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總算對這些印度人有所了解,也總算知道,為什麼在這塊土地上會存在著這麼多的神靈。
而且她也越來越感覺到印度人非常固執,特別是涉及到宗教信仰的時候,那種固執就顯得更加明顯。
不過他們表現這種對於宗教信仰的固執的方式,卻是非常多樣性。
有些顯得頗為狂熱,在印度,人體炸彈絕對不僅僅只是伊斯蘭教徒的專利。
當然,更多的印度人表現得較為溫和,羅莉此刻所面對的這些伐樓那的信徒們就是這樣。
毫無疑問,一開始除了親眼看到羅莉一行莫名其妙憑空出現的那些人,其他現存的伐樓那的信徒根本就不相信羅莉所說的任何話,印度人的固執讓這個心高氣傲的小女生怒火中燒。
怒火令她決定要教訓一下這些固執的印度人,她打算用迷霧將整個街區全部籠罩住,讓這些榆木腦袋見識一下她的手段。
但是結果卻出人預料,毫無疑問在一座城市裡面肯定有很多水,而水量最為豐富的絕對是自來水管。
而邦加羅爾的自來水廠偏偏就在市中心,加上那些最粗的自來水主干管道裡面的水壓又是那樣高,以至於羅莉一發動伐樓那的力量,最先受到感應的便是這些粗碩的管子。
對於邦加羅爾來說,這一天是非常不幸的一天,幾乎所有的高壓水管全都爆裂開來,濃濃的霧氣將市中心緊緊地籠罩了起來,更邪門的是,被濃霧所籠罩的地方異常陰冷。
羅莉的所作所為確實嚇壞了許多人,事實上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過最終的結果卻非常不錯,感受到她的怒意,又見識了這番神通,並且直接面對羅莉那冰冷的眼神,渾身上下差點被凍僵的伐樓那的祭司們,立刻承認了羅莉的地位和威嚴。
受到這幫家伙的承認,接下來的事情對於羅莉來說就好辦了許多。
令她感到欣慰的是,水神伐樓那的信徒並非她原本想像中的那樣少,林堪聖地兩干多年的影響並非毫無作用,在邦加羅爾就至少有十萬伐樓那的信徒,只不過伐樓那的信徒一向都比較低調而已。
在這些信徒之中,頗有一些有聲望、有身家的人物在裡面,所以辦起任何事情來都非常方便。
很快羅莉就按照她的計畫,搜羅了一萬多個志願者,這些人有的是附近的農民,不過更多的是沒有固定職業的人。
有這麼多實驗品,羅莉立刻放手大干起來。
她絲毫不遵循以往林堪那套循序漸進的方法,而是選擇強行灌輸能量,直接將這些活人制造成特殊的寶物。
事實上,這原本就是她和言末事先商量好的辦法。
在所有能夠承載水神伐樓那的寶石之中,純水晶無疑是最為便宜,也最容易弄到的東西,而白銀則是最容易傳導力量的金屬。
所以羅莉和言末設計了一種法陣,法陣的主體是一顆鈕扣大小、擁有六十多個切面的扁圓形水晶體,四周是一圈銀質的輪圖。
這座法陣被直接植入了那些信徒的頭頂、層心、喉結、胸口、太陽神經結和肚臍之上。
所請的植入,僅僅只是像釘鈕扣那樣,將輪圖縫合在皮膚上,手術的花費大部分用在麻醉藥和預防感染的抗生素上,做這種手術的是一群連護士也算不上的人。
完成這些植入手術後,那些伐樓那的信徒一個個看上去,要有多麼詭異就有多麼詭異。
平心而論,羅莉和言末確信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印度人,恐怕不會有第二種人會願意讓他們這樣亂弄一氣。
不過最終的效果令他們倆頗感到滿意,被植入了這些法陣,八成以上的伐樓那信徒都在短短的一個星期裡面,感知到了水神伐樓那的力量,並且學會初步的操縱霧氣的能力。
毫無疑問,這是林堪聖地那些聖者大能在兩千三百多年的歲月中,都不曾做到過的事情。
如此明顯的成果,不但對羅莉和言未來說是一種振奮,同樣對於那些伐樓那信徒來說,更被看作是奇跡。
在此之前,那些伐樓那的信徒對於羅莉一行人還將信將疑,但現在對他們來說,之所以任由羅莉的擺布,與其說是因為信仰,還不如說是因為對於羅莉所擁有的異能的畏懼。
而此刻,當這群實驗者之中的大部分人顯示出與眾不同的能力的時候,那些原本觀望的、猶豫不決的伐樓那信徒,立刻為自己的怯懦愚蠢感到後悔。
也就在這一個星期中,羅莉終於真正被這些伐樓那信徒承認,再加上羅莉自始至終都唱著高調,聲稱自己只是受到了委托,而並非是伐樓那的信徒,所以那些固執的印度人反倒確信,羅莉和他們所信仰神靈有著不為人知的交易。
同樣在這一個星期裡面,羅莉也替自己做了一些事情。
她設法運走了藏匿在那個洞穴之中長達兩百多年的財寶;除此之外,她還給憂心忡忡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面,她吹噓了一通那子虛烏有的耶誕晚會有多盛大、奢華。
