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風雲(八)
大衛並不太明白師傅為何不接受王副院長的宴請,卻偏偏要他來請師傅吃飯。
“師傅。”
“誰是你師傅?我是你師傅!讓你那個古董師傅聽了還不說你欺師滅祖啊?”
“我可真是的想拜你為師了!”
“你小子,我可沒有什麼可教你的。”
“嘿嘿,師傅指頭縫裡漏點本事就夠徒弟用的不是?”
“別說那麼多好聽的。想說啥?”
“剛才那王副院長人家好心好意地請你,而且是花公家的錢你為什麼不去,卻偏偏讓徒弟來掏自己的腰包呀?我可不是個有錢人啊!”
“瞞得了別人,還想瞞我?你那一片樓房就淨賺半個億,連頓飯也不想請了?還想拜我為師呢。”
“嘿嘿,徒弟哪裡是心疼請師傅吃飯的錢,我是說你駁了人家的面子不是?”
“那算是什麼面子?這樣的面子多了去了,我吃還吃不過來呢,我要正事兒要辦。”
“正事兒?”
大衛從反光鏡子看了一眼馬筠。她也正從反光鏡裡看著自己的臉。一見大衛看她,趕緊避開。
師傅馬老也從此把話打住,不再言語。
到了臨江大酒店之後,三個人進了一個單間,大衛要了高檔的酒菜,馬老沒有阻止他,反正這兩個錢兒在大衛手裡已經微不足道。
馬老邊喝邊聊,女兒馬筠卻只是默默地往兩個男人的面前夾菜,並不說話。
“不用跟老子來這一套,直接就往他碗裡夾就是了。”老頭子很爽快,早就看出了女兒的心思。說得馬筠這個平時還算潑辣的女孩竟也紅了臉,小嘴也倔了起來,把已經夾到爸爸碗裡的東西全部又夾了回來放到了大衛的面前。
看著馬筠那粉紅的俊臉,大衛心裡頓生愛憐之意。要不是馬老在這兒,這小子一定會大著膽子去親她那如蔥一樣的手。
“今天師傅並沒有使用任何儀器,只是在賀正平頭上一摸便說出了他的傷情,師傅也是內視?”
馬老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忽又問大衛道:“你那氣功是怎麼練出來的?”
大衛赧然一笑道:“我哪是練的?我是幾個偶然的機會得來的。”
“幾個偶然的機會?”
爺兒倆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頭一回是蓋這一批樓房的時候,我去查看工地,不想卻讓從樓頂掉下來的磚頭砸了頭,從醫院裡出來,才發現自己竟能夜視。”
“晚上能看見東西?”
大衛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後來,後來又遇到了好多事情,我都說不清自己是怎麼到了現在這樣的了,反正是氣感已經相當巨大,而且有些隨心所欲。”大衛終沒有說出來在高原上的地熱噴泉裡的飛起來的遭遇,他覺得那情況說了,人家也不會信的。白白讓人說自己是個善於編故事的人。
“好事兒都像天上的鳥糞,偏偏落到你小子頭上了,我問你,你會不會今天我用的那法兒?”
大衛搖了搖頭,“我師傅先前也沒演示過,我不會。”
“想不想學?”
大衛立即猛勁地點了點頭。
“那你可得像樣地拜師喲。”
“改天我一定專門擺一個儀式,拜您為師的。”
“不用,現在就可以。”
“那”大衛看了看馬筠,覺得自己這樣拜師也太不像話了,過於簡陋。
“不要緊,關鍵是個心意,你就用這酒來敬師傅吧。”
大衛再次看了看馬筠,馬筠點了點頭,她也早盼著大衛能拜爸爸為師了。
大衛端起酒來,跑到了馬老的面前。雙手擎上。馬老接了,一飲而盡,抹一抹嘴,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往後,你們兩個也就親如姐弟了,算是同宗師門,務必一起研習,共同進步,你們不想表示表示?”
馬筠畢竟是留學歸來的女孩,開放些,她主動站起來,張開雙臂,用那豐滿的胸朝向大衛,大衛略一躊躇,也張開雙臂,兩人擁在了一起,那鼓鼓的胸脯真有彈性,女孩身上的芳香氣息撲鼻而入,大衛的心砰砰跳了起來。他真捨不得立即松開,兩人緊緊地擁了一會兒,才慢慢放開對方,坐回原處。
“另外我畢生研究的東西都寫成了書,但沒有發表,到時候你們兩人一塊兒慢慢地學吧。我這些東西可都是我的心血,也都價值連城呀,有了你們,我也就放心了。”
“師傅,我想開一個氣功美容院,您看我師姐她——”還沒說完,馬筠就嗔了大衛一眼。大衛忽然想起來不讓帶“師”字兒的事來,便忙改口道,“如果我姐能來幫我一把,我覺得倒是兩全齊美的事情。”
馬老看了看馬筠,道,“我向來不太管她個人的事情,這事我看就不必問我了。”
大衛把目光轉向了馬筠,馬筠頭也沒抬,道:“八字兒還沒一撇吧,到時候辦好了再跟姐說也不遲。”大衛一聽那語氣,心裡便覺得有了底,很是高興,便重新斟酒,三人一同干了起來。
飯後,馬筠與大衛相互留了電話號碼之後,就開著車帶著馬老回省城。
大衛有了辦美容院的想法之後,立即給西藏的楊雲卿打去了電話。
“想我了沒有,姐?”大衛的嘴挺甜的,上來就是一聲姐。
“怎麼十多天沒給姐打個電話了?”楊雲卿在那邊嬌嗔起來。
“我這不是忙嘛。”
“我的寶貝弟弟又在忙啥?是不是忙著給哪個美人按摩了?”
“我可正想著給你按摩兩下子呢。可是太遠了。”
“你這小淘氣鬼,姐才不信呢。”大衛能想像出楊雲卿在那邊扭動著的情形。
“告訴我,想了沒有嘛。”
“想,天天都想,可你個壞蛋也不來一趟,讓姐干著急。”
“我到有一個好主意。”
“你能把姐調過去?那姐天天陪著你玩。”
“我還真是這樣想的呢。”
“哪有那麼容易,要是從你那兒往這邊調還差不多,可要從這裡出去就難了,姐知道。”
“別人辦起來也許是難事兒,可在弟弟身上就不難了。”
“別唬姐了,想勾搭得姐心裡難受是不?”
“我是說正事呢,你不會是不捨得你那個副院長吧?”
“有了你,姐才不稀罕那個破副院長呢,就是給個院長也不稀罕!”
“我正想讓你來當院長的!”
“什麼醫院?”楊雲卿顯然動了心。
“是我就要開的一家美容院。不過,你要是不想干,我讓你當人民醫院的院長也成。”
“越說越離譜了。”
“真的。”
大衛還不想把整個臨江都是他說了算的話早說了出去,因為李逸眼看就是市長市委書記了,這點事還不是小事兒?
“你開玩笑還是說真事兒?”
“這事兒哪能開玩笑?你先把那邊辭了吧。這邊的事兒可全指著你呢。”
“只要弟弟讓我過去,不發那個院長姐也願意!”
“那可說好了,過兩天抓緊過來喲。我可是真想你了!”
