,艦長∼。”
尤莉雅也說道:“對啊!艦長,到底怎麼樣?不然我們在想別的計策,反正多的是時間。”
瑪德列說道:“你想的美啊!潛艇會自動回補能量,但是我們可是需要食糧。”
尤莉雅卻不介意,反而笑道:“怎麼你也被那唱歌的同化了,現在說話也押韻。”
瑪德列一怔,說道:“別胡說!”
我們都笑了一笑,解除了一點緊張的氣氛,彼此間的距離也拉近了許多。
我考慮了一會,說道:“其實在想破了頭,也未必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法了,只不過這麼危險的事情,得好好分配一下。”
“對!沒錯。”尤莉雅高興的歡呼,她無論何時都如此有活力。
我說道:“好吧,尤莉,你就負責prob的射,你在時間的計算上面比我們都要准確;丹吉爾,麻煩你現在就設定prob,阿列,你就來負責駕駛吧。”
瑪德列卻搖頭道:“不,還是你來好了,我跟丹吉爾一起工作,負責籌備幻術的能量。”
丹吉爾也同意道:“嗯!這樣也好,最好在幻覺之上還加入一層能量,這樣一來他們會以為那是能量網。”
“好吧!就這樣決定了。”
丹吉爾連忙將prob和幾個儲存能量的單位容器組合,這麼一來prob所能裝載的能源就可以抵過一、兩位高級魔法師的魔力,然後瑪德列將幻覺的能源導入單位容器中,丹吉爾則設定了一個簡單的魔法意識,讓這枚prob會閃避敵人的追擊。
那三艘巡邏潛艇很快的就折返了,我慢慢的將“核桃號”移近,准備在能量網開啟的那一煞那間沖刺,果然!能量網如期的開啟一處,這時候我的位置已經夾在巡邏潛艇和能量網開口之間,我動推進器,沖過了能量網!
那三艘巡邏潛艇果然現了我的動作,從營幕上可以明顯的看到他們加追逐,並且有出不明的訊號,應該是向基地報告入侵者的訊息,而且三艘巡邏潛艇都已經在為其武器暖身了。
我和尤莉雅對望一眼,幾乎在同一個時間之中,我熄滅了推進器的能量,潛伏一旁,她也順勢放出prob,在螢幕上看來銜接的完美無暇,就像是我們的傳瞬間加了一般。
那三艘巡邏潛艇朝著prob射出六道火橘色的光束,prob因為比普通的潛艇輕盈了許多,只需要極小的推進力,就可以靈活的移動,快的閃避了六道光束,並且迅的向前竄行。
這時我們才現基地是在一座海底巖山之中,前方的巖壁有一個狀似咧嘴的開口,這時又竄出六艘潛艇,和原本的三艘巡邏潛艇追向那枚prob。
緊接著一陣連續的射擊,將原本漆黑的海域稍稍的點亮了,十來道橘紅色的光束,幾枚急的綠色光求,朝著prob制造的幻象潛艇無情的擊打而去。
這時候可不能被擊中,因為若是他們檢查殘骸,就會現一切是個騙局,立刻就會在掃描和尋找我們的蹤跡,對我們極為不利,幸好這枚prob的性能良好,帶著敵艦遠離。
我們則是貼緊著海床,緩緩的匍伏前進,這時候我們已經能夠探查到他們內部的能量運作了,只不過我們也不敢大肆的掃描敵營,以免露出形跡,我們小心翼翼的探測了那咧開的大口,原來那大口的四周圍裝設了防堵海水的裝置。
我將“核桃號”降落在附近的海床,並啟動“潛行模式”,讓敵人無法偵測,我拍了拍“地之守章”,說道:“可倫,出來了,出來幫我顧船。”
裡面傳來可倫不情願的聲,說道:“主人,你真的就只會指使人而已。”
我罵道:“少抱怨了,叫你幫個小忙而已,我們會帶著傳訊裝置,你應該可以輕松的鎖定我們的位置。”
可倫跑了出來,說道:“主人,這種小事情可不用你來教我,不過我可不可以找人作伴啊?”
我說道:“可以,把你自己切成兩半,左一半跟又一半作伴。”
可倫苦著臉,抱怨道:“什麼一半又一半的,只知道自己出去風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我說道:“誰說的,我可是出去辦事情,要不然我們全部留守,你自己出去幫我們辦事。”
可倫回答道:“我可不能干涉太多你們人類的事情。”
“那不就結了,還抱怨什麼?”
