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陽光,在沒有雲朵的情況下,毫無餘力的射穿了大氣層,像是由千丈高墜落的瀑布一般,灑落在黃澄澄的沙丘上,陽光的反射有如高濺的水花,激躍熱力波及四方。
腳下的沙子正燒的火燙,空氣間瀰漫的光源熱氣又不停的蒸烤著,只個人彷彿置身在烤箱中,即使腳下穿著著在厚的鞋底,不論身體躲藏在哪一片黑蔭後,都無法杜絕這源源不絕的烘烤。
我不禁自言自語的暗罵了起來:「死『卡基司』人,什麼地方不好佔領,偏偏要選這種熱的要命的地方,把我也一起拖下水。」
「卡基司」人在村外不遠處的沙丘上,將火炮隊一字排開,開始對村莊進行轟炸,所有的建築物幾乎都已經損毀,而「卡基司」人仍不放心接近,完全沒有進入標槍和弓弩的射程範圍內,由這點就可以看出「卡基司」人的齷齪詭譎。
「亞伯拉罕」村的村長並不為眼前緊迫的情勢而焦躁不安,我和瑪德列跟著他來到土牆邊,尤莉雅和丹吉爾也都在這裡,丹吉爾正施展著魔法力,開啟一道藍色的圓膜,防衛著可能遭到的攻擊。
丹吉爾看見我走近了,連忙問道:「sam,我們可以閃人了吧,我要開Tonporta1了喔。」
我回答道:「等等,丹吉爾,其實我已經決定留下來幫忙了,這些『卡基司』人的目標其實是……。」
「什麼!」丹吉爾不可置信的大叫,說道:「sam,這可不是我想要惹的麻煩,雖然你暫時是我們的領隊,但是不代表我什麼都得依你的。」
「哥∼。」尤莉雅叫了丹吉爾,似乎要他含蓄一點。
雖然我幫助過丹吉爾,但我實在不太會勉強別人,我說道:「你說的也對,如果你不願意淌這渾水,你和尤莉可以先到最近的城鎮去,如果你還願意跟隨我的隊伍,我會在這件事情結束後去找你們。」
丹吉爾似乎有點為難,他很不希望留下來,幫助非親非故的「亞伯拉罕」人,但是我既然決定要留下來的,一方面他不好意思拒絕我的請求,另一方面尤莉雅似乎也有意思留下,而他好像也對他妹妹言聽計從。
丹吉爾為難的說道:「你這不是要我難堪嗎?這裡最近的就是『卡基司』了,你跟他們的人打完架了,到時你要怎麼進他們的城市找我;其實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一起走,反正這裡的事情與我們沒有關係,如果我記得沒有錯,你好像因為某種關係,無法進入某個城市對吧?你不會有想要添加一個不能進入的城市吧?」
「我剛剛還沒說完,其實這件事情跟我有關,這些『卡基司』人要的東西,其實就在我身上。」我回答道。
丹吉爾繼續遊說道:「你別這麼死腦筋了,沒事情幹什麼硬把麻煩往自己身上攬。」
我正要回答,旁邊一個年輕的聲音,大聲的吼道:「害怕了就用你那可悲的魔法滾回去,我們不需要你這種懦夫幫忙!」
丹吉爾一轉頭,果然見到死對頭甘伽帝站在他的身後怒目而視,丹吉爾也激烈的反應道:「誰說我怕了,你這未經開化的民族。」
一看兩人四目對峙,在戰火中又添一股僵持,我趕緊打圓場道:「甘伽帝,你不用這麼生氣,別說『卡基司』渴望的魔法沙核精姆在我身上,就算跟我完全沒有關係,我也早就看不慣那些有錢人闊氣的骯髒模樣。」
甘伽帝的情緒才稍微平撫了一些,說道:「族長跟我們宣佈了,說您打算留下來和我們共進退,我必須承認我很意外,也……也很感激,你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說完,甘伽帝伸出手來,煞那間我忽然感覺到一種驕傲,被人肯定是非常舒服的感覺。
我也伸出手來,緊緊的一握,說道:「這是我的榮幸。」
這一握很久,或許只是一瞬間,但是我們都可以感覺到對方澎湃的脈動,彷彿想將自己真誠的友誼,完全的灌輸給對方。
這時在一旁的瑪德列才上前道:「好了,我很不願打斷你們男子漢之間的羈絆時光,但是,我們現在還遭受炮轟之中,誰有什麼提議,現在會是個說出來的好時間。」
甘伽帝這才驚呼道:「對了!族長跟幾位大戰士(granarrior)商量過了,他們準備帶著村民遷徙,把這個地方讓給他們。」
「這怎麼可以!」我憤恨不平的大吼,雖然這是個沙漠,寸草不生,但卻是「亞伯拉罕」族人長久棲息的地方,怎麼可以說讓就讓。
瑪德列在我的怒火上澆了一盆冷水,說道:「sam,先別太興奮,聽聽甘伽帝有什麼話要說。」
我起先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轉頭一看甘伽帝,只見他的臉上有十分沉痛的表情,我原先以為他是因為捨不得將久居的地盤拱手讓出,所以並沒有太注意,但現在經瑪德列一提起,才覺還有更複雜的情況存在。