“我女兒怎麼辦?”
“帶過來,你的女兒不就是我的女兒?這話還用問?”
“那我可真就去了?”
“別忘了,問問那個姓支的護士,是不是叫小玉來著?”
“你想把她也挖過去?”
“我可是很需要人手呀,一個大美容院,幾個人哪能夠呀?”
“我想她一定會去的。這事包在姐的身上了。”
西域之旅,除了這個楊雲卿和支小玉,還有四個女人讓大衛一直掛在心懷,兩個泥泊爾少女,還有吳雲母女兩個,他決計先讓吳雲把那個漢家旅館賣掉,有著在沙漠裡開旅館的本事,還怕在這臨江城裡掙不出口飯來吃了?掐指算來,大概兩人已有二三十天沒有聯系像樣的通過話了。
這一回,大衛跟吳雲竟在電話裡一聊就是半個小時。聽大衛說真的讓她把這個店處理了,吳雲心裡激動得有些不行,說實話,當大衛從她視野裡消失的那一刻,她幾乎斷定這輩子也不可能再遇到大衛了,她甚至認為大衛會永遠就這樣在她的生活裡消失了,真沒想到他還有心要將她們娘兒倆個接過去。她的眼淚都禁不住地流了出來,她答應大衛,她會盡快把旅館倒出手去,帶著蘭蘭來到臨江找他的。她還跟大衛說,她都已經跟丈夫離婚了。
大衛扣了電話,思緒萬千。
他忽然想起了還在痛苦之中的楊文文來。上午楊文文到過醫院,讓弟兄們勸走了。大衛想這時候她一定會在家裡的。
當大衛驅車到了賀正平家裡的時候,楊文文正穿著睡衣一個人躺在床上發呆。大衛的到來多少讓她煩惱的心有了些安慰。
“你來了。”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歡悅,但馬上就消失了。
“我過來看看你。弟兄們都那麼難看。”
“我沒事兒。哎——”楊文文長長地舒了口氣。
“還說沒事兒呢,臉色都那麼難看。”
“我沒洗臉。”
大衛看時,她頭發都蓬松著,肯定是在床上翻來覆去弄的。
“梳理一下吧,不論怎麼樣,你還得活著,好好的活著。”
大衛抬起眼來,鼓勵著她。四目相對,讓楊文文不再那麼灰心,她站了起來,去了洗刷間。
大衛起身為楊文文倒了一杯熱水,放在茶幾上。
楊文文出來的時候,已經整理得干干淨淨的,頭發也梳理得很整齊,雖然臉上沒有化妝,但依然是齒白唇紅的,她好像在手上還搓了些什麼,兩手正搓著。睡衣帶著系得也不再那麼松跨,腰也顯得更細了些,兩座玉峰更加突出。
大衛將那杯水遞上,楊文文接了水坐下,手並沒有收回去,依然握著杯子,大衛伸過手去,握住了她的纖手。
“你瘦多了。”
大衛看著她略帶憔悴的臉,心疼地道。
楊文文哭笑了一下,“我苦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嫂子千萬別這麼想,有我在,我不會苦了嫂子的,”大衛的手上用了些力。
“我去換件衣服吧。”
“不用,這就挺好。嫂子穿啥都一樣。”
大衛的手松開了。他怕讓楊文文覺得他趁人之危。
楊文文站起來,坐到了長條上。
大衛覺得總得告訴她賀正平的實情才對。
大衛站了起來,走過去。
“嫂子我想跟你說主大哥的情況。”
“坐下說吧。”楊文文一手捏住了額頭,另一只手在沙發上拍了拍。
大衛便坐在了楊文文的身邊。
“大哥有可能會失去記憶的,你必須有這個思想准備。”
“我早就想到了。”
大衛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說下去,剩下的,他唯一能做的,還是緊緊地握住楊文文的手。楊文文情不自禁的把身子傾了過來,溫熱的乳房有一側貼到了大衛的肩上。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孽,會遭到這樣的懲罰。”
她緊緊地抱住了大衛的身子。大衛知道,這時候,他是她一個女人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他的手在她光滑而有些削瘦的脊背上撫摸著。他感到楊文文的身子在輕輕地聳動。好一陣之後,大衛扶起了她,她的臉上滿是淚痕,大衛的臉貼了上去,用自己的臉將她臉上的淚滾干。
352警花出軌
“怎麼了?案子辦完了,罪名也洗清了,就不認我這個姐姐了吧?”
“姐想哪兒去了,我這陣子不是忙嘛。”
“我知道,聽說你們老大出事兒了?傷得挺厲害的吧?”
“你怎麼知道?”
“我是誰,刑警大隊副隊長不會連青龍幫裡這麼大的事兒都聽不見吧?”
“陶姐,我可是真的忙壞了,家裡遭了這樣的惡運,我能輕松得了嗎?”
“小子,你不會是心裡偷著樂吧?’
“陶姐這是什麼話?那可是我大哥!他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樂得起來?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姐是跟你開玩笑的。姐還不知道你嘛。今晚有空嗎?總不會連陪姐吃頓飯的時間也沒有吧?”
“看姐說哪兒去了?想找姐還怕姐不待見小弟呢。”
“別光跟姐說那些好聽的,痛快點兒,還想不想姐?”
“怎麼不想?!”
“想吃啥?”
“陶姐腚(定)!”
“你小子,又葷上了。到時候你不吃看我不整你!”
“要不就到時候再說吧。”
大衛跟陶敏在電話裡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著。只穿著睡衣的金鈴兒從後面摟了大衛,柔軟的身子如蛇一樣地纏在了大衛身上,兩只纖手在大衛那健碩的胸脯上盡情撫摸著,尖挺的乳房蹭動著大衛的後腰。
“哥,她是誰?不會是我嫂子吧?”聽見大衛扣了電話,金鈴兒忍不住地問道。
“哥的一個朋友。”
“她漂亮嗎?”
“還行。”
“跟我比呢?”
“傻丫頭,誰能跟你比呀?”大衛的手向後探過去,撫著她的翹臀,那睡衣一截一截地往上擼起來,“我可是只有你一個親妹妹。”
“那晚上你就不陪我一起吃飯了?”金鈴兒的臉在大衛的背上磨蹭起來。
“哥也有應酬,人家畢竟是官場上的人。”
“可我還想讓你喂我吃。”
“今晚讓古麗娜陪你吧。”
“那你可得早回來呀。”
“你們都在這兒,你讓我回來睡哪兒?”
“我不管,我就是讓你早回來。要不我就不睡了。”
“好吧,我盡量早回來就是了。”
天快黑下來的時候,大衛就開了車子,轉到了陶敏定下的惠園飯店,店面並不大,也不高級,倒是清潔,也有些雅間。
陶敏的車子早停在了那裡,她坐在單間裡給大衛發了條短信,告訴了房間號。大衛停下車子,進店後就朝著六號房間走去。陶敏端坐在那裡,穿了一件漂亮的紅色毛衣,胸部很突出。臉上淡淡地化了妝,更顯得年輕,不像是二十四五的年齡,倒像是剛剛二十的樣子,因為她的頭發已經削成男孩子式的露耳短發,很是精神,眼睛裡也多了些天真與爛漫,而少了辦案時那雷厲風行的銳氣,連那刁鑽也不見了,水一樣的柔情。
兩個人微微一笑,什麼話也沒有說。大衛坐在了她的對面。兩人完全是心有靈犀的境界。
一個服務員敲了下門。進來後問道:“上菜不?”