羅莉的父母完全相信女兒所說的一切。
說實話,對於羅曾銘來說,當他打聽到女兒送給她媽媽的那瓶香水的真實價格時,他已經確定就算女兒說她得到了英國王室的邀請,也絲毫用不著懷疑。
從陸陸續績加入,最終達到十七萬之多的伐樓那信徒中,羅莉終於挑選出了一百多個資質較佳的人。
同時她也趁機將原來的那些教派首領給撤銷了,因為那些教派領袖大部分都已老邁,根本就難以感應到伐樓那的力量。
當大部分教徒都擁有了或多或少的力量後,這些沒有絲毫力量的老家伙所說的一切,都變得沒有一點分量。
收回了權力,羅莉按照言末原本制訂的計畫一步步地進行起來,一座兵工廠在離邦加羅爾三十公裡的深山中迅速建造起來。
言末並沒有以他手裡的那柄槍為藍本,而是以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一支赫赫有名的名槍作為原型,設計了一支步槍。
言末采用當年英國人設計司登沖鋒槍的理念,設計了一把半自動步槍,每一個拿到它的伐樓那信徒,無不為那丑陋的外形而搖頭歎息。
不過對於言未來說,這支槍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它的價格,能花費最小的代價,把這些伐樓那的信徒武裝起來。
幸好這是在印度,做了這樣的事情,當地政府和員警居然沒有來找他們,這讓羅莉和言末確實微微有些吃驚。
而羅莉,她的大部分時間全都花費在煉制各種寶物之上。
其中最多也最主要的,便是將用來籠罩整個林堪,讓林堪再一次與世隔絕的“幻霧”,這些幻霧暫時被放置在邦加羅爾西郊的一大片森林裡面。
煉制幻霧其實非常簡單,但是羅莉仍舊嫌古老的方式太過麻煩,最後她索性從邦加羅爾的一所工程技術學院借來大功率的超聲波發生器,並且將這玩意兒改裝成一台起霧機。
自從有了這台起霧機之後,羅莉就可以整天整夜制造幻霧,讓濃霧彌漫整個西郊山嶺。
這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濃密的霧氣,使得那些並非是伐樓那信徒的印度人漸漸感到憂心忡忡,這是明擺在那裡的神通,更是水神伐樓那實實在在的力量。
在印度神話中,水神伐樓那是溫順的神靈,不過每個人都非常清楚,溫順的神靈未必代表著溫順的宗教。
最初天主教同樣也是溫順的敦派,但最終它卻衍生出了宗教裁判所,這樣一個恐怖而又可怕的東西。
而此刻水神伐樓那的數徒,看在其他印度人眼裡,顯然正走上和天主教同樣的道路,那片密布幾百平方公裡的迷霧,無疑便是這個教派在向其他教派顯示己身力量的證明。
半個月之後,十幾萬伐樓那的信徒驅趕著迷霧朝向林堪前進的步伐,證實了那些印度人的擔憂。
如果說第一次看到林堪曾經讓言末感到驚詫,令他以為自己已置身於神話之中的精靈王國,那麼再一次來到林堪,就更令他感到驚訝,事實上感到驚訝的並不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這幾個剛剛從兩百年前回到這個時代,昨日的林堪彷佛仍舊在眼前的人,當他們看到一座如同難民營一般,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簡陋無比的房屋,隨處都堆積著各種各樣的垃圾和焚燒的灰燼,一堆堆篝火冒著滾滾濃煙的破落山頭,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徹底驚呆了。
從山腳下到山頂上,每隔幾百米還堆積著被刻意砍倒的樹木,這些大樹顯然並不僅僅只是被當作障礙物,在它們背後已經被砍伐出一道隔火帶,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汽油味。
一陣槍聲令浩浩蕩蕩的隊伍暫時停頓下來,緊接著從障礙物後面走出一個老頭,這個老頭朝著伐樓那的信徒嘰嘰呱呱地用印度語說著些什麼。
“那個正在說話的家伙,是濕婆數的三位大能之一嗎?”躲在遠處,羅莉用望遠鏡觀瞧著問道。
“不,這個人想必是一名祭司。”回答她的是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印度人,他叫山姆達,是伐樓那信徒中資質較為出色的一個,正因為如此,他被羅莉暫時任命為水神的十二位侍者之一。
“山上有多少濕婆救的信徒?”羅莉再一次問道。
