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聖徒 三十一 少年心氣 006.開演之前
    克裡斯多夫伯爵的臉色古怪無比的,片刻後他才長歎一聲,道:「就算是我不情願的話,又能怎樣?」

    杜凡笑了笑,道:「倒不是沒有辦法,克裡斯多夫叔叔,加菲爾德和蘭迪不好對付,難道你我又是什麼好對付的人物了?雖然不能保證其他,但是你我二人卻能夠全身而退,這一點,我是多少可以保證的。」

    說著,杜凡站了起來,在屋子裡繞了幾圈,才接著道:「只是,有一個問題如果搞不清楚的話,我就寢室難安了啊」

    克裡斯多夫伯爵沉默了片刻,才道:「什麼問題?」

    杜凡伸手摸了摸鼻子,片刻後才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淡淡道:「克裡斯多夫叔叔,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千萬不要瞞著我,因為這可是關係著你我日後身家性命的事情了我問你,當日你要來南國的時候,是誰讓蘭迪跟在你身邊的?是那個韋德公爵親自提出來的,還是」

    克裡斯多夫伯爵微微一愣,道:「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我也是到了出行的時候才知道,護衛的侍衛統領,居然是那位蘭迪少爺怎麼杜凡,難道你」

    說到這裡,克裡斯多夫伯爵的臉色卻猛的一變。

    杜凡的臉突然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他擺了擺手,輕輕道:「如果這是韋德公爵的安排的話,那麼還好一點但是如果是菲捨殿下的安排的話那麼」

    說到這裡,杜凡只是深深的看了克裡斯多夫伯爵一眼,這接下來的話,已經是不能說出來了,再說,可就是誅心之言了!

    倒是克裡斯多夫伯爵臉色數變,終於忍不住道:「杜凡,你的意思是殿下殿下他」

    杜凡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輕輕道:「克裡斯多夫叔叔,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克裡斯多夫變色道:「難道難道難道殿下他居然要對你下手!但是就算是下手的話,他怎麼也不應該選這個時間?而且而且」

    「你錯了,」杜凡歎了口氣,「以菲捨殿下的為人,如果要對我動手的話,現在恐怕就是最好的時間了,因為此刻我剛獲大勝,前來敵國議和,帝國下都清楚,此刻殿下絕對少不了我所以如果我此刻出事的話,那麼恐怕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頭去」

    「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杜凡冷笑一聲,「如果殿下真的要對我下手的話,那麼克裡斯多夫叔叔,你恐怕也是不能倖免的了,畢竟你我兩人都是和談特使,只死了一個的話,豈不是天大的破綻?所以,這蘭迪的出現,如果不是殿下安排的還好,如果是的話哼哼」

    聽到了這裡,克裡斯多夫的臉才露出了惶恐的神色,他在菲捨皇子的手下多年,也是明白這位殿下的辦事風格,如果這事情不是他決定的還好,如果是他的決定的話,自己和杜凡恐怕是有十條命都是不夠死的。

    畢竟那位殿下可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

    看到克裡斯多夫伯爵的臉色,杜凡才微微一笑,道:「好了,克裡斯多夫叔叔,你也別太過擔心了如果這真是殿下的安排的話,那麼我們就算是擔心也沒用!如果不是他安排的話,那又有什麼可怕的?你今天也累了,還是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可要打起精神來應付那位加菲爾德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不但不能死,而且這次天大的功勞也得好好的抓在手裡啊!」

    克裡斯多夫的臉色依然好不到哪裡去,不過杜凡這邊已經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多呆,當下唯有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才告辭了。

    杜凡親自把他送了出去,又安排了幾個親衛去服侍他之後,才重新回到了大堂之中坐下,片刻之後他才微微一歎,突然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兩下。

    就看到大堂之中的空間中突然彷彿出現了幾道波紋一般,這如同波紋一般的東西緩緩的散開,終於成了一道充滿了光輝的門洞,然後就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緩緩的從裡面走出來。