陶敏只是點了點頭,眼睛一直盯著大衛的臉。那服務員退了出支。陶敏站起來,拾起茶壺給大衛沏了一碗茶水,剛沏滿,大衛的手沒有去端茶碗兒,卻是捏住了陶敏那白晰的手。
“人馬上就進來了。”
陶敏有些緊張,竟沒有了刑警隊長的鎮定。
大衛只好松開,兩個人又坐了下來,陶敏的臉上立時有了紅潤。
“那麼長時間不見也沒怎麼著!”陶敏嬌嗔地瞪了大衛一眼,微微有點兒埋怨。
“弟弟真是日理萬機,分身乏術呀。再說你不是還有個老公守著嘛。”
“怕他干啥?我還不想跟他過了呢。不過你說‘日理萬雞’,姐倒是信。”
大衛笑了笑問道:“怎麼了?兩個鬧矛盾了?”
“還不是因為你!”
“咱們的事兒也沒人知道呀?”
“那是因為我了?”陶敏把大衛剛喝了一口的茶又續了一些水,“自從那晚以後,也不知怎麼回事,老睡不著覺。特煩他。說了你可能不信,跟他再沒有過一次!真的。”
大衛忽然想起了許筱秋的話來,他開始肯定起自己的魅力來了,心裡不免沾沾自喜。
“既然想我,怎麼也不說一聲?”
“你當我是欲女了?”陶敏白了他一眼,“你快樂了一回卻什麼事兒也沒有了,我今晚要不是叫你,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想起我來了。”說著陶敏竟有些委屈起來,大衛真沒有想到她還動了真感情。
“弟弟今晚一定給姐補上,雙倍補償。”
陶敏突然笑了,道:“淨說些沒譜的話。找你來不過是跟你說說話兒,開開心。姐知道這些日子你忙,你能抽出時間來陪姐說說話兒,姐就心裡舒服了。”
“我還以為姐早就忘了大衛了呢。”
“都是你們男人薄情。卻害了女人相思。”
門開了,服務員手裡端了兩個盤子。
一盤腰果,一盤腰花兒。
“姐想自己補還是給我補?”
“什麼補不補的?反正吃了都好。”
“對,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真貪!”陶敏笑著道。
“我還想連姐的嫩手當小蘿卜給吃了呢。”大衛色迷迷地看著陶敏那張紅潤得如三月桃花的臉,還有那毛衣領口露出來的白晰肌膚。
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大衛趕緊松開了手,坐好身子,又有兩個盤子端了上來。
兩個盤子裡全是圓圓的東西,不過一個是乳白色的,似小鳥的蛋被肅了皮兒,一個是圓圓的片兒,中間還有一孔兒。
“這是什麼?”大衛都沒有吃過兩樣兒,他十分好奇地夾了一個蛋兒放入口中。
“貧嘴!先吃著吧。”陶敏用小匙舀了一小匙腰果送到了大衛嘴邊。大衛張嘴連匙子咬在了嘴裡。
陶敏抿著嘴兒笑了,“沒吃過?”
那滋味兒有些面,有些鮮,說不出來是啥。他疑惑地看著陶敏,陶敏只是笑著不說話,臉卻是紅潤紅潤的,“好吃你就多吃點兒。別管啥。”
“你也吃一顆吧。”大衛夾起一只來送到了陶敏的嘴邊。陶敏臉紅著接了。那蛋兒太熱,燙得她舌頭在嘴裡打起轉兒來了。
“這是什麼身上的寶吧?”大衛猜著應該是蹊蹺東西。
“讓你吃你吃就是了,哪那麼多話?”陶敏嬌笑著只是不說。
大衛又夾起了另一個盤裡的圓片來,用同樣好奇的眼神端詳著,遲遲不往嘴裡吃。
“別看了,藥不死你!”陶敏嬌嗔著瞪了他一眼。
“我怕姐給我弄的這東西吃下去後,讓我受不了。”他一邊端詳著,一邊拿眼淫淫地看著她那好看的臉。
“只不過是補身子的菜罷了,哪就有那效果了?要是那樣,藥店裡的藥還賣給誰呀?”
“這一定是什麼身上的鞭吧?”大衛把身子探過去,小聲地問道。
“是你的!”說完低下頭笑著只吃面前的那一盤腰果了。
大衛站起身來,拉開門,服務員就立在門外。
“這桌還有別的菜沒有?”
“還有四個。”
“一次端上來,別一趟一趟的,把菜都弄涼了,拿一瓶干紅來。”
大衛回座後,點上了一支煙。
“從什麼時候抽起‘熊貓’來了?是在姐面前擺闊還是耍酷呀?姐可不喜歡男人抽煙。嗆人!”
說著陶敏用手煸了煸飄到眼前的縷縷香煙。
大衛趕緊把那煙在煙缸裡摁滅,又向裡面倒了些水,那煙缸裡立即發出了“滋滋”的響聲來。
不一會兒,酒跟菜全上來了。
“你們的菜齊了。”
“不叫,你們就別過來了。我們有要事商議。”大衛掏出伍拾元遞給那服務員,“你的小費。”
那服務員接了,什麼也沒說帶上門出去了。
大衛呷了一口茶在嘴裡漱了漱,吐到桌邊的小桶裡。
“姐,你不覺得咱們比先前的距離有些遠?”
“你讓那些美女勾去了,姐可爭不過她們。”
“我是說目前的物理距離!”
“誰讓你坐那麼遠的!那座兒上寫著黃大衛呀?”
“我還以為這是市委常委會議呢。”
“市委常委會議能有你的座兒?美的你。”
“可我能讓市委常委裡的人替姐說話,讓姐當個正職的大隊長,信不?”
“姐才不信你瞎吹呢。”
“不信拉倒,反正到時候真做了正職你得請我客。”
“那今晚的飯錢你付。”
“那姐得讓我摸摸身上還有錢沒有,要是有錢,我可是一分都不管的。”大衛笑著起身走了過去,與陶敏緊緊地挨在了一起。陶敏身子一動也不動,卻掩飾不住她的緊張與激動。大衛的手隔著那條羊絨裙子摸上了她因坐著而微微凸起來的小腹上。
“姐胖了。”
“瞎說,我還瘦了好幾斤呢。”
“那身上還這麼多肉呢。”說著那手便撫了上去,貼住了那高高的雙峰。陶敏身子微微一顫。
“不餓了是吧?”陶敏紅著臉兩手握在了大衛的胳膊上。不知是推還是拉。
“弟弟正餓著呢。”大衛的呼吸也有些控制不住地急起來。
“餓了還不吃?”