“五、六千,或許有可能再多一些,聽說有些濕婆敦徒知道我們要奪回聖地,所以趕來這裡協助防守。”山姆達說道。
“我們的人有十幾萬,想要對付幾千個敵人實在容易不過。”旁邊的另一位侍者說道。
“我讓十幾萬信徒來到這裡,是為了讓他們親眼看到聖地的復蘇,是為了讓他們和你們一起獲得水神伐樓那的祝福,並非是為了讓他們用屍體去鋪就進入聖地的道路。”羅莉不以為然地說道。
說著羅莉轉過頭來,對身後的幾個人說道:“我需要你們兩個人的幫助,等一會兒,我驅趕迷霧直攻山頭,瑟斯你就幫我把所有人都找出來,最好能夠一下子把他們全部解決。
“傑克、派皮特、石佛,你們三個人是這裡最有戰力的人物,萬一有我的迷霧對付不了的人出現,你們就設法幫我將他們暫時擋住,讓我有時間收拾其他人。”
“沒有問題。”魔術師傑克立刻回答道:“我能夠操縱金屬,正想試試那個擅長操縱火的家伙。”
“那個擁有三只手的人由我來對付,我倒想知道到底是他多出來的那只手厲害,還是我的身外化身厲害一些。”派皮特也在一旁粗著嗓門說道。
石佛並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用力拍了拍手掌,他是個行動派的人物。
頃刻間,鋪天蓋地的迷霧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山頭,羅莉幾乎在瞬息之間便令這些幻霧化為殺境。
不過她暫時還不打算殺人,而是幻化出冰針,給予那些濕婆的信徒穿刺和冰凍的雙重打擊。
那些濕婆信徒一旦中招,就立刻因為麻痺和冰凍而摔倒在地,不過也有一些人對這樣的攻擊毫不在意。
和羅莉最初想像的完全不同的是,濕婆信徒所表現出的神通,簡直可以和佛教徒相比。
他們用來抵御幻霧殺境的手法各不相同,有的絲毫不在意針刺和冰凍,就仿佛是佛家的金剛不壞之身;有的身體四周彷佛流淌著一層無形的火焰,將迷霧遠遠地逼了開去。
讓羅莉意想不到的是,這樣的家伙居然遠遠超過她的想像,有十幾個之多,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幻霧殺境雖然對他們沒有絲毫作用,但是他們也無法穿透幻霧看到外界的情況。
隨著一聲厲嘯,突然間有一個家伙猛地一腳踢在火堆中,無數火星立刻朝著迷霧傾斜飄灑而下。
這顯然是一種神通,一種並不算是很強的神通。
但羅莉根本連理都不理,此刻的她正一心一意地對付著那些嘍羅,畢竟她不可能同時操縱數千根冰針還分心他顧。
而這些冰針如果穿透的部位不夠正確,那麼濕婆信徒不是因為冰針的力量過大而死亡,就是因為冰針的力量不足而絲毫起不了作用。
密集的槍聲交織成一團,幾乎每一秒鍾都有幾千發子彈,傾瀉在這片空曠的迷霧之
突然間,兩條火龍沿著山路流淌而下,但是還沒有等到火勢蔓延開去,隨著一陣沉悶的爆響,那兩條火龍又漸漸熄滅了。
迷霧迅速將整個山頭籠罩,林堪重新恢復到了兩個世紀以前的樣子。
槍聲漸漸變得稀疏起來,最終所有的槍聲全部停息。
隨著羅莉的一聲暍令,浩浩蕩蕩的水神伐樓那信徒們開始上山,對於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來說,迷霧並不顯得濃密,他們至少能夠看清十幾米之外的東西。
正因為如此,將那些濕婆信徒拖出來的工作,就交付給他們完成。
一具具如同屍體一般僵硬著的人,被七手八腳地抬了開去。
那些從濕婆信徒手裡繳獲而來的槍枝,被小心翼翼地堆放在一起。其中大部分是AK47,重型武器裡面則有幾挺機槍,還有十幾發掌上型火箭彈,以及一台自動榴彈發射器。
而此刻,真正激烈的戰斗已然在林堪的頂部打響。
正像一開始商量好的那樣,魔術師傑克對上了操火者,派皮特和那個擁有無形之手的家伙打得不可開交,而石佛則已經倒在了地上,唯獨他敗給了對面那個雙手空空的印度人。
面對一身金屬鎧甲、左手持盾、右手拎著刺劍的魔術師傑克,那個操火者顯得頗為郁悶。
他遠沒有達到能夠駕馭滅世之炎的地步,此刻他能夠操縱的只是普通的火炎。
一手攥著一團血紅色的火球,嘴裡不停地吟唱著神火訣,操火者雙手一錯,猛然間又是一串火球激射而出。
這些火球以往只要沾到東西就會燃燒不止,但不知為什麼,對面那個家伙的鎧甲卻偏偏不吃這一套,雖然火球仍舊能夠沾得上去,不過卻很快像水珠一般往下流淌,最終滴落到地面。
同樣郁悶的感覺也存在於魔術師傑克的心頭。
他同樣不知道如何才能夠給予對手致命的一擊,神火訣並非僅僅只是攻擊的法門,那籠罩對手周身的火光,彷佛是一道無形的屏障,無論他施展出什麼樣的手段,都被這層紅光遠遠地逼開。