    這是這個身影卻彷彿對杜凡極其畏懼一般,只是遠遠的站著,然後就微微一欠身,道:「獄長大人,艾德琳見過!」

    杜凡看到她出現,輕輕笑了一聲,道:「艾德琳你還是那麼怕我麼?」

    艾德琳不敢不答,只是低聲道:「獄長大人威儀,艾德琳不敢冒犯。」

    杜凡有點無所謂的指了指身邊的一張椅子,淡淡道:「好了,廢話那麼多,你給我坐下我交代你們辦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雖然杜凡喊她坐下,但是艾德琳哪裡敢動?她只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帝都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這位蘭迪少爺到底是誰派遣來的,實在是調查不出來獄長大人,雖然我神威獄在各處皆有密探,但是之前按照您的吩咐,就算是這些探子,也被我們這邊分出來了一半,比起之前的時候,調查事情的速度自然是慢了幾分屬下無能,還請獄長大人懲罰?」

    「懲罰?」杜凡似笑非笑的看著艾德琳,片刻後才淡淡道,「那麼這樣好了,我也不打你,不罵你正好這長夜漫漫,我也沒什麼心思睡覺,不如你就陪陪我」

    艾德琳臉色劇變,杜凡這話雖然平淡,但是她豈能聽不出這裡面的意思,當下她想都不想卻已經跪了下去,只是道:「請獄長大人繞過屬下」

    看到艾德琳如此誠惶誠恐的模樣,杜凡心中頗有幾分哭笑不得的感覺,倒不是他喜歡擺出現在的這副樣子,而是神威獄之中向來是強者說話,如果自己的態度軟了幾分的話,那麼說不定明天自己這個獄長的位置就不穩了。

    杜凡可沒有把到手的權力放下的心思。

    思索了片刻之後,杜凡才擺擺手,道:「好了,你起來這事情你不怪我,你們就幫我傳個消息給安東尼大人,其他也不多說,就說,我最近麻煩多多,請他派多幾個高手過來幫幫忙,要不然的話,我說不定就玩完了。」

    艾德琳臉色古怪,但是還是應了下來。

    杜凡又思索了片刻,才從儲物戒指裡面掏出了一張羊皮卷,隨手在面寫幾個字,又封了幾個魔法去,才拋給艾德琳,淡淡道:「這封信讓神威獄的長老親自送去北國,一定要送到我父親大人的手裡記住了,現在在我身邊的長老哪個最厲害,就讓他去,告訴他如果這封信出了意外的話,我一定會親手剝了他的皮的。」

    艾德琳不敢多問,對於杜凡這種不斷用神威獄做私事的事情,她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

    雖然在這短短幾個月內,艾德琳已經把神威獄的力量全部收攏,但是她心中卻也清楚,如果不是杜凡放權給她的話,神威獄的那些傢伙會聽命才怪,杜凡需要的只是一個完全忠於他的副手,而不是一個懷疑他的決定的手下。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杜凡才彷彿送了一口氣一般,他思索了片刻,才淡淡道:「絲羅行省那邊,有沒有異狀?」

    艾德琳搖搖頭,道:「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麼飛狼找到了沒有?」

    「屬下無能,」艾德琳低頭,「飛狼的巢穴我們已經找到,裡面的人也已經帶走,帝都那邊來了幾個審訊的專家,但是對這些傢伙審訊之後,依然是不知道那飛狼的消息還請獄長大人寬限幾天,屬下一定盡力而為的!」

    杜凡搖搖頭,道:「這事情辦不好,我也不怪你那飛狼走了就走了,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你先關注好這邊的事情,不管是蘭迪還是克裡斯多夫,你都讓人給我盯好了,我要連他今天穿了幾條內褲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還有,要是你們被他發現了你們盯著他的話那麼你們也就不用回來了。」

    艾德琳點頭應了一聲,又等了片刻,待到她注意到杜凡再也沒有任何吩咐之後,她的身形才漸漸的隱沒在了空氣之中。

    大堂之中,只剩下杜凡一人,他伸出手在眉間揉了揉,突然冷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這好戲到底什麼時候開場呢?蘭迪啊蘭迪,你可千萬不要讓我等太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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