可倫無奈的點點頭,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其實我認為他是有意要抬槓的,他似乎沒有人可以斗嘴就渾身不對勁,也許是孤獨了太久,特別喜歡熱鬧和吵嘴。
我們的身上已經穿著了特殊的潛水緊身服,但這種貼身的衣服並沒有罩住腦部,無法提供氧氣,而且雖然杜絕了深海的冰寒,卻無法抗衡重壓。
於是丹吉爾念起氣泡的風系咒文,環繞在我們身旁,氣泡的壓力抵御了海壓,在我們周圍撐開一個圓弧形的空間,我們踏著海床底的泥沙,爬向那咧口處。
我們穿過了那道隔離海水的護層,才各自潛行,只見眼前別有洞天,整座海巖山幾乎被他們完全開辟,四周停放了二十來艘大大小小的潛艇,正前方的牆壁上陳列著一排接著一排的門扉,直升而上,敵方的工作人員必須利用具有浮游能力的靴子,才可以抵達二樓以上的門檻。
尤莉雅說道:“剛剛我在螢幕上看到的能源集中點,是在五樓左右的高度,但是正確的位置卻不清楚。”
丹吉爾說道:“五樓有三個門,我們要走哪一個門呢?”
我說道:“走中間的那道門吧,那裡最少有人進出。”
瑪德列同意的說道:“嗯!能源的核心一定守備森嚴,也就是說連他們自己人也要經過層層的關卡,所以人員流動越少,越有可能是通往核心的道路。”
“這正是我的意思。”雖然決定了去向,新的問題卻又來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們連要接近就有問題了,更何況是要開門進入。
我們才正要討論辦法,基地的警鈴聲忽然狂響起來,我們第一個念頭就是:“難道被現了嗎!?”
我們才剛進來而已,如果真的這樣就被人家現了,那麼實在有點遜,幸好敵人陣營的人員一陣急促的活動,眾人似乎已經有了良好的經驗與訓練,對必須應付的狀況和該負責的事務都十分清楚,人員集合在中央的廣場上,而剛剛出去追擊我們的潛艇都陸續的回來了。
我們躲在其中一棟停機棚內,觀看他們的舉動,這些人員有效率的整理每一艘停泊的潛艇,就像是有規律的機器一樣,真難想像海盜會有這樣的組織能力,潛艇上的人也一窩蜂的下來,利用浮游靴各自回到崗位上,只不過這畢竟不是軍隊,眾人之間大聲的喧嘩、交談著。
一個人問道:“喂!嘿!把潛入的白癡宰了沒有。”
那家伙嘴裡不知道嚼著什麼東西,口沫橫飛的罵道:“屌他老母的,那船航行真是***快,這裡礁石又多,到最後只有伍格斯他們追了過去。”
旁邊一個家伙接嘴吼道:“追了也沒屁用!伍格斯那家伙放了三屁,把海底弄得雞飛狗跳的,卻給人家更好溜走。”
另外一個應該就是伍格斯的人,大聲駁斥道:“你他***,你那幾泡尿也好不到哪去,灑也灑不准,我看你是***腎虧。”
那兩人互相大教的沖向對方,差點打鬧了起來,幸好給四周的人給阻擋住了,伍格斯大吼道:“你***!洗澡的時候屁眼就關緊一點。”
一個似乎是小隊長級的人物叱喝道:“好啦!各就各位吧,等一下‘絕望的淚水’就會侵襲了,你們還在這裡胡鬧,那些家伙沒擊落也沒有關系,待會就會變成冰棒了。”
“絕望的淚水”!這幾個字清晰的傳入我的耳中。
“他們果然也知道這檔事。”我小聲的說。
眾人點點頭,也有著同樣的想法,但卻不多說,仔細的聽著他們接下來的交談,但這些人在被那小隊長教訓了之後,竟然不在互罵,而小隊長也沒有繼續說有關“絕望淚水”的事情,只是隨口呼叫,各自歸位。
這時候四周的機械有著巨大的變動,他們由中央降下一具大型的炮狀機械,射口正對准咧開的巖洞口,許多海盜們忙碌的再四周准備,將接槽插上對應的裝置或線纜,魔法能源開始流動著,灌注到那具儀器上面。
丹吉爾輕聲的說道:“看來這就是他們對付‘絕望淚水’的秘密武器了,他們一定有辦法可以偵測到淚水的動向,緊急召回所有追擊的人馬。”
我說道:“這樣我不就沒有辦法遇到‘絕望淚水’了?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省的以後自己去找。”
丹吉爾說道:“你的意思是要破壞他們這個裝置,但是這麼一來我們也許會遭殃耶∼。”
尤莉雅幫著我說道:“你沒有聽那個唱歌的說帥小子不會怕那滴淚水,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呀!”