和互相郁悶的這一組比起來,另外一組對決者,看上去打得頗為激烈。
七只手六件兵器叮叮當當地打在了一起,單單說異能,派皮特所擁有的分身肯定要比那無形的第三只手厲害得多,但可惜的是,派皮特從來沒有進行過正式的格斗訓練,而他的對手無疑是個武技高手。
印度的武技講究身體姿態和武器揮舞的和諧統一,所以進攻往往並不是非常強勢,但是卻循環往復、連綿不絕。
幸好派皮特的分身能夠和他前後照應,讓他的對手始終無法前進或者後退,而此刻的派皮特心中早已煩悶不堪,對他來說,手上如果有四把槍,他肯定可以將他的對成馬蜂窩。
羅莉替換下受了傷的石佛,從石佛那裡,羅莉知道一些對手的底細。
為了安全起見,羅莉和言末同樣一分為二,兩個人緊緊盯著對面的那個人。
那個人看上去五十歲不到的年紀,但是一張臉卻粗糙得如同巖石,他的雙臂修長勻稱,身材並不魁梧,也沒有健美運動員那樣誇張的肌肉,手掌比起石佛的還擁有更多老繭。
羅莉和言末可以感受得到,從眼前的這個對手的身上,不停地飄散開來的無形力量,那彷佛是一種氣,但是卻又沒有氣的實質。
那個人雙腳並攏,微微低垂著頭,身體筆直站立在那裡,無疑這是一種非常糟糕的應敵姿勢,這樣的姿勢只會令人難以在最快的時間裡作出反應,即便有所反應,肌肉也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力量。
但是即使如此,兩個人也不想輕易嘗試,因為他們總覺得在這種奇怪的姿勢下,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名堂。
言末記得許多武俠小說裡面曾經提到過,真正的高手隨便在那裡一站,看上去渾身上下處處都是破綻,其實任何破綻都不存在。
不過說實話,言末對此根本就沒有一絲了解,他甚至不知道破綻的真正意義是什麼。
他以往曾經學習過的那些格斗技法,全都是針對一些特定的攻擊招數作出反擊而已。
事實上,那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破綻,只是看誰的技術更加熟練,誰的反應更加靈敏罷了。
至於空手道、劍道之類的格斗技法,雖然有空檔和制造空檔的說法,不過只要一旦拉開距離,就無所謂的空檔存在。
很顯然空檔也不代表破綻,正因為如此,言末早已經將破綻歸類於文學藝術家們的創造之中。
但是此刻,眼前這個家伙的存在,卻偏偏令言末感到自己原本的認知或許有所偏頗。
一時間,三個戰場全都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尷尬境地。
這種僵持和對立,令雙方都感到異常郁悶。
終於一刻鍾後,魔術師傑克和他的對手放棄僵持對峙,展開了激烈的對決。
兩個人迅速靠攏,操火者直接用左手強行格擋那柄刺劍,而右手則直接將一團熊熊烈火,推到身披鍾甲的傑克身上。
飛竄而起的火焰,同樣也激起了另外一組決斗者的戰意,隨著一聲怒吼,派皮特也和他的對手緊緊糾纏在一起。
幾乎在同一瞬間,言末看到他緊盯的對手終於動了,那家伙眨眼間朝著傑克和派皮特務拍了兩掌。
言末隨手一扣一彈,一根鋼針激射而出,隨之飛起的是他的雙腳。
如同孔雀開屏一般,言末眨眼間接連踢出二十多腳,每一腳的力道全都凝聚在足尖的一點。
和羅莉原本的身體不同,作為分身,言末看上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所以每一記飛踢的力量都異常沉猛。
言末立刻感到自己的失算,戰斗剛開始他就發現,他所面對的這個敵人,修煉的並非是其他,而是肉體。
言末突然間想起,當初那位僧侶對他所說的那番話,信仰濕婆的苦修僧對肉體的修煉,往往能夠達到令人感到恐怖的境地。
那無形的氣勁竟然有著和空氣通道差不多的功效,這玩意兒不但能夠讓出手變得更加迅疾靈敏,更厲害的是,還能夠對攻擊產生格擋的效果。雖然格擋的力量是那樣微弱,但是只要運用巧妙,效果將會非常明顯。
更猛的是,這家伙還能夠施展出“氣斬”和“劈空”一類的功夫,幸好言末同樣也擁有空氣通道的能力,這才沒有吃太多虧。
不過三、四招過後,言末就感到有些支撐不住了,他發現自己在格斗方面確實有所欠缺,唯一能夠令他支撐下來的就只有那些暗器招數。
言末非常清楚,使用暗器其實就是耍賴,因為他的暗器是用氣槍的方式發射出來的,只不過手法巧妙使對手難以察覺到而已。
空氣之中充滿了“嗤嗤”的聲響,無論是濕婆的信徒還是伐樓那的信徒,全都遠遠地退了開去。
此刻魔術師傑克和派皮特也已然坐倒在圈外。
