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你先和我一塊回去吧!」冷靜下來的富丘建議,眼睛看向河田。「對,這個事情比較重要,要讓家族在第一時間知道。」河田有些無奈的說。在家族同樣也有爭權奪利,我們是二長老一系的,而河田雖然是中立系的,但也與大長老派系的關係不錯,不過在這個時候他還是能分得清主次的。已經有了結果,也不用我說什麼,便跟著富丘奔向家族的大院。家族裡的許多暗崗看到富丘快速掠過都沒有阻攔,連二長老的住處也是,看來他現在在家族真的是很有勢力了。「二長老,我是富丘,發現了一些情況,需要向您老匯報一下。」富丘站在門外恭敬的說,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啟也我在一起。」短暫的寂靜之後,裡面傳出二長老略微有些疲倦的聲音「進來吧!」富丘又等了差不多十秒鐘的樣子,才拉開拉門,領著我進去。「今天應該是啟值班吧!什麼事說吧。」二長老一如既往的端坐著,只是現在時間緊促,沒有來得及正裝,僅僅是披了一件一副在身上。「情況是這樣的……」富丘開始敘述道,語言簡練而不失重點,僅僅幾句話就將當時的情況完全勾畫了出來,且不是細節。聽富丘說完之後,二長老思索了一會,一拍手,道了聲:「把這個消息,告訴大長老和三長老。」屋外便出細微的聲音,應該是有人去通風報信了。接著二長老就和富丘聊起了一些關於家族中的事情,我要求離去以示避嫌,但是卻被二長老拒絕了,反倒是富丘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二長老和富丘談的時間不長,僅僅只有二十分鐘左右,但是其中所透露出的秘密確實相當的不少,尤其對當前一些局勢的分析,聽的我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同時心中也越發的惶恐和不安。「富丘,你先下去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和啟單獨談談。」交談結束,二長老直接送客。「我先告辭了!」富丘很規矩的對二長老施了一禮,恭敬的離去。「啟,你這段時間做的很不錯,我都看在眼裡。你對家族有什麼想法嗎?」過了許久二長老才緩緩的說。「我現在一切後很好,很感激家族這樣的安排。」我裝作沒有聽懂一般的說,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既然很感激,那麼你為什要在給家族的術裡做手腳呢?」二長老的聲音陡然提高,雙眼睜開,如若事實一般的目光猶如兩把利劍深深的刺在了我的心上,言詞更是像大錘一般狠狠的敲在我的心頭。「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按捺住心頭的驚濤駭浪,很冷靜的說。我自詡做的非常乾淨,家族絕對是不可能抓到一點把柄的,只要我死不承認家族也絕對沒有辦法。「的確,你做的很乾淨。我也確實沒有抓到你什麼把柄。」二長老像是可以知道,我在想什麼的一樣,很平靜的說。我沒有開口,也不能開口。從他的話裡,我聽出了他的肯定和堅決。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他的想法,最多也只能是越描越黑。同時心中開始盤算,我能不能在待會談判破裂的時候突圍而出,答案是完全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會有自己的想法的,家族在許多地方也確實很不通人情,從這點上來說,我並不怨你,畢竟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考慮將來。但是,作為家族長老的我們,最主要的責任是要給家族帶來安穩,保證家族的延續。在這一點上,我們現在所有的長老做的都很好。」說道這裡,二長老停了下來,眼神平靜的看著我。我心中冷笑,靜靜的聽著他的下文,他既然說這麼多,就不是直接幹掉我,肯定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本來你的這種所作所為已經觸及到我的底線,為了家族未來的安定,我只有安奈住對你才華的欣賞而將你毀掉。但是,就像我上面所說的一樣,我也是有私心的。如你所見,我現在已經老了,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對生命我並不在意,對權力我也已經不再留戀,對家族的責任也將會由下一代的傑出人才接過。對現在將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我而言,整個世界,就只有我的孫女——葵還放不下。她是那麼的天真、弱小,而這個世界卻是那樣的殘酷和冰冷,離開了我,她又能怎麼辦呢?還能不能生存下去呢?所以,在我死前,我必須要為她以後的人生安排好。你明白嗎?」言語間,在我面前的那個在家族中權傾一時的二長老,已經變成了大限將至,在為兒女考怒後路的普通老人,失去了以往的冷漠和威嚴。「我明白了。」我此時又能說什麼呢,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現在只是再以一種溫和的手段,在向我下最後的通牒,我不能放抗,這是君,你從小孤僻不與家族的其他小孩交往,也只有葵一個朋友,你們兩個倒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家族的體制和制度,你也是知道,你作為家族最重要的天才,是不可能與外族通婚的,你只有選則一個血統純正的家族女子,來為家族保留住你那份『天才血脈』。那麼,你告訴我,你在家族裡還有其他青梅竹馬長大,或是很有好感的女孩子嗎?」二長老的語氣微微軟化,帶著一種『曉之以理』的感覺。「沒有。」事實上確是如此。「那這樣就可以了,明天我就會對家族宣佈你和葵訂婚的消息。對此,你有意見嗎?」「沒有。」無法抗拒,只有任其宰割,屈辱感在心中油然而生。「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孫女婿了,你後和葵一樣叫我爺爺就可以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這一脈的傳承者,我繼承者。以後你要肩負起,保護葵的責任,知道嗎?」『曉之以理』以後,自然是『動之以利』。「明白了,爺爺!」前所未有的屈辱充斥著我的心靈,不是我的手段太嫩了,就算過的了這個檻,他也總有方法叫我乖乖就範。是生存,還是死亡?是在自矜中毀滅,還是在屈辱中重生?這跟本不用選擇。掙扎許久,當『爺爺』兩個字出口的時候,我只感到心底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粉碎了一樣。「很好,你很聰明。我不想在你給家族的忍術上做手腳的問題繼續深究。我不追究也就沒有人會來過問。以後,你可以在家族做任何你想做的研究,要人,我給你人;你要器材,我給你器材,只要你不要忘了自己未來的責任就好。」「謝謝,爺爺。」原來第一次出口以後,第二次再說竟是這樣的容易。我知道,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我!離開二長老的住宅,東方的天空中已經一片魚腹白,頭覺得有些昏沉,但頭腦卻很清醒,清冷的晨風拂面而過,給我一種不猶豫,不停留,也不回頭的感覺。花蕊、葉尖的朝露,依舊拖著幾不可見水跡,滴落在地,摔成碎片,濺向四方,亙古不變。伸開手掌,接住一滴露水,送至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無味,無嗅,不苦澀,也不滋潤,與白水無二,沒有任何味道,又好像是充滿了任何味道,隨手將手在衣服上抹了抹,如往常一般的走回住所。對我來說,從今天開始變強的理由又多了一個,不是求生,不是為了擊敗宇智波斑,不是為了成為最強,更不是為了成為什麼救世主,而是要追求那自由自在的大自在天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