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名上古異獸之一。傳說自開天闢地誕生洪荒以來這種異獸就在天地間存在。在神話故事中這種異獸出現的時候都是不為人所察覺。在傳說中尋名可以變幻成任何一種動物然後跟人類接近。
在表面的乖覺可愛之下人類絕對不會防備到這樣的動物竟然會有什麼致命的威脅。一旦得到了名字尋名立即就會恢復真身肋生雙翼直上雲天。在九霄之中呼風喚雨引來傾盆大雨沖洗大地。而上古傳說中的大洪水有一些據說就是尋名這種異獸所導致。
不過這種傳說本來就很少加上年代的久遠現在的人只對賺錢感興趣這種故事銷聲匿跡得差不多了。
流天暗在天璉城修真管理局弄到了特別許可特地在封神聯盟縈飛國分部的修真資料館查閱了數天的古籍才得出這麼一點可憐的資料。期間黑紋蠱雖然被壓縮了一些但是一旦黑紋蠱作卻比原來更加劇痛。根據流天暗的觀察每個月差不多月圓的前後就是黑紋蠱作的高峰期。
雖然尋名這種異獸的資料沒有什麼收穫但是流天暗卻意外的找到了跟黑紋蠱相關的資料。這種蠱的主人一般將其恤養在身上如果遇到什麼致命的意外就會以自己的氣血為導再催動特殊的心法將黑紋蠱狂化。
這第二個黑紋蠱的宿主從這個時候就開始倒霉了。狂化的黑紋蠱進入了快成長的階段然後會以特定的週期排放生長所產生的廢物。這些廢物就是俗稱的蠱毒。
蠱毒在人體之內有一個麻煩那就是不能完全的溶於血液也不能完全的進入消化系統。這就意味著傳統的解毒方式無法對付這種毒素。而蠱本身跟宿主已經是連接為一體要除掉蠱物那麼就人也基本上就掛了。
黑紋蠱現在已經停止了生長但是作時候排出地毒素卻幾乎要了流天暗的命。如果不是他命元渾厚。能夠局部的讓蠱毒作的部位暫時的麻痺一下那麼這種刺痛差不多可以讓他昏死過去。
終於流天暗忍無可忍。反正沒有了天劍門在這個世界上他也不再掛念什麼。雖然偶爾會在閒暇的時候想起關莘荷想起有這個女人黏在身邊的日子讓心湖中暫時的泛起一些漣漪。但是那終究不是走進他內心深處地人。
現在黑紋蠱的情況很不樂觀哪怕是放出了尋名。最後引來什麼暴雨洪水之類的天災那也顧不得許多。反正最後如果要算帳只管找匡禁就行。
在家裡的客廳地板上流天暗繪下了那種能隔絕天地元氣外流的魔法陣。拿著玉盒走進了陣中開始研究如何將這個玩意弄開。雖然對自己的手力相當有信心但是整個玉盒清潔光滑想要掰開卻又無從下手。流天暗著急得直撓頭。尋思著怎麼處理這個玩意才好。
「有了!」
流天暗不過片刻功夫就有了對策。放出了逆天劍在手上拿著著修真界第一名劍就去切那玉盒的邊緣。因為裡面可能封存地是一隻上古異獸所以流天暗盡可能的做好隨時逃離的準備。雖然玉盒也就那麼點大但是上古異獸應該不是浪得虛名。
逆天劍之鋒利果然是難以想像的。劍刃劃到了玉盒的時候很輕鬆地就切下了邊緣的一個小角。對逆天劍的鋒利表示一番讚賞之後流天暗就用劍刃沿著玉盒的邊緣輕輕的切割以免傷到了裡面的異獸。
「波」的一聲被切開地玉盒蓋子輕輕的彈起了一點。流天暗一陣緊張拿著逆天劍向後連連倒退了幾步。如果不是身後的沙擋住流天暗搞不好會退到房間裡面去。
玉盒那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松跨跨的蓋子除了搭在盒子上面也沒有絲毫的移動跡象。彷彿盒子裡面除了空氣什麼都不會有。流天暗疑惑的觀望了一陣然後慢慢走過去。
用逆天劍的劍身輕輕撩開玉盒蓋子現裡面竟然是一團如同白色絲線纏成的絨球一樣的東西。左看右看這都應該是一個繭。不過經過了上千年地時間這個繭已經大有乾枯萎縮的跡象。