傑克看上去頗為狼狽,身上除了血跡之外,還有燒傷的痕跡:派皮特從外表上看去要好得多,但是那慘白的臉色足以證明,他身上的傷勢要遠比傑克嚴重得多。
在他們的對面,操火者和無形之手同樣躺坐在地上,前者利刃穿身流血不止,後者看上去只是稍微受了些皮外傷;不過,無形之手即便是四個人中狀況最好的一個,此刻也不敢再站立在戰場之上。
此刻的戰場已然容不下任何一個人插手其中,一方是雙分身不停地釋放著鋼針暗器,十米之內只要被射中,就必定入肉三分;而另一方則是氣斬連連,那激射而出的空氣利刃,鋒利堪比鋼制的刀劍。
此時此刻,無論是言末還是那個印度人都已傷痕累累,那個印度人曾經有兩次試圖依靠自己身體的優勢,強行擊倒言末,最終的結果是他用一只眼睛和後腦勺上的一根鋼針,換取了言末一條手臂和幾根肋骨。
如果是常人,那些肋骨恐怕早已經穿透肺部和肝髒,但是偏偏作為分身的言末所擁有的器官有些與眾不同。
他的肺部和肝髒非常小,剛好足夠維持這副身體,所以折斷的肋骨對於他來說,除了疼痛之外,沒有多少損傷。
雖然損失較小,不過言末非常清楚,如果繼續打下去他肯定落入下風。
他之所以能夠支撐到現在,完全是依靠連環腿加漫天花雨般的飛針,再加近身肘拐這樣一路不要命的瘋狂攻擊招數,讓對手有所忌憚,但是談到真實的武技,十個他也比不上眼前這個對手。
正當言末計算著如何再一次打破僵局,突然間他感覺到腦子裡面跳出來一個想法,毫無疑問是羅莉那個小丫頭想到的辦法。
言末立刻發起了瘋狂的進攻,他用一連串的飛踢,再加上漫天的鋼針將對手的所有退路徹底封閉,甚至為了加強效果,以便讓敵人以為他打算用一次強攻解決問題,言末甚至召喚來了幻霧。
不過言末的對手並不是普通人物,這樣的攻擊其他人或許會顯得手忙腳亂,但對他來說,仍舊游刀有余。
幻霧被無形的氣勁迅速逼開扯碎,鋼針被一股增強的螺旋形氣勁引了開去,即便有一、兩根穿透了氣勁,最終也沒有穿透那彷若金剛般的身體,至於那些飛踢,更是被一一接了下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濃霧突然出現在兩個人的頭頂上。
這就是羅莉想到的辦法,平心而論在對決之中運用這樣的賤招,絕對稱得上卑鄙無恥,幸好言末還能夠安慰自己,畢竟這一次並非是比試武技,他們比試的原本就是異能。
轟隆一聲巨響,一塊數米方圓的巨石突然間出現在場地中央,早在巨石壓頂之前,言末早已經將一把鋼針撒在地上。
這是這些鋼針的另一種用法,從魔術師傑克那裡得到操縱金屬能力的他,令這些鋼針根根尖端朝上。
但盡管如此,仍舊讓言末大吃一驚,那個印度人竟然踩著鋼針,閃電般地往外逃竄。
幸好所有這一切原本就是有心算無心,言末比那個印度人原本就稍微快了那麼半步,即便如此,他的後半截身體還是被壓在了巨石底下。
忍受著鑽心刺骨的疼痛,言末迅速和羅莉合體,那些碎肉和殘骨被重新分解開來,融合到羅莉的體內。
按照言末的計算,恐怕在一個星期之內,羅莉不能夠再一次施展出分身的技能。
飛快地轉到另外一頭,言末迅速無比地從羅莉的身上飛了出來,附著在那個即將死去的印度人身上。
從意識之中,言末清楚地感覺到,那個印度人傷勢嚴重即將死去。
不過和普通人臨死之前不一樣,這個印度人的身體和大腦漸漸升騰起一股黯淡的紅光,那紅光並非像普通人一般迅速散去,而是緩緩的、如同蒸騰一般消散化去。
言末無意識間,攏住其中的一團紅光。令他感到詫異的是,那團紅光仿佛是一潑油,猛然間將他周身的冰炎一下子點燃起來。
那瞬息間的感覺是如此美妙,而緊隨其後的便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強大而又充實的感覺,充滿了言末的心頭。
言末立刻再一次圍攏住另外一團紅光,轉瞬間原本已經變得近乎於透明的冰炎,顯現出一層淡紅色的霞幕。
這一次充實的感覺更顯得清晰而又明確,那並非僅僅只是氣勁或者力量方面的充實,但此時的言末對於這種單純的能量方面的增加,已然不感興趣。
真正令言末在意的是,那團紅光裡面的一些東西,能夠直接用來生成他的身體。
有了這樣的發現,言末立刻迅速吞噬起那些飛散的紅光。
不知不覺中,原本深藍色的靈體漸漸變成了淡淡的紫色,紫色的靈體四周包裹著一層粉紅色的火焰。
而此刻的言末卻沉浸在回憶中,那並非是他自己的回憶,所有的回憶毫無疑問都來自於那個與他為敵的印度人。
言未有些恐懼地發現,剛才他在無意之間不小心吞噬了那個印度人的靈魂。
正如他和羅莉當初猜想的那樣,人的靈魂是一個難以想像的高速飛行的小點,而此刻這個金紅色的小點就存在於他的法身中央,那個小點不停的快速飛行著,以至於看上去就仿佛是一片金紅色的雲霧。