丹吉爾回答道:“傻瓜,他不怕,我們怕啊。”
瑪德列說道:“說你自己吧,我就不相信一滴眼淚能把我怎麼樣。”
看來這些伙伴沒事情就喜歡互相吐槽,我連忙轉話題道:“在怎麼說我們的潛艇都停泊在外面,而且可倫也在上面,那家伙雖然煩人,但還蠻稱職的。”
丹吉爾想了一想,說道:“也對,我們先把他們這個防御裝置給毀了,然後立刻溜走,這麼一來我們也可以事後決定是否要追蹤‘絕望的淚水’,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輕松的趕走所有的海盜。”
尤莉雅高興的說道:“這的確是好方法,但是我們要怎麼破壞這個東西呢?”
瑪德列說道:“最原始、最有效的辦法─暴力。”
說著瑪德列已經沖出停機棚,躍上停放裝置的平台上,上面的兩名海盜頓時大驚,他們手中並沒有武器,隨手抄起一柄工具對戰,瑪德列哪去理會他們,兩柄斧頭一勾、一轉,將他們手中的器械甩開,接著一人一斧,直砍的肚破腸流。
旁邊幾名海盜也大為震驚,連忙高聲呼喊同伴,幾個海盜穿著著浮游靴飛近。
瑪德列喊道:“還不來幫忙!個屁呆!”
“喔!”我應了一聲,才跟著躍出。
丹吉爾則是念起火球術的咒語,一顆熾紅的炎熱火炮,直接甩向那具機器,那機器四周為似乎也有能量網防護著,但丹吉爾的魔法力非同小可,這一炮炸開來,不但將機器的表面轟凹,而且波及開來的威力還炸傷了一旁的海盜。
尤莉雅纖腰一扭,翻躍起來,身體弓成一弧完美的弧度,凌空連轉三圈,四下遍散出數十柄銀晃晃的飛刀,幾個海盜在空中無法輕松閃躲,中刀落地。
尤莉雅夾著墜勢,在空中又是一個翻騰,擺裙一撇,竟將另外一名海盜甩暈,尤莉雅似乎對這靴子很重意,連忙將靴子給褪下換穿上,這雖然說是靴子,但其實只有鞋底和幾條長線,以長線綁至膝蓋下吋許,應該也算是涼鞋。
我則是用“靈體掌心”翻上那具機械的頂端,壓下“魔法陷阱”,一名海盜舉刀跳砍過來,我一個倒翻,他卻一刀砸在“魔法陷阱”上頭,觸動了陷阱,將他整個人平行的炸飛,那具機器似乎也在我和丹吉爾的炮火下遭到重擊,些許的能量外漏,又將另外一名海盜給電擊開來。
丹吉爾接著念起“魔法飛彈”,他的五指上出了紫光,這紫光一股腦射出,先後擊打在幾名海盜身上,海盜們狂叫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人聚集而來。
我看人越來越多,忙喊道:“快點結束了好走人囉∼!”
我在那具機器上又印上了幾個“魔法陷阱”,尤莉雅則是連續放出飛刀拒敵,瑪德列也是狂叫一聲,雙斧霹哩啪啦!瞬間在機器上砸出數十個缺口。
丹擊爾再度的施展了氣泡咒語,我們順勢隨出,接著內部一陣劇烈的轟動,爆裂的波動撼動了深海裡的大地,我們回到了“核桃號”上,可倫早就已經啟動了,迅駛離這海底的巖洞。
可倫一面駕駛著“核桃”,一面說道:“主人,你到哪裡都只會搞破壞嗎?”