「作孽呃克千萬不要已經死了啊。」
流天暗蹲下來用手指在那繭上面捅了幾下。繭相當的鬆弛沒有多少彈性。表面上被流天暗的手指按一下。就出現一個凹坑還恢復不回來。
失望地等了一陣沒看到這個繭有任何地變化流天暗也覺得洩氣。畢竟。就算是一個修真。能活個五百到八百歲都已經是生命力挖潛的極限。這樣地異獸縱然神奇一些。但是上千年在玉盒這樣惡劣的環境中放置不死也才是奇怪的事情。
用拖把將繪在地上的魔法陣擦拭掉之後流天暗將玉盒重新蓋好然後將其丟進了客廳的垃圾桶裡面。現在對付黑紋蠱的方法又宣告沒有看來匡禁雖然厲害卻沒有想到這個上古異獸已經死在了玉盒之中。
沮喪的去沖了一個冰水澡流天暗鬱悶的上床去了。
「什麼東西?」
迷迷糊糊之中流天暗覺得好像有小蟲在他臉上滑動一般不但癢而且還覺得有點濕潤。用手在臉上擦了一下他猛然睜開了雙眼。
只見一隻比巴掌稍微大一些的小動物正伏在流天暗的胸口小傢伙一雙拇指頭一樣大的眼睛圓溜溜的彷彿深邃的黑色珍珠一般。淺黃色的短毛耳朵大的跟腦袋有點不成比例。細小的四條小腿彷彿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一般軟軟的趴在流天暗的胸口時不時的還會用舌頭去舔一下流天暗地臉。
流天暗對寵物的瞭解多半來自於當年裝扮成「流天月」混進仙術學院之前在佧隆帝國得到的培訓。對於炎黃大6上層社會所喜好的一些東西流天暗被填鴨一樣灌輸了不少。不過除了宮廷的高貴寵物犬種之外知道的就是關於獵犬。這個小動物按照流天暗的判斷應該是屬於寵物小型犬裡面的一種。而淺黃色中混雜有白色地體毛。讓小動物看起來像是血統不純的吉娃娃。
「誰家的吉娃娃怎麼竄我這裡來了?」
流天暗有點惱火的掀起被子從床頭櫃上扯了幾張紙巾來擦臉。小東西彷彿跟流天暗已經混熟一樣懶洋洋的趴在暖暖的被子上不願意挪動半點。彷彿是也有睡意一般小動物的兩隻耳朵慢慢地軟了下來貼在腦袋上。圓溜溜的小眼睛也眨巴眨巴幾下然後瞇成了一條縫。
流天暗是一個比較愛乾淨的人看到這只彷彿是雜種吉娃娃的小狗趴在自己的被窩上竟然準備睡覺。不禁有點頭痛。這三更半夜地把這個小傢伙丟出去好像有點殘忍。
「明天再收拾你。」
流天暗將小狗一把拎起來然後放在地板上。回到舒服的被窩裡面準備繼續睡覺。
「囈囈」
細細的叫聲從床邊傳來流天暗轉臉過去正好看到那小狗正努力的想從床邊爬上來。兩隻小小的爪子在床邊的床單上一個勁的刨刨刨一旦勾住了床單地縫隙。就借力向上爬起來。
流天暗用食指輕輕的在小狗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然後小狗馬上仰著身子向後倒下去普通一聲就跌在木地板上。但是眨眼的功夫小東西又繼續爬起來鍥而不捨的努力向床上努力。
流天暗看著小狗:「嚇。這孽畜還真是嬌貴竟然也想上床來睡。天曉得你髒不髒啊啊?弄髒了我的床直接把你火鍋了知道沒有?」
小狗彷彿不明白什麼叫做「把你火鍋了」再次奮力的伸出小爪子將指甲扣入了床單布料的縫隙之中。就爬了上來。流天暗用手一抓再次將這個小東西放在地上。
這樣反覆了好幾次流天暗都已經失去了耐心。將小東西從地板上抓起來一把丟到了床尾。用手指指著小狗的腦袋流天暗決定先教育一下。
「咱們說好了睡就睡不許在床上撒尿!要是明天我現你在我床上拉屎拉尿我保證把你煮火鍋!還是最恐怖的傳說中地鴛鴦鍋!」