從那些支離破碎的回憶中,言末並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東西,他所擁有的異能使得他可以從活人那裡偷盜能力,但卻沒辦法用在死人身上。
不過從那些凌亂的記憶中,言末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收獲,其中收獲最大的,無疑是對於異能和力量的全新感悟。
眼前這個印度人所擁有的並不能夠算是異能,這個家伙修的就是自己的身體,說他是個修士,還不如說他是個武士還更加確切一些。
從那些記憶之中,言末發現原來“武”同樣也是修煉的手段之一,古往今來無論是印度還是中國,由武人道的修煉者並不在少數。
而濕婆教原本就是一個法、武、道三者兼修的教派,這個數派講究的是獨自隱修,修煉的方法以苦修為主。
基本上,濕婆數那些最高的成就,全都得由苦修得來。
濕婆教能夠歷經千年又再一次復蘇,並且驅逐千年傳承的佛教,重新成為印度最大的敦派,自然有其高明之處。
就像佛教之中的大能數量眾多,能夠令佛教興盛不哀一樣,濕婆教同樣也在這方面獨有擅長。
事實上在這方面,濕婆教的一些手段還高於佛教一籌。
濕婆教和佛教同樣都有頓悟和漸悟兩種法門,不過後期的佛教越來越注重於頓悟,從禪宗到真言宗再到密宗,無不是千方百計替那些資質絕佳、有可能頓悟的弟子提供方便。
雖然在這些宗派之中,同樣也留有給予那些資質笨拙之徒漸悟的途徑,不過平心而論,那些佛門大智慧們對於這條漸進之路,並沒有給予多少關注。
最終的結果就成了,那些資質絕佳的佛門弟子能夠迅速感悟佛法真諦,而大多數愚笨之徒只能夠望塵莫及,重新在世俗輪回之中苦熬。
而濕婆教卻對資質超絕和愚笨的人一視同仁。
濕婆教的神通需要由苦修得來,對於那些資質超絕的人來說,只不過容易成就一些,而對於那些資質愚鈍的人,只要一心苦修,時機到了之後,同樣能夠有所成就。
在濕婆教裡面,神火訣進展最快,最容易成就,成就之後神通也最大,不過沒有一些資質卻難以練成。
與此相對,濕婆教裡面還有金剛、大力兩訣,這是給那些資質愚鈍卻能夠持之以恆的人修煉的法門,這兩訣修煉起來雖然進展緩慢,卻非常平穩,上手容易,在修煉過程之中,也沒有什麼坎坷和瓶頸。
毫無疑問,所有這一切令言未有了全新的感悟,他開始思索著是否應該從中有所借鑒。
奪回聖地林堪,羅莉讓伐樓那信徒將濕婆信徒驅趕到邁索爾。
濃密的大霧將林堪團團籠罩起來,甚至還拖出一條長長的迷霧小徑,直通邦加羅爾西南邊的郊外。
羅莉花費了三天的時間,開啟當初被麥昆聖者封閉起來的靈穴。
封印被揭開後,雖然此刻的林堪看上去仍舊滿目瘡痍,但是那充足的靈氣,讓幾個人多多少少找回了一些兩個世紀以前,那種世外桃源般的感覺。
羅莉對於那些靈穴非常感興趣,她很快便發現,所謂的靈穴其實是一些天然的能量吸收儲存點,就像鐵放在磁石邊上時間長了會被磁化一樣,那滿山遍野的濃霧甚至空氣,同樣也會被這些能量點“靈化”。
這些被靈化了的氣息,對伐樓那信徒的修煉非常有好處,而那些天然能量吸收儲存點,顯然同樣也受到修道者們的影響,修道者人數越多,修煉的能量波動越濃厚,這些節點所聚集的能量也越多,很顯然這是一個互相影響的循環。
充足的靈氣,提供羅莉更加方便和直接灌輸能量的途徑,事實上她原本就打算將林堪當作是一座超級加工廠,用這座加工廠源源不斷地生產出擁有特殊能力的異能者。
言末從那個濕婆敦的大能那裡得到的感悟,同樣也給予了羅莉極大的啟迪,很快她就把那些實在難以領悟到伐樓那力量的家伙們,調去修煉武技和練習槍法。
羅莉從來就未曾想過,將林堪恢復成原來那種世外桃源一般的聖地,她早已將林堪看作是自己的屬地,而林堪離邦加羅爾如此之近,羅莉絕對不願意讓這裡像當初一樣,只有一、兩千人住著。
事實上羅莉頗有一些野心,她希望能夠將這裡變成一座城市,一座與眾不同的城市,再加上附近緊靠著邦加羅爾,或許有朝一日,可以讓林堪和邦加羅爾結合成如同梵蒂岡和羅馬一般的關系。
羅莉最終將城市設計的工作,交給了派皮特和肖恩,然後她又給豬頭鯊打了電話,從他那裡弄來了一支施工隊。
對於這座城市,羅莉只說了一句話——她不想看到任何房子,只想看到花草樹木。
秉承不養一個廢人的原則,羅莉將兵工廠和防衛的職責交付給了魔術師傑克,而瑟斯則專門管理如何和外界打交道,特別是如何依靠這些伐樓那的信徒,來獲取豐厚的利益。