“我吃不到。”大衛的臉貼在了陶敏那滾燙的臉上,嘴向那兩片熱唇滑動。溫熱的女人香氣沁入大衛的心肺,熱血在他那分赴健碩的身體裡竄動起來。她的兩團柔軟在大衛的大手掌裡滾動起來,紅色的衫子瘋狂地壓迫著下面的躁動與不安。
嘴與嘴吸在了一起,如兩塊強力的磁石。
男人的嘴慢慢地滑下來,咬住了女人尖尖的下巴,“想不想補補身子?我可有更精華的呢。”聲音極其溫柔,穿透了女人的胸,滋潤在她的心上,兩座山繼續滾動著,仿佛火山就要爆發。
“啊——”醉意的呻吟如從深層的地核裡顫上來,那麼弱,卻那麼有震撼力。大衛的身子也抖起來。
女性的纖細而結實的身子被抱到了男人的腿上,分騎在那雄性的腿上,裙子慢慢往上翻卷,露出了潔白的精致內衣,長筒絲襪從深處一寸退下,綻放出一片雪白。
一聲清脆的棉布被撕裂的聲響之後,兩個人的身子緊緊地靠在了一起,真正的零距離接觸,火龍鑽進了神往已久的深淵,肆意地翻騰起來,美麗而柔軟的極富彈性的雪峰在滾燙的胸上滑動並慢慢被那熾熱所融化,雪水向山谷裡緩緩匯聚。溪水的前鋒已經從谷口滲出。
“嗯——”隨著身子的動動,女人眼睛閉著,鼻子裡卻發出了撩人心弦的靡靡之音。大衛放開了女人的嘴,從桌上夾了一個蛋兒,放進自己的嘴裡,卻不吃,兩張嘴吻到一起的時候,那粒蛋卻滑進了陶敏的嘴裡。
他的手在她豐滿的翹臀上撫了一陣兒,松開後,在她的胸前游走志來,衫子撩上去,如陰雲在天空中消失,雪山在日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
盛開的雪蓮花在雪的潔白中格外顯眼,采摘者一下子就逮住了目標。一顆雪蓮一下子就消失在雪山之尖,被貪食者吃到了嘴裡。可雪蓮的根卻深入地殼,采摘者的貪婪幾乎撼動了雪山之根,整個山體都晃動起來。
“啊——”貪食者的撕咬讓人痛不欲生,忽然一陣地震般的抖動,仿佛一場雪崩,探險者的臉緊緊地埋進了幽深的山谷裡,許久之後,一切才平靜下來。
“你真狠!屬狗的?”
“屬兔兒的。”大衛嘿嘿笑著。
“兔子那會咬人哪?”
“不是急了嘛。”
“快吃吧,菜都涼透了。”
“沒事兒,進去就熱了。”
陶敏臉上帶著春潮,夾了一片錢錢菜,送到大衛嘴裡,看著大衛慢慢地嚼了又咽下去,像母親看著孩子吃東西。
“好吃不?”
“好吃,姐,你也吃一片吧。”夾了一片兒送了過來,陶敏美美地靠過身子去,張嘴接了。
“真的不想跟他過了?”大衛不再看陶敏的眼睛。
“你想我咋樣兒?”陶敏目不轉睛地看著大衛的眼睛。
“我不知道。”
陶敏收回了目光,心灰地撥弄著那盤腰果,“要是真在乎姐,一想到姐的身子壓在別的男人身底下,你不難受?”
“我怕姐後悔。”
“只要你一句話,姐就不悔!”
353寂寞生日
大衛跟陶敏從那家小飯店裡出來後,目送陶敏上了車,自己卻沒有回家,而是給李逸打了一個電話。顧逸正有家裡,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的光景,新式不多她已經先了澡,她有每晚洗澡的習慣的。
車子緩緩地停在了李逸家的樓前,大衛從車裡出來後,抬頭望去,樓上那吊燈很明亮地照到了樓下。從那燈光裡,大衛就能感覺到李逸那等待的焦急心情。
也許她早就聽到了樓下的馬達聲,一個身著睡衣的女人身影從窗前閃了一下,大衛急步上樓,他想用他那急促的腳步聲再一次扣壓動李逸的心扉。
門是開著的,沒插,留了一條小縫兒。大衛輕輕地推開門進去,連客廳裡都沒有人。
他知道王婧已經是回家了,這裡只有她一個人。一個孤獨的女人。
從與客廳相鄰的那扇門縫裡瞧去,裡面臥室床上正趴著一個人,從那露在睡衣外面的小腿看,大衛就知道是李逸。
大衛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李逸依然沒有反應,大衛徑直來到床邊,站了一會兒,李逸還是趴著沒動。
“怎麼了?跟我玩嚇人的?”大衛在她豐滿的翹臀上輕輕地拍了一把。那渾圓的臀晃蕩了一下。大衛俯下身子,撫摸起她的香肩來。
“怎麼了寶貝?”他聞到了一股酒味兒。
“你喝酒了?”
李逸突然翻起身來,坐在床沿上,也不看大衛,兩眼有些微腫,好像剛剛哭過。
“好姐姐,到底怎麼了?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大衛頭一次聽女人這樣地咒他,更是頭一次聽李逸這樣咒他,他知道是這些日子自己太過冷淡了她。
要不是剛才陶敏那麼一說,他也不會今晚就過來看她的。
大衛的臉慢慢地貼在了臉上,他知道這時候什麼語言都是多余的,這男人的溫存更會讓女人的心熱起來。
李逸的咒罵沒但沒有讓大衛生氣,更讓大衛覺得這個在官場上曾叱吒風雲的女強人有著與其他女人同樣可愛的地方。
“今晚就讓弟弟跪在你床前一個晚上吧。”大衛說著單腿跪了下去。
“你想把姐心疼死呀?”李逸兩只胳膊一下子纏在了大衛的脖子上,那豐腴的胸夾裹著大衛的臉。
“你一個人喝酒了?”
大衛的臉從那雙峰間抬了起來。
“你不知道姐心裡多苦。”
“可我不能天天陪在姐的身邊。”
大衛不想說那騙人的話,她不是個弱智的女人。
“姐那敢指望你天天陪著?可總不能把我的生日給忘了吧?”
“我真是該死,竟連這事兒給忘了!”大衛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兒上。前些日子李逸曾說過自己的生日的,而且說過,不想張揚,只她跟大衛兩人一起過。
大衛這才真正理解李逸為什麼會突然哭了。
他兩手撫摸著李逸那還帶著淚痕的臉,輕輕地吻了她一下。
“姐,讓我給你補上吧。”
“算了,總算你也來了。姐又不是個小孩子。只是喝了一口酒便傷心起來了。以前見有人喝了酒就會哭,不知道自己喝了酒也會哭的。”李逸雖然這樣說著,卻是笑了,眼淚照樣往外巴嗒著。那笑好像是為自己的沒有出息而自嘲著。
“姐,真沒想到你一哭更好看了。”大衛笑著逗她。
“去你的!是不是就愛看姐出洋相?”李逸終於笑著推了大衛一把,那手柔柔地讓按在了大衛的胸上,讓他她舒服。這成熟的女人就是懂得男人的情調,任是什麼樣的男人經了這一把也沒有不倒的。
“姐,告訴你個好消息。”
大衛起來,坐在了李逸的身邊,兩臂摟了李逸那略略有些豐腴的腰身。
“又是什麼好消息?”
“你知道我這兩天去哪了?”
“你天天就跟個兔子似的,我知道你往哪兒跑?”
