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順流成河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這就是愛?
    女人傷心的時候往往最有傾訴的慾望。沒多久石瑾她們就瞭解了個大概。這個皮膚光潔的女孩周詩筠才22歲還是個大學生。看她那流蘇狀耳墜襯托出頎長的脖子裸妝剔透正適合白皙年輕的臉一身剪裁絕妙的素碎花麻布短裙配上深藍近黑的窄腳褲一條細長黑色漆皮腰帶勾勒出玲瓏身段一看便知是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孩子。看似家教嚴明的她卻也是眾多的偷嘗了禁果的在校女大學生之一。來婦產科的只有兩種女人:笑著有人陪著的是幸福的准媽媽哭喪著孤零零的是悲慘的白老鼠。很顯然周詩筠不同於封聆她是一隻更美麗更年輕更悲慘的白老鼠。

    在封聆和石瑾的勸導下周詩筠終於走進了手術室。要知道對於一個才22歲的女孩來說人流是唯一的出路。這也正是那些臭男人敢為所欲為的原因。

    無痛人流好輕鬆輕輕鬆鬆幾分鐘。

    看著周詩筠面色慘白地走出來封聆這麼笨的女人也知道那廣告是用來糊弄人的。原想著讓她在醫院裡休息會兒。無奈在周詩筠的強烈要求和再三感謝下只得讓她自行回家。不過封聆還是把她的電話留給了周詩筠。看著她單薄的背影柔弱的讓人辛酸然後在這個醫院裡這樣柔弱的背影又何止這麼一個?在這個城市裡這樣的背影有會有多少個?

    這是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人與人的關係愈加的赤裸裸和模糊不清。人們愈加的不懂得保護自己和他人掙脫瀕臨腐爛的道德從而得到短暫的快樂和長久的痛苦。看看那些光鮮oL的高腳杯、看看那些迷人少*婦的空房間、看看那些福老總的香煙盒看看那些揩油老闆的碎酒瓶……現代社會的快樂就像海洛因易上癮、高代價、萌犯罪、催人老。

    「走吧!」石瑾推了推陷入深思的封聆。有些事是無可奈何的無論是關於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封聆回頭對石瑾淡淡地笑了笑挽起石瑾纖細的胳膊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石瑾一邊開著她的寶馬一邊問道。

    「什麼?」封聆無精打采地回道。這個女人總是那麼容易多愁善感現在還在替周詩筠擔心著。

    石瑾無奈地撇撇眉說道「我想再去吃一次上次的牛小排就是你和甄豬頭去的那家。那味道真的是太棒了。」

    「你饒了我吧要是再碰到甄總那就完蛋了。」

    「不會啦上個禮拜甄夫人還打電話告訴我他們已經在北京了。」

    「別別別……還是別了就我那老母雞的架勢太丟你的臉了。」封聆慢慢打開了話匣子「再說了那裡的牛排並不好吃切都切不碎。」

    「切不碎?你那天點了幾分熟的?」

    「九分啊!我害怕不夠熟呢!」

    石瑾如果有鬍子那鬍子一定會被氣歪的「走!今天好好教教你什麼才叫西餐!」

    銀色的寶馬在寬敞的高公路上拉出了一尾「s」型的倩影駛向了遠處。

    回頭再說說周詩筠。她走出醫院就攔了輛出租車一上車眼淚就止不住得流了下來。她是個要強的女孩不願在別人面前流露出軟弱的一面然而她終究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想想剛剛自己遭的罪眼圈就濕潤了。

    出租司機在反光鏡裡看的一清二楚。這姑娘一看就是剛做過人流出來的那臉色慘白慘白的這到讓他想起幾個月前坐過他車的一個女孩子。

    「小姑娘去哪啊?」

    「富人街。」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天上飛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鳥人;這富人街住的不一定全是富人或者說全不是富人。