最初這些確實令羅莉非常傷腦筋,印度人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養活的人種之一,不過想要讓十幾萬人有吃有穿,畢竟是一件有些難度的事情。
羊毛自然出在羊身上,為了這件事情,羅莉遍閱了麥昆聖者留下的那些秘笈魔典,在那些典籍留下的大部分記載,是各種各樣的寶物制作方法。
尋找了好半天,羅莉總算找到了一些能夠派上用處的東西,那都是一些聖水之類的玩意兒,其中的一種可以讓人的腦子變得冷靜和清醒;另外一種可以在性命垂危的時候,讓生命活力突然間變得旺盛起來。
羅莉當然不會簡簡單單地照方抓藥,因為她非常清楚,在這個時代,和這兩種聖水類似的藥物比比皆是。
在羅莉看來,配方顯然不稀奇,真正起到效果的,應該是制作過程中添加滲透的特殊能量。
正因為如此,她打算用當今世上最科學的配方替換原本的那個配方,只是保留之後的特殊制造方法。
有過一次對特異能力進行分析研究的經歷,再做同樣的事情就顯得輕而易舉。
至於所需要的儀器設備,印度有不少世界聞名的大學,再加上這是個只要給錢沒有什麼做不到的地方,所以對於羅莉來說,想要借取儀器進行試驗,甚至比當初在劍橋的時候更加容易。
當然也有不順的事情發生,那便是幾乎每過一、兩天,就會有濕婆的信徒上門進行挑戰。
言末對於這些挑戰非常感興趣,但是很可惜,他那位寄居身體的提供者對此絲毫沒有興趣。
言末想要接受挑戰原本是想看看,號稱諸般神通法門最為廣博宏大的濕婆教,殘存至今的異能到底有多少種。
但是最終的選擇權顯然並不在言末手裡,羅莉討厭爭斗,更討厭比武。
“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嗎?我用不著學習騰雲駕霧,飛機就能夠載著我到達世界任何一個地方;我同樣也用不著用拳頭擊碎巨大的巖石,炸藥會比拳頭做得更加出色。
“現在想來,那天我們實在有些莫名其妙,雖然那幾個家伙可以逼開幻霧,但是我們只要站在幻霧裡面開槍,一排子彈下去,足以將那些家伙打成馬蜂窩,又何必那樣麻煩?
“雖然那樣可以讓伐樓那信徒增強信心,不過我想,既然已經達到目的,這種猴戲就到此為止,如果再有人找上門來,就用子彈來歡迎他。
“我相信當初英國人同樣是依靠他們手裡的武器,征服了這片土地;我相信,那些英國人同樣不會傻傻地接受當地人提出的單打獨斗的要求。”羅莉用一貫冷漠的語調說道。
“但是,我們或許可以從濕婆敦的修行者那裡,獲得一些原本不知道的東西,這對我們非常有好處。”言末爭辯道。
“只要不是用打斗的辦法,我是會同意你的說法。不過有一件事情,你是否感覺到了?
“現在的我們並非是對異能一無所知,平心而論麥昆已經留給我們夠多的東西,我們現在缺少的,不過是屬於自己的東西。”羅莉提醒道。
“自己的東西?你指的是什麼?”言末仍舊顯得疑惑不解。
“好吧,你計算一下,把你連偷帶騙得來的各種異能整理一下,總共有多少東西?”羅莉說道。
言末掰著手指數著:“最初的幾種功法,槍械操縱,從小東西那裡得到的空氣通道,魔術師傑克的操縱金屬能力,格拉斯的隱形,瑟斯的感知,肖恩的傳送,派皮特的分身,空中飛人的身法,那位無名僧侶傳授的修煉法,麥昆留下的伐樓那密典,以及之後感悟的冷焰。”
“別忘了還有你那偷竊能力的本領,以及能夠增強別人異能的特長,這才是根本的能力。”
羅莉說道:“不過你好好想想,那麼多異能裡面,到底哪些真正有用處?”
“都很有用處啊。”言末信口說道。
“是這樣嗎?”
羅莉不以為然地說道:“在我看來,不計算你的那兩個本來就有的異能,最有用處的恐怕就是肖恩的傳送,除此之外便是空氣通道,再加上一直以來你玩槍的能力,也足以解決大部分的對手。
“至於傑克的操縱金屬和瑟斯的感知,這同樣也算得上是不錯的能力,前者可以用來制造一些東西,而後者無疑是用來保命的絕招。相比之下,隱形、分身、空中飛人就顯得差多了。
“這些可以說是異能,至於那些功法,伐樓那的那些秘笈魔典可以說最為有用,你我領悟出的冰焰迄今還看不出什麼特殊用途,至於其他那些功法是否有用,恐怕就要看練成之後內力是否充沛渾厚。
“不過到現在為止,這些功法看起來好像都只是二流貨色,而不是《九陽真經》之類的蓋世神功。”
對於羅莉所說的一切,言末無從反駁,他稍微思索了一下,感覺還真的和羅莉所說的一模一樣,雖然此刻他已經學到五花八門的能力,但是真正能派上用場的確實沒有多少。
羅莉繼續說道:“你不是喜歡武俠嗎?《葵花寶典》、《辟邪劍法》以一個快字橫掃天下,我想,如果你的面前放著一本《葵花寶典》然後還放著一堆其他武林秘笈,你會如何選擇?”
