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樹上不知名的小鳥不時地起起落落或是跳躍歡叫起得早的婦人們提著馬桶在小河邊洗洗刷刷洗臭氣熏天的馬桶也洗自己的臉面。人民軍一隊巡邏士兵本是雄赳赳氣昂昂地從河邊經過這時也忍不住摀住了鼻這引來婦人們一陣放肆的取笑。
林逸接到北海港遭到聯軍海軍炮擊的消息三個小時後便又6續收到欽州、雷州半島遭聯軍炮擊的消息。此時他還不能確定聯軍就此起了全線進攻直到天亮時一匹快馬飛馳而至一個風塵僕僕的通信兵持特令牌衝進南方集團軍指揮部大院大聲疾呼:「敵人吳川登6了敵人吳川登6了!」林逸方敢確定聯軍起全線進攻了人民根據地的第二次防禦戰打響了。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林逸無奈歎息。薛青同樣惋惜地輕歎一聲。
南方集團軍指揮部內現在依然燈火通明昨晚八點十五分通過臨時架設的軍用有線電話接到北海港遭受攻擊的消息後指揮部的人一夜未睡忙碌了一晚他們急著收集情報、分析情報、上呈情報;記錄命令、下達命令、調度部隊。
聽到通信兵的大叫聲剛倒在椅子上瞌了一下眼的吳命陵與正在練身的朱達分別從總參謀部辦公小院和軍情部辦公小院奔到林逸處。
「朱部長!你失職啊!情報不準確令我軍判斷失誤終釀此大禍!」林逸毫不客氣地責怪剛迎面而進的朱達。
朱達羞愧難當立正自責道:「林主席!朱達無能!請求處分!」
林逸阻止不再理會他轉對吳命陵道:「聯軍兩個6戰師登6吳川已在我倒睡『7』字型防線撕開了一口子我第一層防線崩潰在即與其被敵人逼得無奈而退還不如主動撤退。」
「是該到了撤退的時候了!林主席!下命令吧!合浦與博白一線我已佈置妥當!」吳命陵認同道。
「這命令好下只是不知敵人會否讓我軍安順後退呢?敵人實施兩個6戰師登6豈是那麼好易之的?他們定會搶佔化州這一連接孫定軍部與古華部的戰略要地切斷兩軍的聯繫並阻住孫定軍部的退路。」林逸道。
他沉思一會兒又說:「我軍目前無兵可派往化州便是有兵時間亦來不及!范寧的第8師遭受兩個6戰師的突然襲擊必然損失慘重這裡面有我們應負的一部分責任也有他范寧因判斷失誤而應負的一部分責任而且這種失誤還是不可饒恕的但他如能亡羊補牢先期佔領化州守住化州城直至第二軍之全部退到化州止便算他將功補過了可以不予追究!」林逸期待道卻無幾分把握便又煩躁不安起來。不能讓第二軍悉數退回合浦——博白防線那麼這次的人民根據地的防禦戰剛剛開始便失敗了大半。
「范寧做事面面俱到有時不免錯失良機但他思想縝密是我軍有名的儒將他定能識破聯軍的意圖定能想到化州的重要性而有所佈置的。只是希望他能盡可能早地想到盡可能早地採取行動。不然便是後來想到了付出的代價也大了!」吳命陵一陰一陽地解說倒不知他是在寬慰林逸還是在否定自己。
「不會的第8師一定會搶在聯軍之前採取行動!也一定能守住化州!因為第8師不僅有范寧師長還有一個顧勇參謀長!」薛青倒是頗為自信肯定道。
他的自信來源於對顧勇的信心顧勇接替他任第8師師參謀長便是他推薦的當時吳命陵問他誰可替代他?他便推薦了自己的同班同學時任第五軍參謀部中校作戰室主任的顧勇。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顧勇還是在軍校時顧勇便表現出了思維敏捷做事果斷對事冷漠的特點。在一次年級組織的科目實踐考試中全年級分成二十個組當時薛青與顧勇同分一組顧勇為正組長而薛青為副組成長。實踐考試的內容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克服一切困難十公里急行軍到達指定地點。
