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天過去了,南宮為馬路和元寶安排了住處。
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然而,馬路卻一下子難以入睡。
來到這個射鵰英雄的時空,完全是出自南華老仙等一干npc權益。然而,今天一天下來,不知不覺馬路自己倒成了穿越者南宮適的小弟,真是顛倒了。
但平心而論,馬路本人並沒有什麼堅定的立場,他心裡清楚得很,npc也罷,南宮適也罷,都不過是在利用自己。
南華老仙之流自不必說,除了三番兩次算計馬路之外,看重他完全是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的級幸運兒身份,而幫助他也都是因為要借用馬路的力量對抗穿越者。
至於南宮呢,短短幾次接觸,馬路清清楚楚地看到,雖然他表現得慷慨無私,但這廝領導欲極盛,表現欲極強,沒有大群的小弟貼身,他就會渾身不自在。雖然,這是絕大多數心懷野心的穿越者共性,但是馬路實在沒辦法自內心的喜歡他。
馬路真正關心的是,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將穿越寶珠的能量積攢夠,支持自己再度穿越。這些天裡每次夜半夢迴,馬路都會記起在伽羅堡外那最後一戰。
無數生靈塗炭,都因自己當時的一念雄心,令馬路每每回想都悔恨難平。雖然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但馬路心底最深切的願望,就是希望找到機會修正自己犯下的種種錯誤。
不過,就算自己現在就能回去,也是難有作為。**已經重生,而繼承自皇太子的龍騎士軀體和種種附加祝福統統沒有了,虛無縹緲的無敵幸運,又怎能拿來做依靠?眼下,比起完成npc俱樂部交給的任務,更要緊的事情是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想到這裡,馬路翻身坐起,翻檢南宮剛剛幫自己找來的一大迭內功心法指南。
紫霞神功、寒冰真氣、鐵掌心訣、混元功……等林林總總十餘種,雖然沒有什麼絕世的秘籍,但是也算琳琅滿目。
只不過都是文言文,還沒有註釋,太晦澀了。
鑽研良久,馬路納悶得要死,真不知道其他穿越者是怎麼克服這種語言障礙的。看來,南宮適如果真的想要在百姓中普及這些絕世武功,還要做大量的基礎性工作——白話文翻譯。
翻閱良久,卻依舊毫無所獲,不知不覺間馬路沉沉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傳來陣陣整齊劃一的呼喝之聲,將馬路從睡夢中吵醒。看看天色明亮,馬路起身穿衣,出門觀看。
練武場上有十餘人整齊列隊演武,昨日酒席之上的眾位新人也盡在其中。而南宮適在眾人之間負手巡視,時不時的,還要出手矯正一下某些人的不標準動作。
「亢龍有悔!潛龍勿用!震驚百里!見龍在田!」南宮一個個的大聲叫出降龍十八掌的招數名稱,而場上眾人跟隨著口令,嘿哈呼喝,拍出一掌又一掌,整齊劃一如同廣播體操。
「你可是起得太晚了,晨練早就開始了。」見到馬路走近,南宮暫停了指揮。
「下不為例。」馬路連忙點頭迎合。
抬手指點武場之內,南宮豪氣干雲,「你看如何?今天,這裡雖然只有十幾個,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每天晨練降龍十八掌的就將會是上百人、上千人!」
