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在約書亞和聖殿騎士團的護衛之下,杜凡步步的向著帝都走去,他坐在駿馬之上,手上卻握著大皇子送的那柄聖輝權杖微微的皺著眉,卻什麼都不說。
約書亞縱馬走在他身邊,看他模樣,猶豫了片刻,才道:「杜凡閣下,你在擔心什麼?」
杜凡苦笑了一聲,揚了揚手裡的聖輝權杖,淡淡道:「這個東西雖然好,是難得的神器,世上的魔法師為了他恐怕都會爭破了腦袋啊」
約:「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杜凡不答,只是看了看天空的月色,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帝都,才微微一歎,道:「約呢?還是假的不知道?這個東西越值錢,我就覺得他越麻煩你要知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魔杖,而是聖輝權杖啊!傳說之中的神器之一這種能令人為之瘋狂的神器,落在我這樣的一個小人物手裡,不知道還得惹來多少麻煩遙遠的東方大陸有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責』,不知道約書亞大人聽過這句話沒有?」
約:「既然如此的話,杜凡閣下,你當時為什麼不拒絕呢?」
杜凡苦笑了一聲,卻不答話,只是心中鬱悶,在那種情況下,自己如果拒絕了大皇子的贈物的話,那麼就代表自己已經站在了菲捨皇子的陣營了,而自己一個人,在那種場合之下,甚至可以代表一個家族
但是就是這種代表性,自己是萬萬不能做的,到底站在哪個陣營,這應該是自己那位父親大人決定的所以自己接受了大皇子殿下的贈物,就算知道他不安什麼好心,也是無奈之舉,也唯有這樣,在將來老皇帝去世之後,不管自己家族要站在哪一邊,才都有了可以選擇的餘地。
自然這些話,杜凡沒辦法對約書亞說出口,也說不出口,只能夠悶在心裡。
看到杜凡這副表情,約書亞也不勉強,他只是笑了一聲,道:「你要是擔心的話,就把這聖輝權杖留在大教堂如何?我神聖教廷其他本事沒有,但是保住一柄神器的實力還是有的。」
杜凡搖頭道:「不用了,這東西雖然是個麻煩,但是未嘗不是一個機會我倒要看看,大皇子殿下準備讓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
約書亞看杜凡表情,卻也不勉強,只是微笑一聲,道:「你也是神聖教廷的人,哪天覺得麻煩的話,自己送來就是了,我想安東尼大人卻也不會不幫忙的。」
接下來兩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安東尼又寬慰了幾句,就直接把杜凡送回了公爵府。
來到了公爵府門口之後,安東尼就告辭而去,杜凡抓著手裡的聖輝權杖了一會兒呆,才緩緩的走進了公爵府。
杜凡剛一走進公爵府的大門,就看到老馬克站在門口的地方。
杜凡笑了一聲,道:「馬克爺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老馬克看到杜凡進來,原本想要笑,但是他的眼神落在了杜凡手中的聖輝權杖之上,卻忍不住一跳,似乎連精神都恍惚了一般,片刻之後,他才垂下了眼神,低聲道:「三少爺你今天和菲捨皇子出去,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吧?」
杜凡苦笑了一聲,道:「這個要怎麼說呢?還是等有機會再給你說說吧。」
自從看到了杜凡手中的聖輝權杖之中,老馬克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居然連杜凡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注意到,他只是下意識的低聲道:「三少爺,公爵大人在書房裡面等你,他要見你現在!」
杜凡微微一愣,道:「父親大人他怎麼知道我」
話還沒說完,老馬克已經打斷,道:「公爵大人一夜沒睡,一直都在等你回來。」
杜凡微微一愣,但是還是馬上點頭,道:「我知道了這就去。」
說著,杜凡微微的點了點頭,就向著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因為是午夜的關係,公爵府中早就靜了下來,四下的僕人早就已經去休息了,杜凡在府中走了幾步,忍不住伸手拍了怕懷中晨晨的腦袋,道:「晨晨,父親大人讓我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要不然的話,你先回去吧。」