甘伽帝緩緩的點點頭,說道:「我其實不允許告知你們的,族長不希望你牽扯進這件事來,他說你的目標在更長遠的地方。」
我拍拍胸脯道:「這什麼話,事情根本就是可恨的『卡基司』人將我牽扯入的,我已經在事件的當中,斷沒有半途退出的道理。」
甘伽帝似乎十分欣慰,說道:「那我拼著被族長責罰,也要告訴你,你們知道為什麼我們的先人,會選擇在這塊沙地上落腳嗎?」
尤莉雅在一旁說道:「不知道啊!每一片沙地看起來都一樣,喔!是了,是為了守護帥小子拿到的那個寶物,對吧!」
甘伽帝搖搖頭,回答道:「在這之前,我們的先人根本還沒有現沙漠中的魔法沙,只是單純的求生存而以。」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我疑惑的問道。
甘伽帝說道:「其實很簡單,答案就是你們第一次來到沙漠上,所遭遇到的生物。」
我恍然大悟,說道:「原來,這麼……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塊沙丘上不會有沙蛆出沒嗎?這怎麼可能的?」
甘伽帝回答道:「沙漠就像是大海一樣,表面上也許風平浪靜,但是沙底的世界是崎嶇而險惡的,沙蛆就像是海中的鯨蛟一樣,稱霸著沙底和沙面,但是即使是海中最凶狠的猛獸,也會有些海域,是它們懼怕前往的。」
瑪德列點點頭,說道:「嗯!這麼說來,村莊的所在地,正好是沙蛆不敢接近的地方,而正好『卡基司』的商隊一定常遭沙蛆騷擾,所以為了魔法沙,為了安全的道路,他們都要來佔領這塊沙地。」
尤莉雅這時候也大感不平,嬌叱道:「這太過分了!我們一定幫你的忙,對吧,丹吉爾。」
這一問倒為難了他,丹吉爾尷尬的一笑,勉強胡亂出一個單音節,算是答應了吧。
瑪德列問道:「還有更多吧?」
尤莉雅嬌顏現怒,問道:「還有更多!?」
甘伽帝點點頭,說道:「瑪德列先生說的沒錯,我是偷聽到族裡面的大戰士會議才知道的,你怎麼會知道。」
瑪德列說道:「如果只是單單需要通道,那麼門路絕對不只這裡一個,他們這些膽小鬼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逃避戰爭,直到有重大利益才出手。」
甘伽帝若有所悟,說道:「原來如此,就我所知道的,『卡基司』王和『思多爾』的扎姆斯王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況且肥沃的『思多爾』領地也讓他們覬覦,所以我族的大戰士猜測,他們佔領這裡的主要目的,是找出沙蛆懼怕此地的主因,藉而想控制沙蛆,作為進攻的生物兵器。」
這是十分驚人的消息,我們一行人都遭遇過沙蛆,知道沙蛆在土地底下鑽行的度和破壞力,雖然土地比沙地堅實,但也絕對難不倒它們,況且沙地上即使被鑽過了,沙子會在風吹和天地移動間自動縫合,但是土地若遭破壞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卡基司」和「思多爾」長年仇視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之所以沒有立即開戰,是因為前者擁有龐大的財力,以及貪圖那些閃耀物的傭兵,而後者卻有天然土地上提供的資源,以及其孕育的各種種族的戰士。
如果說被「卡基司」得到新的戰力,那麼整個局勢很有可能會改觀,這是我所不願意見到的,雖然我對「思多爾」的扎姆斯王也沒有多少好感,但是畢竟許多朋友都在那個國家之中,而且擔任重要的職務,更何況我早就看「卡基司」人不太爽了。
這麼多因素融合在一起,讓我決定了一定要說服族長,堅守這塊重要的沙地。
我們跟著甘伽帝穿過正狂烈燃燒中的建築物,追上正準備離開的村長們,所有的老弱婦孺都已經準備好了僅剩的家當,向前方莽莽黃沙中,不知名的方向邁步而去,目標讓人覺得淒涼遙遠,離村人臉上寫著的表情,更令人感覺到失落的深淵。
族長跟著幾個強壯的戰士們正在善後,整個隊伍雖然在戰火中,雖然都是為經過嚴格訓連的村人,但卻井井有條的依序前進,可是,這種秩序讓人感覺到混亂,他們似乎只是盲目的跟著眼前的人行動,不知道要去何處,不知道為何要去,也許,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被驅逐的感受了。
可是我實在看不下去,我飛身趕到隊伍的前面,高舉雙臂阻止道:「停止!你們都給我停止,你們想要這樣就逃走了嗎?這可是你們先人辛苦尋獲的家園啊!」
眾人面面相覷,似乎也認為這一切太不公平了,但是,到底不公平在何處呢?