大衛把嘴貼到了她的耳邊,在那肉乎乎的耳垂上咬了一下,“我去省城了。”
“又去找人家許家姐妹了吧?”
大衛點了點頭。
“我打聽到了確切消息。過了年,你的升遷問題就落實了。而且還兼著書記呢。”
“不過你別生氣,我對這升遷之事已經不那麼熱心了。我只在乎你。”
“那不行,咱們可是費了心思的,都已經定了的事兒,不用姐熱心,到時候你好好地干不就是了?一切有弟弟跑著呢。”
“告訴你吧,現在就是當,我也是為你這個小冤家當的。”
“你就不惦記你那口子?”
“到了現在我都沒回去,你看我像惦記著別人的樣子?他那頭已經有了相好的了,這倒是省了我的事了。不用我主動擔出來了。”
“那往後咱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鴛鴦戲水了。嘿嘿。”
“你能隔三叉五地過來看看姐就不錯了。”
“你洗過了?”
“還沒呢。”
“那你先去洗洗吧,我看會兒電視。”
“裝正經。”說著,李逸獨自去了洗澡間。
大衛真的打開電視看起了節目,他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急急地等著女人了,他看電視的時候的心情已經能夠很平靜,跟李逸就像是夫妻。
李逸將最隱蔽的地方洗得最干淨,擦干身子之後,還在那裡噴了些香水。然後裹了浴巾出來。她沒有坐到沙發上,而是去了裡屋,過了好一段時間才出來。
大衛眼前一亮。
她居然穿了一件花綠色旗袍樣式的類似睡衣一樣的東西,那明顯是真絲面料,右腿開叉到大腿根部,無袖,露著背,胸前卻將高高的玉峰裹著,絲質的面料下清楚地顯露著兩個暗色的圓點,雙峰中間拉成一道平整的乳嶺,很是誘人,平滑的腹部不顯一點贅肉,少婦風韻十足。
大衛的目光被拉直了,他從來沒見她這麼誘人過。
李逸也嬌媚地看著他,希望得到他的評價。當然是肯定性評價。
大衛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而是輕輕地摟了她,慢慢地吻上了她的雙唇。舌頭在一片泥濘中來回穿梭,一雙大手在光滑的絲質面料與彈性十足的皮肉組合上滑行,奮起的雄性將緊身的牛仔頂起來,與那光滑的真絲面料摩擦,試探著向空虛的地方進攻。女性的渾圓的臀在男人的手掌下蠕動,鮮亮的花綠色在豐挺的雙峰的挑動起跳躍著誘惑。
他擁著她向臥室裡走去,直讓她退到了床邊,大衛轉了她的身子,兩人一順著方向,李逸在前,大衛在後,他的手才從後面轉過來,從那個誘人的分叉口探了進去,毫無阻隔,貼著滑膩的皮膚向那片從林靠近。在右邊開叉的確是高明這處,人的右手,比起左手來就是靈活一些,當然這是對非左撇子來說。
大衛那極富藝術味道的手指越過了叢林,在那妙處輕輕揉動著,嘴在她那好看的耳垂上輕咬著,熱氣順著她的脖子溜進了她的酥胸裡,挑逗著女人的春心。另一只手從那平滑的腹部往上爬行,慢慢地慢慢地,翻到了柔軟的嶺上,開始輕累地揉摸,醉人的呻吟開始如夢囈般從女人的嘴裡鼻子裡發出,讓人魂牽夢繞。血液將美好的情愫帶到了全身的每一個角落。仿佛突然下了一場小毛毛雨,一切變得濕潤起來,還飄散著醉人的芳香。柔美的曲線慢慢地向床上倒去,華麗的真絲向一側翻去,露出一片珍珠般鮮潤的皮膚。所有的花綠色被翻了上去,底下一覽無余,是最原始的狀態,渴望的臉俯在了兩條潔白的長腿間,一陣怡人的清香從某個角落裡飄上來,吸引著那個本來就很是靈敏的鼻子向幽谷中行走,如一條正在撲向獵物的蛇,偷偷地向著獵物潛行。
那蛇信像是試探一樣,輕輕地在那裡舔動起來,慢慢地感覺到了甜頭,大膽地吮吸著洞口處的蜜液。
“啊——”春潮慢慢地在底下湧動著,花綠色的如春水一樣泛起了波浪,優美的曲線不斷地變換著各種形狀。看上去,床上倒是躺著一條受傷地花蛇,或是產卵的蛇,似在痛苦地掙扎著。
“啊——好弟弟,行了吧。”兩腿開始翹起,身子帶著腿微微地快速地抖動著。
騷擾終於停了下來,但身上的滋味卻更加難受。
女人聽到了悉悉蘇蘇的聲音,但感覺到那裡面藏著緊張,所以更讓人急躁。
“啪”的一聲,腰帶上的鐵扣掉到地上的聲音。
一陣灼熱如火龍般鑽進了她的肉體,滾燙的滋味讓她扭動起來。這種久違了的感覺再次讓她的心如天上的風箏,飄飄如仙了。花綠色的雙峰隨著男人的節秦而震顫不已,忽然渴望著那雙大手出現在那裡,男人的心跟女人的心是相通的,她的原望立即得了實現。兩團柔軟成了把柄被握在了人的手裡。更加重了底下的挺動。
“咳!咳!”輕而有力的聲音讓女人更加信任地張開了雙腿,迎接那有力的捅鑿。直到雨露灑在了盛開的花蕾上,天才晴了起來。
“舒服了嗎?”大衛摟著那柔軟得跟面條兒似的花綠色旗袍,開始慢慢解開那精致的扣兒。雪白得跟珍珠似的皮膚終於裸露出來,發著鮮亮的光澤。
男人的手指在那潔白上輕輕地劃過,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跡。他戀戀不捨地親吻起來,想在每一寸肌膚上都打上自己那清楚的烙印。
“我知道,你還會想著別人的。”
“你恨我嗎?”
