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茹,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你也迷……戀這裡的美景呀~~」
凝煙回頭一望,喊住自己的居然是夢茹,驚訝之餘差點直接就問夢茹是不是也是迷路至此的,突然發現沈夢茹可和自己這個西貝公主不一樣,人家可是如假包換的沈府千金,在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宅子裡,怎麼也不會和自己一樣迷路的,況且讓夢茹知道自己在沈府也能迷路的話,實在太那啥,沒面子了是不是。
所以她只好勒住舌頭打了個轉,極彆扭的說了句「迷戀別院美景,」還裝模作樣的轉過頭去裝作遠眺,掩飾臉上的不自然。
夢茹聽著凝煙的這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也楞了一下,但是涵養極好的的她也沒有多問,只得淡淡的應了句是,然後也順著凝煙的方向望去。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凝煙終於從「迷戀」的景色中回過神來,笑著拉住夢茹的手道。
「好夢茹,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嘛。」
「嗯,剛路過這兒的時候,偶然看到了妹妹的身影似乎是進了這別院,正好有些話想對妹妹說,所以便尾隨了進來。然後就正好聽到妹妹評論那個……曲子。」
夢茹本想說是「死魚唱挽」的,但是突然感覺這麼說似乎很有些不雅,要她這樣的大家閨秀說出一首曲子叫什麼「死魚唱挽」實在有點難為她了,只好含混的帶了過去,但是一想到凝煙狠訓石頭男的話,還有給他曲子命的名,就實在忍俊不禁,連忙拿袖掩嘴笑了起來。
「嘖嘖,夢茹這模樣,怕是連女人都迷住了呀……」凝煙看著夢茹巧笑倩兮的樣子,和銀鈴般悅耳的聲音,不由得在心裡暗歎一聲。
「妹妹來這裡幹什麼?」
「呃?」
「白塵瀟又怎麼會出現在別院涼亭?」
「白塵瀟?夢茹說的是那個石頭男,額,不對,以後就應該叫他死魚男,嗯死魚男啊,」說道白衣石頭男,凝煙拿眼往亭中一瞄,「咦,他跑了,哼,無聲無息的,果然不是啥好人!」
淡藍輕紗仍在,但裡面的男子,早已無影無蹤。
「確實不是好人,」夢茹聽著凝煙強給那白衣男子取的不堪外號,又忍不住想笑,只得苦苦忍住,細聲道,「妹妹,只是以往常聽你說不通音律,也從未聽妹妹彈奏過一曲,今日一聞,明明就是高手,瞞了我好久,大音希聲?」
凝煙聽著夢茹這麼一說,噗嗤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夢茹,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哪裡是什麼大音希聲啊,只是我知道名廚們都有一句諺語,叫做烹飪要有最後一道工序才完美。」
「是嗎,那最後一道工序是什麼呢?」這句哪裡是什麼諺語,只是凝煙根據前世友人的戲言隨口編的而已,卻把博聞強識的夢茹胃口掉的十足,在她的眼中,凝煙懂的東西無一不是非常神秘,她也從來都是見怪不怪的態度。
「烹飪的最後一道工序嘛,那就是—煙拿腔作調的說道,「夢茹,你現在明白了我為啥從來不彈琴了不。」其實她心裡卻在嘀咕,誰知道前世聽一個古箏高手朋友聊天吹水,偶爾提及的漁舟唱晚的技巧難點,卻在今天派上了用場呢。
夢茹一聽凝煙的答案,不禁莞爾一笑,小丫頭果然精怪呀,點點頭道:「你這麼一說,也有道理,就是會欣賞的不一定會彈奏,可是你那一番說辭卻是沒有相當彈奏經驗的人難有的體悟,你也休要再蒙夢茹了。」
「我怎麼會蒙好夢茹呢,我是真的不會彈琴嘛,今天是看死魚男實在太囂張了,所以就忍不住教訓他一下,你就別為難我了嘛。對了,那個死魚男到底是誰呀?」凝煙實在沒轍了,想在夢茹面前蠻混過去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只好使出殺手鑭——求饒了。
「白塵瀟……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是個很危險的人就對了。」
夢茹說著,表情逐漸平靜了下來,不再是滿臉笑意,語氣也嚴肅了起來,在嘻嘻哈哈的凝煙的眼中,似乎她現在的表情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絕對不只是一個大家閨秀能表現出的氣質。
以前的夢茹也從來都是一副溫婉可人的模樣,從未像現在這樣,嗯,有點聖潔的感覺。
凝煙見夢茹的表情,也不再嘻嘻哈哈,而是靜下來準備聽夢茹接下來會說些什麼。她有一種感覺,夢茹將要和她說的話,絕對會是她穿越以來最讓她震驚的內容,而且很有可能會和她的任務有關。
「妹妹,你可知道,這夏亭別院是什麼地方?」
「額,是什麼地方,難道不是避暑的地方嗎……」凝煙心中一動,難道自己迷路還能迷到什麼很重要的地方來嗎,之前這裡就只有一個死魚男在彈琴而已,如果說這裡是他的地盤,難道他是一個大人物?可是看夢茹剛提起他的表情,不像呀,怪了。
凝煙心裡做著分析,嘴上卻依舊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天真的問道。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夢茹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盯著凝煙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看出些什麼來。可是片刻之後就放棄了,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摸了摸凝煙的腦袋。
「妹妹或者是真的不知道吧,但是這裡你不該來的,這裡是——沈府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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