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修真們派如果有些年頭的話大多會收藏有一些來自修真界的奇珍異寶。這些東西有可能是效果匪夷所思的奇藥也可能是效果聞所未聞的法寶或者飛劍。總之日子有功就算沒收集什麼好貨歷代掌門還有長老所煉製的飛劍法寶都是一個門派背後的硬資源。
綬蠱門建立的時間其實已經過兩千年門派中收藏的大多是產自苗疆的各種奇怪事物。流天暗進入這個藏寶洞的時候馬上就看花了眼。各種木箱鐵盒還有帶著強烈禁制的東西到處都是整整齊齊的放置在四米高的多層鐵架上。每一樣東西的前面都貼著一個標籤大致的說明放置的物品出處還有使用方法。
「呵呵綬蠱門小小門派實在是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萬望不要見怪。」
流天暗嚥了一下口水心中感慨:這還叫沒什麼東西就算當初天劍門尚未滅派收藏的東西都不見得比這裡多。
經過幾個古色斑斕的鐵匣尉海在一旁介紹:「苗疆之中大多使用彎刀還有短斧之類的武器所以對劍有一種先天的排斥。歷史之中苗疆修真界中所出的劍系修真那真是鳳毛麟角。不過卻也有幾個異人劍道修行上天賦過人煉製過幾把著名的飛劍。」作為一個劍修流天暗在天劍門的時候自然聽說過苗疆歷史上最有名的八柄飛劍合稱苗八異劍。這些飛劍不但使用的原料得幾乎不為人知而且所帶有的功效也大多是沒有曝光過。只有一次苗疆修真界和中原地區的修真界生衝突的時候苗八異劍出現過其中的三柄。
流天暗靠近鐵架看著那幾個鐵匣。從上面的標籤可以看出這四個鐵匣中分別放置的都是苗八異劍中的飛劍。如果是在得到逆天劍之前流天暗看到這種傳說級別地飛劍口水搞不好都會流下來。但是現在已經有了修真界第一名劍——逆天劍。這些東西已經不是那麼入眼了。
看到流天暗對飛劍彷彿興趣缺缺的樣子尉海心中知道不太妙。這些古飛劍固然珍惜名貴但是綬蠱門終究算是道修門派的行列飛劍要來用處也不是那麼大。將這些對於綬蠱門來說華而不實的東西拿來作為禮物消災實在是上上之選。不過看來這個調查員彷彿喜歡別的東西。
「尉掌門這些是什麼東西?」
流天暗指了一下鐵架上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整排巴掌大的銀盒子。這麼小的盒子。放地自然不是飛劍。但是上面的標籤彷彿使用的不是一般的炎黃大6通用文字而是古苗疆的文字……
這種音標文字跟光明大6那邊的文字倒是有一些異曲同工之妙但是流天暗卻一個字都看不懂。
尉海上來再次解說:「這些銀盒子裡面裝的可是苗疆中很多道修地命根子寶貝。」
「他們都太監了?」
「……不是這個意思這些銀盒子裝的都是很珍惜的植物系法寶的種子。能夠培煉成法寶的植物本身就相當地罕見。其生命力也是頑強的出奇。這些經過特殊煉器之法練就的銀盒子能夠自動吸收天地元氣來降低盒子內的溫度。而裡面那些種子能夠保存相當長的時間。」
聽到植物系法寶這幾個字流天暗如果不是因為禮貌上的考慮幾乎就想轉頭就走。其實從一開始進入這個藏寶的密室。他就已經鎖定了自己地目標。從雲州修真管理局那裡的資料他已經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東西。現在流天暗正一步步靠近目標。
「啊真是很精緻的玉盒!」
流天暗裝作眼中放光的樣子從一排不起眼的東西裡面挑出一個玉盒來。帶著苗疆特有的古樸紋飾在溫潤的玉面上彷彿活體一般流動。輕輕拿在掌中一種溫暖的感覺頓時傳遞到身上。暖洋洋地。彷彿是初夏帶著曖昧氣味的暖風令人渾身舒坦。
尉海非常短暫的變了一下臉色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過來:「這個是相當一般地藏品調查員閣下我向你介紹一下那邊那個……」
流天暗好像很不開竅地樣子拿著那玉盒上下打量並沒有如何理會尉海的話。在這玉盒地中央有一條小小的縫隙肉眼都幾乎難以察覺。光是從這樣的細節就能知道這個玉盒當初製作的時候是多麼的考驗煉器技巧。