“不恨,不過千萬別把我撇下。”
“今晚就讓我陪著你吧。”
大衛沒有去洗澡,而是將就著躺在了床上,什麼也不想做了,一切只提女人的安排,任由擺布,很快,他感覺到女人的臉也如一根蟲子一樣在他的腿間爬行起來,柔軟的手指纏繞著他的威猛的根,好像就將他拽起來。
354舊情難忘
在韓國企業裡工作的高軍深得樸老板的器重,一方面高軍的確有能力,為樸老板掙了不少的錢,另一方面,這高軍也是大衛的情人,樸老板總得看了大衛的一點面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高軍長得太漂亮,太性感,身上有著讓男人無法抗拒的誘惑。自從那天大衛把高軍送過來的時候,樸老板那雙色迷迷的小眼睛就感覺到了這一點。這麼讓人心動的一個尤物常時間地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樸老板怎麼也管不住自己的野心。他多次向高軍暗示,可高軍卻始終是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弄得樸老板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於是他也常常在私底裡對著某些干部隱隱地透露一下自己的心事。因此,不少巴結樸老板的干部便想著找機會撮合兩個人。
接近年關的時候,樸老板終於想到了一個比較好的主意,他在工廠的小俱樂部裡為部裡的全企業的中層領導舉辦了一個小小的晚會,大家喝酒之後,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樸老板總想方設法地向高軍靠近。
有一個主管早就看透了樸老板的心思,便計上心來,擔議大家搞一個小小的節目,讓在場的男性們向自己心儀的女性以玫瑰表達自己的愛情,如果對方接受了,就可以證明這女性也地獻花者的鍾情。而且那位主管竟獨出心裁地讓樸老板先來,原因只有一個,不能讓別人把最好的女人搶去了。
樸老板心知肚明,他覺得這是向高軍表達愛情的一次絕好的機會,再也不能錯過了,於是他大著膽子,從那一大束玫瑰中抽出一支。
大家的目光一齊盯著樸老板,又從樸老板那裡移到了坐在角落裡的高軍。樸老板果然朝高軍走去。他的心跳得很厲害,他害怕遭到拒絕,也准備著一旦高軍接受之後,那突如其來的喜悅會不會將他擊倒,在他走向高軍的那十幾步路上,他盤算了好多,他想到了自己對這個寄他籬下的當時有些可憐的年輕女人的所有恩惠,想到了他這些恩惠在高軍心目中的份量能否抵得過她對她的情人大衛的情意。
他表面堅定但內心空虛地將那一支鮮艷的玫瑰雙手舉到了高軍的面前。
事實上,當那個干部提出這個主意來的時候,高軍已經開始擔心起來,然而,越是擔心的事情越是要發生,還沒等大家的目光往她那穿著漂亮旗袍的向上聚焦的時候,她已經開始了居烈的心跳。這心跳不是幸福的激動,而是一種難以逃脫的尷尬。高軍知道,要是在這種時候不明確地拒絕他,不僅僅是給這個色迷迷的樸老板留有幻想,更可能讓自己跟樸老板成為情侶的關系成無可辯駁的事實。俗話說,唾沫星子砸死人!雖然這個樸老板身價不低,可從感情上講,她一點也瞧不上這個韓國小老頭兒,要不是大衛讓她在這裡做,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留在這裡的。
高軍幾乎不敢站起來,她知道一旦站起來,樸老板就有可能直接把那支玫瑰塞進她的懷裡。可一直這樣坐著,又顯得對老板不夠恭敬。她左右為難之際,後面傳來了一片給樸老板的助威聲,她真的不敢站起來了,因為在那吶喊的鼓勵下,這個韓國小老頭兒很有可能做出她所擔心的事情來。
高軍只好坐在那裡向樸老板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把身子扭到了一邊。
樸老板臉面掃地!他的臉幾乎變了型,他覺得這是對他最大的羞辱,這種難以忍耐的羞辱讓這個五十多歲平時看上去十分各藹可親的小老頭忽然間變得惱怒起來。
“啪”的一聲。
樸老板突然楊起手來一巴掌打在了高軍的臉上。
“臭婊子!你敢罵我?!”憤怒的樸老板終於找到了發洩怒火的出口,他覺得那一巴掌似乎還有些不太解恨,可第二巴掌打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高軍身邊的女干部擋了回去。
高軍哭著跑回了她的住處,玫瑰花被樸老板踩得粉碎,晚會不歡而散。
接近年關的高軍心裡本來就有些情絲如麻,她多麼希望在這鋪滿柔和燈光的馬路上與大衛手挽著手,緊緊地靠在一起,讓心默默地交流!
樸老板那狠狠的一巴掌和那一句臭罵,讓她的臉上火辣辣的,心裡更在隱隱作痛。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婊子”一句算是最大的污辱了,她的哭聲伴著她一直到她在同伴的撫摸中耗盡了體力而漸漸睡去。
醒來的時候,她清醒地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她收拾了所有的行李,裝到了她的那輛寶馬車上。准備走人。
可當她的車子開到大門的時候,保安卻攔住了她。
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借口。
“憑什麼不讓我走?你們想限制我的自由?”
“這是老板的意思,我們只是聽老板的吩咐。”
那保安鐵面無私,一副秉公辦事的架勢。
高軍是個聰明人,她知道這時候要麼找不到樸老板,要麼樸老板仍然不跟她講道理。
她把電話打到了大衛那裡。
很快,大衛的電話打到了樸老板的手機上。
一會兒,樸老板傳出話來:“放人!”
高軍驅車來到了臨江,一見到大衛,她就一頭撲在大衛懷裡就哭了起來。
大衛沒有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程度,高軍的左臉上還紅腫著,可見那一巴掌該有多麼狠,更讓大衛難以下咽這口氣的是,他竟然敢當眾罵自己的情人是婊子!
大衛第一次心底裡湧上了殺人的念頭。
大衛當初之所以送高軍去了樸老板的廠子,是因為那進大衛還不能將她安安全全地收在自己的懷裡,他自己也是勉強度日,在臨江城時裡,他還不過是青龍幫裡極不起眼的一個小卒子,況且他的未婚妻張輝也未必能容得下她,大衛很害怕高軍再次受到心靈的傷害,他真的太愛她了。他覺得樸老板是他的朋友,那裡會是高軍的一個避風港灣,因為他覺得樸老板雖然面相好色,卻膽小如鼠,而在這樣一個膽小如鼠的色鬼面前,憑著高軍不畏權勢的性格,她是不會落到他手裡的,這一點他非常自信。前兩天他還打算過去看她的,想跟她商議回來幫他搞公司的事情呢。他曾多少回夢裡都摟著高軍那讓他發瘋的動人胴體,他真的好想她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結局會是這個樣子!
當夜,大衛坐著高軍的車進了他在開發區給自己留出來的一套別墅裡,那別墅雖然不夠高級,但已經相當不錯了。
高軍洗浴之後,裹著浴巾進了臥室,大衛早就等在那裡了,他斜倚在被子上,高軍乖巧地靠上來,將那潔白的玉體貼緊了大衛,大衛輕輕撫摸著她那光滑的香肩,看著她臉上腫處,心時的怒火再次燃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去那裡的。”
高軍沒有一句埋怨的話,只是將頭埋在大衛的胸膛裡默默地流淚。
“往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你放心。”
本來就松散的浴巾慢慢地滑落,光滑的胴體展現著珍珠般的潔白,火熱的嘴唇緊緊地粘在一起,寬闊的胸膛與柔軟的乳房相互按摩著,溫熱的嘴唇從尖尖的下巴滑下來,沒著那她看鵝頸舔動,向胸前的山谷掠過,一陣狂熱的吮吸之後,高軍慢慢躺下,分開了兩條修長的美腿.
大衛將高軍的玉腿抱在臂彎裡,那美麗的曲線便與光滑的潔白重疊在了一起.
大衛慢慢靠了上去,久違了的胴體和心便一起蠕動起來.
肉體與心靈的創傷在頃刻間變得那麼脆弱,以至於無形,也無影了.昨日的痛苦被淹沒在了一片醉人的呻吟之下.
“別再讓我走了。”
一切平靜之後,高軍沒有再披上浴巾,她已經沒有任何必要掩蓋自己的身子,這裡仿佛就是她的家,她溫暖的家,她甚至覺得她生來就應該跟大衛住在這裡的。
“不會讓你走了。”
“我可是真的怕了。”
“可你願意這樣沒名份的跟著我嗎?”