薛青他們組行至半路遇到一位難產的婦女急需救治薛青主張停下來先救婦女再說而顧勇不同意認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以完成任務為第一使命。最後顧勇以組長的名義強制拉走了薛青。
最終科目考試的結果出來只有顧勇他們組通過考核。原來途中出現的難產婦女是科目考試人為設定的困難之一其它各組均因出於同情心救助難產婦人而耽擱了時間未能通過考核。雖然顧勇一組是唯一通過考核的組但沒人羨慕他他反而因此落了個「冷血動物」的名聲。如果不是因為這以顧勇在軍校名聲籍甚的大局觀和卓越的指揮才能軍校產生的絕不是「遼青」(彭遼與薛青)的雅稱而應是「遼勇」(彭遼與顧勇)的雅稱。
「撤退是肯定的但雷州半島之古華部需待高州府的孫定軍部撤至石城(今廉州)時方可開始撤退。」林逸道他轉問吳命陵:「地方政府與百姓都撤了嗎?」
「願意走的都跟著地方政府走了這個請林主席放心!」吳命陵回答旋又擔心道:「林主席!後面緊跟著十多萬大軍窮追不捨只怕孫定軍與古華沒那麼好撤退吧!你看是不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一個警衛遞過一塊毛巾林逸胡亂擦了一把點點頭道:「既然聯軍的突破口選在粵西吳川那欽州與北海一線便沒有必要再置那麼多兵讓合浦的第27師前移至石嶺鎮以接應古華部與孫定軍部吧!」從昨晚至現在這是他第四次用涼水擦臉了前三次都是因為半夜疲睏用涼水以提神。
「林主席!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恐怕有不妥!」朱達驚道「如此合浦無兵防守誰來保護集團軍總部?誰來保衛林主席?」
林逸不以為然阻止道:「我要什麼人保衛?再說合浦不是有特勤團的戰士們嗎?」
「不行!不行!這怎麼可以?要是聯軍突然實施登6僅人民軍特勤團兩個營的兵力怎能阻擋得住聯軍?」吳命陵也不同意極力阻止道。
林逸蹙眉沉思片刻想想也是聯軍既然能瞞過人民軍實施吳川登6戰並也有可能實施其它地方的登6戰畢竟人民軍南方集團軍與聯軍的兵力懸殊太大便退一步道:「讓北海的第28師調一個團至合浦讓那麗的第26師向南移移靠近合浦這樣大家總該放心了吧!」
他不容兩人再說轉而厲聲道:「南方集團軍命令:一線部隊允許後撤孫定軍部立即執行北部駐信宜城第5師向西翻越雲開大山撤至6川吳川、電白第8師奪取化州、並死守住化州陽江第7師、陽春第6師撤至化州高州城第二軍軍部撤至化州三師一挨會合一併向後退至石城等候古華部的到來;古華部作好撤退準備確保後撤時不能出現重大傷亡更不能出現潰退待孫定軍部撤至石城時古華部開始撤退;合浦第27師東移至石嶺鎮接應古華部與孫定軍會合後的撤退。」
薛青記錄完命令轉身而去。吳命陵不放心道:「林主席!陽江、陽春離化州兩百多里聯軍又是有備而為第7師與第6師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能擺脫掉六七萬聯軍的糾纏啊!」
「該讓孫大雄的51特種部隊活動活動了讓他們給聯軍製造點麻煩拖拖他們的後腿吧!也算間接幫助了第6師與第7師的後撤!」林逸笑笑道這也是無奈中的舉措。
吳命陵對此不抱任何幻想卻又無其它辦法只好搖搖頭下去安排別的事去了。林逸卻對孫大雄充滿信心身經百戰的51特種部隊藏於雲霧大山中段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劍一挨破鞘而出便是一招致命一千多人的部隊堪比十萬雄兵。
天剛亮被圍在小山上的第22團的士兵們被長官用腳粗暴地踢醒「起來了!起來了!要打仗了!」輕輕的叫喚聲加上粗魯的重重的腳踢把戰士們的瞌睡蟲都趕跑了全都一骨碌爬起端著長槍懵懵懂懂地掃視四周。
