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宋 卷壹 驚蟄 第018章 名媛之問
    「姐姐的恩人在哪裡?讓我看看,」人未至,門外已傳來了一縷鶯聲。WeNXuEmI。cOM

    江耘抬頭看去,只見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正從門外探進身來。身著火紅色的圓領絲襖,未能掩蓋胸前隆起的雙峰,白色的絲綢窄腿褲,將細細的腰身掐得極緊,一條長腿更顯身姿之美,看她臉蛋卻是清秀脫俗,眉如柳葉,眼似盈波,鼻子纖巧,全無惹火身材帶來的豐腴之氣,配合著一臉無邪的笑容,實在是一個少見的美少女。此時那少女正走進屋內,對著江耘定定的看著,神情專注而好奇,極是可愛。江耘初見這絕世美女,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竟也忘記應答人家。兩人彼此盯住對方,形成一幅滑稽的畫面。

    那少女見江耘看得發癡,也不臉紅,對著江耘問道:「傻公子,如何給了銀子卻不要我姐姐,可是嫌她長得不好看!?」

    眾人見這少女向江耘發難,都兀自暗笑,倒是跟在身後的齊玉沅羞了起來,紅著臉說道:「妹妹休要亂說,恩人自有苦衷,莫要消遣姐姐!」

    江耘正要說話,卻聽得齊玉沅如此說,口中的分辨之詞便堵在喉中,只得紅著臉悶頭喝酒。那少女見江耘不說話,自當他默認,便有點不依不饒,噘著嘴接著說道:「你低著頭只顧喝酒,看來被我說對了。」說罷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江耘,一臉嗔怒。這下,齊玉沅急了,在她腰間掐了一把,說道:「師師,不要再說了,再說姐姐可生氣了。」江耘原是沒在意,聽得齊玉沅叫她師師,心中一怔:「難道是李師師不成?」

    見那少女兀自瞪著眼睛瞧著自己,江耘自失的一笑,解釋道:「這位姑娘原是心直口快之人,不妨事。當日小生沒有收留玉沅姑娘,原是因為江某是不詳之人,怕連累了人,又不知她當日的境況,所以才,唉,今日說來,卻是小生的不是了。」

    那位叫師師的姑娘見江耘不曾強辭奪理,承認自己之錯,毫無造作之意,對其印象略有改觀,笑著說道:「你倒是爽快,渾不似那些個公子,衣著華美,肚子裡卻不知是藏的什麼物事。」

    對面坐著的楊明鏡早已笑出聲來:「如此說來,我等倒是齷齪公子了。」陸伯勤與林鎮齊也在邊上附合,取笑江耘。

    「你們和姐姐的恩人在一起的,多半也是好人吧!」師師這才朝眾人行了禮,笑著說道,伴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好了好了,好妹子,快快唱一曲吧!」齊玉沅拉著師師的袖子催促道。

    「唱便唱吧,哥哥喜歡聽哪個曲子,師師唱與你聽。」師師似乎吃定了臉皮較薄的江耘,拿眼斜視著江耘。

    江耘抬臉看去,只見她側著頭看過來,如喜如怒、純潔透明的眼神,因側身而極其惹火的身材,不禁心中大癢,加上自己已微有醉意,當下也不甘示弱地說道:「李太白的將進酒如何?喝盡杯中之酒,與爾同消那萬古愁!」已有臥虎式,無帶無扣,

    師師看到江耘眼中的醉意,輕聲一笑,道:「如此,師師便唱了。」

    說罷,從桌上拿起琵琶,調了一下弦,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初時聲漫,漸漸的高亢激昂,「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眾人聽得心神俱醉,稱奇不已,想不到這師師如此小小的年紀竟然有這般絕美的嗓音。齊玉沅也看出江耘的心情不是太好,略有歉意地坐在江耘的身邊給他斟酒。江耘因為齊玉沅之事,心緒確是不佳,對於杯中之酒,也是來者不拒,大有一醉方休之意。

    「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聽得師師唱完,陸伯勤大聲叫好,舉杯相慶。

    師師抿著嘴輕笑一聲,端起桌上酒杯說道:「師師在這裡祝願各位公子高中。」一仰脖,乾了一杯。美人相邀,自無推辭,大伙也都喝了。

    林鎮齊笑著說道:「師師姑娘嗓音極好,他日必是這京城之中的頭牌。不知姑娘貴姓?」

    師師說道:「不敢,師師姓李,這坊間的頭牌卻比不得狀元,第一不第一的,不過徒增聲名之累。像我等唱曲的還好,這風月場上的姐妹卻是可憐呢。」

    江耘心中激動,果然是她!自己何其有幸,見到了這名傳千古的大宋名媛!只是看她情形,只怕現在還是個賣藝不賣身的青倌人吧。見她自我菲薄神情落寂的樣子,於心不忍,便勸慰道:「師師姑娘,我卻認為此話不然,世間職業千千萬萬,究其所終,不外乎兩種,體力之技與心力之藝,實在不應有高低貴賤之分,只不過是世俗的偏見過深而已。」

    同來的三人早就見識過江耘不合時宜的言論,自不見怪,齊玉沅和李師師卻是初聞,反應激烈。齊玉沅倒罷了,性子直爽的李師師卻惱了,將嘴一撇,生氣地說道:「原是當你真誠,現在卻來消遣我們姐妹。」

    江耘知道她是誤會自己,連忙接著說道:「姑娘誤會了,世俗如何,江耘不知。但江耘心中,卻一直是如是所想。世間之職業只不過是謀生的手段,平常百姓,耕田勞作,以體力謀生,商賈小販,賤買貴賣,心力、技藝各半,我等讀書之人,做個文章,便和姑娘一樣唱曲彈琴,以心力謀生!究其本質,又有何區別?」

    李師師聽得江耘如此解釋,早已不忍不住笑出聲來,「如此說法,倒也有趣,想來我們姐妹原是與諸位同等之人。」

    此話一出,倒惹得在座的各位大是尷尬,江耘等人倒是未在意,齊玉沅卻是怕她衝撞了在座諸人,便用眼神示意師師。

    李師師顯然被江耘的荒腔野板吸引住了,起身離了坐,不管不顧地踱至窗前,推開窗戶,伸手指著窗外廊下那些個風塵女子,問道:「那幫姐妹們卻又如何?」

    眾人都怔住了,連齊玉沅都暗怪李師師得寸進尺,多此一問,怕是要破壞這此間的好氣氛。江耘卻不以為然地說道:「風月場中,原是不得已,既已存在,自是有它的道理。此間女子,雖是命苦,卻也是有尊嚴之人,出賣的是身體卻不是靈魂。」

    眾人都聽得發呆,李師師更是喃喃自語道:「出賣的是身體卻不是靈魂……」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急行一步,走至江耘面前,一雙明眸盯牢了他,嘴唇緊咬,問道:「但,殘花敗柳之身,又有何用?」

    面對李師師的詰問,江耘已是無語,是啊,又有何用,木然地抓起桌上的酒壺狂喝,彷彿和自己過不去,半醉半醒之間冒出一句話來:「每一個女人,在碰到她心愛的男子之前,都是處子之身!」

    江耘很是感慨,他的初衷只不過想安慰一下兩位苦命的女子,卻想不到因為師師的步步緊逼,引發如此方論,此時酒早已上頭,說完此句,但再也熬不住,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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