族長慢步走來,說道:「sam先生,我們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是如果離開就能停止多年來不停的騷擾,那麼我們寧願選擇離開,另外在尋覓一個家園。」
我憤恨不平的說道:「族長,您不用騙我了,我已經知道這塊沙地上是唯一沒有沙蛆活動的地方,還有為什麼『卡基司』人覬覦這塊地了。」
族長看了甘伽帝一眼,說道:「喔!但是這仍然不會改變我們的決定,我相信我們能夠在找到一塊相同品質的地方。」
我說道:「族長,我不知道您是在欺騙我呢?還是欺騙自己?以您的智慧應該早就已經知道了,除非你們搬離沙漠,否則不會在有一個地方,可以免受沙蛆的侵擾。」
甘伽帝也幫著說服道:「族長,既然sam願意幫忙,我們何不嘗試一下。」
族長語重心腸的說道:「甘伽帝,你還年輕,所以很想要證明自己的力量,但是你在沙漠中那麼多年,難道都沒有學會『人的力量再強也敵不過廣闊的沙漠』這個道理嗎?以前的戰爭你沒有看過,這麼多年了,我們也倦了。」
甘伽帝還要再說,旁邊一個大戰士先行開口說道:「甘伽帝,打勝了這次又如何,我們還能打幾次?」
甘伽帝漠然的低下了頭,在資源不足的沙漠中,他們如何能和財力雄厚的「卡基司」長期爭鬥,他們到最後仍只有選擇離開的一途。
丹吉爾本來就不喜歡甘伽帝,這時趁機調侃道:「你們族的勇士可真勇敢啊。」甘伽帝怒目回視。
我連忙跟族長說道:「族長,我明白你說的沒有錯,所以要打,就要打到『卡基司』再也爬不起來為止,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向這些眼裡只有金幣的人退縮。」
甘伽帝興奮的附和道:「沒錯,正是應該這個樣子,將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其實說實在的,我也只是單純的一股衝動的幹勁,至於到底要如何將「卡基司」完全瓦解,我可是一點主意都沒有,更別說我們之中雖然都參加過一些戰鬥,但是卻都不是戰爭的高手,但這時候被怒火和熱血沖昏了頭,根本沒有考慮這麼多。
這時候一名亞伯拉罕勇士急奔而來,略帶驚慌的語氣說道:「族長,敵人已經開始推進了。」
這時候我等不及讓族長再有討論的機會,高聲喊道:「大戰士埋伏在廢墟中等待偷襲,瑪德列,這裡就交給你了。」
瑪德列聳聳肩膀,說道:「好吧,我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選擇。」
我繼續說道:「其他人跟著我,甘伽帝,麻煩你帶一隊標槍隊跟著我,我們去偷襲他們後方的主營。」
甘伽帝像是通滿了活力,熱血沸騰的答應道:「沒問題!我要好好的踢一些『卡基司』屁股。」
一切就緒,其他大戰士、標槍手看族長沒有制止,也自然而然的跟隨著我的命令行動,幾對人馬躲在兀自燃燒的房屋中,用灰燼塗抹身體,以掩藏身形,裡面就由瑪德列完全負責了。
我則和尤莉雅、丹吉爾跟隨著甘伽帝所帶領的標槍手,倚仗著甘伽帝對沙漠地形的瞭解,繞遠路從「卡基司」的後營包抄。
雖然說包抄,但是我們的人數比較起來真的是少的可憐,這簡直不能說是戰爭,充其量只是反叛軍或暴民的規模罷了,可是在我們心目中,「卡基司」才是殘暴的一方。