太陽從大海深處剛露出笑臉緋紅的陽光萬丈光芒四射海面一片金燦燦放眼望去戰士們驚得呆滯他們不是被美如畫卷的日出東方景象所震撼而是被海面上那密密麻麻的大小船隻所震撼。
「我的媽啊!這麼多軍艦敵人到底來了多少人啊?」
「難怪昨夜怎麼打也打不垮敵人了!」
「幸好!我們撤退得早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各種各樣的議論聲不斷。
高路真、吳松傑、秦中文三個團部主官昨晚一夜未睡三人一直在合計天亮後該怎麼辦他們最先看到敵人這宏偉的海面軍艦規模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這時他們開始擔憂第22團的命運了現在既便是第23團與第24團趕來也不一定能解救得出他們。「昨晚退出戰場是多麼明智的選擇啊!但退出戰場後沒有順勢向東北突圍而去又是多麼的可惜啊!」三人面面相覷不勝感慨。
「團長!范師長會率領第23團、第24團來解救我們嗎?」團參謀長秦中文沮喪地問。
「應該快到了!」政委吳松傑根本不懷疑兄弟部隊會來他在估算到來的時間輕聲咕咕。
「他們來了又能如何?還不是徒增傷亡?」團長高路真憂鬱道。他內心矛盾既期望友軍的出現又擔心友軍的到來。
昨夜無事讓第22團度過了一個「美好寧靜」的夜晚並不是英6戰師師長波士頓少將良心現或是夜黑不利進攻留待天亮而是老謀深算的波士頓另有打算圍而不攻第22團便是拋出一個誘餌引第8師來上鉤使其牽掛著第22團並傾全力來救從而忽略或是無力去關注化州了。
早晨八點紅紅的太陽跳出海面波士頓看著懷表喃喃:「應該快到了!」他的猜測與第22團團政委吳松傑如出一轍。海潮漸退固特英艦隊退遠了些但這並不影響艦炮射程。漆黑的炮口猙獰地對著小山上第22團的陣地只等一聲令下便是驚天震地的響聲。
一夜急行軍從電白出的第24團終於在天亮時分趕到第8師師指揮部駐地。范寧在簡潔地向第24團的幾個主官講解情況外面第24團的戰士們則全癱倒在地上抓緊時間休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范寧已探知聯軍至少有兩個師登6上岸但第22團一千多名人民軍戰士被圍困豈能不救?那可是他親如兄弟的部屬啦!他做不到如顧勇般冷酷便是明知前去就是送死他也要試上一試。
休息一個小時後范寧集合部隊親率第24團及師警衛連奔向西南角在第22團團政委吳松傑與英6戰師師長波士頓少將均猜測人民軍援軍應該到了的時候范寧真的率部出現了。第22團團長高路真站在小山頂上舉著單孔望遠鏡眺望現成群成群熟悉的身影出現興奮大叫:「來了!大家準備!」
所有的士兵得令精神振奮摩拳擦掌準備動手。
「衝啊!」山下范寧一聲怒吼第24團與師警衛連戰士緊接跟著大吼:「衝啊!」成散兵陣形的人民軍潮水般「呼嘯」而去。
場面悲壯而不堪目忍早已等待多時的聯軍炮兵瘋狂傾洩炮彈一一炮彈在人民軍衝鋒陣營中炸開了花肢體橫飛人民軍戰士一團一團地倒下得衝近了些時又有聯軍的步兵在嚴陣以待人民軍戰士又是一茬一茬地被射倒在地。
在第24團的進攻方向聯軍布有兩個6戰團一個炮兵營第24團衝過聯軍的第一道防線後便再也無力前進伏地與聯軍對射起來但明顯地聯軍佔優。
山上第22團俯衝而下高路真聰明他沒有向著第24團來的方向下衝而是轉向了其反面這一招大出聯軍意外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如猛虎下山的第22團摧枯拉朽瞬間越過了聯軍的二層包圍圈。聯軍士兵瘋了地大叫:「炮火!炮火!」但此時人民軍與他們混戰在一起炮兵怎麼開炮?