我卻沒功夫跟他斗嘴,現在心裡面關心的只有‘絕望的淚’,連忙問道:“可倫,你在這裡有沒有覺什麼異樣的事情生。”
可倫回答道:“你們造成的暴亂算不算?”這家伙以為自己很幽默。
我罵道:“什麼時候了,快點告訴我。”
我本來是要他告訴我,是否有任何現,這家伙卻是死性不改,悠哉的說道:“這個∼很遺憾這裡沒有陽光,日晷鍾不會工作,所以我無法告訴你現在是什麼時候。”跟這家伙在一起,真的會火冒三丈。
尤莉雅說道:“帥小子,別理他,我來幫你看。”
尤莉雅將偵測到的情況轉到大螢幕上,果然,在螢幕的左上方,有一片藍白色的物體正在接近中,尤莉雅使用的是溫度探測,藍白色的便是代表即冰寒的溫度。
尤莉雅說道:“應該就是那個了,但是我們到底要不要去啊?還是快點決定好了。”
丹吉爾仍然有點猶豫,說道:“如果只有sam可以抵抗這種冰冷,那麼由sam自己前去,我在遠處幫你使用氣泡咒語護身,這麼一來縱使你有危險,我們也可以立刻設法解救,這總比大家一起赴難的好。”
我點頭道:“我想這是最好的選擇了。”
瑪德列也贊同的說道:“我們的潛艇有急救的裝置,我現在就去准備。”
尤莉雅卻不同意,說道:“你們這些人怎麼那麼冷漠,斧頭男,還虧你是帥小子的好朋友,讓他一個人冒險,你說的過去嗎?”
我安慰道:“尤莉,別擔心,我已經接觸過了‘恆炎之心’,這些,也許就是真龍試煉的序曲,也是我的使命。”
我這並不是沒有頭腦的一廂情願,因為在我接受“恆炎之心”的考驗時,心中忽然燃起了莫名的斗志,一股無形的力量勸導我接受考驗,而這時候,也有著相同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的細語著,仿佛告訴我:“不需要懼怕,這一切都是必行的考驗。”
尤莉雅也不再勸說,也許她也從我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同樣的意識,我和丹吉爾踏出了“核桃”的艙外,他幫我在胸口貼了一道符紙,讓他的氣泡魔法可以順利的在我身體周圍產生。
我緩緩的走向海中的那一滴淚水,我終於知道了在海中如何能夠尋獲淚水了,因為在漆黑無比的深處,那是唯一散著光芒的物體,一種悲傷的藍色光芒,似乎述說著許多憂郁和悲情。
這些光芒似乎傳導著冰天雪地的寒意,但是映在我的臉頰上,我卻感覺到絲絲的溫暖,似乎回到了家鄉的感覺,好像找到了自己。
我不禁也落下一滴淚水,不知道什麼事情讓我的悲傷從中湧現出來,一股熱氣直沖上鼻頭,我的眼框在也阻不住直洩的淚水。
那滴“絕望的眼淚”,似乎就是朝著我的方向前進,凱曾經說過,我是開啟“提爾斯之鑰”,我也曾經想著,所在“淚水”後面的,到底事什麼東西。
我伸出了雙手,將那滴光芒四射的眼淚捧入手心,那種悲傷的感覺越來越直接,竟然灌入我的血脈之中,一種洶湧澎湃的感覺排山倒海的灌入,直達我的心扉。
這種感覺事……心中的感覺似乎靜止在某一刻,眼前的景象,內心的意識,傳送到模糊而不確定的年代,這些……好像是許久之前生的事情,一些遙不可及的年代,但是這種感覺……卻深刻的歷歷在目,這……應該就是真龍們的末路。
這些事情像是我親身經歷一般,連帶著遠古龍族的知識,傳遞到我的腦海中。
這些,就是淚水背後所埋藏的寶藏,一段歷史的回憶,一段不可抹滅的創痛,也許是在教訓著我們,讓我們記取下這些慘痛的事跡,讓我們知道本身愚昧不可及的行為,到底造成了什麼樣的代價。
似乎……有一滴淚水,安靜的滴落在我的心田,輕輕的激起一陣漣漪,回蕩在心頭上,久久不能散去,我所盜取過的寶物,沒有一項能夠觸及我心中的深處。
終於,我又獲得了“真龍之軀”的一部分,深海的旅程,也到此告一段落。
※※※
第八部斐勒藍的訊息簡介
接受伙伴丹吉爾的請托,sam來到了神話中的“斐勒藍大陸”,卻現原本生活在天空大陸中的羽族,已經遭受強大勢力的迫害而被逐出。
sam為了要幫助羽族重回天空大陸,加入了和吸血鬼族的戰爭當中,在羽族的賢者提點之下,sam必須經過與“噬血”的對戰,前往尋獲“地心風源”。
就在sam遵循著指示的同時,他似乎也一步步的接近了他意想不到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