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和李玉來到繡品店裡甜妞不在只有一個小姑娘在看店。「甜妞呢?」「老闆娘在車間。」小姑娘在專心的繡一幅時鐘。
母子來到後面做畫框的車間甜妞和她的老公在討論什麼事情兩人都很嚴肅。
「甜妞。孫青山。」兩人一下站起身。「冰兒。你來的正好我和青山準備去找你。」甜妞笑著說李青山也笑了笑。
「有事嗎?」「好事情我們大家的好事情。乾兒子去後邊找鳳兒玩她剛買了兩隻小烏龜要送你一隻。」李玉看看母親沈冰點頭。「別吵架。去吧。」李玉跑開了。
她看著甜妞。「還神秘呢?什麼事不能讓孩子聽?」「走。我們去店裡說。」甜妞故意吊沈冰的胃口。
三人一起出門孫青山低聲說:「我前天在東方明珠看到建設。他帶兩個小姐去洗桑拿。」甜妞擰他一把。
沈冰搖頭一笑。「可以呀左擁右抱。甜妞。沒關係他現在哪怕一張床上睡7個小姐也和我沒關係了。我不是他老婆了他只要有那個本事不怕精盡人亡就行了。」
「冰兒。」「這幾天我想明白了。我不會為一棵歪脖樹再傷精費神做傻事了。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好男人也多得是需要男人了再找一個不就行了。我也不是太老也不是醜的見不了人。對不對?」「對。說的對。」甜妞為好友打氣。
「我沒想到他會變得這麼下流。」孫青山氣憤不已。「他不再是以前的窮修車學徒工有錢他不腐爛你要他做什麼?」沈冰笑他。
甜妞讓小姑娘下班她接過沈冰的八駿圖。看看遞給沈冰一打錢。倒三杯水三人坐下。
甜妞和沈冰是從上幼兒園就在一個班的夥伴因為學習不好兩人又一個班上的鐵二中職高學烹飪。甜妞喜歡畫畫不喜歡做菜勉強混畢業。又因為和甜妞一起吃燒烤通過孫青山認識了他同村的李建設。兩個姑娘嫁給了一同從貴州的大深山走出來的兩個窮小子。當時李建設在一家小修車行裡扒輪胎孫青山在傢俱城裡做傢俱。
甜妞的雙眼亮低聲對沈冰說:「現在十字繡的生意很火我想去昆明開個分店店面我已經定下了有這兩個大。你去經營我讓青山的兩個徒弟跟你上去。一個月給你3ooo元的底工資外加我給你百分之三的提成。不用幾年你的車子房子一樣都會有。」「我?你讓我經營?」
「不是你能是我?我想慢慢的把生意移到昆明那兒的市場更大。我相信你的能力你的腦子。去年我就想做了我對自己沒信心。現在你離婚了好機會我們做大事吧。離那個混蛋遠遠地讓他找都找不到你。」
沈冰猶豫了。甜妞問:「你還放不下那個爛人?還想和他復婚?」
「你太看得起我想復婚就不會離婚。我是因為開學李玉就上六年紀了。現在轉學對他的影響太大。明年吧李玉小學畢業了到昆明上初中更好。我也想去昆明買套房子離他遠點。」
「那那就這樣好了。這兒的店交給你管理待遇和在昆明的一樣我和青山去昆明。鳳兒在你家住她和李玉一個班上學有個伴明年一起去昆明。」
「謝謝你甜妞。這麼幫我。」「互利相互幫忙。明天來上班?」「我現在正在一家做事月底再辭讓別人好找人。」
甜妞一怔。「月底他會放你嗎?」「小工。又不是什麼大角色沒問題。」沈冰自信滿滿。
這天吃中午飯。沈冰看一眼身邊吃飯的趙飛揚這個男人當初還說不常在家吃飯事實上除了出差的4天他沒落下一頓飯三頓全在家吃。他們人行不興吃公款麼?沒人請客麼?難道是清水衙門?