波士頓本是在舉著望遠鏡得意地欣賞著這一邊倒的「遊戲」這時驟然色變趕緊下令調上預備隊封堵缺口並令炮兵迅校正坐標阻住後路的人民軍。
第22團迅猛之勢被阻這時聯軍的艦炮也移向此一方向第22團不能承受之重無奈又退回到了小山上。而山下第24團任范寧如何地暴跳如雷身先士卒終也不能令第24團前進半步反而傷亡越來越大范寧自己臂上也掛了彩。警衛強行把他架離前線他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因為這是師政委牛恆奇的命令。
「師長!如此下去恐怕不行啊!不僅第22團解救不出連第24團都有可能會搭進去!」牛恆奇一抹臉上如雨下的汗提醒道。
范寧舉著望遠鏡每掃視一個地方都見有人民軍戰士持續不斷地倒下他緊咬唇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參謀長顧勇臨別時的話是對的而政委牛恆奇的提醒無疑也是對的。他把望遠鏡抬高望向山上山上一片煙霧茫茫整個小山籠罩在炮火之中他心如刀絞;他又把望遠鏡下移卻是遍地鋪滿的人民軍屍體他心在泣血。
「師長!你須早作決斷!這是命令!」牛恆奇語氣嚴厲道轉又軟語道:「下命令吧!師長!有什麼責任我與你一起承擔!」
「好吧!令第24團後撤脫離戰場!」范寧無力地放下望遠鏡兩行熱淚珠落般潸然而下。
范寧命令下了一半便痛苦無聲了。朱恆奇向身後的警衛示意把范寧架走現在范寧已不適合再作指揮便接管指揮道:「令所有部隊脫離戰場向化州奔跑前進;第24團第一營的第一連、第二連留下阻後;第三連、第四連負責處理傷員。」說完他又喃喃自語:「第22團的兄弟們你們好自為之吧!」然後轉身騎上馬奔馳而去。
對於第24團的退去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山下英波士頓少將喜形於色一股勝利在望心情舒暢的滋味湧上心頭他馬上命令聯軍混合6戰師的第一團與第二團尾追第24團不捨直至化州城下。
山上人民軍第22團團長高路真一股悲涼失望世界末日的滋味湧上心頭。「范師長終拋棄了第22團的兄弟們了!」他難以置信地喃喃。
「范師長定是有其它不得己的苦衷不然豈會捨下我第22團一千多名兄弟而不顧?」吳松傑站在他的身後亦一副失望模樣但還是理解性地為范寧辯解。
高路真苦笑道:「我是人民軍將領這個我自然知道政委你還是去安慰下面的士兵們吧!現在戰士們的情緒波動肯定很大不要因此而崩潰了才行!」
「下面士兵們的情緒要穩定那是肯定的但先我們得拿出下一步的方案來不然只是空洞的說教任誰也不相信!」吳松傑道。
參謀長秦中文自嘲道:「我第22團千多條性命當然比不上第二軍幾萬性命來得重要了范寧師長捨小取大也是可能理解的!范寧師長肯定是率部北上爭奪化州去了。」
經秦中文提醒高路真與吳松傑兩人腦海馬上繪出一幅有關人民軍南方集團軍的防禦圖來頓時明白了范寧捨他們而去的原因三人均陷入沉默中。
好一會兒吳松傑猛地站起鄭重道:「既然我們身為人民軍的一員就當為國為民勇獻生命我們不是早在參加人民軍的那一刻便有這種思想準備了嗎?如果能捨我們而救下第二軍幾萬人民軍戰士能保證人民軍抗擊外侵的最後勝利我等有何不願呢?軍人當戰死沙場熱血報國!」