「很好,很強大!」寄人籬下,馬路又能說些什麼呢?趕緊跑下武場,和別人一樣伸胳膊撂腿,操演降龍十八掌。
只不過,他昨天拿到秘籍之後,並沒認真試演,十八掌裡面,馬路只有一招亢龍有悔還勉強可以比劃出來,而其他招數,也只能看著別人動作模仿。
又操練了半個時辰,伴隨南宮的一聲「飛龍在天」,十幾個人同時大喝一聲,高高躍起凌空下擊,將練武場的地面拍得塵土飛揚。
南宮滿意的點頭,揮手大喊一聲「解散」,晨練便結束了。
場上眾人終於放鬆下來,坐在場邊休息,一邊擦汗,一邊三三兩兩的議論。
「哎,我覺得我悟到這一招的精髓了耶。步法如此這般,再配合力如此這般。」
「怎麼可能呢?書上明明是那麼那麼寫的,你閱讀理解有問題!」
「不相信?我們比比看看是誰對!」只有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兩人觀點不同,立刻跳回武場之內,你拍一我拍一的對起掌來。
看到如此濃厚的學術鑽研氣氛,南宮頗為欣喜。拉著馬路的手,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困難要跟我反應的?」
「內力不濟啊。」馬路說。「這些內功心法的古文都很難懂,你最開始練的什麼內功?有沒有什麼心得可以分享一下?」
南宮神秘一笑,壓低了聲音說,「我練的內功沒啥稀奇,不過,蝮蛇寶血知道吧?」
蝮蛇寶血?這怎麼可能不知道?梁子翁用名貴藥材養了二十年的藥蛇之血,喝下去百毒不侵內力陡增、是郭靖在原著小說中崛起的重要根基之一。想想也對,梁子翁本人都被南宮捉了來當試招的活靶子,區區一條蝮蛇又怎麼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呢?
「味道如何?腥麼?」馬路問道。
南宮咂嘴回味,「有點蔘味,還帶點甜。」
連續數日,馬路每日早早起床參加晨練,將降龍十八掌的招數煉的滾瓜爛熟,雖然內力不足沒什麼殺傷力,但耍起來依舊虎虎生威,威懾力十足。
內功方面,閱讀理解障礙仍舊是個大問題,雖然南宮幫忙講解了幾篇心法,但是馬路的理解仍舊半生不熟,試煉幾天下來,丹田之中空空蕩蕩,全無氣息可以捕捉。
武功進展甚慢,人際關係倒是突飛猛進,有元寶這層關係,南宮對馬路一直頗為慇勤,已經提到了要拜把子納投名狀。
元寶則相對要慘一些,南宮的心思大家都看得出,所以除了馬路之外沒人敢和她搭訕親近。
日子過得無聊,而每天早上的晨練更加讓元寶苦不堪言,她已經很多次私下對馬路說起,想再回江邊小屋。
「反正降龍十八掌也不適合女孩子,晨練你可以不參加。」能夠隨機應變乃是一個優秀領導人必備的素質,南宮用九袋長老的職位從馬路那裡買到了元寶的最新動態,立刻明智的採取相應對策。
不過,南宮的一片美意並沒有得到元寶的積極響應,「我還是喜歡穩重型的。」元寶偷偷對新任九袋長老馬路說。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光散,不知道又想起哪位濃眉大眼的、身高一米八的、姓郭的,某人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上下五千年,這樣的悲劇從來都沒有停止過,馬路暗自喟歎不已,慶幸不已。