同樣的。對裡面的東西流天暗就更加期待了。雖然從目前已經得到的資料來看還不能明確這個玉盒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但是不管是鎮派之寶也好還是這個藏寶室建造時候剩下的建築垃圾也好只要能對付身上的黑紋蠱。對流天暗來說這都是無價之寶。
況且。剛才尉海面色快的變了一下流天暗更是能確認這玉盒裡面放的是好東西。
看到尉海不怎麼說話。流天暗長長的歎一下然後將玉盒放了回去。
「君子不奪人所好啊咳咳那就先這樣吧。^小^說^網我還要回去跟雲州修真管理局的局長們商量一下處理辦法還有封神聯盟那裡也等著我的報告……」
尉海知道流天暗的言外之意當下目光又在那個玉盒上瞟了一眼。過了一會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這才開始跟流天暗說話。
「不是綬蠱門捨不得這小小的玩意而是……而是這個東西關係重大可能會給綬蠱門帶來災難啊。」
流天暗沒想到這個玉盒有這樣重大的干係便問:「哦關係重大?我看這個玉盒的歷史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年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關係到修真界的秘聞?」
尉海讓流天暗在一張石凳上坐下然後自己坐在對面慢慢的說了起來。
「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至於是不是真的以老朽的所知也無法確認了。遙在綬蠱門建立之前當時的修真界還是比較混亂的。劍系修真和道系修真兩看不順眼。炎黃大6上地兩派修真鬥得天昏地暗。直到有一次有人找到了沉睡在萬古洪荒地層中的一隻上古異獸。圍繞這只異獸連綿不斷的爭奪開始了。」
「本來上古異獸這種東西一般都只在神話傳說裡面。每次涉及這種上古異獸的傳說無不是伴隨著波及整個大6的巨大災難。大約三千多年前有記載的最後一隻異獸出現幾乎讓雲起國一半的國土捲入了災難。」
流天暗在天劍門的時候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記載。不過上古異獸。確實是傳說一般地存在。一些古老的神話故事裡面這些異獸一旦在人間現身帶來的不是地震就是洪水或者其他更加恐怖的天災。
看了一下鐵架上的玉盒怎麼看也就是兩個巴掌伸開那麼大。如果說裡面還真的能放什麼上古異獸那這東西豈不是比小貓小狗還小?就這麼點大的東西還能帶來什麼災難?
不過看尉海那一臉嚴肅地樣子。流天暗覺得這並不像是開玩笑。
尉海彷彿是在回憶什麼繼續慢悠悠的說著:「這個玉盒裡面用特殊的禁制封著一隻上古異獸的幼崽。當然按照門派的典籍上記載是這樣地。這只上古異獸的幼崽經過上千年的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但是懾於這種上古異獸的威名。綬蠱門歷代掌門到還沒有誰敢去驗證一下。」
流天暗再次過去拿起那個玉盒輕輕搖晃了一下覺裡面並沒有什麼物體的晃動聲響。
想了一會流天暗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這種上古異獸叫做什麼名字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嗎?」
「這種上古異獸很奇怪在傳說之中一般將其稱為尋名。」
「尋名?這名字怎麼這麼古怪?」
流天暗雖然也從一些故事書籍裡面看到過一些關於上古異獸地故事。但是「尋名」這種異獸還真的是沒有聽說過。
尉海介紹說:「據傳說這種異獸最早的時候每八百年會出現一次然後會流落到世俗界中尋找一個名字。只要有人將其收養然後給這種異獸取一個名字那麼這個城市就會被洪水所淹沒。而在洪水之中這種異獸會長出兩隻十米長的肉翅沖天離去。」