晨晨的腦袋從杜凡的衣領鑽了出來,淡淡道:「不用我還沒有見過你的父親大人,這次就當做是見個面吧?還是說我的小主人啊,你有什麼秘密不能讓我知道呢?」
杜凡拍了拍晨晨的腦袋,苦笑一聲,道:「我還有什麼秘密你不知道的?你要去的話,就一起去吧不過我這位父親大人,實力也非比尋常,你最好不要被他看透了,要不然的話,等下可就不好交代了。」
晨晨「嗯」了一聲,卻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縮回了衣服裡面。
杜凡搖了搖頭,隨手把手上的聖輝權杖塞進了儲物戒指裡面,才又快步的向著書房走了過去。
再次來到了格林公爵的書房之中,就看到書房之中依舊燈光明亮。
格林公爵似乎一夜未眠,但是臉上卻不見一絲疲憊,只是眼中充滿了血絲。
杜凡走進來的時候,他正用一條絲巾在一柄長劍上面緩緩的擦拭著。
杜凡只看了一眼,就現這只是一柄普通到了極點的長劍,上面沒有任何一絲的魔法波動,只是鋒刃之處閃亮無比。
但是就算是這麼普通的一柄長劍,在格林公爵的手中,似乎也充滿了暴戾和殺氣。
看到杜凡進來,格林公爵點了點頭,比了一個坐的姿勢,才把手中的長劍緩緩的歸鞘放到了身側的架子之上,接著這位身經百戰的大公爵才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淡淡道:「你今晚的殺氣太重,待會兒如果你母親有召你去見她的話,你就沐浴之後再去吧。」
杜凡微微一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格林公爵的眼裡這時候才露出了幾分滿意的色彩,他走到了一個書架邊上,推開了幾本書,突然從裡面摸出了一瓶琥珀色的酒,又摸出了兩個水晶杯,倒滿之後遞了一杯給杜凡,道:「這是我們格林家封地的人自己釀造出來的葡萄酒,味道雖然不怎樣,但是卻有一股家鄉的味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飲酒的習慣,但是卻不妨嘗嘗看。」
杜凡接了過來,淺淺的嚥了一口氣,現這葡萄酒雖然乾澀,但是卻有一種清香的味道,令人忍不住就想要再喝幾口。
看到杜凡的表情,格林公爵似乎十分滿意,他哈哈的笑了一聲,隨意的在杜凡的對面坐了下去,舉了舉手中的杯子,淡淡道:「你母親大人最討厭我喝酒了,所以我每次喝酒都會在書房裡面偷偷的喝,你可不要去告密啊」
杜凡哭笑不得,點頭道:「這個是自然的。」
格林公爵聽到杜凡這麼說,微笑了一下,又一口把杯中的葡萄酒喝盡了,才看了杜凡一眼,又一種意味深長的語調,道:「杜凡,聽說昨晚菲捨皇子邀請你去共進晚餐了?」
杜凡點頭,道:「是的,父親大人。」
格林公爵淡淡一笑,道:「那麼這一餐還吃得開心嗎?」
杜凡愣了愣,不知道怎麼回答。
似乎早就猜到了杜凡的反應,格林公爵頓了頓,卻接著道:「自然,你昨晚這晚餐恐怕要吃也不容易吧?菲捨皇子出帝都,只帶那麼幾個人,恐怕也不會一路平靜吧?」
杜凡苦笑了一聲,道:「父親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格林公爵歎了一聲,道:「要是我真的明察秋毫就好了,那麼我昨天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跟著菲捨皇子出城的你們兩個晚上在一起,在郊外遇到了刺殺,最後只剩下你們兩個人活下來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的兒子,你昨天和菲捨皇子一起遇到了刺殺,我一夜沒睡,擔心到了極點,我甚至已經準備派人去營救你不過最後我卻都沒有做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呢?」
杜凡點了點頭。
格林公爵似乎苦笑了一聲,才道:「如果,你是和其他人一起出城遇到了刺殺的話,那麼我恐怕早就調動我這次帶回來的一萬兵馬,出去把敢打我兒子主意的人踏成肉泥了但是你偏偏卻是和這位菲捨皇子一起出去,所以我心中雖然擔心,但是我卻知道,你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菲捨皇子找你,無非就是想要藉著你拉攏我們格林家族罷了,那麼他就算是拼著自己重傷也絕對不會讓你有一點事情的」
杜凡皺了皺眉,道:「為什麼這麼說呢,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