馬路每日刻苦練武,是急於成而不得,但元寶則有些不同。元寶雖然也願意有身好武功,但她沒太多功利心,也就不怎麼喜歡刻苦修行。
每天,元寶隨心所欲的讀上兩頁武功秘籍,隨心所欲的照著比劃兩下,一旦遇到繁難也就沒有興趣繼續了。
相形之下,元寶倒是更願意多花些功夫練她的瑤琴。只不過,丐幫每日嘈雜,人來人往,元寶很難找到清淨所在,而南宮又常來搭訕騷擾,更增元寶煩憂。
又過月餘,這一天喜訊傳來。在練武場上,南宮適成功的推倒了樑子翁、沙通天、侯通海、彭連虎、靈智上人這五個反派活靶子連手組成的大陣,降龍十八掌已有小成。
幫主實力再邁新台階,乃是全丐幫的大幸事,自然又要擺酒設宴。
酒宴之前,一眾馬甲正好表演最近的訓練進展,把一套降龍十八廣播操打得有形有款。十幾個人不但動作整齊,還不斷的變化著隊形,一會兒排成一個n字,一會兒排成一個B字,把大家看的心曠神怡。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在這個鎮江分舵已經呆得夠久了。明天,我將再次踏上冒險的旅程。」酒席之上,南宮宣佈了這一個消息。
「幫主意欲何往?」眾人聞聽噩耗,紛紛悲泣。
「時代大潮,風雲際會,我們丐幫可不能落在後面。現在,這裡收藏的npc們已經滿足不了我練功的需求了,再打也沒有經驗好賺。下一個目標,我要去找歐陽克、梅風!」
南宮偷瞧只顧品嚐美食的元寶,良久也未見挽留之情更難尋隨行之意,心中淒然,惡狠狠的咬牙說道,「npc們,你們等著,我來了!」
情場失意,南宮怨念大盛,令感應到懷中穿越寶珠跳動的馬路狂喜不已,心想這麼簡便的能量搜集方法,以前怎麼沒想到?既然如此,不添一把邪火未免過於暴殄天物。
「我會想你的,元寶也會想你的。我們會一起想你的。」太興奮了,一口辣椒嗆得馬路涕淚橫流。
「兄弟啊。」南宮被馬路真摯的情誼感動了,緊緊摟著他的肩膀,深情的說,「能不能換一下,讓我和元寶一起想你?」
「等下次。」馬路把無辜的元寶藏到身後,牢牢地抓住南宮雙手。
「我們三個結拜吧,以後大家兄妹相稱。」不知是開了哪一竅,一直在旁邊悶聲不語的元寶突然插嘴。
就把我當作是你妹妹吧,我想我們做朋友更合適——這句話的潛台詞太恐怖了。一絲驚恐神色飛快的從南宮臉上閃過,看著馬路,南宮哀怨的聲音又像是問又像是乞求,「兄……兄妹?」
「對對,兄妹,你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元寶笑的象朵花一樣,把一張好人卡輕描淡寫地給南宮。
「此計大妙!」馬路撫掌大笑,「今天往後,小元寶就是咱倆的親妹妹!」
咕咚一聲,南宮一頭栽倒在地。
「幫主喝醉了!」馬路大呼小叫,急忙俯身推拿南宮胸口,正好藉機將掌心暗藏的穿越寶珠偷偷拿出,盡情吸納著南宮的強烈怨氣。
足足過了幾分鐘,南宮適才悠悠醒轉,喃喃地說,「愛情……到底是什麼?」
「死心吧,幫主,至少你還有友誼。」馬路安慰說。
不管南宮如何不情願,結拜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在馬路的建議下,當晚舉行結拜儀式。儀式的主要內容包括焚香拜天地、交換金蘭帖、結拜誓詞及喝血酒。
其中,喝血酒這一環節最被馬路憧憬。
喝血酒,自然是大家割破手指滴出血來混酒喝。要知道,南宮喝過蝮蛇寶血,他的血也就變成了南宮寶血,雖然比不上唐僧肉,但是喝下去一樣可以提升內力和毒素抵抗能力。