“我絕對不會修煉《葵花寶典》上的武功。”言末根本連想都不想,立刻就回答道。
羅莉微微一愣,立刻明白自己的這個例子實在用得不太恰當。
“好吧,好吧,《葵花寶典》換成《六脈神劍》,這總沒有問題吧?”羅莉連忙說道。
言末自然明白羅莉這番話的意思,事實上他確實沉思了起來。
羅莉的話其實非常明白,與其練一大堆毫無意義的二流功夫,還不如盯著一、兩門最為高級的武功苦練。
“選擇什麼好呢?”言末愁眉苦臉地問道。
“在我看來,選擇什麼倒是沒有絲毫關系,只是要看什麼能力最有潛力,什麼能力可以和現代科技融合在一起。”羅莉說道。
言末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刻明白了羅莉的意思說道:“肖恩的傳送能力顯然最與眾不同,它同時涉及到物質構成、分子運用、空間和時間等等好幾個領域,毫無疑問挖掘的潛力最多最大。
“瑟斯的超感知力如果再加上現代偵察設備,無疑將會比現在更加厲害百倍。伐樓那的秘笈中,那件能夠穿梭時空的靈寶,同樣也非常有用。
“雖然從這一次的經歷看來,穿越時空實在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不過能夠帶來的利益無疑也非常巨大。”
言末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羅莉的反應,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小女孩的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不過,如果打算再一次進行時光漫游的話,得事先做好許多准備。”羅莉突然間皺緊了眉頭說道。
“我們回來的那一次已然證明,不管是意外還是有意進行時光旅行,都沒有辦法將金屬的東西帶到另外一個時空,這是最大的麻煩。”言末輕輕歎息了一聲說道。
“對我來說,真正的麻煩是到底能夠攜帶多少東西。”羅莉不以為然地說道。
“好吧,你顯然找到了一個非常必要,但是我們此刻還不曾擁有的能力,這種能力和空間有關,一個能夠帶著穿梭時空的、用來放置東西的特殊空間。”言末點了點頭說道。
“還有交通工具,這一次可以算我們運氣好,如果我們不是出現在赤道附近,而是掉在南極或者北極,難道我們真要鑿開一塊浮冰當作船?”羅莉提醒道。
“是的,交通工具,最好的交通工具無疑是飛機。好吧,我們又有了一個新的課題,制造一架足夠小巧的飛機,或者找到能夠讓我們在天空之中飛翔的異能。”言末再一次點著頭說道。
“這一次非常幸運,我們所遭遇到的最為激烈的戰斗,是在大海上進行的海戰,而我們的木筏比那個時代最為先進的戰艦更加先進,不過我並不認為,下一次還有這樣的運氣,萬一我們不得不面對千軍萬馬,該怎麼辦?”羅莉問道。
“這確實足一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奸像比較容易解決,歸根結底只不過是需要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已,而且還必須是那種能夠立刻致命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油氣彈怎麼樣?這玩意兒的殺傷力夠大。”言末說道。
“對了,我們好像原本在討論有哪些異能是我們所需要的,怎麼變成了再一次進行時光旅行了呢?”羅莉疑惑不解地問道。
“這好像是你引開的話題,不過在我看來,進行一次時光旅行所需要的能力,或許便是我們真正需要的異能。
“不管哪種異能,‘內力’雄厚才是根本,看來還得找找有沒有類似《九陽真經》之類的功法。
“平心而論,我們的內力太淺了,看看那個被我們殺掉的印度人,這個家伙沒有絲毫異能,單單憑藉一身渾厚的內力就可以在這裡耀武揚威。”言末說道。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又說道:“我們需要一種真正的輕功,作為地面交通工具。還需要像傑克那樣擁有一套鎧甲,不過絕對不能是金屬的。
“對了,這可以和分身結合在一起,制造出一具和肉體徹底融合、能夠自我修復的生化鎧甲。”
“非常不錯,繼續。”羅莉信口說道。
受到鼓勵,言末立刻顯得興奮起來:“如果我們可以將槍做成一件適合我們的秘寶就好了,如果能夠不用發射藥,而是找到更加好的辦法就最完美了。”
“鐳射還是等離子槍?要不要再弄一把光劍?”羅莉用揶揄的口吻問道。
“那倒是用不著,平心而論我並不是很看好這些超時代的武器,我記得小時候就曾經聽說過,未來戰爭用的全都是鐳射槍,但是二十年過去了,現在最為實用的好像還是動能彈頭。
“我想,即便要將異能和科技摻合在一起,也至少要用被證明較為實用的科技吧。傑克不是有一招,能夠令金屬猛然間爆炸開來嗎?不知道他的這種能力是否能夠進一步發掘。”
言末說道,不過很快地他又顯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只可惜金屬的東西不能夠穿越時空,這件事情倒是麻煩透頂,難道還得尋找一種能更加完美進行時光旅行的方法?”
“我看這些已經足夠了,如果可以做到這些,就能算是神仙了。”羅莉聳了聳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