高路真與秦中文怔怔地看著激昂地吳松傑暗想:「都什麼時候了還來這一套?這一套只能對士兵們去說對我們有什麼用?」不過他們還是很佩服吳松傑視死如歸的氣概他們還是有點感動莫名。
高路真道:「既然我們的命運已注定那我們索性便血戰到底吧!殺一個夠本殺一雙賺一個!我第22團也不是孬種的相!」
秦中文搖搖頭否定道:「無意義的犧牲並不可取人民軍中有不成文的規定在某種特殊條件下可以允許投降!目前我們這種情況便屬於某種特殊條件。」
吳松傑大怒:「誰願意去誰去!我是不去!做西洋鬼子的俘虜倒不如戰死乾淨!又不是不知西洋鬼子怎樣對待人民軍俘虜的!不殺就是剮慢慢折磨致死!」他儘管有意見但秦中文所說也是事實他也不能因個人激憤而否定別人並不為過的想法。
高路真拉下怒氣衝天的吳松傑坐下道:「政委!我們這不是在討論方案嗎?什麼想法不可以說出來?最後的決定不是還要大家一致通過嗎?」
秦中文並不怪吳松傑繼續道:「我們不只是在給自己的命運作決定我們還在為下面幾百上千的兄弟們做決定我們得考慮他們的想法得對得起他們。」
秦中文所說有道理吳松傑沒有再辯說他也不想因為個人情緒而影響到團部的決定。
高路真心裡贊同秦中文的觀點便道:「這事我們三人誰也不能做主即便是我們三人觀點一致我們也不能輕下決定我們還是把選擇權交給下面的士兵們吧!」
秦中文阻止道:「目前敵我雙方都在爭分奪秒搶奪化州我們現在便是被圍困了也應幫助范師長一把。因此可以讓士兵對自己的命運作出選擇但必須堅守一天一夜之後方可執行!不然之前的投降行為均可按人民軍的《軍事法令》之規定就地槍擊。」
高路真點頭道:「好!就這麼辦!先堅守一天一夜再說能拖住一部分敵人於此對人民軍爭奪化州也是一種幫助。」
人民軍第24團退去後波士頓疑惑:「怎麼人民軍的救援部隊如此之少?僅為一個團還有另一個團哪去了呢?」思至此他擔心了暗想:「難道去了化州?」越想越可能他坐不住了站起來命令:「加緊對小山上敵第22團的攻勢!務必天黑之前殲滅之!」
殘酷血戰一天聯軍沒能依令殲滅人民軍第22團又一晚夜戰小山上依然有第22團頑強的抵抗。第二天天亮小山已無寸土完好第22團彈盡糧絕所餘僅四百人不到。
波士頓欽佩人民軍的頑強正準備作最後的進攻他已下了死命令:不計一切代價務必在兩個小時之內攻下小山。此時山上飄起了白旗請求與聯軍談判。一小時後在聯軍保證不無故殺害人民軍士兵的情況下第22團殘餘部隊下山投降。
下山途中一聲槍響驚得聯軍肉跳以為人民軍是詐降紛紛躲藏隱蔽。
「秦參謀長!你怎麼這麼傻啊?」一個警衛悲傷痛哭。
高路真與吳松傑跑近驚問:「怎麼回事?」
「團長!政委!戰士們就交你們照顧了!我先去了我是軍人我是中國軍人絕不願做外國人的俘虜!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秦中文沒能說完最後一句話閉上了眼睛。
吳松傑悲憤暗悔開始錯怪了秦中文。高路真堅韌無語抱著秦中文的屍體帶著部隊默默下山。當天高路真自殺他留下的遺言是:我絕不願做西洋人的第一個人民軍上校團長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