“名份能讓我幸福嗎?我在乎的是你的感情。我喜歡跟你在一起。我戰勝不了你的魔力。真的我沒有辦法。”
高軍的臉在大衛胸上拱動著,像是尋求保護的孩子,生怕被家人攆出去。
“那你直接在我的公司裡做事就行了,我真後悔讓你去姓樸的那裡遭了那麼多罪,受了那麼多委屈,還替那個狗雜種掙了那麼多錢。不過我要讓他加倍地償還!”
大衛忽然咬牙切齒起來,眼裡冒著凶光。
“你可千萬不能來粗的,咱犯不著!”
“那還能就這麼過去了?哼!我得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
“你能不出面嗎?”高軍很擔心大衛的安全。
“你以為我會跟他這種小人拼命?他還沒有這個價錢!你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高軍起身從床頭櫃上把大衛的手機拿過來,遞到了大衛的手上。大衛摟著高軍那柔軟的身子,撥通了樸老板的電話。
許久之後,樸老板才接起電話。
“樸老板嗎?睡不著了吧?”
“呵,還不是睡覺的時候,請問高小姐去了你那裡嗎?”
“是呀,她正在我這裡呢,她就躺在我的懷裡,怎麼,你有話要跟她講嗎?”
“算了算了,不過這事我真得向您解釋解釋,的確是我聽錯了,人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釀出這機關報尷尬局面來,實在對黃老弟不住呀,我在這裡向老弟陪不是了。”
“樸老板說哪裡話呀?是小軍太不懂事,弄得樸老板您下不了台,不就是個玩笑嗎?她也是太拘謹,掃了您的面子,這事我還批評過她呢。不過沒事了,事情過去了,我只是擔心這事兒會不會氣壞您的身子,您這麼大年紀,萬一氣出個好歹來,那我心裡就更過意不去了。我想這樣,明天,我親自帶小軍到您那裡給您陪個不是,小軍我還想讓她在您那裡干,您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
“黃老板你太客氣了,其實我是很後悔的了。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如果高小姐還能原諒我的話,我完全還希望她能夠回來的,至於道歉之類的話實在見外了。”
“那哪兒成呀?說好了,明天我會親自帶她過去的,我們哥兒倆也好久沒有一起聊一聊了,真的好想你呀!”
“你那麼忙,我看就免了吧。”
“樸老板,明天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千萬不能找借口不見老弟呀?咱們可是不見不散!好了,不再打擾你了,睡個安穩覺吧。”
“怎麼你還想讓我去呀?你是不是非要見我被逼瘋了才好?”
大衛再次捧起了高軍那依然有些紅腫的臉,仔細地端詳著,那眼神讓高軍都有些發怵。
“你可知道你的每一寸肌膚在我的心裡有多重嗎?”
高軍不解地搖了搖頭。大衛的嘴輕輕地吻在了那紅腫的地方。好一陣子之後,他才有些艱難地抬起了頭,身子向後仰去,眼卻不看高軍。
“我想先讓他斷一條腿!”
355鴻門之宴
早上醒來之後,高軍發現大衛仰躺在床上還沉睡不醒,那蓋在身上的被子被一個東西頂了起來如同一個帳篷。高軍偷知著爬到了大衛的身上。
大衛被弄醒了,卻發現已經成了高軍的俘虜,被活捉了進去。
一通狂歡之後,兩個人才懶懶地起床。
大衛開著車子找到了王小鵬。他沒有打電話。做陰人的事,他盡量不打電話。
王小鵬給他提供了幾個人的名單。
大衛接過看了看,有幾個人的功夫他不太放心。王小鵬又補了幾個。
“可靠不?”
“絕對可靠,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史了。”王小鵬十分肯定地道。
大衛謹慎地考慮了一下做事的地點。
“必須在我的面前。我要讓他自己給我做我在局外的證明。你們事先把車子停個方便脫身的地方,坐出租到達指定的地點。”
“我們怎麼跟你聯系?”
“古麗娜在家指揮。這中間,你只跟她一部電話聯系,其他的電話一律不接!”
“打到什麼程度?”
“別處不准動,但必須砸斷一條腿,而且要粉碎性的!”
“什麼由頭?”
“什麼話都不說,辦完事就走人。今天的任務只此一項,不准逗留!看一下照片。你最好暗中跟著我,見面後你可以認一下他本人,別弄錯了。”
王小鵬從大衛手上接過了照片兒,仔細端詳了好一陣子。然後把照片還給了大衛。大衛將那照片放到煙灰缸裡燒成了灰燼。
王小鵬走後。大衛向金鈴兒要了手機,說是用一天。自己的手機沒電了。他卻將金鈴兒的手機給了古麗娜。
“只用這部手面跟我聯系。只接不要,對話時聲間要放松。用你自己的手機給王小鵬下命令。”
一切安排好之後,大衛帶著高軍向黃島進發。
在高速公路上,高軍的寶馬才顯出了它良好的性能。
不到兩個小時之後,大衛就見到了樸老板。樸老板果然帶了兩個保鏢樣的彪形大漢,都戴著墨鏡,面無表情地跟在樸老板的身後,如當年劉備(諸葛亮?)後面的關羽,甚是讓人生畏。大衛瞅了瞅這兩個的架勢,估計王小鵬向個絕對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看來,今天樸正秋是有備而來的了。也就是說,今天他是早就防備著大衛有可能會報復他的。
高軍雖然比較有城府,但還是隱藏不住心中的怒氣,看也不看一眼樸老板。他對她的傷害,不單單是那一巴掌所帶來的肉體上的疼痛。
樸老板很是尷尬地朝高軍和大衛訕笑著,一再說著後悔莫及的話。
大衛卻是一臉和氣,仿佛這事兒真的怪高軍太不懂幽默。
幾句簡單的寒暄之後,雙方一起講了一家比較講究的飯店在一個雅間裡分主賓坐好。這樣的地方樸正秋更可能放松警惕的。不過,大衛還是決定先為王小鵬他們掃清道路為好。
“人家樸老板平易近人,和藹可親,本是想跟部下們開個玩笑,你卻當真了,竟然還罵了人家,我覺得雖然不能逼著你給樸老板道歉,但總得說一句客氣的話才好。我知道,樸老板人不錯的,他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況且他一直對你很照顧的。”
大衛說完,看了高軍一眼,由於是早就串通好了的,雖然高軍臉上不悅,倒也能讓樸老板理解。
“對不起,樸老板,請你原諒我的粗魯。”
“哪裡哪裡?應該是我不對。希望高小姐不要記恨我就好。”
“我已經忘了,怎麼還會記恨你呢。咱們重歸於好吧。”說著,高軍站起來主動跟樸老板握了一下手,樸正秋喜出望外。
大衛呷了一口茶,掏出了手機。他撥打的是金鈴兒的手機。
“小妹嗎?你吃飯了沒有?”
“是我呀哥。你在哪?”古麗娜在那邊接道。
“我正在和平飯店跟樸老板一起吃飯呢。我們還沒有喝酒呢。你自己弄點兒吃的吧,啊?“
“我知道了哥。你可別喝醉了呀哥。”
“沒事兒,這裡還有樸老板的兩個保鏢大哥陪著呢,只是不知道這保鏢大哥要是喝醉了,他們的手下會不會找樸老板的麻煩呀。”
“大衛說完之後就合上了手機。”
“樸老板,那咱們上菜喝酒吧?”