沙漠民族的標槍技術,標槍比羽箭來的要重,因此很難及遠,卻也因此有不錯的破壞力,而且準頭不會受太多外在因素的影響,能夠在五十碼內有致命的殺傷力,但以他們訓練有素的臂力,最遠可以射到兩百碼以外,並且擁有驚人的準確度。
尤莉雅的飛刀可以到達三百碼以外,而我的「歐菲丁」可以達到四、五百碼之外,至於丹吉爾的魔法則必須接近到一定的程度,才能造成傷害。
我思考了一下雙方的情勢,我方都是以遠程攻擊為主,但是我們的人數只有二十來人,對方卻有兩百多的步、騎兵,十門大炮的炮兵。
因此我們的第一次攻擊,一定得造成對方極大的傷害,及至對方無法立刻反擊,否則十倍兵力的差異,會讓我們在瞬間被殲滅的。
因此我要求丹吉爾將魔法力加持在所有隊員的武器上面,丹吉爾原本有點不願意幫助甘伽帝,但既然已經來了,也就不再考慮這麼多,他念起咒文來,雙手上微微釋放出紅色的光暈,整隻手掌像是燒紅了的炭火一般。
接著丹吉爾凝聚精神,以雙手觸摸每一件兵器,經他觸摸過的兵器都被相同的光暈所環繞著,這是由「火光」(Fireaura)改良過來的魔法,是讓分子的反應加,使其熱量在瞬間增高,並附著在武器上面,讓武器有火屬性的附加攻擊力。
但是丹吉爾所改良的魔法又更加犀利,那是「爆裂光」的魔法,凡是經過加持的武器,在遭到激烈撞擊之後,會產生爆炸的結果,唯一堪慮的是這種魔法的穩定性十分低,如果沒有經驗的魔法師,很容易反傷到自己。
丹吉爾當然不屬於這些低廉的魔法使用者,他穩定的雙手有如機械化一般,將每件兵器都家遲了相同的「爆裂光」魔法,每人手上都分到五件以上的施法武器,總共加起來也有上百件,這也讓丹吉爾暫時間的虛脫。
我們知道具有「爆裂光」魔法的武器仍然有限,所以我們必須精準的利用「奇襲要件」的優勢,對方的炮火已經停息,士兵們懶散的坐在大炮邊休息,這是我們要目標。
沙丘上沒有可靠的遮蔽物,我們只能利用地形的起伏,潛伏前進至將近百碼之內,甘伽帝所帶領的標槍對瞬間釋放出滿天的飛槍,標槍一枝尚未擊中敵人,第二枝、第三枝已經根的拋擲出手,像是燒紅了的隕石般由天而降,準確的墜落在「卡基司」人的大炮旁邊。
爆炸聲連環響起,淹沒了慘痛的驚叫,和慌亂失措的吼聲,一瞬間二十名標槍手各分別擲出三、四柄標槍,這也就是將近八十個爆破的力量,瞬間瓦解敵軍的前線和炮隊。
敵軍所請來的「商戰傭兵」似乎已經察覺了攻擊來源的方向,高舉著半月型的彎刀以及輕型的拳盾,由沙丘上集體衝下。
我和甘伽帝埋藏在兩旁的沙底下,等到敵軍過我們所藏身的地方,立即躍出沙面,由後方射擊敵軍,雖然我們只有兩個人而以,但是攻擊的度卻比長人要快出許多,我瞬間就連珠出數把羽箭,一箭一人,無一落空。
甘伽帝也不甘示弱,雙手連續投擲標槍,越扔越快,敵軍當然也覺了我們的突襲,但是面對著前方的敵人以及後方的偷襲,他們無法一致行動,有的轉過了頭來,便讓繼續向前衝擊的敵軍稍稍滯留。
尤莉雅趁機灑出一片飛刀,她的飛刀灑開來就像是一張沒有連結的網子一樣,一張桌面大小內的敵人無一倖免,加上丹吉爾所施的「爆裂光」魔法,讓小巧銳利的飛刀更具殺傷力。
敵軍後方的主隊見到前方的「商戰傭兵」陷入苦戰,也立即催馬前來,甘伽帝為了不受到腹背夾擊,衝入剩餘「商戰傭兵」,尤莉雅也甩開了「擺裙劍舞」,加上二十個標槍手的助力,迅的殲滅了剩餘的「商戰傭兵」。