內功打下根基就靠你了,馬路舔舔嘴唇,在心中暗想。不知道,南宮的新鮮血液是不是像他描述的蝮蛇寶血一樣,有點參味,還帶點甜。
當晚又是好天氣,月朗星稀,正是良辰美景。
一個碩大的銅香爐被擺在花園當中,南宮適面帶哀怨達到淒美程度的表情,毅然將三束大香插在香爐之內。不能得到自己心愛的人,乃是莫大的悲劇,可是,悲劇也是一種美,既然已經不小心變成悲劇男主角,那就要一直演到完美落幕。
元寶今晚打扮得格外出色,女人心情大好,自然就會變得美麗。一襲白裙飄逸,加上精心描畫的淡妝,剛剛出場,就引得南宮眼圈紅。
「哥。」小元寶再這麼無比純潔的一叫,南宮適的眼淚當場就掉下來了。
「元寶你看,你南宮哥高興得都落淚了。」馬路不失時機地說。
三人說起年紀,當然小元寶最小,而不巧的是,馬路比南宮要大上幾個月。
「雖然我年紀最大,但我怎麼可以做大哥呢?」重重的強調「年紀最大」這幾個字,馬路裝模作樣,連連擺手。
「哦?有年輕做大哥的先例嗎?」南宮適很感興趣,熱切的問道。
「那怎麼可以?二哥,不要把自己降低到江湖宵小的層次,你可是丐幫幫主哎。」小元寶急忙插嘴。
元寶話,南宮無力反駁更加不敢反駁,只能強忍滿腔淚水,無比艱澀地喚道:「大哥。」
「乖,結拜完給你紅包。」馬路笑瞇瞇的,又從懷裡摸出穿越寶珠捏在手心。
結拜儀式的前面都是繁文縟節,焚香作秀換名帖誓言,折騰了足有一刻鐘,才終於到了馬路久盼核心的環節,喝血酒。
做大哥的要以身作則,馬路小刀一揮,寒光凜利閃過,便在手腕的側面輕輕劃出一條若隱若現的淡淡血痕,再用力擠上半分鐘,三滴鮮血滴落在酒碗之中,鮮紅的血液在酒水之中迅擴散。
「要割脈?玩太大了吧?」南宮見狀,滿面驚恐。
「誠意!這代表著生死與共!」馬路懇切地說。
「我也來。」元寶接過馬路手上的刀子,伸出雪白的手臂,也輕輕的在手腕側面劃了一刀。滴出幾滴鮮血之後,元寶把刀子又遞向南宮適。
南宮無奈接刀,伸出手腕左瞧右看,比劃良久,卻遲遲不能下手。
「大哥,不是我沒勇氣,只不過,我暈血……」稱呼這種東西,多叫幾次也就順口了,現在南宮大哥大哥喊得也已經很熟練,「特別是暈自己的血。」
「你閉上眼睛,我來幫你!」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馬路急忙抓住機會,自告奮勇地說。
「二哥,感覺怎麼樣?」元寶看得很緊張。
「疼。」南宮緊緊的閉著眼睛,用力的把頭向旁邊扭過去。
「你的皮有點厚,馬上就好。」此刻馬路埋著頭,用大刀來回的鋸著南宮的脈門,疼,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嗯,練過兩天金鐘罩鐵布衫。」南宮緊咬牙關滿頭大汗,點了點頭。
「……好了嗎?」過了兩分鐘,南宮問話的聲音開始有些顫。
「稍等。元寶,幫忙按住他的手。」馬路答。
「越來越冷了……我四肢無力,還有點頭暈……」又過了幾分鐘,南宮的聲音抖得越來越厲害。
「呀,血止不住了。」馬路惋惜地說,強壓住心中的無限欣喜和興奮。
南宮適急忙睜眼觀瞧,卻見自己的手腕上面多出一個小小的殷紅噴泉,正在歡暢的噴湧著生命精華。
元寶扶著南宮的手腕,臉上凝固著訝異神情,而馬路,正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青花瓷的酒罈子,酒罈裡面鮮紅燦爛,已經足足接了半缸。
看到滿眼鮮紅,南宮只覺頭暈目眩,腹內翻騰欲嘔。眨眨眼,張張嘴,南宮的臉色刷的一下變成慘白,雙眼一翻,身子一軟向後便倒。