    住在富人街的都是些外來打工的城市低保人員還有學生。只可惜看著周詩筠這身名牌打扮就知道怎麼也不會是住在富人街的窮小姐。

    「和男朋友一起租的吧。」司機大哥邊撥下空車牌邊說道。

    「……嗯……」周詩筠還想說點什麼電話來了。

    「喂?」

    「你死到哪去了?」電話那頭傳來吳大維的聲音。

    「關你什麼事?」周詩筠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十分貝。

    「好!不關我的事!我才懶的管你呢!」

    「嘟……」顯然吳大維那頭掛斷了電話。

    周詩筠握著電話愣愣地微張著嘴她似乎不相信他會掛她的電話。眼淚靜靜的湧出像是定格的鏡頭特寫。然後她開始抽噎帶動了身上的心頭的所有傷口鑽心的疼痛讓她哭的更傷心了。

    「小姑娘別哭了你剛做完手術這麼哭太傷身體了。」司機大哥勸道。「你這不為了別人也要為了自己啊!」

    果然周詩筠慢慢停止了嗚咽倒不是司機大哥的話有多管用只是現在的周詩筠已經沒有半分力氣了就連哭對她來說也是奢侈的了。

    「剛剛是你的男朋友吧。」司機大哥又打開了話匣子。

    周詩筠原想說點什麼嘴唇動動又把話嚥了下去。

    「唉……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你們女孩子也有責任。算了既然過去了就讓她過去吧。還是好好享受下美好的大學生活吧。」

    「大叔你當年是怎麼過的?」周詩筠突然接口問道。

    「我?呵呵……說來慚愧啊!我那時候是學校教的基本不會看見美女就想犯罪借酒壯膽反而喝醉醒來現是抱著男人睡!」

    「那現在呢?」顯然司機大哥的順口溜起來作用周詩筠居然笑了一下。

    「現在?老媽老婆的天天受夾板氣套了半年股票還沒見底這輩子沒見過什麼是小秘最大心願是摸一下奧迪。」

    「呵呵……大叔你真逗這些都哪看來的啊?」

    「5o年的生活經驗總結的等你到我這年紀你也編的出。」他那日益單薄的腦袋瓜子也說明了他這一點「好了!小姑娘你到了!2o塊。」

    「嗯!謝謝你大叔!」周詩筠邊說邊給司機車費。

    「唉……網絡是個好東西啊!」司機大叔看著周詩筠離開的背影說道。倘若周詩筠有幸再去一次婦產科--當然不是詛咒她再碰到一個負心漢又有幸再坐一次這位司機大叔的車的話她會再一次聽到類似於剛才的那一番說辭。這司機大叔的順口溜就像大學教授的小笑話那是經過精密計算在恰當時機看似不經意的拋出來的。有鑒於此教授們絕不會漏講一次你如果有興趣重複聽一堂課你會現他每堂課必講時間誤差不過一分鐘。

    周詩筠住的地方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三十幾個平方里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簡易的小桌子和一把小椅子。

    「回來啦?」床上的男人問道那男人正盤著腿目不轉睛地玩著自己手提電腦電腦裡傳來砍殺的聲音很顯然他很沉浸於某場虛擬的殺戮遊戲。

    「嗯!」周詩筠無力地回答道她越來越厭惡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想他永遠從自己的視線裡消失。女人永遠是這樣當她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人就算永遠穿條開檔的三角褲也會覺得他有個性當她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那人就算穿定制的名牌西裝還是會覺得他是衣冠猴沐的癟三。

    「吃飯了嗎?」

    「沒呢。」

    「那裡有方便面自己泡去吧。」

    「我回來是拿衣服的我要離開這裡。」周詩筠已經無法再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了。連和他呼吸同一間屋子的空氣都覺得噁心。

    「什麼?」終於這句話讓那個男人的眼睛離開了電腦屏幕從而能正視周詩筠那張慘白的臉。「別小孩子脾氣了快去吃飯吧。」

    周詩筠不理會那個男人兀自得收拾起自己的衣服。

    「你幹嗎?」男人從床上躍起一把抓住周詩筠柔弱的小手。

    「啊!」周詩筠喊了一聲掙扎道「你抓痛我了!」

    「你不能走!」男人還是不肯放他的手青筋凸現所捏之處全都留下紫紅的印子。

    「為什麼?」周詩筠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疼的麻。

    「因為我愛你!」

    「這就是愛?」周詩筠給男人看自己有些紫的右手。

    男人死死盯住周詩筠充血的眼睛有些恐怖。他似乎壓抑著巨大的憤怒嘴唇顫抖好像要說些什麼。在定格了幾秒以後他突然按住周詩筠的頭強吻了下去另一隻手還不停地撕扯她的衣服……

    md桌子椅子和旁白都看不下去了周詩筠才剛剛做過人流啊!禽獸!這個男人真的是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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