「……真的很邪門呃。」
流天暗看著手上的玉盒好像不死心一般再次搖晃了幾下。但是這次跟先前一樣一絲響動都沒有。看著玉盒流天暗甚至懷疑裡面是不是沒有東西。
看著流天暗搖晃玉盒。尉海覺得流天暗彷彿是在遙他的心臟一般說不出的擔心。但是流天暗現在說是操控著綬蠱門的生殺大權並不為過尉海又不敢出聲阻止。並且他還隱隱的覺得。流天暗這次就是衝著這玉盒而來。這個東西不脫手。看來門派地災難就近在眼前。
兩害相權取其輕形勢比人強之類的教條在尉海心中輾轉幾番。總於拿定了主意。
「呵呵這樣危險的東西放在綬蠱門自然是不大合適。如果閣下有意請幫將此物轉交封神聯盟請他們來處理。」
雖然剛才聽尉海說得有板有眼彷彿這東西隨時會爆炸一般危險。但是既然匡禁說只有這個玩意才能壓制黑紋蠱那麼不管死馬活馬都要拿來醫一把再說。看到尉海如此懂做流天暗也不禁心中大喜。
「嗯尉掌門如此識大體顧大局綬蠱門實在是苗疆修真門派中的典範。回到天璉城我會給封神聯盟分部上報。放心綬蠱門不會有什麼事情。不過報告還需要當地地修真管理局配合雲州修真管理局那幾個局長也需要我跟他們通氣一下這個……」
尉海心領神會滿是皺紋地老臉上堆起笑容。自然藏寶室裡面的藏品再挑出幾樣來算是給雲州修真管理局幾個局長地禮物。只要他們那裡聲音統一那麼綬蠱門這次就會躲過大難。畢竟尉海這兩百多年來是親眼看到了許多門派在封神聯盟御用修真的雷霆一擊之下化作了歷史的塵埃。
帶著豐富的收穫流天暗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山洞。周螟繁還有李小能正在外邊等著看到流天暗笑呵呵的模樣就知道事情圓滿的搞定。招呼了兩人一聲流天暗也沒有做什麼調查帶著兩人就離開了戚凌山。
將從綬蠱門敲回來的幾樣東西帶給雲州修真管理局的幾個局長大家一起全都眉開眼笑的。辦事得力、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等等好話以籮筐計算的砸了過來。流天暗感到胸口有點隱隱的作痛彷彿是黑紋蠱有作的跡象急忙告別了還在打屁的幾個局長先回到紫金大酒店休息。
打量著放在桌子上的玉盒流天暗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緊張的。按照尉海的說法只要不給這個異獸起名字那麼就萬事太平。不過這種已經相隔了上千年的消息是否真的可靠那就連尉海都說不清楚。
脫下了身上的外衣流天暗猛然現胸口的黑色條紋並不像平日那般舒展而是有點扭曲的收縮了一些彷彿是畏懼什麼東西一樣。流天暗心中一動將那玉盒拿了過來放在胸口旁邊。
果然黑色的條紋以肉眼就可以判斷的度正在緩慢的收縮並且隱隱的給流天暗帶來一絲刺痛。看到這個玩意真的有效流天暗心中大樂。
「這下真的是有救了……不過匡禁是怎麼知道這個東西能克制黑紋蠱?還有練雲生那老頭又怎麼會讓我毫無保留的相信匡禁?嗯其中定然大有問題。」
眼看小命有救的樣子流天暗就開始思索起別的事情來。從上次旒溯飛空島的事情之後他就一直隱隱的覺得彷彿有什麼事情跟他有密切的關係但是卻又說不出來。所有的事件背後彷彿都隱藏著一張帶著笑意的臉。但是流天暗卻無法真正的看到這張臉到底屬於誰。
於是流天暗決定將黑紋蠱處理好之後就開始著手調查這些事件背後的內幕。不將這些弄清楚流天暗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當然他並不知道在戚凌山的山頂露台上尉海正在風中遙望天璉城的方向。原本混濁的目光此時竟然是炯炯有神。
「天璉城可能會面臨浩劫啊……這是何苦……」
「只是可能罷了。」
一個聲音淡淡的回答著尉海的疑問。只是在風中也不知道這個須皆白的老人是否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