「元寶!扶住!」南宮適這一倒,可是嚇煞了馬路,急忙高呼,「別灑了血!」
隨即,幾個丐幫弟子被迅召喚來,扶著南宮進房間休息了。
當然,南宮臨去之前,馬路撬開了他的嘴巴,把一小杯混合了三個人鮮血的酒灌了進去,算是完成了結拜儀式。
「二弟,把它喝了補一補,好歹裡面還有點血紅蛋白。」馬路關切的撫慰南宮。
忙亂過後,花園裡只剩下馬路和元寶。
「這樣是不是有點太血腥了?」元寶面帶不忍。
馬路並不直接回答,而是斟滿一杯南宮寶血遞給元寶,「你也嘗嘗,能增長內力的。而且真的有人參味道哎。」
接過酒杯,元寶好奇地抿了一小口,微微蹙起眉頭,「可是你調的酒太辣了。」
「是麼?那叫廚子炒個下酒菜。」馬路摸摸肚子,「忙了這麼半天,還真有點餓了。」
這南宮寶血調老白干還真是功效非凡,兩杯下肚,馬路便覺丹田內升騰起一股躁動的辛辣熱氣。
馬路急忙盤膝打坐,按照之前記下的內功心訣默默運功,並用意念導引這股熱力在體內經脈遊走一遍,片刻,便覺四肢百骸都是熱烘烘的。之後,再導引熱力回到丹田,這股辛辣已經變得溫和。
馬路知道,這股新生的內力已經在自己體內牢牢地紮下了根。他睜眼觀看,元寶也在盤膝打坐,娥眉微蹙,全神貫注。
不錯,小姑娘有前途,知道把握機會。
是夜,馬路與元寶二人就這樣對月小酌,抿一口南宮牌補酒,聊幾句天,吃兩口菜,唱兩句歌,累了就盤膝打坐運功片刻。
沒得說,簡直是太逍遙、太邪惡了。
唯一可惜的是,馬路和元寶的酒量都不大,喝了半晌,大半壇的血酒也沒少掉多少。馬路還好,可是元寶已經不勝酒力、面帶紅霞。沒辦法,剩下的酒只好存起來,改日再喝。
不過,就算是這樣,馬路和元寶的收穫也是不小,僅僅一晚,兩人的內力都頗有進境。
當然,經過這麼一場折騰,南宮適暫時不能按照原定計劃出門旅行了。在床上躺了兩天,才能勉強起床。
大哥馬路和三妹元寶,正好藉機表現結拜情誼,每天端茶倒水服侍南宮。
馬路還特意買了很多黑木耳豬肝一類補血的食材,囑咐廚房一股腦燉在一起給南宮吃。等南宮稍微硬朗了一點,挑天氣好的時候,馬路和元寶還會扶著他到花園裡散步透氣。
「自己試著走一下,要多鍛煉才恢復得快。」元寶說。
於是,南宮就拄著打狗棒,顫巍巍的嘗試走動。突然,一陣微風吹來,南宮抵受不住打了個趔趄,被陪在旁邊的馬路一把攙住。
「你不會怪我割傷你吧?」馬路問,心中閃過一絲歉意。
「沒關係,你又不是故意的。」南宮聲氣微弱的說。「我還要謝謝你們這些天的照顧呢。」
「客氣什麼?誰讓咱們結拜了呢?」馬路摸著南宮的脈搏,心裡琢磨著再來一刀的可行性,「二弟別擔心,你就要好了,脈搏已經雄壯很多了呢!」
「二哥,回屋吧,參湯差不多也該燉好了。」元寶關切地說,偷偷衝著馬路擠了一下眼睛。
馬路心中暗暗感慨,這個小丫頭學起壞來實在太快了。就在昨晚,喝過了三杯南宮血酒,元寶還若有所思的問馬路說,「梁子翁可以養藥蛇,那我們可不可以養藥人?」
雖然藥人這個想法很有創意,但是,實施起來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大量珍貴的藥材還好說,養成成品所需要時間實在是太漫長了,當初,梁子翁培育那條大蝮蛇可是足足花了二十年。
「算了,元寶,畢竟他還是你二哥。」馬路勸解說。
還是大哥善良,元寶心想,依依不捨的望著火候燉到一半的一大鍋珍貴藥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