老太太的氣色紅潤了除了有時小脾氣要電視上看見的好吃的東西外平常和正常的老人沒什麼區別也沒有再去撿垃圾吃。可是我要走了再見了。美麗可愛的老太太。
吃過中午飯老太太睡午覺。沈冰把曬乾的衣服折疊好放到老太太的床頭。
來到書房趙飛揚在打字。「趙哥。打擾一下。」「有事嗎?」「明天和後天是這個月的最後兩天我要休息了。」「真快一個月了。給你工資。」沈冰接住裝進兜裡。
取出一個小本子放在桌上。「這是這個月的所有開銷。還剩餘123元我夾在裡面。你重新再找人吧我下個月不來了。」沈冰說完就要走。趙飛揚大驚失色一把抓住她。
「你有哪兒不滿?提出來?我會改進不要辭職。」
「我們相處的很好。你也知道我有個兒子我不能不為他著想做保姆不是長久之計。我已經找好另外一份工作對不起我無法幫你了。」
沈冰抽出手臂走出去。趙飛揚好像看見滿桌的佳餚飄走了忙起身追出來想挽回自己的佳餚。
老太太站在她門口對出來的沈冰說:「你不能走孩子。要走他走。」她指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眼睛有神一點也不癡呆。
「啊?大媽您您……」「媽?您沒病?」「我是裝病的。」老太太語出驚人。
「為什麼?為什麼裝病?」趙飛揚震驚地大聲問。
「還不是因為你兔崽子。」老太太拉住沈冰的手坐進沙裡對坐在對面的兒子說。
「你不聽我和你爸爸的勸告娶回一個蕩婦還養下一個野種。」
「他們已經去世您也該解恨了。」趙飛揚的神色變的陰沉。
「解恨?我怎會恨他們母子。我只是恨自己教子無方他們母子不死我還不會知道自己寶貝了三年的孫子是外面的野種。」
「事情早就過去了還提她有用嗎?這和您裝病有什麼關係?」
「車禍後你處理完後事天天買醉在酒鄉里不醒。你爸爸的過世也沒有喚醒你我只有破釜沉舟。可是你仍執迷不悟小保姆一個月不為我換次衣服洗一次澡兔崽子竟也不管不問狼心狗肺的東西。」
「可是。醫生應該檢查出來您是裝病的為什麼沒有檢查出來?」
「我沒有瞞醫生告訴他實情。所以我在三醫院住一個星期醫生就通知你接我出院說我是老年癡呆回家慢慢的養。」
「我當時也感到奇怪。您老怎麼不接著裝下去了?」趙飛揚感到哭笑不得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老太太握緊沈冰的手。「這孩子若走了我將永遠錯過抓不住了。你找到什麼工作?」
「我朋友請我幫她經營管理十字繡品店就在花鳥市場。大媽有時間您可以去看我。」
「你去做吧只是別在外面租房子了搬過來住。讓他搬回他自己的家你和大孫子住進來我還能幫你接接孩子你放心上你的班好了。」
「大媽。謝謝您的好意。我自己單獨住習慣了。」「那我跟你住。房子小我有存款我們再買個大房子。我們祖孫三代我還想享享天倫之樂沒事了逛逛市吃吃肯德基。」
「大媽。我休息一樣還可以去不必住在一起。我們不過才相處一個月我要是做戲您可要吃大虧了。」
趙飛揚想笑看得出沈冰想火拚命的忍耐。
「你以為我是老糊塗了?你不是個溫柔的孩子脾氣火爆心底卻善良。你第一次幫我洗澡小聲地咒罵卻流眼淚了洗頭搓身子的手勁很輕柔生怕弄疼我了。那一刻我就看清楚你的為人了。將近兩年了只有你真心的對我好。」
「大媽。我是拿了高工資一個月2ooo元的保姆沒有吧。拿了錢就要做事情要對得起工錢。」
「你問問他老婆一個月要花費多少?」「媽。不要再說她。」
「不高興了?心疼了?一個蕩婦不是美容院就是舞廳再不就是麻將桌。但是呀有人就是看不見只看見那張精美的臉蛋。」
「她有千百的不是。但是她不是已經得到懲罰帶著她的罪孽一起死了。再這麼提起一個死人有意義嗎?」趙飛揚一下站起身換上鞋子大步地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