小狗瑟縮在床尾可能從流天暗嚴厲的臉色中知道了什麼。到也乖乖的不再亂動。流天暗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拉起被子倒頭就睡。不過安逸了還不到兩分鐘就覺得腳上一癢小狗從床尾鑽進了被窩。然後一路爬到流天暗胳膊旁邊。小小地腦袋在流天暗地胳膊上挨了幾下。選定一個舒服的姿勢後滿足地「囈」了一聲接著就瞇起了眼睛。
再跟這個小東西鬧下去。流天暗估計就要折騰到天亮。無奈也只得讓那小傢伙先這樣睡著自己也尋周公去了。
「混帳!」
大清早醒來的流天暗勃然大怒現自己的床單上小小的濕了一塊。不用怎麼嗅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尿騷味。既然不可能是自己尿床那麼肇事者的身份立即呼之欲出。
床上已經沒有那隻小狗的身影流天暗匆忙的將床單一扯隨手卷幾下就丟進了洗衣房裡面。心中一股怒火升起簡直就是惡向膽邊生。操起廚房裡面的一把掃帚就開始在家裡尋找那孽畜。
找到客廳的時候流天暗怒火竄的更高。只見擺放在客廳的那個垃圾桶已經翻倒在地而那隻小狗肚子圓鼓鼓的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只是垃圾桶裡面的垃圾現在繞著小狗灑了一圈。好端端的木地板上現在已經是狼藉一片。
流天暗二話不說揮舞著掃帚就要向那小狗掃去。小狗猛的張開眼睛看到流天暗凶霸霸的衝過來料定凶多吉少。「呱」的一聲小狗張嘴一吐幾道白色的絲線從它嘴裡射了出來。蜘蛛絲一般的絲線纏在掃帚上之後另外一段黏在了客廳的一張椅子上。流天暗一下沒收住去勢結果將椅子也帶倒在地。
「什麼?這是什麼品種的雜交吉娃娃竟然還能吐蜘蛛絲?」
流天暗拉了一下掃帚現這白色的絲線韌性還真不錯這樣拉扯竟然都還沒有斷。那小狗彷彿很樂意看到流天暗吃憋開心的「囈囈」的叫個不停。
流天暗差點就像放出逆天劍剁了這小東西不過晃眼一看垃圾桶卻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個玉盒跟著垃圾一起落在地板上蓋子則已經滾到了茶几的下面。但是盒子裡面的繭此刻卻已經完全的不知去向。空洞洞的玉盒彷彿從來都沒有裝過東西一般裡面半點痕跡也無。
看了一眼小狗圓滾滾的肚子還有掃帚上纏著的絲線流天暗只覺得一陣寒氣從背後升起彷彿是直接沖了一次冰水澡一般。這怎麼看怎麼像雜種吉娃娃的小狗竟然會是上古異獸尋名?
「……不管是還是不是千萬不能給它取名字就是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流天暗打定主意就用力將那白色的絲線扯斷然後將地上的垃圾全都掃起來。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又該去上班了。急急忙忙的將客廳收拾一下流天暗馬上衝向浴室照例沖一下冰水再說。
剛剛脫下外衣流天暗現胸口的黑紋蠱線條竟然變細了。使勁的揉一揉眼睛照著鏡子確認了兩分鐘後流天暗才笑出聲來。看來那隻小狗是尋名已經無疑但是為什麼僅僅是抱著睡覺就能讓胸口的黑紋蠱有消散的趨勢這點流天暗也搞不清楚。
但是知道雞蛋好吃也就差不多了未必非要弄清楚蛋是怎麼下的或者下蛋的雞到底是什麼模樣。只要能將這致命的黑紋蠱處理掉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衝著冰水澡的流天暗頓時覺得心情舒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