“好好好。”樸正秋立即吩咐門口的服務員上菜。兩個戴墨鏡的青年一直站在樸正秋的身後兩邊倒背著手,兩腿分立,如臨大敵。
酒過三巡之後,大衛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樸正秋身後的兩個保鏢。一股怒火隱隱地在胸中燃燒,他最恨這些當漢奸的人,尤其是替這些外國人對付自己的同胞的家伙們!他決心要給他們一點苦頭嘗嘗,也好讓他們那甘當漢奸的念頭多少有些收斂。大衛想挑釁一下。
“哈哈,樸老史,你身後這兩位彪形大漢是替你這個外國鬼子賣命的吧?”大衛微微笑道。
兩名保鏢那敵視的目光從那黑色的鏡片底下射了出來,因為剛才大衛那句話無異於說他們就是漢奸!
“呵呵,是我的兩個朋友,兩個朋友。”
“既然是朋友,保不讓人家也坐下來喝一杯?”
樸正秋一聽這話,覺得讓兩個人一直那麼緊張地立在自己身後,也弄得太過分了些,於是回頭對那兩個彪形大漢笑道:“兩位小兄弟,既然黃兄弟說一起喝一杯,那就請入座吧。”
兩名保鏢心想,今天來這裡就是要對付你大衛的,不想你竟然自己找死。於是兩人相視一笑,一個個入了座。
“兩位小弟弟,不知這酒要怎麼喝法?”
“既稱兄道弟的了,當然是一樣,咱們一人一杯,誰也不准落下。”其中一個朗聲說著。
“那不行。”大衛微微一笑。
“怎麼,害怕了?剛才聽老史的口氣好像還挺英武的啊?怎麼忽然間又癟了呢?”
“那倒不是,我是說樸老板畢竟看紀大了些,我可不想憑著自己年輕力盛,而欺負人家一個老人!”
“這位大哥說得有道理,只咱們三個爺們比!”另一個道。
樸正秋心中暗喜。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保鏢是整瓶白酒一口氣喝下去都不會醉的。他估計這回大衛必輸無疑。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大衛是想跟兩個以切磋技藝為由弄傷兩個賣國賊的,可覺得畢竟還是同胞,不過是為了掙口飯吃,不想弄得那麼絕。不想這兩個小子卻想借酒來陰他一把。他便決定將計就計了。
“服務員過來倒酒!”大衛頭也不抬地朝門外喊了一嗓子。那服務員立即進來,拿起酒杯來就要幫大衛倒上。
“慢!”大衛一聲輕喝。那女服務員手裡的酒瓶停在了空中,不解地看著大衛。
“還有什麼事?”
“還沒下注呢。”大衛微微一笑道。
“大哥劃個道兒吧。”
“誰要是輸了,就從對方的眼前消失。怎麼樣?”大衛的目光在兩個青年人的臉上來回掃著。
“一言為定。”
“那這樣,咱們每人一瓶先喝下去,再一杯一杯地喝,怎麼樣?”
那其中一位道。
“好的。小姐,多拿幾瓶來。”
服務員立即取了六瓶酒擺在了桌上。大衛拿了過來先驗了之後,遞與兩青年仔細查驗。
兩個青年驗過之後,都點了點頭。
“打開!”大衛身子未動,對服務員道。
那服務員一下就打開了六瓶。
大衛取過一瓶,對著瓶嘴兒,一氣喝了下去。
那情景就跟喝涼水一樣。
兩個青年也一人取了一瓶,仰起脖子,一氣灌下。還倒過瓶子來,竟然一滴一剩!
大衛取了三個大的酒杯,往面前一放,那服務員一一斟滿
三人一人取了一杯,一氣喝下。
此時,大衛的臉上微微泛上了紅潤。兩個青年人心中竊喜。
第二杯再次篩滿。三個人又一氣地喝下。
大衛雖然酒量較大,但也知道這酒是點上火就能著的東西,多了必在肚子裡害人,他趕緊暗運氣功,將那酒全從腋下逼了出來。
第三杯,第四杯,照樣都喝了。
兩個青年人開始有些承受不了,感覺嘴唇有些僵硬。
大衛也不發話,他知道年輕人好強,不會輕易認輸的。便讓小姐篩滿了第五杯。
大衛先自喝下了第五杯。
此時那兩個青年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酒量,當他們端著酒杯送到自己的嘴邊的時候,就已經要吐出來了。
“黃先生,不能再喝了,再喝要出人命了。”樸正秋眼看自己一邊就要失敗,想趕緊收兵,大衛那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
“怎麼,樸老板想替他們不成?你不是就願意看我們中國人窩裡斗嗎?我今天就想讓你看個夠!”
“黃先生這是哪裡話?我不是怕弄出人命來不是?”
“不要緊的,就是出了人命,也是他們自找的,與你我無關!”
高軍眼看真的要出人命,便在桌子底下拉了大衛一下,讓他適可而止。
兩個年輕人臉上已經不是人色了。那杯子始終在嘴邊晃動,實在咽不下去了。
大衛掏出一支煙點上,看著那兩個青年人,道:“要記得為中國人爭氣,別老做那些給中國人丟人的事情。”
兩個青年人無言以對,其實他們再也說不上什麼話來了,眼睛都有些直了。
“看在樸老板的面上,我可以折中一下,只要你們兩個把這杯喝了,可以算你們不輸!”
大衛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兩個青年人的臉。
兩個青年人受了這一刺激,脖子一仰,那杯酒刷地倒進了嘴裡去了。
估計那酒未必進肚子,竟一下子噴了出來,多虧還沒有吃菜,要不,那桌子上准會吐上一桌子菜來的。兩個人同時如泥一樣地癱軟在了地上。
“樸老板,今天這頓飯可是你的人給攪了局的,飯錢自然由你來付了!”
“我一定付,一定付!”
“酒都喝到這個份上了,那咱們走吧?”大衛覺得已是時機。他掏出了手機,又給古麗娜打了過去。
“小妹呀,我們這就要回去了,樸老板的保鏢酒量不行,喝得成了一灘爛泥!呵呵呵呵。”他轉身又對樸正秋道:“怎麼,你扶他們回去?”
“我得找120把他們送到醫院。這樣是會出人命的。”樸老板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撥打了120急救中心。
大衛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品了起來,嘴裡道:“真是好酒呀!”
一杯酒喝完之後,救護車拉著長鳴來了。醫院的人幫著樸正秋把兩個醉漢扶了出去。可人剛出酒店門口,還沒有弄上車去,忽然從旁邊邁出六個壯漢,上前一把抓住了樸正秋的脖領,罵道:“姓樸的,你把我們大哥灌成這樣,是想要他們的命嗎?”
接著,不等樸正秋辯解,一頓狠揍,其中一個還握了一根面杖粗細的鐵根,照著樸正秋的小腿,就地一根,樸正秋當進就跪倒在地上,那人好像還不解恨,掄起鐵棍,照著砸過的小腿,又是一棍。嘴裡還罵著:“我讓你這個王八蛋在中國地兒上張狂!”扔了棍子,幾個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