我則快的奔向旁邊,試圖繞過衝下來的馬隊,騎兵當然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出三匹騎兵攔截我,其餘的仍直驅前進。
我心中暗自冷笑道:「***,三隻馬就想要對付我,你們也太不瞭解行情了吧。」
騎士們騎乘在駿馬背上,如颶風般快奔馳而來,普通人大概會覺得十分棘手,但我只連續射出兩箭,便可以靜待結果。
果然騎士們舉起塔盾防守,塔盾原本事防禦暗器最優越的防具,很可惜我射出去的可不只是暗器而以,而是兩條活生生的小蛇─雪夫特。
小蛇彷彿生了吸盤四的,黏附在盾牌上,並飛快的竄上盾牌,對準騎士們凱甲間的空隙攻擊,兩名騎士很快的就慘叫落馬,另外一個騎士見到夥伴落馬,嚇的趕緊勒住座騎,卻仍然不清楚生了什麼事情,我也趁機從他背後鏢他一箭。
這一箭準確的由頭盔和護甲之間的狹小縫隙穿入,只見那騎士抱住咽喉,血液如柱的傾流出來,將銀白色的凱甲染紅,騎士也不支倒地。
我費了這麼多功夫對付他們,是因為我必須繼續追擊後方的主帥,主帥騎乘著一匹高大的戰馬,連戰馬身上都披覆著精美的戰甲,坐在馬上的那個傢伙居然帶著一頂金冠,應該是「卡基司」皇室的成員,肩上披著全紅的棉袍,顎下留著金黃色的短鬚,一看就知道士個被慣壞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渾蛋。
兩旁有拿旗的親衛隊,也是拿著半月形彎刀,和一個黑鐵製成的拳盾,拳盾的體積很小,大概只足夠罩住一顆權頭,很適合拳斗家使用,他們所拿的拳盾盾面上還有勾刺,不但可以用快拳來防禦敵人的攻擊,也可以利用上面的勾刺攻擊敵人,而拳擊夾雜在刀攻之中,更令人無法捉摸。
可惜我卻不會接近他們的身體,在遠處便將丹吉爾施過「爆裂光」魔法的羽箭,連續的射擊出去,每一枝都是對準馬背上的那個主帥。
前方幾個親衛隊立刻靠攏,他們已經見識過之前的爆破攻擊,所以也不敢以拳盾防守,反而舉彎刀想要砍落羽箭,可惜由「歐菲丁」級優越的弓弦所射出的箭,怎麼可能容許被他們砍落,羽箭的度過他們的想像之外。
幸好這些親衛隊都是經過精心挑選,並非無能之輩,一刀砍空,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將左手的拳盾舉在胸口,這一防擋個正著,可是羽箭的攻擊力卻是非同凡想,直貫穿了拳盾,透過親衛隊的手掌。
那親衛隊在空中大叫一聲,倒彈後退,緊接著插在他手上的羽箭也爆炸了起來,將他的手連盾一起摧毀。
爆炸的威力驚嚇到主帥的座騎,讓它直立嘶鳴了起來,那主帥雖然一臉欠扁和市儈,但到底是能夠帶兵出來的人,趕緊拉好韁繩,讓自己不至於跌落馬下。
馬匹卻不停步,急的奔下沙丘,後方的親衛隊只得沒命的跟著馬後猛追,我趁機又是一箭釘在馬臀上,這匹馬十分神俊,受到經嚇之下,撒開長腿飛奔。
正在攻擊中的騎兵眼見這種情形,也只得放下攻擊的目標,乖乖的隨著主帥的「馬」撤退。
前方的危機暫時性的解除了,雖然距離我們所理想的「打到對方無法再立」,仍然和現實有一段距離,不過,至少現在暫時可以喘口氣了。
我們回到村莊時,瑪德列已經和大戰士們將敵軍解決了,並且俘虜了一個小隊長,十分讓我意外的是,這小隊長竟然是我們所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